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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恃寵生嬌在線閱讀 - 第18節(jié)

第18節(jié)

    ***

    農(nóng)歷三月十七日是紀(jì)念成吉思汗顯示卓越的軍事才華,建立赫赫戰(zhàn)功的日子。這日,成吉思汗遺物蘇魯錠的祭奠儀式將在成吉思汗陵墓前舉行。成吉思汗作為蒙古人最杰出而偉大的領(lǐng)袖,是他們的精神信仰,因而這日成為蒙古人的盛會。各部族首領(lǐng),平民百姓均攜帶祭祀物品到達成吉思汗陵墓,舉辦最盛大的儀式。

    可這過程中,卻發(fā)生了一場意外。

    上百匹受驚的馬群和羊群沖進了人堆里頭,肆意踩踏平民。一切發(fā)生得猝不及防,朱翊深當(dāng)即指揮護衛(wèi)隊救助老弱,可仍有不少人受了傷。最后當(dāng)那些發(fā)瘋了一般的牲畜被拖走的時候,會場已是遍地傷員。

    蕭祐剛才抱起兩個受驚嚇而嚎啕的孩子,沒有注意到一頭公羊往他身后撞過來。等他意識到的時候,幾乎要躲不開那頭公羊的撞擊,幸而朱翊深拉了他一把,兩個人一起摔在了草地上。

    蕭祐將兩個孩子抱到母親身邊,跑回來查看朱翊深的傷勢:“王爺,您沒事吧?”

    朱翊深按著右手臂,搖了搖頭,額上卻沁出大顆的汗水。剛才摔在地上的時候,撞擊到他的舊傷,此刻如鉆心剜骨般疼。阿古拉命大王子呼和魯與各部首領(lǐng)救助百姓,親自過來扶了朱翊深入帳,叫來巫醫(yī)。

    “可汗不用顧慮我。”朱翊深艱難地說道。

    “你的人奮力救我草原百姓,你們都是我的恩人,別跟我客氣。兄弟,你這手臂是否有舊疾?”阿古拉坐在木床旁問道。

    朱翊深點了點頭,阿古拉便轉(zhuǎn)回身用一種誰也聽不懂的語言與巫醫(yī)交流。那巫醫(yī)面容枯如老樹皮,臉上畫著古怪的白色圖騰,頭戴赤羽,渾身罩著一件黑袍,有種詭異的感覺。他走到床邊,用枯槁的老手摸著朱翊深的手肘,摸了會兒,對阿古拉點了點頭。

    阿古拉喜道:“老巫醫(yī)說能將你的舊疾治好。兄弟,你在草原多留些時日!”

    朱翊深沒想到連宮中的御醫(yī)都治不好的傷,這奇怪的老巫醫(yī)竟然有辦法,不禁半信半疑。阿古拉大力地拍著他的肩膀道:“我們蒙古人善騎射,跌打損傷是常事,你們漢人治不好,我們卻能治好。這老巫醫(yī)身上通靈,我有次中了四箭也是被他撿回命來。你大可放心!”

    此時,有蒙古士兵進來向阿古拉稟報,說和碩特部的首領(lǐng)在外頭叫囂,指這次的事件是陰謀。阿古拉臉色一沉,跟老巫醫(yī)交代兩句,便起身走出去了。

    阿古拉走了以后,老巫醫(yī)在旁邊的火堆上燒東西。蕭祐走到朱翊深的身邊說道:“那巫醫(yī)可是說能治王爺?shù)膫俊彼m然聽不懂蒙語,但觀察阿古拉和老巫醫(yī)的動作神色,猜出了大概。

    朱翊深點了下頭:“阿古拉要我們再在草原上待一陣子?!?/br>
    “王爺治傷要緊,不如就聽可汗的?!笔挼v勸道。

    朱翊深看了那巫醫(yī)一眼,將蕭祐招到跟前,低聲道:“瓦剌內(nèi)部斗爭激烈,阿古拉雖被尊為大可汗,其它各部卻心有不服。這次的事情,只是個引子,我們需盡快離開?!边@只是其中的一個原因,另外他收到若澄的來信,在信中再次提到了葉明修,他們已經(jīng)有過幾次接觸。他實在無法安心葉明修那樣的人在她身側(cè),必須盡快回去。

    蕭祐來這里幾月,也看出來了,阿古拉這個大可汗做得并不舒心。但他擔(dān)心朱翊深與阿古拉好不容易談下來的休兵條件受到影響,便說道:“那和談的事,會不會有變故?”

    “雖然那些部族不服阿古拉,但阿古拉的實力卻仍是草原上最強大的,其它各部都不足以與他抗衡。只需給他點時間收服各部,但到那時……”朱翊深眸色一沉,沒再說下去,轉(zhuǎn)而言道,“這一路上你表現(xiàn)出色,回京我為你在皇上那里請功。以后錦衣衛(wèi)北鎮(zhèn)撫司必有你一席之地?!?/br>
    蕭祐想了想,忽然跪在床邊,抱拳道:“我不愿在錦衣衛(wèi)效力,日后愿為殿下效犬馬之勞?!?/br>
    朱翊深頓了頓,才說:“你一身武藝,行事穩(wěn)重,日后必能有番作為。跟著我這無用之人最多做個王府護衛(wèi),太可惜了。”

    蕭祐抬起頭,定定地看著朱翊深:“這一路上殿下數(shù)次救我于險境,我早已立誓,今后要追隨殿下。無論是護衛(wèi),或是雜役,愿為殿下鞍前馬后,萬死不辭。如蒙明公不棄,蕭祐萬千之幸!”說完,他整個人趴在地上,以額抵地。

    朱翊深直起身子道:“無需大禮,我應(yīng)你便是。若你改變主意,隨時可從我身邊離去?!逼鋵嵵祚瓷钪?,以蕭祐的為人,今后絕不會另投他主。否則前生,也不會在形勢完全倒在他這一邊的情況下,仍選擇為朱正熙血戰(zhàn)而死。朱翊深這一路上幾番籌謀,刻意拿捏分寸,為的就是這一刻,將此人徹底收入麾下。

    那老巫醫(yī)確有一番本事,他將朱翊深的血rou割開,將骨頭重接,刮去腐rou和碎骨,雖是常人難以忍受的劇痛,但朱翊深在包扎的數(shù)日之后,已覺得握拳沒有從前的阻滯之感。他便順勢向阿古拉辭行。

    阿古拉再三挽留,見他去意已決,說道:“原本使臣團應(yīng)當(dāng)與你一道回去。但日前出事,我王庭之中人手短缺,故而使臣團需晚幾月再出發(fā)。我阿古拉說話算話,只要那康旺不來惹事,我便放使鹿部一馬。到時我瓦剌的使臣團到京,還請你好好接待他們。”

    “可汗放心。”朱翊深拜道。

    阿古拉與他擁抱:“兄弟,歡迎你以后再來草原做客,我瓦剌王庭的大門,永遠為你而開!那時,定要讓我見見你心愛的女子長什么模樣。可能比過我的女兒,草原之花圖蘭雅?!卑⒐爬疽麅蓚€草原美女給朱翊深帶回去,但被朱翊深拒絕了,借口已有心上人,不忍她傷心。

    朱翊深上馬,回頭再次對阿古拉一拜,率領(lǐng)隊伍,離開了王庭。

    柱子后面,躲著一個人,望著那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第29章

    四月清明前后,蘇家上下十分忙碌,準(zhǔn)備前往龍泉寺舉行祭祖的儀式。蘇奉英病了幾月,一直不曾在人前露面,蘇皇后特意趁祭祖回家看她。

    蘇奉英自小無母,姑姑待她親厚,見到姑姑頓時撲于她懷中低泣。蘇皇后拍著她的背安慰道:“選妃的結(jié)果,我也沒料到。聽說是太子殿下自己選的人,溫家那邊的算盤也落空。英兒,你不必為此難過?!?/br>
    “姑姑,英兒不是為選妃一事。說句不怕姑姑生氣的話,英兒比太子年長,本就不喜歡他,沒選上便罷了。可父親又要將我塞給平國公的長子,我不愿意?!碧K奉英擦淚道。

    蘇皇后觀她神色,遲疑問道:“英兒可是有心上人了?若是如此,對方是哪家公子,與你父直說便是。”

    蘇奉英扯著姑姑的袖子說道:“姑姑,若英兒喜歡的人并非王公子弟,父親還會答應(yīng)嗎?”

    蘇皇后沒想到蘇奉英一向眼高于頂,竟然會喜歡低微出身之人?她摸著侄女的鬢發(fā)說道:“姑姑問你,那人可喜歡你?”

    蘇奉英一怔,聯(lián)想到葉明修幾次三番拒絕她的好意,泄氣道:“如今大概是不喜歡的。不過以后,他總會喜歡上我的。”

    蘇皇后看著侄女執(zhí)著的目光,暗暗嘆了口氣,現(xiàn)在的她婉如自己當(dāng)年一般,無懼無畏,但是很快就會被現(xiàn)實打擊得不得不低頭。

    蘇皇后破瓜之年嫁給魯王,遠去山東,心中對父兄百般不舍,但魯王求娶,聘以正妻之禮,她心甘情愿地跟隨。試問誰年少之時,沒有戀慕過良人?誰不曾想過將來會被夫君捧在手中疼愛?剛到山東那一年,魯王的確待她很好??珊髞?,在她身懷六甲之時,魯王又與徐婉儀那些女人勾搭在一起。

    她傷心欲絕,不慎流產(chǎn),那之后再也不能有孕。

    愛,早已不愛了。恨,也無從談起。原以為此生便如此了,可一朝魯王登基,她因蘇家之勢,成為了母儀天下的皇后,要笑著面對后宮那些沒完沒了的女人。兄長欲將奉英嫁入宮中,說有她這個姑姑在側(cè),奉英將來必是另一個賢后。

    呵,后位是世間多少女子所盼,于她蘇家女兒來說唾手可得,可這其中的辛酸亦不足為外人道。

    “英兒,姑姑提醒你,夫妻之間,縱然兩情相悅也未必能長久,更別提他還不喜歡你。你可能承擔(dān)一切后果?若能,不妨越過你父親,直接與祖父說?!?/br>
    蘇奉英目光一亮,頓時振作精神,連忙喚青蕪來為自己梳洗。蘇皇后站在旁邊看著,也不知是幫了她還是在害她。

    一場奮不顧身的愛情,或飛蛾撲火,或恰逢其會,全看她自己的造化。

    蘇奉英打扮齊整,直接去了蘇濂的書房。書房旁邊有一片池塘,岸邊是翠綠的芭蕉林,蘇濂正在臨窗作畫,聽下人稟報蘇奉英來拜見,也為孫女一掃往日陰霾而高興,喚她進來。

    蘇奉英見到蘇濂便施禮道:“孫女來給祖父請安。”

    蘇濂手中筆未停,看著窗外的蜻蜓說:“你父兄皆很擔(dān)心你,振作起來就好。選妃失利,無需掛懷,你父親正為你籌謀另一樁婚事?!?/br>
    蘇奉英咬了咬嘴唇,忽然跪在地上:“祖父!英兒心中已有喜歡之人,不愿嫁到徐家。還請祖父成全!”

    蘇濂握筆的手一滯,回頭望向跪于地面的嫡長孫女,確認(rèn)她臉上的神色極其認(rèn)真之后,才放下手中的筆,坐于太師椅上。他沉聲問道:“你可知你父親為何要急著將你嫁出去?你當(dāng)真以為自己私下做的那些事情,無人知曉?你心中可有半分看重蘇家的門楣,看重自己的身份!”

    蘇奉英一凜,抬頭看祖父嚴(yán)厲的神色,心中膽怯。但此刻不替自己爭,只怕永遠都沒有機會,只能奮力一搏。

    “我知道身為蘇家女,婚事從來由不得自己。但祖父,我不能有心儀之人嗎?那人雖然現(xiàn)在卑如塵土,但終有一日會魚躍龍門。到那時我為他妻,難道就損了蘇家之名?平國公府的確是高門,但這樣的人家,哪個不是妻妾成群?祖父就能保證,將來英兒能在其中占得一席之位?雪中送炭難,錦上添花易。祖父應(yīng)該比英兒看得清楚。”

    蘇濂早就發(fā)現(xiàn)了蘇奉英常在族學(xué)徘徊,還讓青蕪送東西給葉明修,但葉明修沒有收過。那個人還是擺清了自己的位置。所以他提示長子,要約束孫女所為。蘇家是累世公卿,門楣高貴,蘇家的女兒無不嫁得十分顯赫。葉明修此人撇開才華不提,乃是布衣平民,與蘇家可謂云泥之別。

    但蘇奉英的一席話也未說錯。那人絕不是池中之物,他有能力,有野心,亦有手段,以后封侯拜相不無可能。到那時,蘇后無子,蘇氏一門恐怕還得仰賴于他,這也是當(dāng)初蘇濂保他入族學(xué)的私心??扇衄F(xiàn)在就將蘇奉英下嫁,蘇家恐怕會淪為京城所有世家大族的笑柄。蘇濂身負(fù)一門興衰榮辱,絕不可能如此兒戲。

    “我問你,若想嫁那人,你還需再等兩年。你可愿意?”蘇濂思索片刻,詢問蘇奉英。

    蘇奉英一愣,沒有反應(yīng)過來。蘇濂繼續(xù)道:“等他高中,我自會為你們安排婚事。你父親那兒,我去說。”

    蘇奉英喜出望外,正要叩謝祖父之恩,又想起一事,紅著臉道:“祖父,恐他不愿意……”

    蘇濂閉上眼睛,沉聲說道:“我自有辦法讓他允了這門親事。只不過如何讓他將來心系于你,便全憑你的本事了。英兒,兵行險著,你我權(quán)且都放手一搏吧?!?/br>
    ***

    若澄四月里來初潮之后,身體發(fā)生了不小的變化,個子持續(xù)長高,人也迅速地消瘦了下去,并且胸前開始慢慢鼓起,初具少女的身段。她以前做夢都想像素云和碧云一樣窈窕纖細(xì),如今對鏡自照,rou嘟嘟的臉蛋雖還有些痕跡,但已經(jīng)是十分滿意。

    她換了身輕薄的春衫,看見窗外陽光明媚,準(zhǔn)備到院子里去看會兒書。但她低頭看見微微隆起的前胸,下意識地伸手遮住,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素云看見她的模樣,拿開她的手道:“姑娘這是長大了。等王爺回來,估計都要認(rèn)不出您了。”

    “我變了很多嗎?”若澄捧著自己的臉問道。

    “嗯。以前就是個可愛的糯米團子,現(xiàn)在是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彼卦拼蛉さ?。

    “素云你變壞了,我不跟你說?!比舫文樇t,抱著書低頭出去了。

    沈如錦已經(jīng)從女學(xué)卒業(yè),近來跟在沈雍身邊學(xué)藝,不再與若澄同進同出。上回李家的事沈雍找沈如錦去問候,之后好像也不著急她的婚事了。若澄不知堂姐跟伯父說了什么,但好歹事情就此揭過,她也放下心來。

    她走到敞軒里放下書,碧云懷里抱著什么東西跑來,驚叫著放于石桌上。

    若澄定睛一看,是只通體雪白的貓兒,圓滾滾的一團,慵懶地“喵”了一聲,趴在那兒不動了。若澄不解地望向碧云,碧云道:“奴婢方才出府買布,回來的時候,葉先生身邊的阿柒抱了這只貓給奴婢。說葉先生那兒幾只貓鬧翻了天,將他的書都扯爛了,他氣得不行,只能送走幾只。阿柒想到姑娘喜歡貓,就硬塞給奴婢,要奴婢帶回來給姑娘養(yǎng)。姑娘,這怎么辦???要不奴婢再給他送回去?”

    若澄伸手撓了撓貓兒的下巴,貓兒舒服地閉上眼睛。想到葉明修好像是隔三差五撿些沒人養(yǎng)的小可憐回去,想必是“貓”滿為患,不得已才送人。她從前就想養(yǎng)只貓兒,既然送來了,又舍不得再將它送走,便說道:“那我們就養(yǎng)著吧?!?/br>
    “啊?”碧云看著那只懶洋洋的白貓,狀似心情不好地瞥了自己一眼,態(tài)度十分傲慢。

    她從前在宸妃宮中,宸妃最怕這些小動物,因此她也沒有接觸過,剛才一路上抱回來,這貓不停地掙扎,她生怕摔了。以后要多養(yǎng)這么個小祖宗,碧云覺得十分憂心。

    沈安序今日早回,本來是來尋沈如錦的,但看到若澄坐在敞軒里,不由地多看了她一眼。剛來府里的時候,還是矮矮胖胖其貌不揚的小女孩,轉(zhuǎn)眼間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她的皮膚本就雪白,瘦下來之后,精致的五官如明珠般熠熠生輝。

    他原本只看一眼,不知為何竟然看得失了神。她的美十分純凈柔軟,仿佛能觸動到人心底里最深的那部分。有如此美貌,將來不知能引多少男兒折腰。

    若澄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抬頭望去,見是沈安序,連忙站起來:“二哥哥。你來找jiejie嗎?她在大伯父那里?!边@段日子,沈安序找不到沈如錦時,就把事情交代給若澄,他們的關(guān)系也比最初的時候好許多了。

    沈安序有些尷尬,低頭咳了一聲要走開。這時想起什么,又轉(zhuǎn)回頭說道:“我今日在宮中聽到消息,王爺此行順利,已經(jīng)回到奴兒干都司。若不出意外,七月便可歸來。你,不用擔(dān)心。”他知道若澄一直最記掛的就是朱翊深。畢竟朱翊深出使瓦剌之前,朝中無人看好??啥潭淌?,他已順利完成使命回來。

    今日,太子身邊的詹事、少詹事都在議論此事,恰好被他聽到。

    若澄原以為按照去時的行程,朱翊深怎么樣也得到九月才能回,未料提前了兩月,心中自然歡喜,對沈安序甜甜笑道:“謝謝二哥哥告知。等王爺回來,必會好好謝謝你們對澄兒的照拂之恩?!?/br>
    她不笑還好,這一笑,如春風(fēng)拂面。沈安序的耳根泛紅,不自然地看向別處:“別,別說如此見外的話。我,我走了!”說著負(fù)手轉(zhuǎn)身離去,動作有些僵硬。

    碧云忍不住“噗嗤”笑出聲,對若澄說道:“咱們這個二公子還挺可愛的呢。想想姑娘剛到沈家那會兒,他還不愛跟姑娘說話,轉(zhuǎn)眼我們都住了一年,二公子也待姑娘親和多了。”

    若澄知道沈安序最初不喜歡她,是出于一種排外的心理,覺得自己家里突然住了個外人,十分不適??蓵r日久了,他習(xí)慣了若澄的存在,也就不覺得排斥了。

    第30章

    朱翊深一行抵京已是七月的最后幾日。這一路上他們行進速度非常快,與去時的游刃有余相比,所有人都能感受到王爺?shù)臍w心似箭。

    遠遠望見京城宏偉的城門和進出的百姓,朱翊深身后的眾人難以抑制地發(fā)出歡呼聲。他們這一行從端和四年出發(fā),至端和五年方歸,這一年數(shù)歷險境,總算是有驚無險地回來了。

    朱翊深勒馬凝望片刻,彷如重生時一樣,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覺。蕭祐策馬到他身側(cè):“王爺還是先回府換身朝服,然后進宮向皇上復(fù)命。我等在大明門等殿下。”

    朱翊深微微點頭,回頭看了李懷恩一眼,李懷恩連忙擺手:“奴還是跟蕭總旗去大明門等殿下吧。殿下的馬……奴不敢坐。”

    朱翊深嘴角一勾,也不管他,縱馬駛過城門甬道,向王府飛奔而去。

    出發(fā)時,他不敢縱情騎馬,而是多坐馬車,只因右手負(fù)傷,騎馬難以控制韁繩。而回來之時,因為老巫醫(yī)的診治,他的右手雖還不算恢復(fù)如初,但已經(jīng)能縱馬馳騁,所以回程比去時縮短很多。

    周蘭茵知道朱翊深這幾日回來,刻意向沈家那邊隱瞞,因為具體是哪一日她也不清楚。她命闔府上下勤加打掃,心中期盼萬分。王爺這一走,便是一年多,期間只收到過兩三次信,基本都是交代王府的事務(wù),此外于她并無一言。

    他去皇陵的那三年,周蘭茵也掛心他在外的安危,但沒有像現(xiàn)在一樣迫切地想見到他。那是一種對心愛男子的企盼,早已不同以往。

    忽然聽到下人稟報,說王爺已經(jīng)到了府門前,她也顧不上妝容齊整,提著裙子便往府門前跑去。

    朱翊深下馬,自有馬奴接過馬韁,帶著馬去馬房安置。

    他負(fù)手上臺階,看見門內(nèi)飛奔出一個人影,心念微動,但看清是周蘭茵之后,便有幾分失望。

    周蘭茵口中叫著王爺,向他猛撲過來,朱翊深微微側(cè)開身子,周蘭茵險些撲了個空,驚叫著要跌下臺階。朱翊深抓著她的手臂拉了她一把,讓她站穩(wěn),皺眉道:“何以如此不穩(wěn)重?”

    周蘭茵驚魂未定,抬頭看了一眼男子,不敢回話。他的表情一貫冷漠,可不知是否被塞外的風(fēng)霜所侵染,更多了幾分成熟而厚重的味道。她的心砰砰亂跳,抓著朱翊深的手,激動地?zé)o法言表。

    朱翊深淡淡抽回手,往門內(nèi)看了一眼,來迎的都是周蘭茵的仆婦和丫鬟,還有王府的下人,不見若澄的身影。他問道:“若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