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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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長的就像很會打架的樣子,”胡綏一邊看一邊說,“咱們終于開始格殺訓(xùn)練了,不用再整天坐在百花堂里看書了,真好。” 曾文說:“這下我可慘了,我肯定倒數(shù)第一,我以前在學(xué)校最怕的就是體育課?!?/br> 下午他們就重新開始上課了,宋行之說:“你們在外頭浪了兩天,學(xué)的東西是不是都忘光了,我來提問提問。這可是我頭一回提問,找你們誰來回答好呢?” 一聽說宋行之要提問,大家都有點(diǎn)緊張,曾文倒是很興奮,坐直了身板。要論文化課,沒人比得上他。 結(jié)果宋行之似乎有意要活躍一下課堂氣氛,眼睛尋了一圈,最后又落到胡綏身上。胡綏趕緊把頭低下來,可是已經(jīng)晚了,他聽見趴在窗口看笑話的李小酒冷笑了一聲,就聽宋行之說:“胡綏,你站起來?!?/br> 大家伙發(fā)出一陣哄笑聲,胡綏笑嘻嘻地站起來,聽宋行之說:“上節(jié)課我們講易經(jīng)的時候,我看你一整堂都在打盹,我猜肯定是我講的那些,你全都會了,只是不知道這下山玩了兩天,你還記得多少。” “我回答錯的話,扣分么?” 大家伙又是一陣哄笑,宋行之也笑了,說:“少扣點(diǎn),扣你一分?!?/br> “那我要是回答對了,也給我加一分么?” 宋行之說:“那當(dāng)然。” 李小酒趴在窗上,愜意地吸著果汁,郁悶了這么多天,可總算又要讓他爽一回了。 “宋老師我的分真的沒有多少了?!焙椪f。 宋行之撓了撓頭發(fā),說:“先問你一個最簡單的,我們現(xiàn)在說易經(jīng),一般都指的是周易,那我問你,實(shí)際上易經(jīng)都有哪幾部呢?” 這的確是個送分題:“周易,連山和歸藏?!?/br> 這三本百花洲都有,是他們的教材課本,他記得曾文第一次看到《連山》和《歸藏》的時候驚嘆連連,因?yàn)檫@兩本據(jù)說在民間都失傳已久了。 宋行之點(diǎn)點(diǎn)頭:“那我再問你,三易各出自哪個朝代?” “連山是夏朝的,歸藏是商朝的,周易是周朝的?!?/br> 宋行之愣了一下,接著問說:“那三易之術(shù)的首卦各是什么?” “連山的首卦是艮卦,歸藏的首卦是坤卦,周易的首卦是……乾卦吧。” 這問題一回答,大家都有些驚異,倒不是說這問題有多難,問題是胡綏是如何學(xué)習(xí)的,他們都親眼所見,渾渾噩噩混日子說的就是他,大家都沒想到他居然回答上來了。 “終日乾乾,反復(fù)道也,是什么意思?” “這是爻辭九三的一句話,意思應(yīng)該是說號召大家每天都要努力,反復(fù)行道,堅(jiān)持不懈的意思吧?” 見宋行之還要再問,胡綏趕緊討?zhàn)堈f:“宋老師,你就讓我得幾分吧?!?/br> 宋行之咳了一聲,說:“記性還算好,既然腦瓜子這么好使,多放點(diǎn)心在學(xué)業(yè)上,不是更有所成?” “學(xué)生謹(jǐn)遵老師的教誨?!焙椷@才露出幾分得意的神色,坐下了。 李小酒本來要看胡綏出糗,沒想到竟然反被他得了四分,他哼了一聲,察覺身后有人,回頭一看,正是李成蹊。 下課之后,曾文立馬圍上來說:“胡綏,你好厲害啊,我還以為你答不上來呢。” “我以前就經(jīng)常跟你們說,我在人間上學(xué),那年年都是三好學(xué)生,你們還不信?!?/br> 他好像天生腦瓜子就好使,以前上學(xué)的時候,他逃課睡覺看小說,但只要考試,回回全班前十名,最后老師都拿他沒辦法了。 “我們家綏綏啊就是這樣的,”他二姐曾笑瞇瞇地對他班主任說,“記性好,過目不忘,腦子轉(zhuǎn)的快。” 胡綏的學(xué)分終于又掙扎著爬了四分,不過依舊全班最低,三十四分。 “沒事,你現(xiàn)在抱上李部的大腿了,你就是全扣完,李部肯定也會把你留下來的?!焙殍¤≌f,“說不定可以跟凌學(xué)長他們一樣,留下來當(dāng)助教呢。你知道凌學(xué)長他工資有多少么?” 他露出一副“說出來嚇?biāo)滥銈儭钡谋砬?,胡綏見了就說:“你說留在百花洲???這地方我才不想留下來,上下山一趟累的要死,工資那么高有什么用,有錢沒地方花?!?/br> “那你以后可以帶著李部下山玩,你們說李部得有多少存款?” 這個話題成功引起了所有人的興趣:“對啊對啊,李部這種人,一年攢一點(diǎn),應(yīng)該也是巨富了吧?” “他應(yīng)該會有很多值錢的古董吧?” “我聽說李部占卜也很有一套,那當(dāng)年房地產(chǎn)發(fā)大財(cái),這種事對他這種層次的人來說,占卜出來應(yīng)該不難吧?” “那照你這么說,李部炒股應(yīng)該也發(fā)了吧?哪只股要升哪只股要降,他應(yīng)該掐指一算就算出來了?!?/br> 我擦,胡綏在旁邊聽著都激動了,這么一說,李成蹊恐怕富可敵國?。?/br> 他可以考慮在把李成蹊先嗶后殺之前,先把他的巨額財(cái)產(chǎn)騙過來! 李成蹊這人真不錯,大長腿高個子,位高權(quán)重活得久,守身如玉高富帥! “綏綏,你帶的荷葉雞,今天要不要吃了,別放壞了?!?/br> “得加熱一下,我去食堂借個鍋來,烤一烤?!?/br> “我跟你一塊去,”洪琛琛說,“食堂打飯的大媽喜歡我,我跟她借點(diǎn)饅頭小菜,配著吃?!?/br> 等到倆人出了院子,洪琛琛就小聲問:“你在那邊過的怎么樣,什么時候請我們過去參觀參觀?” 胡綏笑著說:“你想去不就去了?” “那不行,凌學(xué)長早就說過,李部不喜歡學(xué)員進(jìn)他院子……”洪琛琛說著猥瑣地一瞇眼睛:“你今天晚上,要跟李部睡么?……哎呀,大家都是兄弟,有啥不好意思的?!?/br> “咳咳咳,我們兩個真的是很純潔的男男關(guān)系,哥哥我還沒有將他拿下。” “你要不要我教你幾招?” 胡綏看了看洪琛琛,忽然停下來說:“你看著我的眼睛。” 洪琛琛就停下來,認(rèn)認(rèn)真真地看了一下胡綏的眼睛,看著看著就臉紅了。 “還需要你教么?” 洪琛琛搖頭:“不需要不需要,你眼睛怎么那么會勾人!” 倆人從食堂借了東西回來,晚上就在宿舍里頭開起了小灶。曾文問:“你這么晚跑出來,沒事么?” “沒事,李成蹊早就睡下來了,老年人,都睡得早?!?/br> “查寢的也都睡了,”洪琛琛披著被子說,“已經(jīng)熱了,咱們開吃吧?” 眾人正要伸手,胡綏忽然攔住:“等一下!” “怎么了?” 胡綏雙手合十:“這個……也不知道百花洲是哪位大仙駐守,這個……弟子們在此吃rou,先貢獻(xiàn)給您老人家嘗嘗?!?/br> 大家伙急忙也跟著雙手合十,圍坐著等了一會,四顧看了看,問:“可以了吧?” 胡綏大手一揮:“開動開動!” 大家哄笑出聲,急忙伸出手來,你拽雞腿我扯雞翅,剛上手,房門就被人給踹開了:“你們在干什么?!” 胡綏立馬爬起來,擋在荷葉雞跟前:“什么都沒干!” 對方手電筒往他臉上照,照的他看不清對方是誰。洪琛琛扯了一下他的衣襟,說:“是李小酒。” 冤家路窄! “你們干什么呢?”李小酒冷笑著走進(jìn)來,“好啊,你們竟然敢在百花洲開葷,說,這雞是誰帶進(jìn)來的?” 大家都不說話,李小酒說:“百花洲吃rou,可是犯了大忌,不說,每個人扣三十分!” “你扣分,你憑什么扣我們分?”胡綏說。 李小酒的手電筒又往他臉上照了照:“這里敢這么胡來的,也就只有你了吧。你是自己認(rèn)呢,還是他們一起拖下水呢?……不說,那我可去稟告給宋老師了。” “雞是我?guī)蟻淼?。”胡綏說,“你有本事就去舉報(bào)。” “兔子精還吃rou呢。” “百無禁忌?!?/br> 李小酒拿手電筒照了照地上那只冒著熱氣的荷葉雞,伸出一只手來。 曾文立即把那只荷葉雞撿起來,交到他手上。李小酒托了托,轉(zhuǎn)身對胡綏說:“證物我先帶走了,等著明天宋老師找你?!?/br> 李小酒說完就樂呵呵地走了,留下胡綏他們站在宿舍里一個個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這可怎么辦?”大家又尷尬又緊張,緊張的是這事要敗露,尷尬的是又沒勇氣替胡綏承擔(dān)。曾文說,“要不,我們一起去說,荷葉雞是我們一起帶過來的,法不責(zé)眾,再說了,我們也還沒吃呢?!?/br> “不用,我自己扛,我不是有李部罩著么,沒事!”胡綏說著拿起外套穿上,“你們別怕,有我扛著呢,我去找李部吹吹枕頭風(fēng),嘻嘻嘻?!?/br> 大家伙本來還很緊張,見他這樣就笑了,放心說:“對啊對啊,李部不發(fā)話,李小酒又能拿你怎么樣?!?/br> “朝中有人好辦事!” 胡綏笑著從宿舍出來,這才慌里慌張地去追李小酒。 他覺得李成蹊那種遵守教條的人,未必會包庇他。雖然被攆下山的可能性只有千分之一,但到底還是有這個可能,他大功未成,可不能就這么被攆走了。 夜已經(jīng)深了,他們是專挑大家都睡了之后才聚眾吃rou的。外頭的燈也都熄了,黑朧朧的,只有淡淡的月光照著。他隱約看見李小酒的身影,正要叫他,又怕驚動了別人,只好偷偷追了上去,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李小酒在分岔路口站了一會。 胡綏心里一愣,趕緊躲到了梅花樹后面,見李小酒回頭看了一眼,有些鬼鬼祟祟的,然后有些嫌棄,又有些難耐地,聞了聞手里的荷葉雞。 這個李小酒,該不會…… 胡綏頓時興奮起來,貓?jiān)诿坊浜箢^好一會,看著李小酒揣著荷葉雞匆匆地回房去了。胡綏張嘴噙了嘴邊的一朵梅花,陰險(xiǎn)地笑了兩聲。 胡綏在梅花樹后面藏了好一會,這才偷偷往李小酒的房間去。李小酒的房間緊挨著李成蹊住的地方,就隔著一道矮墻。他偷偷摸摸走到李小酒窗前,隱約看到里頭露出微弱的光來。 李小酒將手電筒放下,盤腿往地上一坐,因?yàn)榫o張激動,手都有些顫抖了。 不得不說,這荷葉雞本來就香噴噴的,烤熱之后香氣更濃,聞一下就知道肯定很好吃! 李小酒吁了一口氣,閉目做了一會思想斗爭,這才伸手扯掉了一根雞腿,結(jié)果那荷葉雞太油膩,沾了他一手。 “哈,被我逮到了吧?!” 李小酒嚇得手里的雞腿都掉在了地上。 “李部,李部,你來看啊,你侄子竟然破戒,在百花洲吃rou!” 李小酒氣的滿臉通紅,指著他罵不出來:“你……你……你……” “他手上都是油,rou的油!” 胡綏幸災(zāi)樂禍地大喊。 凌塵宇他們都在隔壁住,聽見聲音全都跑了出來,就見李小酒正捧著一只雞,要往外頭扔。 …… …… “百花洲禁止吃葷。”李成蹊看了看他們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