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我的天哪,年度大戲啊年度大戲!” “好遺憾只有我們幾個看見,其他人沒看到真是替他們可惜!” “衣衫不整衣衫不整誒,你們看到了么,李部浴袍都沒穿好!” 李小酒滿臉通紅,指了指胡綏,又指了指李成蹊,“嗚”一聲扭頭就跑了。 大家紛紛從興奮和震驚轉為尷尬,凌塵宇彎腰撿起地上的書,說:“那個李部,早上好?!?/br> 一窩人瞬間做鳥獸散,留下胡綏和李成蹊兩個。 “不打聲招呼就這么跑了?” 胡綏說:“我看天都亮了,應該用不著……再靠你庇佑了?!?/br> “我才知道,你是用完就扔的人?!?/br> “……”什么意思,這是什么意思?用完就扔,用什么啦,不要說的這么曖昧好不好! 不過話說回來了,昨天晚上,他……真用了? 胡綏立馬屏氣凝神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屁股,他覺得不像是用過的感覺。那邊曾文正好開門出來,看見他就喊道:“胡綏,可找到你了,你昨天晚上去哪了,我等半天,出去找都沒找到你?!?/br> 結果對面房間立馬沖出來一個人,是他們宿舍的八卦王洪琛琛,洪琛琛推著他進了房間里,然后趴在曾文耳朵根上,嘰里咕嚕說了幾句悄悄話,曾文捂住嘴巴,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李部,我覺得大家好像,可能,有點誤會了,”胡綏訕訕地說,“我是無所謂,卻不敢玷污您的名聲,您要不,跟大家解釋解釋?” 他倒沒想要搞得人盡皆知,這種和領導有一腿的,很容易被大家排擠。 “他們誤會什么?”李成蹊問。 “誤會咱們倆……”胡綏臉有些紅,看著李成蹊那張帥氣逼人的臉和那媲美模特的身高,心里有些激動,“誤會咱們倆昨天睡了?!?/br> “昨天我們倆是一起睡的?!?/br> 曾文他們幾個躲在門口偷聽的,個個興奮地像在聽活春宮!尤其洪琛琛,雙手握拳無聲說了聲“yse”! 胡綏:“……” 您老人家的清譽真的不打算要了么? “你無所謂,我也無所謂?!崩畛甚枵f,“我看你睡覺很不老實,睡姿也很不雅觀,不大適合睡集體宿舍,今天回百花洲之后,你就搬到我那去吧。” 李成蹊說罷就關上門,回去穿衣服了。 胡綏摸了摸亂糟糟的頭發(fā),在想這世界怎么了。 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啊?這愿望實現(xiàn)的太快,反而叫人心里不踏實。李成蹊突然變的這么主動,難道真是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走到他和曾文的房間門口,就看見曾文臉色通紅地看著他。 “那個……” “你不用解釋的,”曾文紅著臉說,“我們都不是封建的人,我們都支持的?!?/br> 洪琛琛說:“胡哥,你知道我一直都是無條件支持你的,我們都是一個地方來的,以后你一定要多替咱們老鄉(xiāng)說兩句好話?!?/br> 胡綏笑了笑,心里想,我擦,昨天晚上到底睡了沒啊,這個睡不睡的界定到底在哪里啊,他怎么記得他昨天晚上做夢,啃雞腿來著…… 想到雞腿,胡綏猛地一拍腦袋:“哎呀!” 曾文:“怎么了?” “哎呀,忘了,我的荷葉雞。” 這時候他也不知道怎么面對同窗好友,索性溜之大吉,就跑去重新買了只荷葉雞,揣著回到酒店里。 吃了早飯他們就要回百花洲。這一次他跑的格外快,盡量避免和李成蹊他們走在一起,回到百花洲之后,就把他的荷葉雞藏在了墻角旮旯里。天冷,也不用擔心會變質。 曾文他們回來,就開始說起路上的笑話,關于梅青的。 “她不知道在哪買了雙高跟鞋,可能是因為這一次是跟李部一起走,所以上來的時候打死不肯脫高跟鞋,結果一不小心把腳給崴了?!?/br> “你們在前頭走是沒看見,我就在她后頭,她那屁股扭得能噴火啊哈哈哈哈,我看李部臉都快綠了?!?/br> 胡綏一聽,暗恨自己跑的太快,沒看到這么精彩的景象。他實在想象不出來李成蹊那高冷正經的模樣,被梅青的大屁股在眼前扭的臉都綠了的樣子,肯定看哪都不是。 “對了,胡綏,你的荷葉雞呢?” “藏起來了?!?/br> “你可別一個人偷吃,到時候分一分?!?/br> “沒問題?!焙椇艽蠓降卣f。做壞事就得大家一起做才心安! “聽說你要搬走了,什么時候搬啊,我們幫你啊?!?/br> “我得去問問李部,是不是在開玩笑?!焙椧贿呎f一邊往外走,“我怎么覺得他是在跟我開玩笑呢。” 眾人笑瞇瞇地看著他走出去,等他一走出院子,大家伙立馬湊到一起:“聽說他昨天晚上是在李部房間里睡的?” “哎呀好可惜你們沒看見,我和曾文都看見了,倆人都睡啦!” “李部不會真的看上他了吧,我看自從第一天李部就對他青眼有加?!?/br> “對對對,咱們每次上課的時候,李部不是時不時都在窗外看兩眼么?可是我看他都是盯著胡綏看的,眼都看直了?!?/br> “李部看起來那么高冷,不會內心是個癡漢吧?” “可是李部看上他什么呢,他又不是最帥的?!?/br> “我聽說越是正經的男人,心里越陰暗,可能他覺得和妖精啪啪啪,更刺激呢?” 大家心里就冒出一個畫面來,他們高冷禁欲的李部突然變成了衣冠禽獸,按著一只小兔子在地上懟啊懟。 禽獸啊,禽獸。 第24章 吃rou那些事┃小露鋒芒 胡綏剛走到半路上, 就被李小酒給攔住了。 李小酒手里拿著一枝梅花, 抵在他的胸口上, 忿忿地看著他。 “李小酒同學,你聽我解釋……” “聽說,你要搬到我叔叔那里去?” 胡綏說:“李部應該是在開玩笑吧, 我正打算去問問他,其實我在集體宿舍過的很開心,并不想搬過去?!?/br> “你也是活了幾百年的老狐貍了, 咱們就擺明了說, 你不會天真地以為,你和我叔叔睡了一覺, 你就跟他有什么關系了吧?”李小酒說著眉頭一皺,說, “你可不要想多了。” 睡一覺還沒有什么關系么?這個李小酒,觀念很開放呀。 “那我們可以保持單純的睡覺關系么?” “什么?” 胡綏笑了笑, 說:“沒什么?!彼€是不要刺激李小酒了。 李小酒氣的臉都紅了,說:“你知道我叔叔為什么對你青睞有加么,你還真以為你多有魅力啊?!?/br> “我知道啊, 我長的像某個人, 他要拿我當替身,”胡綏學著他二姐胡滟容的上海腔說,“沒事的呀,我不在乎的呀。” “你……”李小酒一把將梅花枝擲在地上,“真是沒骨氣, 我看我叔叔能喜歡你幾天!” 胡綏看著李小酒走遠,嘆了一口氣,來到李成蹊住的院子里。 李成蹊住在教職工區(qū)最里頭的院子里,院子里全是老梅樹,開的十分燦爛,滿院子都是香氣。他站在老梅樹底下仰頭看,只看到繁花滿眼,估計也只有百花洲這樣鐘靈毓秀的地方,才能長出這么繁茂的梅花樹。不過要論大,還是隔壁凌塵宇所住的那個院子的梅花樹大,那里的老梅樹已經成了精,就是上次和梅青說話的那一個。 看來這個李成蹊,應該是很喜歡梅花的。 “來了?” 胡綏扭頭一看,就看見李成蹊站在廊下,配著紅梅掩映,清冷又高潔,實在秀色可餐。 “李部。”胡綏過去,規(guī)規(guī)矩矩地鞠了一躬。 李成蹊嘴角動了動,問:“東西呢,沒拿?” “那個,我來確定一下,您真要我搬過來么?” 李成蹊指了指西邊的房間:“你就住隔壁,東西都是現(xiàn)成的,把你的行李拿過來就行了?!?/br> “就這么搬過來,合適么?”胡綏說,“別人再都以為您要潛規(guī)則我,對您的清譽恐怕不大好?!?/br> “你不是說你喜歡男人么,住在集體宿舍,怕不方便?”李成蹊說,“搬過來吧,我看著你?!?/br> 胡綏訕訕地笑了笑,李成蹊問:“你不愿意?” “愿意愿意,當然愿意,有李部看著,我肯定不會犯錯啦?!?/br>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他肯定不會錯過。先搬到隔壁,再搬到臥室,憑借他兩個jiejie教給他的狐貍精大法,拿下李成蹊指日可待,再給他來個先嗶后殺,揚名立萬! 胡綏立馬回去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大家見他收拾東西,急忙問:“定了?!” 胡綏點點頭:“小伙伴們,可不要忘了咱們同寢共睡的情誼,以后我要有什么麻煩,你們可得要幫我?!?/br> 洪琛琛忙說:“那你也記得多給李部吹吹枕頭風,爭取咱們宿舍的能多留下幾個!” 曾文說:“你就這么過去了,那個李小酒,會不會找你麻煩,我看他看你好像很不順眼的樣子。” “你傻呀,只要綏綏能抱緊李部的大腿,李小酒算什么呀!” 胡綏覺得這句話說的十分有道理。他到底涉世未深,年輕人都有點愛慕虛榮,見大家這么激動,美滋滋地拎著行李搬過去了。路過其他宿舍的時候,彭程他們在窗戶一直偷偷看他:“你們看你們看,那個胡綏,好像要搬走啦。” “沒想到百花洲這樣的修道圣地,也免不了潛規(guī)則走后門這一套啊!” “你這個走后門……用詞很恰當!” 胡綏的新房間擺設很簡單,只有一張床,一個桌子,兩個板凳,房間倒是顯得很寬敞,窗戶也很大,外頭就是紅梅一片,和李成蹊住的房間,也就隔著一堵墻。胡綏又興奮,心里又不安,因為太順利,反而叫他心里不踏實,總覺得李成蹊這人神秘莫測,到底在想些什么,到底想干什么,他看不透。 只能這幾天先按兵不動,摸摸他的意圖。 吃午飯的時候,胡綏看見食堂里多了個人,是任東南。 任東南的個頭在他們這里僅次于李成蹊,身板筆直,坐在那里就很顯眼,而且他單獨坐一張桌子,也不和別人同桌,最后還是凌塵宇端著吃的過去了,兩個人氣質南轅北轍,任東南冷得很,嘴角迷之輕蔑氣質,凌塵宇溫和的要命,臉上幾乎都沒斷過笑容。 “聽說那個看起來冷冰冰的帥哥,將來會教我們格殺?!焙殍¤≌f。 “怎么是他教,沒有專門教我們格殺的老師么?我記得他好像就是上一屆的學員吧?”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我聽凌學長說,任東南的格殺術,是歷屆學員里最好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