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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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家戶戶都買了三無產(chǎn)品能不怨恨當(dāng)初忽悠他們上當(dāng)?shù)娜耍?/br> 哪怕她只說了句這東西她用著特別好。 事發(fā)前, 他們會沾沾自喜,說自己審時度勢沒有浪費(fèi)時間,沒有錯過機(jī)會。 可一但事發(fā)了, 他們不會想到是自己當(dāng)初自己耳根子軟想要跟風(fēng)占便宜, 只會想到他們這是被人騙了, 坑了。 然后在倒霉的時候, 一門心思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忽悠他們的人身上。 這個比喻可能有些不恰當(dāng),但王夫人與史家的兩位夫人扮演的就差不多是這類角色, 不過相較于王夫人,史家兩位夫人也不過起了個拋磚引玉的作用。 我們俗稱的——托兒。 所以面對王夫人這個罪魁禍?zhǔn)祝藗兊膽嵟刹粌H僅會燒死她。 還會將她的家人都燒成焦灰…… 用這么打臉方式和懲罰讓他們倆口子在京城百姓的指指點(diǎn)點(diǎn)下離開京城, 也算是平息了眾怒的最直接的辦法。 再一個,這幾年王夫人拿著沾滿了血汗的利子錢,難道不應(yīng)該去贖罪? 錢不是那么掙的。 嗜財如命的十九皇子都不曾沾染那些孽債,你一個內(nèi)宅婦人,倒底想要干什么? 殺人不過頭點(diǎn)滴,他們上戰(zhàn)場的人都沒這婦人心狠手辣。 為了那么點(diǎn)子利錢,生生將多少人家逼得家破人亡,典兒賣女。 在這個時代,王夫人的行為已經(jīng)觸犯了賈代善的忌諱。 若不是心有顧忌,賈代善真心不想留下這么個禍害在賈家。 手心手背都是rou,手心乖巧老實,手背卻是自己瞎摸給摸爛了。既然爛了,那就不能等著整只手都爛掉再處理。 這也是賈代善處理這倆口子時最真實的想法。 這個年代,女人能做錯的事情不外乎那么幾種。一般的事情,只要有擔(dān)當(dāng)?shù)哪腥硕疾粦?yīng)該一紙休書將人休棄。 人前教子,背后教妻,夫妻是這個世間最親近的人。媳婦做錯了,要受罰了,那么當(dāng)家爺們的也應(yīng)該一起去承擔(dān)。 這是你身為男人的責(zé)任和擔(dān)當(dāng)。 賈代善雖然也心疼兒子,但這種時候,賈代善卻不能讓兒子作個孬種。 而且只是王夫人一個人,又如何能夠平息眾怒,化解孽債?老賈家千求萬聘了這么一個敗家媳婦,除了再舍掉一個兒子還能有啥辦法? 而且也是這個兒子自己活該。 媳婦給你娶回來了,你又到底是咋跟你媳婦過的日子,竟然讓她一門心思的走上這么一條斷子絕孫的血腥路? 哪怕王家教女真的有問題,但跟你過的這幾十年,你就丁點(diǎn)沒給她個好影響,一個好奔頭? 想到這里,賈代善也不覺得他兒子冤枉委屈,受到牽連了。 一對不讓人省心的…… ╮(╯▽╰)╭ 其實賈代善在處置王夫人的時候,便想到了賈母。想到賈母當(dāng)初嫁給自己時想必也不是后來那般狠毒。 這么一看,不省心的二兒子還真的是他的種。 爺倆都特么夠渣的。 因為考慮到了方方面面,所以賈代善用了最直接,也最慘烈而又轟動全京城的方法保住了榮國府以及二兒子的半個家。讓那些拿著王夫人把柄,蠢蠢欲動的人都不得不佩服這老頭的決絕,果斷。 當(dāng)今拿著暗折,想到頹廢到老淚縱橫的賈代善,長嘆了一口氣。 只有當(dāng)過父親,并且都有不孝子孫的人才能體會到彼此的傷痛。 父親做到這份上,誰都不容易。 兒子心里想不到這么做的苦衷,他只會一味的埋怨你不再護(hù)著他…… 看了一眼關(guān)于王夫人包攬訴訟的暗折,當(dāng)今隨手遞給了戴權(quán),“罷了,且收起來吧。” 就算是將這事捅出來,將王夫人交由有關(guān)衙門。其結(jié)果怕也沒有賈代善這般狠了。 戴權(quán)接過,親自將這道暗折送到了某個專門放置的柜子里。 這人呀,就是不能起壞心。 瞧,這報應(yīng)不是早早就到了。 戴權(quán)搖搖頭將暗折放好,便走出了大殿。 可憐了王子騰王大人,有這么個拖后腿的meimei,哪怕是出嫁了,也要受些影響了。 戴權(quán)想到這里,又覺得更應(yīng)該可憐的是王家那些或嫁出去,或是沒嫁出去的姑娘們。 這會兒怕是再有大把的嫁妝也不容易找到婆家了吧。 做為一個注定沒有兒女,親緣薄的太監(jiān),戴權(quán)剛起了幾分興災(zāi)樂禍的心情,便想到了明年的選秀。 明年,王家怕是一定會有人進(jìn)宮的。 誰上當(dāng)今還要用到這位王子騰王大人呢。 被戴權(quán)同情的王子騰此時正坐在梨香院的堂屋里,想要讓賈代善給個說法,至少也要給個理由。 王子騰來榮國府的這一天很不巧,正逢每月的十五,既是府中女眷出門拜佛的日子,也是賈赦難得放風(fēng)的日子。 這一次女眷出門,不但有賈家的,還有林家的,所以府中大大小小的男丁也都跟著湊熱鬧一起出去了。 若不是賈代善壓根不信這些,又懶怠跟著他們鬧鬧哄哄一起出去,王子騰沒下帖子就來‘走親戚’,怕是要撲個空了。 畢竟就加連榮國府的大管家林之孝都小心的帶著人出府侍候去了呢。 此時有些后悔沒出門的賈代善正拿著蓋碗撇了撇茶葉,對于王子騰的虛張聲勢毫不在意。 “當(dāng)年跟著太.祖一起打天下的幾家里,就你最是有出息。王家有你,你太爺也能泉下安心?!鳖D了頓,賈代善輕輕的抿了一口茶,“腳下的路從來都不是那么好走的,每一步踏出去都有可能丟了回身的退路。” 王子騰瞇了瞇眼,對于賈代善的話不置可否,做為兄長,為出嫁的meimei撐腰,他責(zé)無旁怠,做為王家的族長,他必須要為出王家女兒討個說法。 賈代善讓meimei和妹夫倆口子三跪九叩的一路跪向九華山,若是盡什么孝道,他王家也沒立場說什么。 可關(guān)鍵卻是這理由將整個王家女都放在了火上烤。 什么叫王氏無德,教養(yǎng)不利? 這么說話也是人干事? 想到還在跟著宮里嬤嬤學(xué)規(guī)矩為進(jìn)宮做準(zhǔn)備的侄女,以及放棄入宮資源定下親事的親閨女,王子騰瞬間怒火中燒。 “咱們兩家是世交,又是幾輩子的老親。按理您是長輩,子騰得換您一聲伯父。只是伯父因何要如此羞辱王家,羞辱王家女兒?” 賈代善聽王子騰的這聲指控嗤笑一聲,“羞辱?我賈家大姑娘是不是因為教養(yǎng)的問題傷了名聲?難道做為親生母親,她沒有責(zé)任嗎?當(dāng)然,女兒不是她一個人的,所以我不也是讓老二跟著她一起跪去九華山了。大侄子還想要你伯父怎樣?你王家女兒是寶,我賈家的姑娘也不是草?!?/br> “伯父怕是上了年紀(jì),記性不好了。小侄怎么聽說那壞了名聲的是長房的姑娘,而非我那可憐的外甥女元春呢?” “那你不會告訴老頭子,你不知道那壞了姑娘名聲的流言是誰傳出來的吧?” 王子騰還真的不知道,聽賈代善這么問,心下有了不好的預(yù)感,臉上也不由的帶了出來。 “正是你那好meimei,王家出來的姑奶奶?!闭f完了名聲的事情,賈代善又將手邊一疊紙張遞給了王子騰。 王子騰下意識的接過,低頭一看。臉上的神情就跟賈代善當(dāng)時一模一樣。 他王家到底哪里虧了她,出嫁時的嫁妝雖不似傳說中的十里紅妝,卻也是價值頗菲,怎么就,怎么就干了這種勾當(dāng)? “前兒我讓珠兒媳婦將你meimei的嫁妝攏了攏,按著當(dāng)年出嫁時的嫁妝單子,你meimei的嫁妝在這些年里不但絲毫沒有耗損,竟是生生比出嫁時多了兩倍還不止?!笨吹酵踝域v氣得發(fā)黑的臉,賈代善也不想為難他,“教壞兒子,坑的是你自己全家。教壞了姑娘,坑的就是別人全家。我們賈家與你們王家這得是多大仇?多大怨?” 打人不打臉,說話不揭短,賈代善說完這句話后,突然想到面前的王子騰卻是個沒兒子的。不但他沒兒子,王家嫡脈這一代,也斷了根。再看王子騰,賈代善一下子便對王子騰有了幾分憐憫。 別看你多大的本事,子孫緣這種事情當(dāng)真是天注定。 說不給你,就是不給你。 “王氏居心不良,故意弄壞夫家侄女的名聲,其意不過是覬覦上了十九皇子這門親事。不是老夫說,王氏這心也太大了,皇子的事情,也是她可以左右的?元春現(xiàn)在還在宮里,若是十九皇子執(zhí)意跟她過不去,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了。 不過不管元春如何,她當(dāng)初既然不聽老夫的勸告執(zhí)意進(jìn)宮。那以后的事情,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王氏這般德行,老夫也不想多說什么。只是這放利子錢的事,老夫還是希望你王家教女之時,多讓姑娘學(xué)學(xué)律法吧?!訜o才便是德’這種教養(yǎng)方式,丁點(diǎn)不適用咱們這樣的人家。咱們這樣人家出去的姑娘最差怕也是嫡妻正室,當(dāng)家主母。若是主母的眼界太小,心無法度,怕是……”說到這里,賈代善搖了搖頭,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王子騰來的時候還挺理直氣壯,此時卻如斗敗的公雞,頹廢至極,“多謝伯父教誨。也謝伯父手下留情?!?/br> 若是按著……他王家女就真的沒什么活路了。 臉皮被人剝下來唾,王子騰再好的心性也不想我留便刻,又匆匆與賈代善說了兩句客套話,便抱拳告辭了。 賈代善沒有起身,坐在那里目送王子騰離開。王子騰離開賈代善的院子,洽巧與穿著一身太監(jiān)服的旺財碰了個正著。 王子騰看著這個有些熟悉的小太監(jiān),一時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斜了一眼送他離開的小廝,試探的問了一句剛剛那人是誰。 那小廝年紀(jì)小,又是新提上來的,聽到王子騰這么問,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就在王子騰以為他也不知道的時候,這小廝卻為難的張嘴了。 “老太爺吩咐了,府里的事情一個字都不允許告訴給外人知曉。” 王子騰:…… 臥草,你還不如不說呢。 …… 其實自從流言的事情出來后,水源除了每天派人往榮國府給賈小妞送上兩回東西和信外,已經(jīng)許久不曾見過賈小妞了。 見不到人,水源整個人都像一點(diǎn)就著的爆竹,往往沒說兩句話,就能讓人恨不得掐死他。 水源年紀(jì)大了以后,雖然還住在宮里,但一些嬪妃的宮室卻很少去了。 不過像是皇后以及生過他幾個哥哥的母妃宮中,倒是不曾落下。于是閑著無聊,便又在宮里‘請’了一圈安的水源,一邊將他剛剛得的值錢玩意挑了大半他覺得賈小妞會喜歡的,讓身邊的旺財送到榮國府。一邊又派其他的隨從去將他那幾個哥哥都叫到了九皇子府。 沒錯,就是九皇子府。 幾位皇子日常開會的地方換了。 水源現(xiàn)在是連熱水錢都不稀罕付了,他直接從長到幼排了個順序。今天三皇子府,明兒五皇子府的。正好這一次的聚會又輪到了九皇子府。 幾位皇子又不能說,‘你別來,俺們家都不歡迎你’,于是只能由著水源這般張落請客了。 跟自己搶家產(chǎn)的兄弟們要上門小聚了。無論是哪個皇子都得用心招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