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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亂臣(作者:蔡某人)在線閱讀 - 第3節(jié)

第3節(jié)

    臨到大帳跟前,里頭透出幾點昏黃,又隱約傳來注水聲,媛華聽得頭腦轟然炸開,死命逼回了淚,慢慢走了進去。

    晏清源見她進來,便附在剛悠悠轉醒的歸菀耳畔含笑警告道:“乖孩子,你要是敢給我尋死,你這jiejie,我定教她生不如死,再丟去喂狗,至于你主人家的那箱子寶貝,”他指了指新燒的熱湯,“當柴火都嫌不夠?!?/br>
    說罷順手在少女腰間過了一把,這才起身,往媛華臉上一瞥,這一眼又變得極其陰冷,媛華心里不由瑟縮,知他遠不如晏九云好應付,便什么也不說,徑直朝歸菀走了過去。

    “你叫什么?”晏清源忽喊住她,媛華一陣悚然,也不回身,鎮(zhèn)定答道:“光秀?!标糖逶此朴兴?,點點頭,“想要回你主人家的金石典籍么?”

    媛華聽得胸口突突直跳,正思忖措辭,已聽晏清源笑道:

    “將你meimei照料好,我自會還給你們。”

    僵僵應了一聲,媛華聽他踩著胡靴聲出了帳子,忙端了熱湯擰干手巾,輕輕撥開歸菀額間亂發(fā),見她雙目失焦,再掀了那黑色秋氅一角,忽心如刀絞,她雖未經人事,卻訂了親,隱約知曉些許,此刻噙了淚,無聲替歸菀輕輕擦洗起身子。

    歸菀唇上仍是不見血色,顫了半日,伸出一只手來,按住媛華,無限凄楚凝望著案上燭火,呢喃不止:“我已經臟了,姊姊,洗不干凈的,姊姊,臟了的人,是洗不干凈的……”

    媛華頓時淚如雨下,一把擁住歸菀,歸菀在她懷中依舊只是癡癡望著燭火,“姊姊,我活著再無顏面見爹爹,死了也沒辦法見娘親,”她忽埋在媛華臂彎間嗚嗚咽咽哭起來,無助絕望極了,“姊姊,我不干凈了,我不干凈了……”

    她只是不住重復這兩句,媛華聞言已是慟倒,哭得幾要咬碎了牙關,卻是撫著歸菀烏發(fā)一字一頓道:“菀meimei別怕,你記住了,干凈有干凈的活法,臟有臟的活法,”

    她緩緩捧住歸菀被淚摧毀的一張小臉,忍下心底窒息的疼,“不要再去想干凈,那太難了,菀meimei,錯的是賊寇,不是你,父親常說,人生有死,死得其所,便可無恨,但你我此刻倘是死了,不過白白犧牲性命,你要是信得過姊姊,一切聽姊姊的可好?”

    歸菀雙手捂住了臉,復又倒向她懷中,腌透的淚眼忽注入了火,將唇死死咬?。骸版㈡ⅲ艺媸呛匏浪恕?/br>
    媛華隨即捂了她的口,手不覺緊緊交織到一處,燭光自背后投過來,照在弱質纖纖的兩個少女身上,不過像兩頭茍延殘喘的小獸。

    天上新月黯淡無蹤,星河漸明,秋風將墨藍蒼穹吹得干干凈凈,媛華將歸菀也擦洗得干干凈凈,給她換上一件家常穿的曳地素袖碧紗裙,又梳順了發(fā)髻,看她眼睛紅腫了起來,忙讓人打些冷水,拿手巾敷了。

    “菀妹,”媛華柔聲喚她,“你可知,”話至嘴邊遲疑了一瞬,“他是什么人?”果見歸菀抖了一下,整個人立時呆了,忙緊跟道,“他便是北朝大相國晏垂的長子,晏清源啊!壽春城日防夜防的,就是這個人!”

    歸菀呼吸登時一窒,這邊晏清源撩帳進來,一面走,兩只眼睛一面在她身上滾來滾去,因歸菀換了江南女孩子慣穿的衣裳,異常清麗脫俗,看了片刻,晏清源眼中笑意更盛,走到她跟前,往榻上盤腿一坐,驚得歸菀霍然起身,往旁側站了,兩腿卻酸軟地直打顫。

    “在說什么悄悄話?”他意味深長盯著兩人問,歸菀面上霎時又沒了血色,怕方才的話被他聽了去,媛華方要開口,晏清源沖她擺了擺手:

    “人既然給我洗干凈了,先出去罷?!?/br>
    “大將軍,我meimei她畢竟小孩子家,哪里若是得罪了將軍,還請將軍大人有大量,莫要同她小孩子一般見識?!辨氯A小心看晏清源臉色,晏清源一笑:“你要是再廢話,我割了你舌頭,出去。”

    他面上仍帶三分笑意,語氣也不甚嚴厲,媛華卻實實在在打了個冷戰(zhàn),毫不疑心他所說,飛速瞧了歸菀一眼,抿緊唇出去了。

    這個角度,正可見少女長睫微微顫個不住,掩了那雙含情帶愁的星眸,別有情致,晏清源投目上上下下玩賞著,忽伸腳輕踢了她一下:

    “還站得住啊,看來方才不夠?!?/br>
    歸菀好半日才明白他所指為何,想起種種不堪,幾恨不能死在當下,拼命忍住了不斷翻涌的淚,兩只手攥緊了腰間絡子。

    才十五歲,還帶著少女特有的單薄,不過恰似一幅不俗丹青,架子有了,初露崢嶸,只等有人慢慢潤色,吳帶當風,曹衣帶水,便是絕世佳作,晏清源忽惡意在腦中勾勒另一番“曹衣帶水”,牽過她腰間結帶,手上不過兩分力,歸菀低呼一聲,便來到了他眼皮子底下。

    晏清源手底動作不停,慢慢悠悠把玩著絡子,抬眼看了,歸菀早滿臉緋紅,動也不動木頭疙瘩一樣杵在眼前,整個人癡癡呆呆,晏清源撩起絡子,冷不丁掃過她臉頰,終驚得她嚶嚀了一聲,又嬌又軟,同她身子簡直一模一樣,晏清源聽得心頭難耐,腹底麻麻滾過一陣熱流,一把將她抄起,抱在了膝頭:

    “跟我說說,你們本來打算要往哪里去的?”

    第5章 水龍吟(5)

    手卻不老實,勾著她火燙小臉撫過來又滑過去,歸菀一陣惡寒,極力別過臉躲他,晏清源笑著抓緊了她下頜,逼她看向自己:

    “這么漂亮的眼睛,別藏著,太浪費?!?/br>
    他的臉貼得近,雙目真是黑極如點漆,亮極似寒星,只是那嘴唇薄薄的,微微翹起,總似笑含笑一副猜不透的神情。

    真是奇怪,他明明愛笑似的,隨意一睞,泄出的光卻是冷銳非常,此刻便這樣看著自己,歸菀神思飄遠,心道這人看著一點也不像武將,倒如江左的世家公子,轉念又思及爹爹,爹爹且掛著樞部尚書一職,換了衣裳,也是極秀氣的……她忽警醒過來,他怎配比爹爹!

    下面亦突然被灼人硬物頂了兩下,歸菀嚇得扭身就要逃,晏清源不允,三兩下便重新固定了她:“我問話的時候,不許走神?!?/br>
    說著將她不知如何安放的兩手搭在自己頸間,笑著抬首:“你說了,我便不碰你好不好?”他看她模樣,忍不住又逗道,“怎么這樣害羞?是因為我么?”

    歸菀眼中頓時溢出了淚,回答起他先前問題:“我和姊姊本要替主人將書送到溫州去的?!?/br>
    晏清源摸上她紅透的小耳垂,笑了一笑:“你這身子生的無一處不好,爹娘怎忍心將你賣做奴婢?你那主人想必也瞎了眼,怎不將你收了房,偏來做這樣的苦差事?”

    “我若是有你這樣的女兒,”晏清源貪戀她身上香甜,撩開一縷青絲,埋在她頸間流連,“得仔細養(yǎng)著才是。”

    歸菀被他撩撥得害怕極了,伸手去推,只覺他那胸膛健碩地宛若堅石,又是徒勞,晏清源卻順她意,隨即掣了掣身子,盯住她嫣紅嘴唇:

    “你聽話,我還送你回壽春城里可好?”

    “不,”歸菀心頭重重一跳,臉倏地又白了,“我不回壽春,我和姊姊既受主人所托,自然是要去溫州的?!?/br>
    聽她忽然篤定,晏清源“哦”了一聲,“傻孩子,溫州路途遙遠,兵荒馬亂,你難道不怕再見不到爹娘?”

    淚無聲簌簌而落,歸菀傷心搖首:“我沒有爹娘……”

    “好,”晏清源慢慢給她拭淚,“我?guī)ぶ腥缃駸o人,倘是你侍候地我滿意了,便遣人送你們去溫州?!彼中α?,“知道怎么叫男人滿意么?”

    歸菀聽他這樣說,本是半信半疑,后一想晏清源既是三軍統帥,斷無失信的道理,此刻鼓著淚,婆娑認真問道:“我不知情,還請將軍指教?!?/br>
    好不失禮的措辭,晏清源隨即沉沉笑道:“指教啊……”說著手往她底下使壞,“我方才指教的不清楚么?”歸菀頓時驚惶不已,掙扎要從他腿上下去,晏清源這一回松開了她,徑直站起來,手臂張開,微微一笑:

    “做些粗活也行,來,替我脫靴更衣。”

    歸菀聞言心底又升起一分希冀,暗暗喘口氣,走上前去,一雙手顫顫伸了出來,卻實在不知從哪兒開始,眼睛又不敢看他,僵僵停在他蜂腰處,看到那玉帶,想起正是捆綁自己的物件,整個人便死了一般。

    晏清源毫不在意笑道:“你看,這可沒辦法了,”他猛地撈起歸菀,附在她耳畔,有意說的格外粗鄙,“既然什么都不會,只能給我cao了……”

    歸菀尚不知這字眼涵義,果如晏清源所想,只是茫茫然含淚看他,晏清源見她懵懂,興致略減,此刻聽得帳外有親衛(wèi)報道:

    “大將軍,那羅延回來了!”

    一早派出的隨行侍衛(wèi)那羅延,由晏垂親自挑選,自幼長伴晏清源,是典型的鮮卑勇士,晏清源知他定不會無功而返,當有了收獲,精神一振,無心于他,轉頭捏了捏歸菀小臉:

    “先去你姊姊那里,回頭再接你過來?!?/br>
    帳外那羅延見衛(wèi)兵帶出一名女孩子,看不大清楚,卻也猜出當是個美人,晏清源在這上頭的興致向來很高,見怪不怪,進來見禮后便直入主題:

    “十五里外有個鎮(zhèn)子,有點部曲的意思,是當地豪強劉氏所據,只略偏僻了,不過糧食備的足,鎮(zhèn)子也大,夠世子爺撐一段時日了。”

    淮河一帶歷來是南北拉鋸焦點,這些年,北魏同南梁在此僵持不下,直到南梁老皇帝立庶不立嫡,內訌不止,又大興土木,引得民怨沸騰,正是北朝將戰(zhàn)線推至長江大好良機。

    晏氏早有飲馬長江之志,便在晏垂授意下,晏清源主動請纓,朝廷遣出東西兩路大軍,主帥正是新拜大將軍的晏清源,他年輕,作戰(zhàn)經驗也不多,但這一路南下打得卻勇猛順暢,南北對峙多載,天下板蕩數紀,天生他晏清源,就該做了結這亂世的一代霸主。

    “好,”晏清源彎唇一笑,一口飲盡手中瓊漿,“給你一隊輕騎夠么?”

    那羅延立馬應聲:“夠了!世子爺等著便是!”

    帳外晏九云一只腳剛踏進來,就聽得這一聲豪氣,見是那羅延,顧不得同他寒暄,忙將一封書函遞了過去:

    “慕容將軍來信了!”

    晏清源早等了慕容紹這封信,撕開火漆,手底一甩,仔細看了兩遍,半日方抬頭對他兩人笑道:

    “慕容紹已拿下江陵,控制了大江路小江路,襄陽指日可待,等我軍破了壽春,則可出合肥,據歷陽,屆時他順江而下,東西兩路大軍會師石頭城下,只等南梁蕭帝老兒白衣輿櫬出迎受降!”

    晏九云少年人,聽得振奮,腦中早將晏清源這番話中情形勾勒得熠熠生輝,好似繁華建康就在眼前,忍不住搓了搓手:“末將還沒見過長江哩!末將聽聞建康滿大街珠翠羅綺,車馬將道路堵得水泄不通,比咱們鄴城好上千倍萬倍,”說著揚起眉頭,滿頭滿臉的少年意氣,“末將愿打頭陣!”

    聽他語氣激動,一張白凈臉皮漲得通紅,晏清源忽的笑了:“明天便有一件差事給你,那羅延,帶他一起?!?/br>
    晏九云訝然,按了按劍:“大將軍讓末將干嗎?先去探壽春的底?”

    “壽春有什么可探的,”晏清源嗤笑,“陸士衡這個人忠烈太過,我已做好了同他痛快一戰(zhàn)的決定,”他目中倏地變得冷酷至極,“他如今有把柄在我手上,我不光要他死,還要死得屈辱,死了也得遺臭萬年,擔不了青史嘉名?!?/br>
    晏九云聽得愀然,頓時聯想翩翩,那羅延亦深知這是勾起了晏清源的痛處,昔年山陽一戰(zhàn),陸士衡曾親手殺了晏清源叔父,又突襲直闖軍中大帳射瞎其伯父一只眼睛,致其驚悸而死,晏氏三兄弟轉眼只剩大相國晏垂一人,關西賀賴勢趁勢來攻,晏垂同十六歲的晏清源父子親自上陣,一戰(zhàn)過后,雙方皆傷亡慘烈,不分勝負,各退一步,待晏垂回到朝中,政局不穩(wěn),暗流激涌,晏氏幾遭滅族之禍……

    想到四年前舊事,就此打住,那羅延上前拍了拍晏九云肩頭,岔開話笑道:

    “明天你自然就知道啦!”

    “晏九云,”晏清源點到他,“管好你那張嘴,管不住,我就先殺了那個大丫頭?!?/br>
    晏九云一愣,一抬頭,便撞進晏清源那兩道冷若寒霜的目光中:“大……大將軍什么意思?”

    “你說我什么意思?”晏清源冷笑一聲,“那丫頭嘴巴厲害,人也聰明,你哪里是她對手,莫要被她套了話?!?/br>
    晏九云臉皮一熱,慌得辯解:“末將沒有!她一個女人,末將還能怕了她不成?大不了,大不了末將現在就去殺了她,省的大將軍不放心!”

    說著作勢轉身就走,晏清源懶懶低喝:“回來,讓你現在殺了么?”晏九云看他眉頭微蹙,唇角卻綻了絲似有若無的笑意,一時摸不清頭腦,聽晏清源忽若無其事道:

    “該幾時殺,我自有安排?!?/br>
    晏九云心中一動,作死試探問道:“那,她的meimei,大將軍也舍得殺嗎?末將可沒因為女人誤過事……”

    話一出口,就見那羅延殺雞抹脖子朝他擠眉弄目遞眼色,那眼睛瞪得幾乎要掉出來。

    晏清源聞言頗有意味笑了:“晏九云,說說看,什么叫你沒因女人誤過事?”

    晏九云見他笑得和氣,眼睛里卻又淬了毒一樣,心中腹誹小叔叔你十四歲便睡了庶母,氣的伯父險些廢掉你世子之位,難道都忘了么?

    “額,”那羅延悄悄伸肘搗了幾下晏九云,晏九云這才一凜,訕訕朝壁上輿圖看去,想也不想,胡亂問道:

    “大將軍其實從山陽攻城也是好的,渡了江,直搗揚州,建康豈在話下?”

    那羅延聽他不覺間又引到山陽舊事上去,輕咳兩聲,意在提醒,晏清源已笑道:

    “那羅延,小晏將軍已經變了豬腦子,你解釋給他聽?!?/br>
    那羅延尷尬嘿嘿笑了兩聲,知道晏九云不過一時不在狀態(tài),卻也只得指向輿圖:

    “小晏將軍請看,這淮河的山陽灣水道迂曲,既闊且急,歷來稱險,且城內外河湖密布,加上南梁為護其邗溝水運,一直反復加筑城墻,駐扎重兵,雖算不得固若金湯,卻也著實難攻,我軍意在規(guī)避,減少傷亡,而是取道淮西壽春渡淮,一路往東南去,斜插揚州,并非直搗,這個中因由,小晏將軍可聽明白了?”

    不等晏九云應話,晏清源隨手撈起馬鞭,指了指晏九云,微笑道:“他是多日沒見血了,需要清醒,那羅延,明天讓他帶騎兵沖進去?!?/br>
    剛從大帳中走出,那羅延忍不住輕輕給了晏九云一拳:“你瘋啦,又拿女人說事,世子爺怎么好下臺?還有,山陽什么個情況,你是真忘了,還是有意氣他?你祖父當年在山陽是怎么……”說著嘆氣不提,怨了他一眼。

    有篝火燃起,嗶嗶啵啵好不溫暖,晏九云半邊臉映得紅光閃閃,本該多添幾分神采,他卻沒精打采的:“我也知道說錯話了……叔祖那么多個兒子……不過,誰能比得了小叔叔?小叔叔文武雙全,姿容又美,是咱們北魏數一數二的人才,世子的位子,除了他,誰也不配!”

    那羅延苦笑:“呦,瞧這會靈光的,這馬屁剛才怎么不拍?”說著想起一事,四下看了看,悄聲問晏九云,“大將軍方才說陸士衡有把柄在他手上,我怎從未聽過?”

    因他自幼相隨晏清源,大小事幾乎無所不知,今晚猛可里聽晏清源提起這么一樁,確實納罕,晏九云蹭了蹭鼻頭,嘀咕道:“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他一直都拿我當小孩子的!”

    那羅延無法,只得又是安慰又是激將:“你若不想大將軍拿你當孩子,就得豁出去,你啊,就是太純良,動輒就是不肯濫殺無辜,哪里來那么多無辜?小晏將軍,這世上沒那么多無辜不無辜的,就說鮮卑人和漢人,你殺我一千,我回你兩千,誰無辜?誰都不無辜,看誰本事大罷了!”

    說著一嘆,“還是大相國同世子爺會做事,將鮮卑漢人能摻和圓,就憑這一件事,我便服氣得很!”

    晏九云被說的無言以對,仍是無精打采地往回走了。

    第6章 水龍吟(6)

    刮了一夜北風,翌日,氣候又是一涼,日頭跟著似也黯淡了,長草沒腰,滿眼蕭瑟,偶有一兩只大喜鵲嘰喳掠起,往高高的枝頭飛去了。

    這一季的莊稼早揚麩去皮曬干入倉,因雨水日照皆足,是個豐收年份,那羅延遠眺一番,隴間有野火順風而起,燒到亂石邊緣又漸漸熄了,也不見半個人影出現,淮南一帶久經戰(zhàn)亂,多半荒涼,能尋得那么一處,就地補給輜重,已是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