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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碧海燃燈抄在線閱讀 - 第3節(jié)

第3節(jié)

    河蚌道:“人是在,可我家主君說了,不許放任何人進去。主君料到今天是她的情劫,雖然她對大君一片癡情,可自今日起,大君的心怕是動搖得愈發(fā)厲害了。為免以后的小君生下來就沒了爹,我家主君決定懸崖勒馬,從今以后和大君一刀兩斷?!?/br>
    云月顯得束手無策,“還是見一見吧,有些話也好當面說清?!?/br>
    河蚌毫不通融,“我家主君說了不見,淵海大君請回吧?!?/br>
    長情覺得自己多少還是得發(fā)揮點作用,她拿出上神的氣派來,居高臨下對那只蚌道:“我是龍源神,今日受邀為凌波仙和淵海君證婚。凌波仙倉促決定取消婚事,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何不請仙子賞臉一見?有什么事攤開來說明白了,沒有不可調(diào)和的大矛盾,還是擇日再行大禮吧。”

    “龍源神?你是龍首原上神?”河蚌的嗓門大得驚人,“啊啊啊,淵海君一意孤行,未免欺人太甚!”

    長情被這蚌聒噪得一頭霧水,云月見狀也不再堅持了,向她拱手道:“我的私事,原本不該把你牽扯進來。今日凌波仙心情不佳,我改日再登門拜訪?!?/br>
    可是話音剛落,凌空飛過一柄劍來。那劍首寒光凜冽,直指云月眉心,長情怕這魚道行不夠,來不及應付,彈指便將劍擊落了。廣袖獵獵刮起一陣罡風,不悅道:“什么深仇大恨,大喜日子殺氣騰騰的!”

    大門里紅衣的女子終于沖了出來,一雙猩紅的淚眼狠狠盯住云月,聲嘶力竭指控著:“還不夠嗎?這樣了還不夠?還要將人帶到我門上來?你是故意讓我難堪,讓我在八水無立足之地嗎?”

    云月是端方君子,大概很少見到女人大喊大叫的樣子,微微蹙了眉道:“凌波,若你不想成親,為什么不早些告訴我?我這次來,只是看看你是否安然無恙。將來你有任何差遣,大可來我淵海傳話,我赴湯蹈火也為你辦妥?!?/br>
    他的話里完全沒有挽留的意思,這讓凌波仙愈發(fā)的羞憤氣惱。她抬起手,悲愴地指向他,“我不想成親?分明是你不想!你為何大婚之夜還要眺望龍首原?你等了那么多年,難道龍源上神不現(xiàn)身,你就永無止盡地等下去么?現(xiàn)在你的愿望實現(xiàn)了,你可滿足了?這五百年你念念不忘的就是她,你為什么還不告訴她!”

    第4章

    “?。俊遍L情指指自己的鼻子,“說的是我嗎?”

    兩雙眼睛都向她望來,凌波仙的視線里滿含憤懣,云月似有些慌神,尷尬道不是,“你不要聽她胡謅。”

    凌波仙慘然發(fā)笑,“是不是胡謅,淵海君心里最清楚。龍源上神不是你的救命恩人么?救命之恩自然要涌泉相報,所以你放不開,你惦記了她五百年。其實你想娶的人是她,根本不是我!”

    再好涵養(yǎng)的人,被撕開偽裝那刻都會惱羞成怒。他匆匆觀察長情的神色,壓聲呵責凌波仙,“你給我住口!上神面前不得造次!”

    “我說的都是實話,哪里造次了?”凌波仙冷笑著,一字一句道,“我一向以為淵海君敢作敢當,畢竟你同我袒露心聲時,半點都沒有隱瞞。是你親口告訴我,你心有所屬,即便與我成婚,心里也還是裝著那個人。我那時年紀小,以為天長日久,你早晚會回心轉(zhuǎn)意,沒想到……”她直愣愣看向還在發(fā)呆的大神,“你日夜惦記的人,居然在我們大婚這日出現(xiàn)了。有了這一次,你還有心思與我好好過日子么?是否還要千年萬年眺望下去?將來有了孩子,若問我爹爹為何總看著龍首原,你讓我怎么同他解釋?”

    “瘋了……”云月顫著唇道,“你瘋了,我不知你在胡言亂語些什么……”

    凌波仙卻笑出了滿眼的淚,“你真的不知道嗎?看看你自己,你一緊張就握拳,如果沒有被我說中,你緊張什么?”

    長情立刻掃了眼他的手,果真雙拳緊握,人也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她頓時頭皮發(fā)麻,認識他才一兩個時辰,長眠之后的一次突發(fā)奇想,誰知遇上了一場鬧劇。原來他口中那個不愿去打擾的人,說的就是她?她繼續(xù)暈乎著,覺得一切都來得太莫名了。自己也就喝了杯喜酒而已,怎么矛盾都集中到她身上來了?

    “上神,”凌波仙向她欠身,“小妖知道這事不能怨怪上神,我和他的婚事,就到此為止了。從今往后他是自由身,他不敢說的話,我替他說了。他愛慕上神已久,上神若是也有此意,不必礙于小妖而諸多顧忌?!?/br>
    長情一味搖頭,“玩笑開得有點大,我是來證婚的,不是來搶新郎的,請凌波仙不要誤會我。你們該成親就繼續(xù)成,風月之事與我無關(guān),這次回去后我打算接著睡,你把淵海君讓給我,才是真的耽誤了他?!?/br>
    云月的目光凄惻,但他依舊維持著風度,低聲對凌波仙道:“好了,你鬧也鬧夠了,不要將上神牽扯進來。這件婚事自此作罷,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就是了?!?/br>
    凌波仙卻百思不得其解,“我愿意退出成全你們,為什么你們還不在一起?上神,淵海君是真的愛慕你,難道你要讓他無止盡地等下去么?”

    長情實在不明白,這一切究竟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就算報恩,也沒有把一輩子搭進去的道理。

    她笑得惶恐,“我本來打算當說客的,現(xiàn)在看來用不上我了。你們的情況……還是各自冷靜一下再說吧!天色不早,本座告辭了?!?/br>
    結(jié)果凌波仙攔住了她的去路,“上神進府坐坐?”

    長情擺手,“不了,長安城需要我?!?/br>
    “淵海君也需要你,上神不允,難道是歧視我們做妖的,覺得他配不上你?”

    長情被她纏得頭昏腦漲,逼婚不成還想給她扣頂大帽子,連歧視這個詞都用上了,自己何其無辜!

    “本座從來不存偏見,所有山精野怪一視同仁?!彼芟虢逃栆幌逻@條口無遮攔的鯉魚精,但又不好意思傷了云月的體面,只得不情不愿和她費口舌,“這世上的事,不是樁樁件件都必須有結(jié)果的,念念不忘沒有回響,也是常事啊?!闭f完為了緩解氣氛,故作大方地哈哈了兩聲。

    話都到了這個份上,凌波仙也不再執(zhí)著了,她十分同情地瞥了淵海君一眼,“反正上神已經(jīng)知道了,你心里的人是她,今日你的婚事落空也全是因為她。我抽身事外,所有一切再不與我相干。你以后也不要來滈河了,做不成夫妻就老死不相往來,這幾百年的恩怨,今日一筆勾銷?!?/br>
    長情看著凌波仙拂袖而去,水府大門砰地一聲闔上了。河蚌懶懶吐了兩口水,吹起零星的泥沙,然后扭動著長舌頭,把自己埋了起來。

    曲終人散?她轉(zhuǎn)頭望云月,他倒退兩步,腳下趔趄,慌亂中扶住了一旁的礁石。似乎不好意思面對她,難堪地躲避著她的視線。長情追過去,他的耳廓慢慢發(fā)紅,紅潮逐漸蔓延,染透了半邊側(cè)臉。

    長情忽然不知道應當說些什么了,見那單薄的肩背簌簌顫抖著,真是叫人心疼得很。她開始后悔此行,“早知如此,我今天就不該來……我不要你報恩,小事一樁也不值得你感激那么久。你回淵海去吧,我也該回龍首原了。”轉(zhuǎn)身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他,他呆呆目送她,眼里盛滿了憂傷。長情揮了揮手,“以后可能再也沒有相見的機會了,淵海君多保重?!?/br>
    他還想說什么,追了兩步,終究沒有說出口。

    她隨波去了,留他獨自站在原地。凌波仙水府的門又開了一道細縫,那個紅色的身影擠出來,到他面前搖身一變,從嬌俏的姑娘變作了高大的男人。

    “看來咱們的計劃落空了……”引商無奈道,“龍源上神并不感到愧疚,也不想為您解燃眉之急。如果預先知道她會是這樣的反應,還不如直接邀她成婚?!?/br>
    負手仰望的人恢復了平和氣象,那片衣角去遠了,終于消失于一望無際的長河,他輕輕吁了口氣,“如果她不是鐵石心腸,總會在心里留下點痕跡。年輕的神,再不解風情依然是神,只能旁敲側(cè)擊,不可莽撞冒犯。”

    引商不太明白,“為什么?女人得知有人愛慕,不是應當很高興嗎?”

    云月清淺一笑,“她才剛睡醒,我怕嚇著她。若是不跟我下淵海就跑了,下次再想見她便難了?!?/br>
    “可兜了個大圈子,她還是跑了。臣原本以為她會愿意解圍,至少先同君上拜了堂再說,沒想到她不上套,看來還需從長計議。”引商搖頭晃腦,頗為失望,一番唏噓后忽然探身問他,“君上,臣先前演得好不好?是不是把凌波仙愛而不得的痛苦,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了?”

    云月乜了他一眼,“淋漓盡致?急不可待地撮合未婚夫和情敵,大約只有魚腦子能想得出來。”

    引商嘀咕:“君上這世不正是魚么……”

    “大禁!”他略提高嗓音,成功喝止了引商的話。轉(zhuǎn)頭看向長情消失的方向,低聲沉吟著,“時候差不多了,本君也該離開這里了……”

    但天道是不能破壞的,像今天這樣喬裝凌波仙而不被識破,已經(jīng)超出了普通水族的能力范圍。引商遲疑著問:“君上可是決意打破龍神的結(jié)界了?”

    他掖著廣袖往回走,輕描淡寫道:“暫且不急,再等一等,自然會有別的機緣?!?/br>
    引商心里是明白的,這樣費盡周折,絕不單單是為了向龍源上神示愛。他快步追上去,想起先前婚宴上的事又覺得好笑,“上神竟說君上看上去好欺負……”

    值得玩味的調(diào)侃,招來淵海君一個飄忽的笑,“怎么?大禁覺得不是么?”

    那笑容真如穿透海水的陽光,純潔無害,連一點塵埃都不染??梢踢€是結(jié)實打了個寒戰(zhàn),訕訕俯首,“臣失言了,請君上恕罪?!?/br>
    他沒再應他,獨自一人負手前行。滈河深處有暗涌,翻卷之余拂動優(yōu)曇的花托,隱匿在其中的銀白色花粉隨之紛揚飄散,兜頭的氣勢,如漫天颯颯的花雨。水色在月華下瀲滟,那襲白衣上也有流動的光,在幽暗的河谷深處,別具一種汪洋恣肆的力量。

    引商發(fā)了一回怔,忙又斂神道:“君上,臣接碧云天奏報……”

    他抬了抬手,“一條魚管不了那里的事,我不聽?!?/br>
    引商只得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有時他也看不透君上,君上心思深沉,即便常伴左右,也不能窺見其內(nèi)心。也許這世,君上真的只想好好愛一場,一個人強大到一定程度,偶爾受人恩惠還是十分新奇的。被救了,咬牙切齒要報恩,如果那個恩人對俗物有欲望,解決起來很簡單。但若是像龍源上神那樣四六不問,沒日沒夜睡大覺的,除了想方設法陪/睡,大概也沒有別的報恩渠道了。

    所以毫無追求的人,真的會讓身邊發(fā)生聯(lián)系的人很為難啊。不過剛才那場戲倒是十分酣暢,滾滾的熱淚灼痛眼眶,是真的;君上時而絕情,時而絕望的眼神,是真的……配合可謂天衣無縫,直把龍源上神唬得落荒而逃。

    他高興得很,和君上一樣心情頗佳。演戲也有癮,他滿懷期待地問:“君上,咱們看準時機,再來一出苦情戲如何?”

    淵海君唔了聲,“大禁下界日久,也變得婆婆mama起來了。再演,得看龍源上神什么時候接受我。若她沒那心思,苦情戲只怕要假戲真做,到時候千瘡百孔……”

    引商悚然望著他,他忽而一笑,“便是本君真正的歷劫之時到了?!?/br>
    第5章

    世上有的人就是這樣算無遺策,長情的心思一眼望得到底,因此對方的推算幾乎十拿九穩(wěn)。

    她回到龍首原,東方熹微,長安城中的狂歡也在晨色里悄悄落幕,每一處墻角,每一道河流,到處是燈火燃燒后的余燼??諝饫镲h拂著淡淡的芬芳,是蠟油中加入了花精,在清冷的冬日黎明,散發(fā)出纏綿又清冽的香氣。

    巍峨的宮殿群,即使薄霧籠罩也氣勢非凡。她在城墻上站了一會兒,那個地方在她眼里是中空的,就像個容器,她躺進去,臨空的復道會變成裙上的彩帶,飛揚的檐牙會變成她的眉梢。

    她一直不太明白,人間設立她這樣的神位有什么意義,除了為無數(shù)帝王看守千年萬代永垂不朽的龍脈,大概就是化作殿宇堅實的脊梁,昂著腦袋接受無盡凄風苦雨的催逼。

    摸了摸臉,一口氣活了一千年,皮都快糙了。這么下去不行,得問昭質(zhì)要盒玉容膏來擦。

    一步一步向大宮走去,每近一步身體就變高一丈。再好看的人頂天立地也會敗盡美感,她不愿意讓角落里那些眼睛看見,匆匆回去倒頭就躺下了。

    連綿的房梁屋脊發(fā)出輕微的吱呀聲,每年上元后一天都是這樣,這是大宮的宅神在抻筋骨。承香殿的直欞門后走出個穿明衣的美婦,袒領(lǐng)開得太大了,露出兩個白胖的半球。她媚眼如絲,容光煥發(fā),鎖骨底下剛畫了一朵別致的海棠花,花瓣上的彩墨還沒干,拿巴掌大的小扇頻搖著,挺胸一喊:“回來啦?”

    長情掀起半幅眼皮,嗯了聲。這是長公主李昭質(zhì),最近和倭國的遣唐使打得火熱,看樣子昨夜春風一度,饜足異常。

    “殿下在和誰說話?”

    門里追出來個俊俏的少年郎,十七八歲模樣,生得白凈細致,濃眉大眼隨波顧盼,凝望昭質(zhì)的眼神,簡直像在看待女皇。

    長情摸了摸鼻子,沒吭聲。剛過完四十歲生日的長公主,在少年領(lǐng)下的胸肌上摸了一把,笑道:“沒誰,是你聽錯了。時候差不多了,叫人送你出宮吧,趁著天還沒全亮?!?/br>
    少年臉上顯露出失望的神情來,戀戀不舍著:“那今晚澡雪再來拜訪殿下?!?/br>
    長公主說不必,“明日是駙馬的忌日,我今晚要抄經(jīng),過兩天再召見你?!?/br>
    澡雪黯然應了,一步三回頭被內(nèi)侍送了出去。前一刻還搖手相送的長公主,轉(zhuǎn)頭就吩咐身邊的婢女:“入夜把蘭臺的小郎君帶進來,小心些,別叫金吾衛(wèi)拿住?!?/br>
    長情忍不住翻白眼,還記得二十五年前的中秋,昭質(zhì)公主把兩只眼睛哭成了桃兒,因為害怕男人,不想成婚,怕人家吃了她。如今二十五年過去了,當初純良的兔子已經(jīng)變成了狼,吃起年輕男子來連骨頭都不吐。

    昭質(zhì)知道她又在腹誹,不以為意道:“我都四十了,沒幾年好光景了?,F(xiàn)在不及時行樂,下去見了我那死鬼駙馬,半點豐功偉績都說不出來?!?/br>
    長情哼哼了兩聲,聲如震雷,她實在不理解,這種事算什么豐功偉績。不過看見剛才的倭國人,就想起淵底的白衣少年來,于是怏怏翻個身,屈起手肘墊在了頰下。

    昭質(zhì)問她怎么了,“一夜未歸,必定有艷遇,說出來高興一下?”

    長情說沒有,“我去了趟西北隅,遇見了一些人和事。”

    昭質(zhì)向來對他們的世界很好奇,那些靈異玄怪和無上繁華一起,組成了空前強大的盛世。這盛世因各族共存而欣欣向榮,所以她不排斥,甚至覺得沒有妖魅,不成盛唐。

    可惜長情這人慢熱得很,要想從她口中套出點什么來,得花不少工夫。

    “我要聽你昨夜的際遇,這回又要我央求你多久才肯說?”昭質(zhì)讓人搬了張胡榻來,盤著腿,裹著被褥坐下了。

    其實長情也想和她商議商議,所以沒等她糾纏,便把所有事都和盤托出了。

    昭質(zhì)聽得捧腹大笑,“愛恨糾葛,欲斷難斷。龍源上神,你的好日子來了?!?/br>
    長情當然不承認,“胡說,我天天過著好日子,遇見這種事反而好不起來。”她嘟囔著,“難得下一回水,還攪了別人的婚禮。新娘子以為我是去搶親的,其實我不過受邀證婚罷了。”

    昭質(zhì)笑了笑,“那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淵海君心里喜歡的是你。長情,我守了兩年寡都覺得活不下去了,你一千年這么孤零零躺著,兩腿間豈不要結(jié)蛛網(wǎng)?”說得長情老臉通紅,又無法反駁,便長吁短嘆著,連累百里蘭宮嗡嗡作響。昭質(zhì)捂住了耳朵,“別嘆了,宮室該塌了。既然人家已經(jīng)退婚,你干脆下嫁水府吧?!?/br>
    長情哼哼,“我要是一走,你還想舒舒坦坦找小郎君?龍首原龍脈盡斷,烽煙再起,又該改朝換代了。”

    這么說來倒是個大問題,昭質(zhì)問:“那你如何打算?看來不是不喜歡他,只是礙于肩上重擔不敢放下?!?/br>
    喜歡?長情忍不住發(fā)笑,“什么喜歡不喜歡,我是覺得有些對不起他。其實我到現(xiàn)在都沒有想起他所說的救命之恩,攪亂了他的婚事也非我所愿。如果五百年前真像他說的那樣,是我把他放生在淵海,害得他被神龍畫地為牢圈禁至今,那我是不是該做些什么,彌補今天的過失?”

    昭質(zhì)長長唔了聲,一條細長的腿搭在另一條的膝頭,從被褥底下探出來,在寒冷的晨色里勾挑搖擺著,吃吃笑道:“上神真是位周到的上神,如此急人之所急,我要是淵海君,今生就賴定你?!?/br>
    長情懶得和她啰嗦,起身從宏偉的建筑里掙了出來。

    一道白光落在榻前,昭質(zhì)撐起身看她,神果真是不老的,二十五年前自己和她看上去一樣大,二十五年后菱花鏡里的自己已現(xiàn)老態(tài),而她卻依舊秀色可餐。

    她不由泄氣,“那個淵海君生得如何?”

    長情想了想道:“不錯。”

    昭質(zhì)雙眼放光,“比澡雪怎么樣?”

    長情沒好說,水中的精魅根本就不是凡人能比的。那個年輕的遣唐使雖然已屬人中極品,但同淵海君比起來,可能差了十個引商。

    為了不打擊昭質(zhì)的信心,她只得說不相上下。畢竟幾十年老友,讓遍游花叢的人知道她的那些花不過如此,會澆滅她繼續(xù)游戲人間的興趣。人的一輩子太短暫了,大唐民風開放,得快樂時且快樂,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