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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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父親想讓她嫁與楚世孫,但她先前聽聞了楚世孫的一些事,覺得這個王孫怕是不好相與。 正此時,尤嬤嬤來送米酒。酒都是宮中御酒房新制的,風(fēng)味甘醇,眾人嘗了皆是交口稱贊。 突然,一宮人匆匆奔來:“各位速去太后宮中暫避,有賊人闖宮!” 眾人驚起,又見宮人神色焦灼,知此事非同尋常,蜂擁奔命。 此間都是各家小輩,年紀(jì)小不經(jīng)事,慌不擇路,亂成一團(tuán)。陸聽溪與幾個相熟的姑娘走散,隨人潮往南面的大殿去的路上,覺著身體有些異樣。但也沒在意,只以為是奔跑所致。 她才跑了不遠(yuǎn),就覺有人從背后堵住了她的嘴。 她悚然一驚,一面屈肘后擊,一面去拽后頭人的手。這種事若是尋常千金小姐遇見,怕是六神無主、任人魚rou的,但她不同,從前與人打架的王八拳不是白練的。氣性上來,逮誰打誰。 后頭那人顯是低估了她,竟被她掙脫。陸聽溪匆匆往后一瞥,瞄見個眼生宮人的臉。 她一頭扎進(jìn)人群里,專往人多處擠,唯恐后頭的人追上,盡力飛奔,但她吸入了些許迷藥,腿腳發(fā)軟。那股陌生的異樣感再度襲來,不過幾息之間,額上就沁出了一片細(xì)汗,身上熱得出奇。 瞥眼間發(fā)現(xiàn)后面的人緊追不舍,周遭宮人內(nèi)侍也都忙著從麋鹿苑中撤出,陸聽溪一時無人求助,滿心焦灼,眼瞧著后面的人要抓住她后襟,她猛地調(diào)轉(zhuǎn)方向,閃避開來。出麋鹿苑大門之后不多時,她驟然瞄見個熟悉的側(cè)影,欣喜萬分,顧不得許多,上去就拉住。 瞧見小姑娘驚喜的神色,謝思言覺著自己活像是來接下學(xué)的閨女一樣。不過他很快就察覺了不對,冷眼朝那個追來的宮人掃去,那宮人惶遽,回頭跑了。 陸聽溪道:“等我將那宮人的模樣畫下來,回頭說不得還能找見她……”話未完,身子軟倒下去。 謝思言當(dāng)下將人摟住,打橫抱起,就近入了一間宮室。麋鹿苑這邊本就沒幾個宮人,如今更是空空蕩蕩,他一路如入無人之境。 此間無人,他將她安置在內(nèi)殿軟榻上,待要查看她的狀況,又聞得有人朝這邊來。他望了眼滿面酡色的少女,將人抱起,避到了檻窗之后。少頃,他透過檻窗下裙板的間隙,望見幾個內(nèi)侍將兩個人抬到了陸聽溪方才躺的榻上,確定無誤,很快離去。 他出去看了眼,發(fā)現(xiàn)那兩人他竟都認(rèn)得。 謝思言冷冷一哂。他可不能攪了旁人的好事。 正預(yù)備將陸聽溪轉(zhuǎn)置到別處,身后驀然貼上來一團(tuán)溫香嬌軟。 “謝思言,我是不是發(fā)熱了,難受……” 伴隨這一陣細(xì)喘嬌聲,兩條如蘭纖臂從后頭繞來,藤蘿一樣緊緊環(huán)住他緊窄腰身。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謝思言身子一僵, 拉開她的手,將人牽到跟前:“你適才吃什么了?” 陸聽溪意識模糊, 伏在他懷里, 言語含混不清:“點(diǎn)心……幾杯米酒……” “跟誰一起喝的?” “好……好些人……” 謝思言見這會兒也問不出什么來,索性抱了人轉(zhuǎn)去了旁側(cè)的配殿。 謝思言前腳才走不多時, 后腳就有人進(jìn)來。 沈惟欽掃了眼床榻上的兩人, 回頭看向身側(cè)一個內(nèi)監(jiān), 詢問適才情景。 那內(nèi)監(jiān)惶惶跪地:“回世孫的話,當(dāng)時靈璧縣主心緒不佳, 沒動自己那杯酒, 起身離開了。小的不敢讓世孫失望,就尋機(jī)截了靈璧縣主, 強(qiáng)行喂了迷藥帶了來……” 沈惟欽并不在意過程, 只看結(jié)果。不過他隨即想到了一件事:“那靈璧縣主那杯酒是誰喝了?” “小的……小的沒留意?!?/br> 沈惟欽冷眼看去:“去查?!?/br> 內(nèi)監(jiān)戰(zhàn)栗不已:“小的……小的遵命?!?/br> 沈惟欽視線調(diào)回軟榻。 楚王真的越發(fā)礙事了。非但腦子不好使, 而且總愛多管閑事。先前分明說了不再管他的婚事, 卻還要耍手段。他既這般喜歡纏磨, 那他就給他點(diǎn)顏色看看。 說到底,中間隔著一個楚王, 做甚事都礙手礙腳。 謝思言眼下只覺自己離死不遠(yuǎn)了。 他將陸聽溪擱到配殿的美人榻上, 打算去尋些藥來,卻不曾想被她一把揪住腰間螭虎玉佩。他去掰她的手時, 又被她抓住手。她意識迷蒙,口中喃喃不止,他俯首去聽, 但聽她小聲咕噥:“我要喝藥,我要退熱……你身上的氣味真好聞……” 他探了探她額頭溫度,又思及她先前被人追擊,側(cè)頭跟她打商量:“你先乖乖躺著,我去去就回?!?/br> 她反而抓他更緊:“你的聲音也好聽……” 他俯首,嘴唇輕貼她耳廓:“那你可曉得我是誰?” 她口中念念叨叨,卻不過迷蒙亂語,沒一句答話。 他從她手里抽出手,解了自己的披風(fēng)給她蓋上時,又被她扯住。她的手軟嫩滑柔,環(huán)纏他指上,又不住亂挲,仿佛流動的軟玉,卻又烙了一層熱燙,灼得他心尖戰(zhàn)栗。 殿內(nèi)忽而變得異常闃寂,怦然心跳清晰可聞,氣息愈來愈重。 他忽然發(fā)了狠,一把攫住她雙肩,壓她在身下:“小沒良心的,我好心好意抱你過來,又要去幫你找藥,你就是這么折騰我的?你信不信我……” 他后頭的話消弭在了她舒臂擁住他的舉動之中。 倏然間,他渾身緊繃,猶如一張拉滿待發(fā)的弓。 美人香汗淋漓,唇瓣微張,細(xì)吟輕喘流溢耳畔,溫甜體香逸散鼻端,嬌桃綿軟豐盈,略微一動,就磨蹭得他通身炎火簇簇,將成燎原之勢。無數(shù)個午夜綺夢里擁在懷中狠狠疼愛的嬌軟玉人兒,而今就被他壓在身下,收臂抱他,春情似水。 他可以為所欲為,可以肆意騁欲。 不消片時,滿頭大汗,身軀戰(zhàn)栗。他只覺自己正游走在失控的邊緣,滿心都瘋狂叫囂著將她占有,任意纏綿。 陸聽溪纖臂抱他更緊一分:“幫我找藥……我難受……”嬌音軟語里夾雜難耐的細(xì)碎嚶嚀,攝人魂魄。 她先前從未主動抱過他。 男人僵了片刻,驀地壓下,含住她雙唇輾轉(zhuǎn)吮吻,又飛快下移,火燙氣息在她白膩嬌頸上流連,高碩身軀將她一身弱骨豐肌狠狠壓住,密不透風(fēng)。她微微弓身,被男人粗喘著一把扣住苒弱雙肩:“知不知道我是誰?” 謝思言雙眸不知何時已染上猩紅之色,額際熱汗?jié)L入眉峰。 身下的嬌人兒仍舊只是囈語。 謝思言眼眸沉暗,不輕不重在她耳珠上咬了一口,為她掩好披風(fēng),起身下榻。 “乖,我去給你取藥來,即刻就回?!敝x思言在她凝脂似的臉頰上輕捏一下。 當(dāng)初他在西苑看著沈惟欽換酒那回,提醒了他,出門在外,怎能不備著些藥。他后來囑咐楊順隨身帶上些常用的丸藥,里頭就有能解陸聽溪身上苦楚的藥。楊順應(yīng)當(dāng)就在附近,他步子快些,半盞茶的工夫不到就能回來。 他本是放心不下,來麋鹿苑這邊接應(yīng)陸聽溪的,但以她眼下這光景,去不得別處,只好先解了藥性再說。可他來得匆忙,沒有從人隨行,將陸聽溪一人擱在此處,終歸是不能安心。 謝思言鮮少這般為著一事委決不下。少頃,他回望了眼榻上滿面桃花的少女,終是抱上她,裹嚴(yán)實(shí)了,大步出殿。 …… 沈惟欽眼下正調(diào)派手下四處尋人。 只要一想到內(nèi)監(jiān)方才的回話,他就滿心騰火。 當(dāng)時麋鹿苑在場者眾,為何偏是陸聽溪喝了那杯酒!太后宮中并不見陸聽溪的身影,那么陸聽溪很可能還在麋鹿苑。此間的麋鹿苑宮室殿宇比南苑那邊少得多,他一處處尋去,總能尋見她的人。 他心中竟止不住地慶幸,慶幸此處是護(hù)衛(wèi)稀松的麋鹿苑,否則若是被哪個護(hù)衛(wèi)瞧見陸聽溪那副模樣……他雖沒瞧見陸聽溪而今的情態(tài),但也大致能夠想見是何等勾人。 心頭怒氣愈盛,將成潰堤之勢,直想一刀劈死那個辦事不利的內(nèi)監(jiān),但如今他抽不出空閑來。 沈惟欽突然停步。 他為何這樣氣惱?陸聽溪如何,干他何事?他是害怕謝思言的報復(fù)還是害怕他今日插手之事外泄?顯然都不是。 那是為什么? 沈惟欽雙拳籠攥。陸聽溪若是在此被人玷污了,那就是穢濁宮廷,回頭此事如若被人知悉了,拔出蘿卜帶出泥,也會牽累他。 那么他惱怒就情有可原了。 定是如此。 沈惟欽尋見了緣由,推開面前的殿門。 仍是空無一人。 他面上神色幾變,待要再換別處,卻在出殿門時,撞見了折返的謝思言。 沈惟欽的目光幾乎是在一瞬間就落在了他懷中之人的身上。 少女雙眸闔著,面上緋霞如云。眼尾微紅,猶帶淚跡,長睫上水汽氤氳,卻不知是哭啼所致,還是冷熱交替之后凝在上頭的濕霧。唇瓣鮮潤,嬌□□滴,眉目之間的媚艷之色令人望而心驚,仿似飽含露水的牡丹,柔弱不勝,嬌嬈堪憐。瞧著竟有幾分被男人恣意蹂躪過的勾人媚態(tài)。 謝思言身子一側(cè),托了少女的后腦勺按到他胸口,阻擋沈惟欽意味不明的視線:“讓開?!?/br> 殿門開了大半,寒風(fēng)呼嘯灌入,沈惟欽但覺如同置身冰火兩重天,百蟻噬心一般難熬。 他幾乎是脫口而出:“她身上藥性解了?” 謝思言冷笑:“世孫承認(rèn)這是世孫干的好事了?” “這有何承認(rèn)不承認(rèn)的,此事既然牽涉到了她,你總要查,查到我頭上是遲早的事。不過我原本也沒打算隱藏,我不過是想給我祖父一個警告,陸聽溪牽涉進(jìn)來只是個意外,她不在我的籌劃之中?!?/br> “那既是如此,世孫更可以讓開了?!?/br> 沈惟欽卻仍堵在殿門口:“她面上潮紅怎這樣重?”又見少女酣睡正甜,竟是安穩(wěn)得很,“你是如何紓解她身上藥性的?” 謝思言睨他:“她是我未婚妻,世孫是不是cao心過頭了?” 沈惟欽面冷如寒川。 謝思言早在三兩年前就挖空心思地要得到陸聽溪,如今這般情形,謝思言倒是極有可能把持不住?;蛟S根本也不想把持,若是兩人今日顛鸞倒鳳一回,婚事勢必要提前。 沈惟欽滿心慍火無處發(fā)泄時,陡然瞧見謝思言玉冠上的點(diǎn)點(diǎn)水跡,又看到兩人衣衫均齊整,算了算時辰,笑道:“今日既遇上這等事,自是要為伯祖父、為祖父分憂的,我只是怕世子一時情不自禁,亂了體統(tǒng)。不過而今看來,世子尚算清醒。否則若當(dāng)真春風(fēng)一度方回,那世子怕有不舉之虞?!?/br> 謝思言即刻就反應(yīng)過來,沈惟欽這是在說倒推時辰,撇開旁的雜七雜八的事,所剩工夫少得可憐,倘若他跟陸聽溪當(dāng)真偷試了一回,那他這么快就結(jié)束,怕是銀樣镴槍頭,雄風(fēng)萎靡。 “我與我未婚妻之間的私事,世孫休要妄度。我是威猛還是疲弱,世孫回頭觀我跟聽溪婚后如何,自然知曉。屆時我們弄璋添女辦滿月酒,我頭一個給世孫下帖。這種喜宴,說不得三五年內(nèi)就要辦三四次,世孫屆時千萬賞光到場?!?/br> 沈惟欽倏然想起,陸聽溪在漷縣時,法照給她的判詞。 主富貴,主多子,螽斯衍慶,瓜瓞綿連。 他似笑不笑:“我聞人說,縱是銀樣镴槍頭,也是有可能授孕的。屆時縱當(dāng)真三年抱倆,那也是因著陸姑娘命中多子,而非世子之故。”言罷,拂袖而去。 謝思言面色陰寒,盯了眼沈惟欽的背影,回身進(jìn)殿。 沈惟欽走了好長一段路才停下。 最后那段話雖是譏謝思言的,但他說出來后心里實(shí)則并不好受。大抵是因著他過于厭憎謝思言,他一點(diǎn)也不想看到陸聽溪與他成婚,甚至為他生子。 思及陸聽溪適才的滿面春情,沈惟欽倏地沉了臉,吩咐手下:“去將那個辦事不利的內(nèi)監(jiān)帶來,我要親手了結(jié)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