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霸氣辭職
那天秦越將東西交給了東爺。 東爺在后街?jǐn)[了一大桌,說是給兩個人接風(fēng)洗塵,那天秦越喝高了酒,趴在桌子上死活起不來,最后還是石濤將他扛回了家。 夜里,秦越夢見在烏科蘇經(jīng)歷的事。 那些經(jīng)歷仿佛刻在他腦子里,怎么也揮之不去,直到第二天早上,他還覺得自己還在烏科蘇的酒店里。 他看了看表。 發(fā)現(xiàn)才七點(diǎn)半。 想起今天是上班的日子,他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然后鉆進(jìn)洗手間刷牙洗臉,刷著刷著,就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他看了看后背,發(fā)現(xiàn)后背出現(xiàn)一塊印記,雖然不深,可這印記的樣子有些嚇人。 不是吧! 秦越將上衣脫了下來,只見后背正中央的地方出現(xiàn)一個蛇頭,那蛇頭成三角形,猩紅的蛇信子吐了出來。 看到這蛇頭,秦越嚇了一跳:“我靠,這誰他媽這么缺德給老子背上刻的這玩意,這不是他媽的有病嗎?” 他拿起搓澡巾,狠命地搓那蛇頭,可搓了很一會,搓得后背都快爛了,那蛇頭依舊還在,而且那蛇身也顯露出來。 他嚇得一趔蹌,指著鏡子里的那蛇頭結(jié)結(jié)巴巴道:“這……這他媽到底怎么一回事?” 祥瑞賓館。 石濤睡得正美,忽地手機(jī)響,他伸出胳膊將手機(jī)拿了過來,按了接聽鍵便喂了一聲,可聽到那邊的話,他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那混沌的腦子立馬清醒。 “老秦,你先別著急,我看看我有沒有,如果我也有,那就應(yīng)該沒事,如果沒有,咱再想辦法,實(shí)在不行去潘家園問東爺?!笔瘽铝舜?,跑到洗手間看自己的后背。 后背沒什么,除過前幾天吃夜宵出的痘沒什么印記紋身,他又撩了撩熱水,還是沒有什么印記。 秦越急得嘴里冒泡:“胖子,怎么樣了?” “老秦,我沒有?!?/br> 石濤選擇實(shí)話實(shí)說。 秦越對石濤說了聲沒事,這才掛了電話。 他坐在沙發(fā)上,感覺一道雷劈了下來,劈得他腦子成一團(tuán)漿糊,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為什么只有他的后背出現(xiàn)蛇頭印記,這一團(tuán)疑問盤在腦海,轟得他腦子快要裂開。 時間指向八點(diǎn)。 他穿上衣服,提起公文包出了房間。 在路上他一直想這個問題,可這么也想不通,而且最讓他不解的是他后背為什么出現(xiàn)一只蛇頭,而不是其他東西? 到了公司。 他按照以往的習(xí)慣打了卡,拎著公文包進(jìn)了電梯,電梯還是一如既往地?fù)頂D,他扯開領(lǐng)帶,大口吸著電梯里稀薄的氧氣。 “?!币宦曤娞菀婚_。 秦越整了整自己的著裝,長出了一口氣,這才帶著笑容進(jìn)了辦公室,剛進(jìn)辦公室,就被同事老段一把拽住:“秦越,你度假回來了?” “回來了?!?/br> 秦越尷尬地笑了笑。 他并沒有告訴老段他去了內(nèi)蒙,也沒有告訴這一周他經(jīng)歷的事,畢竟那離奇的經(jīng)歷他們也不信。 他做到自己的位置,打開電腦,先處理了自己的這一周的郵件,可在最后一個郵件時,這個郵件竟然是一段視頻,而且視頻的時間很長,足足有半個小時。 視頻里有什么? 他猶豫了一會,便點(diǎn)開那視頻。 視頻剛開始沒啥,里面是一望無際的密林,看了有二十分鐘,秦越摸不著頭腦,這是誰這么無聊,錄一段密林給他發(fā)郵箱了。 可到了最后五分鐘,視頻里突然出現(xiàn)聲音,秦越拿起耳機(jī)聽了聽,發(fā)現(xiàn)視頻里的雜音很大,他有些聽不清,最后他快進(jìn)了兩分鐘,這是電腦屏幕出現(xiàn)一張臉,是他的臉。 秦越盯著那臉,愣了好幾分鐘。 怎么會是他的臉? 他將視頻倒了回去,又繼續(xù)聽,這次他聽得仔細(xì),一秒也沒有快進(jìn),果然在最后兩分鐘,他聽到一聲極微弱的聲音。 東西在我這。 什么東西,這話到底什么意思? 就在秦越打算在聽一遍時,頭頂響起一陣輕咳聲,他抬起頭,發(fā)現(xiàn)男人婆站在他面前,那兩只眼睛仿佛能噴火。 “秦越,上班時間是給你打游戲的嗎?” 秦越趕緊關(guān)了頁面,解釋:“主編,我沒打游戲,我在處理這幾天擠壓的文件,您放心,我的稿子下午就交給您……” “一會你來趟我辦公室。” “我知道了?!?/br> 秦越最頭疼的是進(jìn)男人婆的辦公室,每次進(jìn)那辦公室就沒好事,上次是挨了頓罵,這次估計不是一頓罵,有可能是一頓sao擾。 對面的老段給了他一個自求多福的表情。 他收拾了桌面,然后走到男人婆辦公室,敲了敲門,里面?zhèn)鞒鲆宦曔M(jìn)來,他這才推門而入。 “主編,您找我?” 男人婆指了指一旁的沙發(fā):“你先坐?!?/br> 秦越忐忑不安地坐在沙發(fā)上,只覺得男人婆的那兩雙眼睛像監(jiān)視器一般在他身上掃來掃去,他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男人婆站了起來,看向秦越問:“小秦啊,你來公司一年了,有沒有興趣和劉珂換換位置?” “……” 秦越心里一凜。 這什么意思,難不成男人婆想潛他? “你說說你,來公司都一年多了,貢獻(xiàn)呢也做了不少,如果我給你升升職,你該怎么報答我,要不你……” 秦越聽得一陣怒起:“主編,你這是什么意思,我秦越憑的是真本事做事,這彎路我不屑走,況且公司請我來是做事的,不是偷jian耍滑獻(xiàn)媚掐媚的?!?/br> 媽的,想讓老子當(dāng)小白臉,呸,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就她那樣,倒貼他都不要,還敢癩蛤蟆吃天鵝rou,想得美。 男人婆氣得咬牙:“老娘抬舉你,你這臭小子竟敢揭老娘的臉面,秦越,如果不是老娘看上你張臉,你以為你在這公司能待得下去嗎?” “那我謝您全家?!?/br> 以前的秦越唯唯諾諾,可不代表現(xiàn)在的他會繼續(xù)當(dāng)縮頭烏龜,再說了,這破公司他也呆夠了,要不是為了生計,他哪能待這么久,況且現(xiàn)在他有錢了,也不用在待在這破地方受氣了。 “秦越,你給我卷鋪蓋滾蛋……” 秦越將工作牌取了下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霸氣道:“不用你轟,這破地方我也呆夠了,這俗話說得好,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我勸您還是悠著點(diǎn),小心別被人捅破了窗,將你的丑事倒騰出去……” “你……你給我滾?!?/br> 男人婆氣得七竅冒煙。 “滾這個動作太難,我這種人做不來,不過,我得把話挑明了,這一年多來,我在工作上可是兢兢業(yè)業(yè),沒有半點(diǎn)偷jian?;?,所以你聽好了,我不是被辭退,還是炒你魷魚,從今開始,小爺我自由了?!?/br> 男人婆氣得咬牙:“有本事別回來!” “得嘞?!鼻卦秸苏路?“話我說明白了,對了,這個月的工資可得給我,我是窮人,可不像您老這么大方?!边@話說完,秦越便出了男人婆的辦公室。 剛剛那咆哮聲在坐的都聽得一清二楚,他們看著秦越,都覺得不可思議,以前的秦越可不敢頂嘴,沒想到這度完假回來就像變了一個人。 老段湊上前,問:“你小子*了?” “對,我點(diǎn)了?!?/br> 秦越將之前看得視頻拷貝下來,然后將自己的東西給了老段,老段張著嘴,震驚道:“秦越,你小子瘋了嗎?” “我沒瘋?!?/br> 以前他顧慮多,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 老段錯愕地看著他:“沒瘋,你惹男人婆做什么,秦越,你小子可別犯渾,這男人婆雖然可惡,可公司的福利很好,咱也犯不著為了她一個老鼠屎放棄了整鍋湯,再說了,你的那篇稿子不是快完成了嗎,這要是一走,豈不是功虧一簣了?!?/br> “老段,這做人得有尊嚴(yán),如果要我拿自己的尊嚴(yán)換那華而不實(shí)的虛名,我寧愿功虧一簣,再說了,我原先就是寫小說的,為了生計才找了這個工作,雖然待遇不錯,可終究不是我喜歡的,所以吶,你也別勸我了,我得追逐我的夢想了?!鼻卦竭@番話雖然平常,可對于老段后面的影響很深,也正因?yàn)檫@,老段才走上了屬于自己的一條路。 秦越拍了拍老段的肩膀:“老伙計,我先下船了,若是以后你有這個意愿,咱雙手贊成,兄弟,別虛度了光陰,走了。” “保重?!?/br> 老段握了握他的手。 其他人都看著秦越,有些人羨慕,可有些人嘲諷,在他們眼里,秦越就是不識抬舉,是爛泥扶不上墻,而特別是劉珂,那臉上的笑假得讓人惡心,秦越看向他,冷笑了一聲,一個男人做到他這個樣子,也算是牛皮了,劉珂看出秦越眼里的嘲諷,臉上的笑有些掛不住,秦越?jīng)]有再說,直接大搖大擺出了公司。 午后的陽光很明媚,他站在公司大樓的門口,看著眼前冰冷而又堅硬的建筑,只覺得身心都寬敞起來,他自由了,終于可以像一只翱翔于天空的雄鷹一樣努力拼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