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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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覓沒什么反應(yīng),還有點疑惑。 然而莫訣一吻過后就迅速的退開了。 荀覓一眨眼,和莫訣四目對視。 莫訣的手在背后輕輕地捏緊了一點,雙眼直直的盯著荀覓,似乎是擔心會錯過荀覓臉上一絲一毫的反應(yīng),看的十分的仔細又小心。 然而荀覓摸了摸自己的腦門,茫然道,“哥,你突然親我腦門干什么……你擦嘴了嗎?” 莫訣:“……” 他看著荀覓是真茫然的表情,終于挫敗的嘆了口氣,心里一瞬間涌起了很多思緒。 這一瞬間,孟依依、吳心妍……等等從前喜歡過荀覓的女生,在他眼前一一浮現(xiàn)又消失,最終,莫訣忽然一笑,伸手將荀覓的眼睛遮上了。 荀覓:“?” 然而還沒等他說話,只感覺旁邊的沙發(fā)一沉,似乎是莫訣的腿壓了上來,緊接著而來的,則是一個完全不屬于自己的氣息,以及壓在了自己唇上的另外一個軟軟的……只可能是屬于莫訣的嘴唇。 被蓋住眼睛的人的睫毛像是小刷子一樣的在他的手心中掃了掃,感受著荀覓不自覺握緊的手,莫訣也沒馬上退開,而是就著兩人親吻的姿勢,緩緩的笑了。 第51章 對付荀覓, 那些人終究是棋差一招。 如同吳心妍, 以莫訣這個年紀和位置看來, 在十幾歲孩子的同齡人當中, 吳心妍確實是數(shù)一數(shù)二,既長得漂亮,又是一個很小女生的人。 如果她追的人隨便換一個, 哪怕是鐘家的那個, 可能沒多久也就拿下了,可惜她喜歡上的是荀覓。 而荀覓這個人,如果不把他給逼到了一個死角里面,是根本不用指望著他能夠主動對別人的感情有什么回應(yīng)的——除非一開始就簡單粗暴的說明白?;蛘?,用漫長的時間來一點點的證明某些東西, 讓荀覓從心底里面開始認同某些人的存在。 然而這個時間, 出于私心,他也是絕不會給的。 莫訣看著荀覓幾乎是飄著一般的離開辦公室, 還差點撞到了玻璃門上的模樣, 終于坐倒在了沙發(fā)上, 撫摸著自己的嘴唇,露出了一個得逞一般的微笑。 只是這微笑維持了沒一會兒,漸漸的染上了一些苦澀和自嘲——本來他想, 這份感情, 可以被他埋在深深的地底, 藏起來一輩子的。 只是也實在是沒想到, 一切都那么的順理成章, 最后卻在荀覓身上出了岔子。 剛才還是有點太莽撞了……莫訣心想,又在沙發(fā)上坐了一會兒,才揉了揉干澀的雙眼,重整了一下精神,復(fù)又站起離開了辦公室。 有些事情,既然已經(jīng)挑破了,那就不能出現(xiàn)任何可能會有差池的東西。 * 荀覓只覺得自己現(xiàn)在渾身都是軟的。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的公司,只知道等自己恢復(fù)意識的時候,已經(jīng)是在大馬路上干坐著的了,而且神奇的是旁邊還多了一個人——居然是已經(jīng)很久都沒見過面的鐘茂實。 荀覓的意識回籠,不著痕跡的攏了攏自己的衣服,吸了一下鼻子,打量著鐘茂實同樣一副快要被凍成人干的模樣,心里略微好受了點——畢竟他也還不算是太冷,身上還裹著個大羽絨服呢。 然而鐘茂實為了耍帥,身上就穿了個皮夾克,又一直在這坐著,此刻嘴巴都已經(jīng)有點發(fā)白了,卻還是很堅強的打著哆嗦坐在荀覓旁邊。 于是荀覓好奇的說,“鐘茂實?你不在家做題等著高考,在這干什么呢?” 鐘茂實的臉扭曲了一下——他哥也是真的說一不二,說讓復(fù)讀真的就讓他復(fù)讀了,還有徐長渡那個……總之都不是好人! 之后他扭曲著一張臉打量了一下荀覓,道,“我還想問你呢!你去了華大之后,居然都不聯(lián)系我了!怎么著啊,考上好學校就翻臉不認人了?!” 如果說這個聯(lián)系是鐘茂實日常會有的某些女星的花邊新聞的話……荀覓嘴角一抽,那他是真的不想和鐘茂實聯(lián)系了。 然而鐘茂實卻十分的樂此不疲,非要給他發(fā)。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荀覓干笑了兩聲。 鐘茂實像是沒聽出來似的,只是美滋滋的晃了晃腦袋,之后看著荀覓道,“你等著的,等我今年考試成績好了,明年跟你一起上華大!” “好啊未來學弟?!避饕捫Σ[瞇。 “哎,那你倒是跟我說啊,你到底看上哪個小明星了。”這個問題簡直是在鐘茂實心里已經(jīng)想了很長時間了,可惜徐長渡那邊一丁點話都撬不出來,嘴巴嚴實的像是粘了一層強力膠似的,而且還不能直接問,問多了直接一套五年高考三年模擬就砸下來了。 荀覓聞言迷茫了一下,“什么女明星?你在說什么呢?我什么時候喜歡過女明星了?” 鐘茂實頓時氣的七竅生煙,“不說算了!爺自己查去!” 說著,鐘茂實一步三哆嗦的顫巍巍的走了,只留下了荀覓一個人在那暈乎乎的坐著,半晌才想起來——好像還真有那么回事兒。 鐘茂實先前似乎是誤會他看上了哪個女明星,才把徐長渡的聯(lián)系方式給自己的? 荀覓嘴巴一撇,可那也不是自己說的啊。 不過不得不說,有時候鐘茂實真的是個開心果。 或者是他這會兒暈乎乎的真的需要有一個人在身邊陪著說說話,好歹能讓他轉(zhuǎn)移一下注意力什么的,荀覓此刻的感覺真的是好多了。 荀覓這才把人又叫住,鐘茂實也沒走遠,站在那邊路等地下斜眼看他。 聞言,蹦蹦跳跳的又回來,扯著荀覓的羽絨服往自己破洞褲上蓋了蓋,一邊還道,“分點衣服,分點衣服……凍死小爺了?!?/br> 說著,鐘茂實見荀覓沒有再跟剛才似的看起來那么嚇人了之后,才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荀覓的臉色,打聽道,“爺不問你那個了,你、你報的哪個專業(yè)?我聽說華大不少學科都有年紀混賽和混科的例子,你那個專業(yè)有嗎?” 荀覓搖了搖頭,混科他是知道的,但是大多數(shù)都限于藝術(shù)系,而且都不是主課。 這個混科,指的也就是大一到大四的學生,如果有時候是同一科目的課的話,任課老師是可以組織四個年級的學生隨意搭配組合,進行一些比賽,或者是一些老帶新的機制……當然,計算機系是沒有的。 于是荀覓搖了搖頭,順帶回答了鐘茂實的話,“沒有,我報的是計算機系。” “計算機?!”鐘茂實的聲音高了兩個度,臉色扭曲的說道,“你報這個系未來打算干什么去?。砍绦騿T?軟件開發(fā)?” 荀覓一聳肩,“這個就到時候再說了?!?/br> 以后的事情,他還沒有想清楚。 再者說了,未來的變數(shù)這么大,現(xiàn)代雖然說節(jié)奏很快,壓力也很大,但是如果只是想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下去的話,某種程度上來說,也并不難。能夠找到的工作很多,只要前提是實力到達那個地步就是了。 * 和鐘茂實偶遇的這一下,對于荀覓而言,只是一個不怎么重要的小插曲。 他先前已經(jīng)和荀澤宗說了,去l市是要旅游的,因此提前就回來了,自然是沒辦法回家的,否則和荀澤宗撞見了,沒法解釋。 荀覓在這又坐了一會兒,想了想,還是拿出了手機。 然而在點下?lián)芴栨I的時候……卻又猶豫了。 他又想起來了先前的那個吻。 他的手下意識的放到了自己的唇上摸了一下。 這時候他還能沒什么邊際的想,他冬天喝水喝得多,嘴唇一點都不干裂,上面也沒有起皮,也不知道莫訣親起來的時候,是什么感覺。 心跳就在莫名其妙當中加快了一些,帶著就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一些想法,開始朝著某種似乎會在未來不可控的方向飛奔而去。 可……莫訣為什么對自己,怎么可能會有那種齷齪的想法? 荀覓迷茫了。 * 莫訣不可謂是不優(yōu)秀的。 至少就他短短兩世加起來的歲數(shù)來看,莫訣身邊的追求者,一直都是數(shù)不勝數(shù)的——哪怕就是去參加一個宴會,莫訣出現(xiàn)的那個瞬間,都會成為全場的焦點。有些人,天生就是萬眾矚目的對象。 想到這里,荀覓突然有一點委屈。 畢竟在那種強大的光環(huán)之下,還有一個他。 一個十分不起眼,需要莫訣處處照拂,幾乎在外界屬于一個透明人一樣的他。 他烏龜一樣的從座椅上往下滑,整個腦袋都埋到了自己寬大的羽絨服里面,可是不知道是哪里蹭到了撥號鍵,等荀覓聽到聲筒里面?zhèn)鞒鲆魳返穆曇舻臅r候,他下意識的就把手機給扔出去了—— “喂?”那邊接通的倒快。 只是說了一聲之后,卻又沉默了下來,像是在等著什么。 荀覓懵逼的瞪大眼睛,看著在地上的手機。 手機很堅強,沒有四分五裂,而且里面的聲音好像還是按下了擴音之后的聲音,即便是隔了這么遠,荀覓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路上有路過的人開始往他這里看,荀覓這才臉一紅,慌手慌腳的趕緊把手機撈起來,關(guān)掉擴音之后放到耳朵邊上。 “覓覓?”像是察覺到了附近聲音的變化,莫訣這才又喊了一聲。 荀覓低頭用腳掃著地上的積雪,慢慢的用腳尖把散雪給堆成一個個的小堆,又重新踩平,之后再重新堆起來,心不在焉的應(yīng)了一聲,“嗯?!?/br> “電話是你打給我的。怎么又不說話了?”莫訣聽著電話里面小孩兒近似是鬧脾氣一般敷衍的話,好笑的按了按太陽xue,心里卻是一聲嘆息——長路漫漫啊。 荀覓果然憋住了。 半晌,他才道,“你……你把爸爸的報告給我,我想自己親眼看看。” 莫訣那邊說了聲好,之后道,“你過來吧,我直接帶你去醫(yī)院,讓大夫告訴你?!?/br> 報告就算是給荀覓,上面也大多數(shù)都是學術(shù)名詞。 再者,荀澤宗的身體目前來看,還沒辦法直接就接受化療,也是因此,荀覓才在回家的那段時間沒有察覺到異常,只知道荀澤宗那段時間總生病,因此瘦了不少,卻沒有往更壞的方面去想。 荀覓聞言也知道莫訣是什么意思,有了更重要的事情,他也就不再繼續(xù)別扭了,而是道,“我現(xiàn)在就回去?!?/br> 說完,荀覓就掛了電話。 他打量了一下四周,才發(fā)現(xiàn)他自己剛才壓根就沒跑多遠。 這里是個小花園,里頭還有不少孩子在打鬧著玩打雪仗,還有些干脆就在草坪里面滾起來了,而從這里到公司那邊……步行也就五六分鐘而已。 荀覓搓了搓臉,起身看了一眼很明顯的辦公大樓,認命的走了。 路上,荀覓有點眼熱。 他突然覺得……有很多事情,其實應(yīng)該,和他上一世固執(zhí)以為的,并不一樣。 荀澤宗應(yīng)該是愛他的,否則也不會在自己疾病纏身的時候,想的卻是不讓自己這個,至今甚至有些不知世事的小兒子知道,而是連帶著成熟穩(wěn)重的大兒子一起隱瞞這個事實。 還為了讓他放寬心,甚至沒有徹底住院,而是在前幾天身體好了之后,就開始了兩點一線的去醫(yī)院治療,避免了自己知道的任何一丁點的可能性。 除了那種笨拙到幾乎有些愚蠢的父愛……荀覓甚至想不出任何一個形容詞來形容荀澤宗了。 他抿抿唇,在大門口對著鏡子打量了一下自己,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樣。 有些事情,需要從他自身開始改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