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節(jié)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也不例外,她看著這么昂貴的飾品,又想到她的回禮,似乎太輕了,下次,一定要精心準(zhǔn)備,也主要是這次葉悠然來這里有些突然…… 突然? 對,靳夫人皺眉想了想,她來這里,應(yīng)該是為了她腹中胎兒…… 只是今天沒有合適時機,只能等下次見面了。 …… 厲承勛是三天后看到厲堯賺第一桶金的視頻的。 為兒子感到驕傲的同時,他深深的為那母子倆擔(dān)憂。 以前,擔(dān)憂葉悠然,她的膽大和魄力超乎他的想象,竟然要光復(fù)兄弟幫,還在暗中幫助厲桐他們…… 她是他老婆,她想要成長,不再依靠他,他擔(dān)心卻也只能放手。 現(xiàn)在好了,兒子也迫不及待要成長了…… 做爹的這顆心真是cao碎了! 可他又不能武斷自私的要求他們母子倆什么也不要做,乖乖呆在家里,一個做家庭主婦,一個乖乖上學(xué),只能言不由衷的鼓勵,即便擔(dān)心也要鼓勵…… 尋了個合適時機,厲承勛跟靳豐茂聯(lián)系,讓他注意一下古董街那邊的治安。 但是這些還不夠,宗家那兩兄弟,可不是個遵紀(jì)守法的好公民。 他必須出面,給他們提個醒,或者給他們一個教訓(xùn),讓他們再也不敢招惹那母子倆。 厲承勛這么想著,立刻聯(lián)系他的直接聯(lián)絡(luò)人,“安排一下,我要回國一趟,時間最好在這半個月內(nèi)?!?/br> ☆、第188章 兩個億沒到手之前,我們低調(diào)做事 這么幾日時間,厲堯在古董街的一番動靜,被那天親生經(jīng)歷過的人傳了開來。 這其中大概有歐陸靳承載他們的功勞,傳到最后,厲堯的名字被模糊了,只知道,好像是厲家的一個小輩,具體是誰,尚不確定。 因為厲承勛一家嚴(yán)格來說并不是厲家人,所以外面的人也沒往他們一家人身上想。 跟著一起對比著被宣傳的,自然是厲邵元。 厲邵元是怎么利用自己身為家主的便宜條件,一夜揮霍出去兩個億,還在大街上喝得醉醺醺的跟小攤攤主打架之類的,真實傳出來的版本極盡夸張。 尤其是兩相對比后,大家紛紛在網(wǎng)上發(fā)表各種言論,甚至是有經(jīng)濟方面的預(yù)言家預(yù)言,厲家是時候改朝換代了,說嶸錦集團在經(jīng)過厲承勛前面付出的努力后,由新任總裁繼續(xù)進行改革這一系列變革陣痛后,正在悄然間經(jīng)歷蛻變,隨著大量人才的招聘和涌入,原先家族企業(yè)的那些無用之人在逐步替代,有望在兩年時間內(nèi),換了新風(fēng)貌的嶸錦集團將會破繭而出! 而隨著公司變革的成功,厲家現(xiàn)任家主的地位岌岌可危,亟待需要類似嶸錦集團這樣的推陳出新。 家主的人選是誰? 自然押寶在厲桐和那個在古董街掀起風(fēng)波的小輩身上。 輿論的壓力改變事件進展的事情屢見不鮮,厲家的人,思想上受到巨大沖擊,紛紛蠢蠢欲動。 以往厲家家主,都是上一任家主任命下來的,厲承勛走后,下一任家主的位置就懸空了。 那么現(xiàn)在的問題是,他們并沒有權(quán)力來強迫家主新舊交替,也就是說,他們無法罷免厲邵元,自古,厲家家主沒出過厲邵元這個例外,厲家家主向來都是嚴(yán)于律己,以身作則,所以厲家家規(guī)和祖訓(xùn)里,都沒有涉及到厲家家主若是犯了錯,該怎么處理? 厲家的人雖然沒有聚到一起,但是暗中進行了聯(lián)系,最后想出了一個絕佳辦法。 那就是,召開家族會議,讓現(xiàn)任家主指認(rèn)下一任家主的人選,這是他們能想到的第一步。 下一任家主一旦確認(rèn),他們就能唯馬首是瞻,逐漸架空厲邵元的權(quán)力。 畢竟,下一任家主也是擁有一部分實權(quán)的,而厲邵元,本來就有義務(wù)指派繼承人,這是家規(guī)里寫明的,主要是以防家主突然間遭遇不測等情況做的二手準(zhǔn)備。 這個問題解決了,可是,新的問題又來了,誰,能成為下一任家主? 每個人都是自私的,更別說如今人心不定的厲家了,每個人都想擠入權(quán)力之巔。 人選,一直在討論中…… …… 一周后,葉悠然和靳夫人約好見面的日期到了,旋司要去參加一個導(dǎo)演大師班的培訓(xùn),在國內(nèi)最南方的林海城市,那里有一個著名的沖浪圣地,旋司行程之外安排了沖浪之旅,厲堯也想跟著過去,葉悠然有些擔(dān)心,但是兒子難得提出要求,葉悠然又不得不答應(yīng),讓姜花多帶些人保護厲堯。 如此,葉悠然身邊就沒人保護了。 她原本是不介意的,可是旋司擔(dān)心她,背著她悄悄告訴了葉安民。 所以,即將出發(fā)的那日上午,葉安民和葉凱豐開車過來了老宅,進了大門,脫光了上衣跪在院子里,胖嬸專門讓對面厲公館的管家從祠堂里拿來了執(zhí)行祖訓(xùn)的戒尺,一下下的打在他們背上。 這苦rou計,雖說有做戲的成分,但是胖嬸那是真的打,沒有幾下就將他們后背的皮膚打得浮腫起來。 葉悠然本來是想考驗他們一段時間,這段時間短了沒用,少則半年一年。 如果他們能長期保持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她會重新接納他們。 但是現(xiàn)在才短短幾天啊。 葉悠然很猶豫。 古鶴軒的電話,也隨之而來,像是約好了的。 葉悠然接著電話就問,“你是他們請來的說客?這樣的話就免了,再見?!?/br> “悠然,別這樣武斷,你先聽我說行嗎?” “行,你說?!?/br> 古鶴軒清了清嗓子,“你拜托我?guī)兔Φ氖虑?,我都有認(rèn)真在安排,效果也不錯,給他們安排應(yīng)酬和那些精于刁難的客戶,安排各種不同的女人接近他們,他們每次都處理得很完美,其實,他們本身就特別聽你話,對你的命令完全執(zhí)行,做到這份兒上恰恰好,你再這樣考驗下去,他們對女人都沒有興趣了,真的!你是他們jiejie,你想要這樣嗎?” 身為領(lǐng)導(dǎo)者,要學(xué)會傾聽,學(xué)會分辨是非曲直。 葉悠然是個能聽進去勸解的人,尤其是古鶴軒如今的立場,葉氏之于他來說是最后的投資,敗了就全完了,所以他不會拿公司未來前途當(dāng)做兒戲,他跟她一樣,希望公司好。 “那你覺得,我重用他們,是合適的選擇嗎?”葉悠然聽完沉默良久,問。 “目前看來,是的?!惫批Q軒道,“至于以后怎么樣,他們會不會膨脹,會不會江郎才盡,這誰也說不準(zhǔn)是不是?不過他們年紀(jì)還小,而且對你唯命是從,如果你對他們進行有效的約束和悉心培養(yǎng),我相信,他們會成為你手里最好用的工具。” “工具?”葉悠然冷了聲音,“你以為,我把他們當(dāng)做我的工具?” “悠然,不要生氣,你是一個隱在暗處控制著局勢的領(lǐng)導(dǎo)者,而且你有這個能力,而這兩個孩子目前只能作為你的工具而存在,雖然不好聽,但是事實如此,至于以后這把工具會不會找到自己的位置,那就看他們造化了?!?/br> 古鶴軒接著道,“我想要提醒你的是,你還年輕,而且你的領(lǐng)導(dǎo)能力初顯,可能連你也沒有意識到的時候,你身邊已經(jīng)圍聚了不少的能人志士……” 葉悠然問,“包括你?” 古鶴軒哈哈一笑,“對,包括我,我們這些人,心甘情愿跟你合作,成為你的工具,我們是雙贏的關(guān)系,我覺得很自豪,相信葉安民他們也是這么想的?!?/br> “好,我明白了?!比~悠然猶如茅塞頓開,莞爾一笑,“謝謝你,我知道該怎么做了?!?/br> “客氣。” 葉悠然掛了電話,換好衣服下樓來。 手里提著包和車鑰匙。 院子里,胖嬸還在甩戒尺,葉悠然刻意沒去看兩人受傷的地方。 而兩個孩子,直挺挺的跪著,眼巴巴望著她。 眼里有祈求,傷心,還有無可奈何。 葉悠然頓住腳步,“胖嬸,別打了?!?/br> 胖嬸也打累了,她走過來,在葉悠然耳邊說,“然然,不是我替他們求情,這兩個孩子我從小帶大,我了解他們,他們也許會犯錯,但是他們可聽話了,只要教育得當(dāng),他們有錯就改,而且以后絕對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雖然過了18就不是孩子了,但是他們有錯就改這方面,絕對不會改變,你就看我面子,饒了他們這一次吧,也怪可憐的。” 看她額頭和鼻下都冒出了汗珠,可見剛才打得有多狠。 葉悠然看向葉安民,“我原諒你們了,你們回去公司吧,我今天要出門,等哪天回公司了,我們見面了再聊?!?/br> “???”葉安民苦了臉,以前他們都是跟在葉悠然身邊做事的,怎么又要打發(fā)他們回公司待著? 可是,葉安民不敢說出口,畢竟,才剛剛獲得她的諒解。 “這點耐心都沒有?”葉悠然的眼神一冷,語氣不耐。 “有,我有!”葉凱豐連忙保證。 葉安民也跟著道,“我也有!” “那就去吧!” 她一聲令下,兩人立刻站起來,穿上衣服就往門口走去。 白色襯衣后背上,立刻被鮮血染紅了一片,看得胖嬸一陣心疼,可她卻又不敢說什么。 暗搓搓抹了一把淚,抬頭叮囑葉悠然,“你自己去嗎?要不然讓顧伯開車送你?或者我送你也行?!?/br> 她一個人出門胖嬸實在不放心。 “行,讓顧伯送我吧?!比~悠然可不舍得使喚她。 胖嬸進屋后,顧伯出來,葉悠然道,“回去準(zhǔn)備兩套衣服,還有藥箱?!?/br> 顧伯一愣,猛然想到了什么,差點喜極而泣。 他跑回去,就去通知胖嬸,胖嬸一聽噗嗤一聲笑了,一改剛才的愁容,眼圈紅紅的笑罵,“這孩子真是壞透了,害得我白擔(dān)心一場,我就知道她是真的心疼那倆孩子,現(xiàn)在好了,等那倆孩子回來,我非得再揍他們一頓,看他們以后還敢犯錯!” “你可拉倒吧,剛才那幾下打得,他們沒哭,你倒是哭了,還打啊?”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躲在窗戶后面偷看?。壳颇隳茄劬?,血絲還在,你敢說自己沒背著我哭?” “嘿嘿嘿,不說了不說了,大小姐還在外面等我呢!我先走啦!” …… 葉悠然和顧伯來到葉氏。 顧伯一人進了大樓,前臺接待員手里有名單,是可以自由出入葉氏的,這個顧伯,也正好跟資料上的照片對上號,所以,都沒有通報他直接就上了樓。 顧伯來到葉安民辦公室外面,趴玻璃上往里看了眼,他還穿著那件襯衫,外面是一件黑色西裝,從外面看并看不出什么來,而且他正在全神貫注的工作,皺著眉的樣子很是嚴(yán)肅,讓人不忍打擾。 “顧伯。”身后,葉凱豐叫了他一聲。 葉凱豐看到了他手里的無塵袋套起來的衣服,伸手接了過去,“藥就不用了,您快回去吧?!?/br> 接了衣服就走,一臉郁郁寡歡。 “你這小子!”顧伯抬手就想敲他頭一下,可是想到他身上的傷,就收了手。 提著藥箱跟上他進入葉安民的辦公室,葉安民看到他,眼皮翻起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