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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繼兄總想掐死我(重生)在線閱讀 - 第62節(jié)

第62節(jié)

    他攥緊了她的手,抿緊薄唇,輕聲道:“汐朝,好像每一次你遇見危險,我都剛好不在你的身邊。我總想抓牢你的手,可總有一種有心無力的感覺。這一次,我再也不想放手了。執(zhí)名今時不同往日,已經(jīng)是當(dāng)今的七王爺了。圣上對他疼寵有加,若是……若是他請求圣上賜婚。我怕我真的護不住你……”

    “……傅言?!壁w汐朝抿唇,小聲道:“對不起,是我又給你惹麻煩了,我不是故意的?!?/br>
    “我知道?!备笛缘?,他輕笑了一聲,溫和道:“我很愿意替你解決麻煩。”

    正說著,二人已經(jīng)走進殿里。執(zhí)名坐在矮桌正前面,兩個身著宮裝的侍女安置了茶水,這才躬腰退了下去。

    “請。”執(zhí)名笑嘻嘻道:“有什么事坐下來好好談,咱們怎么說也都是一家人。是不是啊,汐朝meimei?”

    趙汐朝俯身坐在傅言的身旁,聞言差點一頭歪地上。她清咳了幾聲,小聲道:“不敢,不敢。如今您已經(jīng)是王爺了,臣女承受不起王爺?shù)暮駩邸!?/br>
    哪知執(zhí)名卻道:“你自己知道就好,以后在本王面前說話做事都小心一點,不要沒大沒小的!”

    趙汐朝垂眸沒吭聲,手背驟然一暖,下意識的抬眼望了傅言一眼。就聽他道:“實不相瞞,下官有事要請王爺幫忙?!?/br>
    執(zhí)名輕抬了抬下巴,示意傅言繼續(xù)說。

    “事情鬧到這個地步,滿京城都已經(jīng)傳開了。雖說那些乞丐已經(jīng)被王爺手刃,可自古以來姑娘家的名節(jié)極其重要。下官雖信汐朝是清白的,可旁人未必肯信。屆時眾口鑠金,后果怕是不堪設(shè)想?!?/br>
    “都是你的表妹做下的惡事,同本王有什么關(guān)系?本王一時興起,救下了趙姑娘。她不感恩戴德,以身相許便罷了。出了事,居然還要本王收拾爛攤子?天底下哪有這么好的事情!你們怕不是忘了,那晚本王是如何被你們算計,打落懸崖的罷?”執(zhí)名語氣嘲弄,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嗤笑道:“本王不找你們報仇,你們就該燒高香了,現(xiàn)在居然還敢跟本王談條件,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傅言道:“既然是談條件,定是有相應(yīng)的籌碼。七王爺可知,你今日未按時參加儀典,文武百官已經(jīng)紛紛上奏,呈請圣上收回成命。”

    “那又如何?本王會怕這些?”執(zhí)名直起上半身,冷眼盯著傅言,“你若是想求本王挽回趙汐朝的名節(jié),也不是不行,你跪下來求我?!?/br>
    趙汐朝猛一抬首,咬牙道:“不行!”

    “沒事,你別擔(dān)心。”傅言輕輕拍了拍趙汐朝的胳膊,抬眼望向執(zhí)名,不卑不亢道:“王爺且聽下官說完。下官的確不知王爺是使了什么手段,才使得圣上對王爺這般容忍疼寵。只是,國有國法,宮有宮規(guī),王爺這般不知禮數(shù),將皇室臉面置之不顧??v是圣上再有意偏袒你,也是無濟于事,總有力不能及的時候?!?/br>
    執(zhí)名道:“比如?”

    “比如圣上下旨,令王爺每日前去弘文殿上課,學(xué)習(xí)如何為人子臣,而下官正是負責(zé)講課的太傅!”

    “本王若是不去呢?”

    傅言正色道:“抗旨不遵,乃是大罪。況且,王爺今日殺了這么多人,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當(dāng)朝律歷第一千八百條規(guī)定,殺人者自當(dāng)以命抵命?!?/br>
    執(zhí)名轟隆一下站起身來,扭了扭脖頸,發(fā)出一陣關(guān)節(jié)響。危險的瞇起眼睛,笑得邪氣十足,“這么說來,你還是想要我死?既然如此,今日不能放你回去了!”

    “下官若是想揭發(fā)王爺?shù)淖镄?,何必要等到現(xiàn)在?”傅言執(zhí)起一杯茶水,抿了一口重重地放了下來,“現(xiàn)在,傅趙兩家,還有明國公府以及大理寺的人,已經(jīng)將這整座行宮包圍起來。王爺今夜若是殺了下官,明日王爺?shù)淖镄斜銜鞅檎麄€京城。屆時,怕就不是以命抵命這么簡單了。讓本官想想,擅自殺害朝廷重臣,是腰斬還是五馬分尸來著……”

    “你!”執(zhí)名眼睛赤紅,須臾,大笑起來,復(fù)坐了下來,拍了拍傅言的肩膀,笑道:“這么認真做什么?怎么說趙汐朝也當(dāng)了本王一段時間的繼妹,都是一家人,提什么打打殺殺?”

    他偏過臉來,沖著趙汐朝笑道,露出半邊虎牙,“本王請繼妹過來敘舊而已,大理寺查命案同本王有何關(guān)系?汐朝meimei一晚上都跟本王在一起,何時被乞丐擄走了?簡直就是……笑話!”

    “好極了。”傅言笑道:“這是其一,接下來,再說第二件事?!?/br>
    執(zhí)名道:“愿聞其詳。”

    傅言從袖中掏出了一樣?xùn)|西,隨手拋了過去。執(zhí)名一把攥住,垂眸望去,就見是一枚繡了半個的荷包。因未成完工,只能看見上頭繡著半朵妖艷的紫羅蘭,以及最下面兩個小字:執(zhí)名。

    執(zhí)名一把將荷包攥緊,手指骨節(jié)咯噔作響,皮笑rou不笑道:“怎么,你是想用蕙娘來同本王做交易?”

    “不錯?!备笛蕴拐\道:“確有此意,不知王爺心下如何?”

    執(zhí)名瞇著眼睛,想了一陣,扯了扯衣領(lǐng),露出大片光潔的胸膛。他唇角勾起,譏諷道:“什么正人君子,原來也會拿人質(zhì)過來要挾。她又不是我娘,死便死了。拉遠一點殺,不要臟了本王的眼睛!”

    他說著,隨手將荷包放在燭火上,頃刻之間燒成了灰燼。

    傅言嘆道:“既然如此,也沒別的辦法了。蕙娘說要替你認了所有的罪行,看來只能順了她的意了……”

    “慢著!”執(zhí)名突然道:“別殺她!”他話音才落,似乎又有些不甘心,攥緊拳頭,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目光灼灼的盯著趙汐朝,皮笑rou不笑道:“趙汐朝,我不會這么輕易放過你的。山水有相逢,咱們等著瞧!”

    “既然如此,下官便帶人先行告辭了?!备笛云鹕恚o趙汐朝的手,大步流星的往殿門口走。

    身后,執(zhí)名一腳將矮桌踹飛,隨手從墻面上抽出一把長劍,對著房頂上懸掛下來的幌子砍了數(shù)下。沖著二人離去的背影,怒不可遏道:

    “傅言!你別這么神氣!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拿趙汐朝做交易,很厲害么?你很驕傲?你有什么可神氣的!趙汐朝,你回頭看看我,只有我才能保護你,只有我能!我一定會讓你們后悔的!一定會!”

    傅言突然頓足,側(cè)過臉來,一字一頓道:“看來王爺是搞錯了,下官并未用汐朝做交易。下官是用自己做交易,日后只要下官活著一日,必不會將趙汐朝拱手讓出去!”

    執(zhí)名哈哈大笑,捧著肚子笑了一陣。臉上笑容漸漸消失,攥緊手里的長劍,冷聲道:“哦?那本王拭目以待!傅言,本王聽說你從戶部得了一冊卷軸,上頭怕是缺了什么罷?你就一點都不想知道,到底是誰害了你爹娘?你就不疑惑,查了這么久,為何半點線索都查不到?傅言,本王也要同你做交易,就用你懷里的女人換,你敢么?”

    “……傅言?!壁w汐朝下意識的攥緊了傅言的衣袖,搖了搖頭,眼底噙著眼淚,顫聲道:“不要,不要?!?/br>
    傅言深深喘了口氣,搖了搖頭,眉心染上一層倦意,并未再說什么。攥緊了趙汐朝大步流星的離去了。

    “不公平!不公平!趙汐朝,趙汐朝!你回來,回來!??!?。“?!你一定會后悔的,一定會后悔的!”執(zhí)名一劍砍向柱子,震得虎口崩裂鮮血直流。突然,手里的劍猛的滑落在地,他跪倒在地,兩手捧著頭,痛苦的蜷縮著身子。

    “……趙汐朝,你對我真的很不公平?!眻?zhí)名喘著粗氣,赤紅著眼睛,臉貼在冰冷的地上,眼淚悄無聲息的滑落在地,“我為你付出了這么多,對你這么好。可你轉(zhuǎn)眼就撲到另一個男人懷里求庇護!不公平,不公平!這世間的人都是這樣,一樣的薄情寡義、口蜜腹劍!”

    “我舍不得殺你,我早晚……會死在你手里?!?/br>
    ☆、82.改邪歸正

    七王爺冊封儀典之日擅自離宮的消息, 如同插翅一般火速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比起官家小姐青天白日被幾個乞丐擄走的消息, 有過之而無不及。立即成為了百姓們茶余飯后的新談資, 其熱衷程度不亞于京城新發(fā)生的深巷命案。

    也不知是有人故意引導(dǎo), 還是京城百姓過于關(guān)注。竟紛紛將三件事聯(lián)系在了一起。有人說,曾親眼看見七王爺陪著趙家小姐逛街街游玩,因趙小姐生得過于美貌, 引起了幾個乞丐的覬覦。七王爺一氣之下, 殺人解恨。因著七王爺身份尊貴,又得圣寵, 縱是大理寺查案,也拿他毫無辦法。

    還有人說, 七王爺同趙小姐相識己久, 且暗生情愫。為了討佳人歡心,這才耽誤了冊封儀典。

    更有大膽的人妄自揣測, 昨夜但凡參與尋找趙小姐的世家公子, 皆對趙小姐情深似海。其中以傅家長房嫡子兼新任翰林院太傅的傅言為最, 其次便是國公府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拿餍『顮敗鞯阶詈缶谷贿€將趙汐朝刻畫成近二十年來名動京城第一人。而上一回引得京城上層權(quán)貴紛爭四起的女子, 便是北地那位多年前就已經(jīng)香消玉損的側(cè)妃瑤蘅。

    大街小巷, 無數(shù)的百姓議論紛紛,暗地里杜撰出了更加蕩氣回腸的佳話。

    可無論這個故事有多少個版本, 也無論京城謠言怎么變本加厲。有一樣是毋庸置疑的, 那便是:趙家小姐生得國色天香, 有傾國傾城之姿, 閉月羞花之容, 引得幾位上層貴公子爭相癡纏。

    謠言傳到最后,早已經(jīng)偏離了實際軌道。但是也有一部分人覺得,既然驚動了這么多的人滿京城搜尋趙汐朝的下落,而趙汐朝又丟了足足一整晚。性命雖然無虞,可名節(jié)到底還在不在,誰也說不準。更多的人覺得,趙汐朝到底生得如何已經(jīng)不重要了,關(guān)鍵是到底有沒有被乞丐擄走,乃至于是被人強行玷.污。

    若當(dāng)真是被乞丐擄走,只怕名聲自此一落千丈,莫說是七王爺,縱是尋常官員家的公子,也不見得能接受這種失了名節(jié)的女子。更何況,趙家原本就是商賈之家,縱是晝夕之間脫離商籍,可在旁人眼里,就是插了鳳凰羽毛的烏雞,成不了什么氣候。

    當(dāng)然,其中不乏眼紅心熱的人。

    正當(dāng)百姓們吐沫星子橫飛,預(yù)備著要用吐沫活活將趙汐朝淹死之時,七王爺出來辟謠了:第一,趙汐朝沒有被乞丐擄走。第二,命案跟七王爺沒有關(guān)系。第三,昨夜,趙汐朝是同七王爺在一處詩酒談天。

    傅家也出來表態(tài),只說是傅家二公子同人打架沒打贏,遂帶人出來找回場子。明國公府則是協(xié)同大理寺的人辦案。

    如此,京城百姓一見各家出面表態(tài),縱是心里還有點疑惑,也萬萬不敢在表面上嘀咕。旁的先不提,就是傅家也不是他們這種平頭老百姓可以惹得起的。何況這回還牽扯到了七王爺,若不是嫌自己命太長,萬萬不會在這種風(fēng)口浪尖上亂嚼舌根。

    與此同時,傅言將趙汐朝安置好后,便坐了馬車回了傅府。一進門下人就湊過來回稟道:“大爺,昨夜您一整夜都沒回來,老夫人擔(dān)心的緊,正在上房等著您呢!”

    “知道了?!备笛蕴却蟛搅餍堑耐戏咳ィ夹娜局粚拥木胍?。事到如今,也該懲治懲治幕后黑手了,總不能讓趙汐朝平白無故吃了這么一記悶虧。

    若非執(zhí)名及時出現(xiàn),趙汐朝縱是僥幸不死,名節(jié)和清白也盡數(shù)被那些下賤之人給毀掉了。每每想及此處,傅言心中一陣后怕,差一點就要失去趙汐朝了。他越是害怕失去趙汐朝,眼下就越是痛惡瑯沅,再加上外界謠言,更是恨不得親手將瑯沅掐死。

    才走至院門口,傅言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側(cè)過頭來,詢問道:“你們二爺呢?可是又躲到國公府了?”

    他其實這么問并不奇怪,傅青從小到大在京城沒少惹事,今天打了遠山伯的孫子,明天打了尚書家的兒子,橫豎沒有安分守己的時候。傅青愛惹事,每每惹過事,還十分有遠見的一頭扎在國公府,少則躲上五日,多則躲上半月。全依著捅婁子的大小決定。這事在京城簪纓世族中廣為流傳,傅言身為傅青的堂兄也是見怪不怪,偶爾還會覺得青兒挺機靈的。

    哪知那下人卻道:“回大爺?shù)脑挘斀駛€一早就回來了,怒氣沖沖的要找表小姐。奴才們攔都攔不住,鬧得府上雞飛狗跳的。后來恰巧被大人撞見了,劈頭蓋臉斥責(zé)了一頓不說。還……還讓下人抓著二爺,打了他一頓?!?/br>
    “哦?竟然有這種事情?”傅言挑起一邊的眉頭,淡淡道:“挺好的?!?/br>
    下人擦了擦額頭上的一層虛汗,為難道:“大爺……這……這……”

    傅言抬腿往前走,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詢問道:“傷得嚴重么?腿斷了沒有?”

    “腿……腿倒是沒斷,就是……就是……嗨!怎么說也得趴半個月!”

    如此,傅言也不多問什么,橫豎這些都是傅青自找的。想來叔父也知他這次不肯輕易饒過傅青,遂早他一步將人處置了。這樣……也省得他動手了。

    正想著,人已經(jīng)踏過門檻,伸手挑開層層的珠簾,就見里間煙霧繚繞,銅質(zhì)鏤空的香爐點著安神香?,樸渥谙路?,兩眼腫得跟核桃一樣,捏著帕子哭哭啼啼的。而衛(wèi)氏和李氏坐在一旁,一左一右溫聲安撫著。

    “孫兒見過祖母,讓祖母擔(dān)心了,是孫兒的不是!”傅言拱了拱手,沉聲道,他又轉(zhuǎn)過臉來,灼灼的目光徑直穿過眾人,不偏不倚釘在瑯沅身上。

    老夫人見狀,暗暗嘆了口氣,事到如今,縱是瑯沅不肯承認,可事情到底是怎樣,大家心里多少都明白幾分??蔁o論如何,趙汐朝此次因禍得福,不僅平安無事,反而得了七王爺?shù)挠H眼。而瑯沅是傅青的表妹,無論如何也不能因為此事傷了臉面。

    只好沖著傅言道:“趙姑娘此番沒什么大礙吧?”

    傅言目光不肯收回來,回道:“一切都好,我已經(jīng)將人送了回去。幸好得了七王爺相助,汐朝人也無事,只是受了一點驚嚇,好在逢兇化吉了。只是背后有小人無時無刻的盯著,想必汐朝也是不舒服的。你說對不對,瑯沅?”

    瑯沅方才見傅言進來已經(jīng)嚇得夠嗆,眼下更是哆嗦著往衛(wèi)氏身后躲,拽著她娘的袖子,哽咽道:“娘,表哥對我好兇,我要回家。我要找爹……”

    衛(wèi)氏還未曾回話,卻見傅言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睥睨著瑯沅,冷冷道:“事到如今,你還要抵賴不成?是誰落井下石,見趙汐朝眼睛失明,將她帶入深巷,蓄意讓乞丐將其強行玷.污?又是誰事后百般推卸責(zé)任,說話顛三倒四,意圖瞞天過海?瑯沅,你可是覺得我不會將你怎么樣,才敢這般背著我如此對待趙汐朝?”

    “表哥,我沒有!”瑯沅哭道:“我真的沒有,表哥,求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啊!不信你去調(diào)查,我真的沒有那樣做!你找人同我對質(zhì),若是真是我做的,讓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聞言,傅言拂袖,冷笑道:“你倒是也敢發(fā)這種毒誓,舉頭三尺有神明,你真的不害怕的么?如今那些人已死,汐朝當(dāng)時又失明,自然是不能同你對質(zhì)。她雖然平安無事,可也不代表你就沒有做過這種惡毒至極的事!你若是覺得能夠瞞天過海,才是愚蠢至極!”

    衛(wèi)氏便道:“傅言,你話可不能這么說!這無憑無據(jù)的,怎么就能認定是我們家瑯沅做的?是,瑯沅當(dāng)時的確是同趙小姐在一起??赡且彩前财娇h主硬讓咱們瑯沅送人回去的!瑯沅哪有這么大的膽子,明目張膽的做這種事情?興許是你那位趙姑娘自己行為不檢點,才惹得這么一出事,現(xiàn)在滿京城都沸沸揚揚的!這大家都說說,丟了一個晚上,哪還有什么名節(jié)可講?依我看啊,還不如一頭撞死了。如若不然,就落發(fā)為尼,后半生常伴青燈古佛,也好過在世間丟人現(xiàn)眼!”

    她說著,攥著瑯沅的手就往外拉,怒聲道:“好一個傅家,以后就是你傅言一個人的傅家了!我李家高攀不起,以后再也不敢踏足一步,瑯沅,娘帶你回去!”

    話音未落,就見傅言微微錯開身來,從門外進來兩個男子,為首的一人年過四十,穿著一身官服,傅溫落后一步。

    “小賤人!”這男子二話不說,劈頭蓋臉給了瑯沅一個耳光,指著她的臉,破口大罵道:“李家的臉都被你給丟光了!讀了這么多年的書,都讀到狗肚子里了,連半點仁義禮孝都不懂!誰讓你做這種下三濫之事的!”

    瑯沅觸不及防,被一記耳光抽得跌在地上,摔得眼冒金星,發(fā)簪都落了一地。唇角瞬間就見了血,一見來人,嚇得哆嗦起來,顫聲喚了一句“爹”,眼淚簌簌往下落。

    “別叫我爹!我沒有你這種女兒!”李大人怒氣沖沖道,回身對著傅言拱了拱手,慚愧道:“傅言侄兒,此事都怪我管教不嚴,瑯沅年幼做錯了事情,我也不護著她。你想如何處置便如何處置,只是趙員外和七王爺那里,還請侄兒好生善后才是?!?/br>
    此話一出,瑯沅臉色登時慘白到了極致,她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的親爹居然會如何待她。原先她以為死無對證,誰也拿她沒辦法。可未成料到趙汐朝居然會被七王爺給救了,非但如此,七王爺為了挽回她的名聲,特意出來辟謠。

    想到此處,瑯沅又驚又恨,只覺得趙汐朝一個人占盡了天底下所有的便宜。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蠱惑這么多貴公子的心。恨意就像是蝕骨的毒.藥,一點點的侵蝕著她的內(nèi)心。像是一根淬了劇毒的針,無時無刻不痛徹心扉。而她之所以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就是因為想要嫁給眼前這個男人。

    瑯沅見事情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轉(zhuǎn)圜的余地,索性就破罐子破摔,手指著傅言嘶吼道:“是我做的又怎么樣!我就是恨她,我恨她搶走了你!明明已經(jīng)有這么多人喜歡她了,為什么非要跟我爭!她有什么好的,值得你們所有人傾盡全力袒護著!說到底她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還有你!”她手指著李氏,笑得比哭還要難看,“是你一直逼著我,讓我討好傅言表哥!是你一直想要我嫁入傅家!是你害怕傅言日后搶走了傅青的一切,才想方設(shè)法的壓制他!若不是你們都逼我,我怎會去害人,怎么會落到如此田地?”

    “沒有人逼你,是你自己的欲望吞噬了你的內(nèi)心!”老夫人怒斥道:“你若是沒起歹意,誰能去教唆你?事到如今,你還敢反咬一口,簡直豈有此理!來人啊,將她們給我趕出去,趕出去!”

    “慢!”傅言抬手,制止了下人的動作。在場眾人瞬間將目光投了過去,卻見他眸色泠然,夾雜著三分清冷,七分厭惡,冷聲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雖是表妹,可我向來就事論事絕不姑息。更何況趙汐朝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怎能由你算計害了去?”

    李氏一聽,見衛(wèi)氏向她投來求救的目光,雖知這事已經(jīng)無力回天,可顧及著傅青日后還需要李家在背后扶持。咬了咬牙,硬是頭皮勸道:“傅言,這是還怪我?,樸涫俏夷锛业闹杜瑥男∫彩俏铱粗L大的。這才起了親上加親的念頭,原先你不喜歡,這事也就作罷了。誰知瑯沅是個糊涂的,今生非你不嫁,這才做錯了事?!?/br>
    “是啊,是啊,瑯沅是被豬油蒙了心!她是無心干了壞事!她可是你表妹啊,你不能把她怎么樣!”衛(wèi)氏哭道,又轉(zhuǎn)身去扯李大人的衣袖,“老爺啊,瑯沅可是你的女兒啊,你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死??!老爺!”

    李大人冷冷一揮袖,將衛(wèi)氏甩在地上,痛罵道:“慈母多敗兒!就是你平時太慣著她了,才會鬧成了今天這種局面!李家世代都是清白人家,何時出過這種毒婦!趙員外顧及臉面沒鬧起來,可明里暗里給我施壓!還有七王爺,哪里是我們這種人家惹得起的!”

    他轉(zhuǎn)頭對著傅言道:“你盡管處置,瑯沅是生是死都由你說了算。我只當(dāng)沒生過這種有辱家風(fēng)的女兒!”

    衛(wèi)氏見狀,哭得更大聲了,連忙撲了過去將瑯沅護在懷里,痛哭道:“作孽??!作孽?。∥业默樸?,我的女兒??!”

    場面一度十分混亂,老夫人到底是顧及李家,可也不能傷了自家長孫的心,只好勸道:“傅言,瑯沅到底是你表妹,得饒人處且饒人。橫豎趙家姑娘又沒真出什么事,回頭李家派人親自登門請罪便是,何必鬧得這般僵。豈不是讓旁人見了笑話!”

    傅言壓下一邊眉頭,眼底蘊著幾絲寒意。人心不古,縱是血濃于水的親人也可以相互算計,何況是待旁人。在傅家人眼里,趙汐朝只要一日不進傅家的大門,就一日是個外人。哪里比得上同李家的交情,哪怕是瑯沅先動了惡意。

    說到底,他如今也不過是寄人籬下,這傅家也不是他的傅家。

    須臾,傅言搖了搖頭,目光緩緩的從屋中每一個人的臉上劃過,心漸漸冷了下來。

    “祖母,我不怕被人笑話?!彼痤^來,不卑不亢道:“如果今日是趙汐朝害得瑯沅被京城百姓諸多詬病,您還會說‘得饒人處且饒人’么?做錯了就是做錯了,不能因為做的錯事未能像預(yù)計的那樣釀成大錯,就能說從來沒有做過?!?/br>
    老夫人神色一怠,唇角蠕動了幾下,喘了口氣,捶胸頓足道:“人老了,不中用了,見不得小輩們受傷。傅言啊,你若是覺得殺了瑯沅才可以消氣,你盡管動手吧!你爹心胸寬廣,一輩子都沒傷過旁人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