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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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們很像,在家庭關(guān)系上,不像的是,他可能傷得更深。 ※※※ 涂南飯沒吃完就出去了,聽了老爺子的話沒什么胃口。到了走廊上,正好看到石青臨過來,他居然穿的是正裝,西裝里面還打了條領(lǐng)帶,手里拿著個文件夾。 “去哪兒?”他走到跟前問。 “隨便轉(zhuǎn)轉(zhuǎn),順便等你?!彼f。 他又問:“知道我要去見誰么?” “嗯。” “不好奇?” “不好奇,你自己見?!彼芸吹贸鰜硭母赣H很有來頭,這種時候來見他,八成是為了他現(xiàn)在出的事,這是他的事,她不想干擾到他。 石青臨笑笑,漫不經(jīng)心的,指一下領(lǐng)口,對她說:“幫我看一下領(lǐng)帶?!?/br> 涂南伸手過去,把那條灰色的格紋領(lǐng)帶整理了一下,系緊,“挺好的?!?/br> “那就好,”他挑一下眉,“我可不想在他面前像個loser?!闭f完低頭在她額上吻一下,“等著我。” 她看著他走了,想象不出他是什么心情,但看他這么正式,不知為什么,居然有點替他難過。 …… 石青臨走到廂房,那是老爺子的書房,看到門外站著的人,叫了聲:“陳叔。” “少東,東家在里面等著你了?!标愂逋崎_門。 他走進去,石敬年也在,坐在紅木桌的一頭,另一頭坐著他的父親石鍛泉。 父子倆快十幾年沒見面,變化都很大,石鍛泉戴眼鏡,長相像老爺子,氣質(zhì)卻有點文質(zhì)彬彬的,這點跟爺孫倆都不同。 石青臨坐下來,坐在了老爺子旁邊。 對面的石鍛泉看著他,打從他一進門就看著了,的確也很多年沒見到了。 “石青?!?/br> 剛開口叫他,被他打斷:“石董事長,容我更正一下,我叫石青臨。” 氣氛凍住了。 老爺子在旁一聲不吭,這種情況,他也無可奈何。 是他通知石鍛泉來的,前兩天他就提出想把這棟老宅賣了籌錢給石青臨,被石青臨給攔下了。沒辦法,老人就通知了石鍛泉,想讓做父親的伸手拉兒子一把,否則還是想賣宅子,如果不是這樣,石青臨今天絕不會答應(yīng)見面。 石鍛泉還是沉得住氣的,很快就緩和了臉色,“你的事情我聽說了,需要多少錢,你開個口就行了。” 石青臨忽然笑了。 石鍛泉被他笑得眉心皺成了川字,“你還是不肯原諒爸爸?我知道當(dāng)初是我對不起你mama,自她走后,我就沒好受過,年紀(jì)越大越愧疚,你姨媽至今也不敢來見你。但你現(xiàn)在公司出了事,這些先放下,我們這么多年不要孩子,就是為了你,爸爸的所有資產(chǎn)本來就都是要留給你的,你要就盡管開口。” 人上了年紀(jì),還真有變化,石青臨都不敢相信他會低聲下氣跟自己說這些,母親去世前他還很強硬,當(dāng)初他在美國跟他決裂,經(jīng)濟說斷就斷了,人死了,知道受良心折磨了。 “別這樣,你們想生幾個生幾個,您的財產(chǎn)也不必留給我,隨您處置?!?/br> “那你就不管你的游戲了?” “管,”石青臨說:“沒人會跟錢過不去?!彼咽掷锏奈募旁谧郎?,推過去,“這是我公司游戲的相關(guān)報告書,有關(guān)投資的相關(guān)協(xié)議我也擬定了一份合同,如果您看過之后真的有投資意向,也同意協(xié)議條款,那歡迎投資,我也會竭我所能給您帶來回報?!?/br> 公是公,私是私,但這在他眼里,真的就是個生意,沒有私。 石鍛泉把文件推到一邊,臉僵著,“幾個億都沒法讓你叫我一聲爸爸?” 石青臨手指扯了一下領(lǐng)帶,也許是涂南系得太緊了,腦子里閃過很多記憶的碎片,都很亂,就像現(xiàn)在的情形。 “您可能不知道,我當(dāng)初在美國也頹廢過一段時間,但后來又想通了,好好念書,好好做游戲,為什么?因為我知道人做了什么,就要承受什么樣的結(jié)果,我不想成一灘爛泥,就得自己站起來。所以石董事長,看開點?!?/br> 現(xiàn)在的結(jié)果,都是當(dāng)初造就的,人有勇氣做,就得有勇氣承受。 石鍛泉只是沒想到,居然是他勸自己看開點。 …… 涂南利用等的時間幫石青臨收拾了一下東西,出了房間,正好看到他回來。 她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么,但他情緒藏的太好,她什么也看不出來,只能明明白白地問:“還好嗎?” 他把領(lǐng)帶解下來,在手里卷著,“不好,這樁生意可能談不成。” “我沒問生意,問的是你。” “我很好,真的?!彼?,屈著手指在她臉頰上刮一下,“不要低估你男人的忍耐力。” 身體里像是有慣性,被他一弄就散了思緒,沒法再問了。 “等我換身衣服就走?!彼M了房間。 涂南提提神,去跟老爺子道別,走到一半,看見之前見過的陳姓中年人,旁邊是老爺子和另外一個中年人,那是石青臨的父親。 她多看了兩眼,發(fā)現(xiàn)他跟石青臨一點也不像,倒是留心到他手上帶上了石青臨的文件。 他們出了門,像是從來沒來過,這里剩下了石青臨,她也只在乎石青臨。 作者有話要說: 更上了,內(nèi)牛~ 接著散落,這章更的晚,上章的紅包留著和這章的一起送,就先去睡了~大家一定在夢里了吧,好夢~ 第六十七章 石青臨踩著凳子,手里捏著個新燈泡, 擰到屋頂?shù)臒糇稀?/br> 涂南整理著沙發(fā), 抬頭時看見, 他袖子卷到臂彎, 小臂露著,踩在凳子上的兩條腿繃直,腰線提起來,后腰紋上去的那瓣紋身若隱若現(xiàn)。 以前聽方雪梅說, 女人家里多個男人會很不一樣, 她還不信, 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是真的不一樣, 他來了這個家,連感覺都不同了。 燈泡旋緊了,石青臨一低頭,正好撞上她視線。 涂南說:“我好像看到,一只鳳凰飛進了麻雀窩。” 話是開玩笑的,但論開玩笑, 石青臨的嘴巴比她厲害。他從凳子上下來, 走過來, 托起她下巴, 頭慢慢轉(zhuǎn)著, 像是從不同的角度在端詳她,“是么,讓我看看這鳳凰是什么樣。” 她忍不住推他一下, 他早笑開了。 兩人一起收拾著屋子,從老爺子家里回來后就一直在忙,像是第一次住在一起的小情侶一樣,打掃衛(wèi)生,整理行李,里里外外,有做不完的事。 沒多久,石青臨的電話響了。 涂南正在給陽臺上的綠蘿澆水,聽過他太多電話,光是語氣就知道對面是安佩。 果然,他接完了說要去趟公司。 “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她把水壺放下來,都打算去換鞋了,想了想還是算了,“你們忙吧,我下次再去。” 她是新資料片的總畫師,這時候去,見了大家就像是在提醒他們新資料片的事一樣,還不如不去了。 石青臨看看她,應(yīng)該也想到了,笑了笑,出門走了。 涂南回房去,把衣柜騰出個地方,特地用來掛他的正裝,出來客廳又把茶幾墊高了,是準(zhǔn)備方便他工作時用。做完后,她看了看屋子,早兩年的時候,她還跟方阮商量著,想把家里重新粉刷一遍,后來因為忙沒顧得上,結(jié)果今天石青臨來卻說他就喜歡這樣子,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重刷一遍的念頭徹底斷了。 微信提示聲響了,她在茶幾上拿起手機,以為是石青臨發(fā)的,看到名字,有點意外,居然是黎真真。 她們加了微信只說過一次話,就是上次她約了時間去畫舞蹈那次,今天是第二次。 她想見一面。 涂南回復(fù)了,把手機收進口袋,去拿外套。 反正有時間,見一面也無妨。 ※※※ 黎真真就在自己家里旗下的那間度假酒店里,她走到前臺,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一點五十五分,問了一下前臺的人,人還沒有到。 約定的時間是兩點,黎真真心里已經(jīng)認(rèn)定了涂南會遲到,不是很高興,沒想到一轉(zhuǎn)過頭,就看到了迎面走來的女人。 她太好認(rèn)了,身材高挑,氣質(zhì)也跟別人不同,酒店里客人人來人往,就屬她臉色平淡,一雙眼黑漆漆的。 不僅沒遲到,還很準(zhǔn)時,掐著點來的。 “我還以為你會不想來?!崩枵嬲嬲f。 “不想來我就不會答應(yīng)你。”涂南把外套的衣領(lǐng)往下拉一點,露出下巴,問:“找我有什么事?” “坐下說吧?!崩枵嬲孓D(zhuǎn)頭帶路。 往前,進了酒店的餐廳,找了個靠里的位置,兩個人面對面坐了下來。 “這里的牛排不錯,要試一下嗎?”黎真真翻著菜單問。 現(xiàn)在不是飯點,涂南并不餓,“不用了,你可以自己點,不用介意我?!?/br> “一個人吃我可吃不下去。”黎真真合起菜單,叫來服務(wù)生,點了杯咖啡,又問她:“喝什么?” “白水?!?/br> 真是個冷淡的女人,淡到摸不清她的喜好。黎真真依言給她點了杯白水。 有幾分鐘,雙方只是這么面對面地坐著,在等喝的上來。 涂南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里面穿的是件白色的細絨毛衣,心型的低領(lǐng),露出了鎖骨,她頭發(fā)長了不少,超過了肩,劉海那兒微微的卷著,掩在臉頰旁。 以前見慣了她工作時的模樣,現(xiàn)在的樣子看在黎真真眼里,要嫵媚很多。 服務(wù)生把喝的送了上來,黎真真看著涂南端起來喝了一口,等她放下杯子,終于問:“你知道薛誠的事嗎?” “你指什么?”她看過來。 “撤資的事,是他搞的鬼。” “知道個大概?!蓖磕鲜锹?lián)系安佩的時候知道了一些,石青臨一直沒說,她也沒問。 男人之間的情誼她身為女人無法了解,只知道石青臨不一樣,他面對背叛或許并不會說太多,但在心里界限一定會劃清了,就像對他父親那樣。 “你可能會以為是因為我,他才會這么做。”黎真真說,手捏著勺子攪了攪咖啡:“其實不是,他對青臨,一向既羨慕又嫉妒,我跟他的事,頂多算是個引線?!?/br> 涂南的腦子里像電影片段一樣閃回過好幾個跟薛誠對話的場景,也許是因為他們之間說話次數(shù)本來就不是很多,她記得那一次在酒店里,他說羨慕石青臨,因為石青臨的出身、頭腦,哪一樣都占盡了優(yōu)勢,干什么都從沒失過手,感情上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