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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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就為這個回來的?!彼室庹f。 他笑了,人靠在扶手上,由著她擺弄自己的手。 就這么一路,也不膩,只是心里仍然在想著別的。他時不時看她的臉,事情不能再這么掖著。 車進(jìn)了站。 涂南下了車,石青臨跟下來。 站臺上,很多人離開,沒多久就空了,他們沒走,還站著。 涂南在看對面,列車行駛過后,軌道旁的隧道墻壁上,廣告牌里貼的是新春促銷內(nèi)容,她記得她走之前,還有很多站牌上打的是《劍飛天》的廣告。 她轉(zhuǎn)過頭,去看石青臨,他正看著她,彼此視線撞個正著。 “我一直在想,該怎么跟你說。”他笑一下。 涂南說:“我知道了?!?/br> 方阮知道的不多,但安佩知道,她沒告訴他,在去網(wǎng)咖的路上,她聯(lián)系過了安佩。 安佩后知后覺,那天石青臨宣布的不是下班,是拒絕了投資方的意思,新資料片上不了了,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上。幾個億投資的項目,資金斷了,運營不了,徹底停擺。就是公司現(xiàn)在的情形,也不知道能維持多久。 石青臨已經(jīng)猜到了點,也好,她知道了,不用他親口說出來,他會好受很多。 何況跟薛誠有關(guān),他也說不出口。 少年起的情分,在他問出那句還是不是他兄弟的時候,得到的回答卻是:我當(dāng)不起你兄弟。 項目停了,兄弟情分沒了,人從高處到低處,其實也容易得很,一個跟頭就下來了。 “會反悔嗎?”他喉結(jié)滾一下,臉上卻還有笑,“你找的這個男朋友,差不多就要一無所有了?!?/br> “那我算什么?”涂南忽然問,兩手的手指扯住了他大衣的領(lǐng)口,“你那里,不算上我么?” 怎么能說一無所有,他不是還有她嗎?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大家,昨天夜里要更的,沒能如愿,留了點尾巴,睡著了,今天早上才好點,就想著干脆再寫點,兩章合在一起更吧。 我發(fā)現(xiàn)我寫現(xiàn)言真的好不順,上一本家里人生病,這一本自己生病,是不是下本得開個古言轉(zhuǎn)轉(zhuǎn)運啊…… ps:上章的留言都送紅包,安慰久等的大家,本章繼續(xù)散落~ 第六十六章 饒是石青臨這樣的,聽到她這樣問, 也說不出話來了。 事業(yè)栽了, 兄弟沒了, 這些都沒法跟外人說, 扛了這么些天,甚至還能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該干什么干什么,在她面前卻不行, 一個大男人, 聽了這話, 感動得眼睛都澀了。 他咬了咬牙關(guān), 又笑了,“是我說錯話,你就當(dāng)我沒說過。” 涂南松開手,覺得自己剛才也是有點急了,那是因為怕他孤立無援。 石青臨拉住她,“走, 帶你去老城敲鐘?!?/br> 涂南被他拉回去等下趟車, “可是現(xiàn)在年已經(jīng)過去了?!?/br> 老城有口古鐘, 她知道每年除夕都有人去敲鐘祈福許愿, 已經(jīng)算得上是個習(xí)俗, 但除夕早過去了。 “那是別人的年,我的沒有,”他說:“就等著跟你一起過了才算。” 涂南冷不丁被他灌了口迷湯, 心里又甜又暖,他不是心血來潮的人,肯定是早就計劃好了的。 車還沒來,石青臨口袋里的手機響了,他掏出來看一眼,“老爺子的。”說著接了起來。 涂南站在旁邊看著,沒幾句他就說完了,掛了電話,告訴她:“沒什么事,就催我早點回去,我說跟你在一起他就不催了?!?/br> “要不就回去吧?!蓖磕险f。 “不敲鐘了?” “無所謂,反正我也只有一個心愿,在哪兒許都一樣。”她只希望他能趕緊度過眼前的難關(guān)罷了。 石青臨怎么可能不懂,她現(xiàn)在說什么都跟團火一樣,讓人心里發(fā)熱。他腳一轉(zhuǎn),伸手想去抱她,站里的廣播正好報起了列車將要進(jìn)站的消息,打了個岔,先忍耐住了。 “真不去了?”他問。 “不去了,”涂南看著他,問:“你打算在老宅里住幾天?” 石青臨頓一下,“沒幾天了?!?/br> 她依然看著他,像在觀察他的表情,“你要不要……住去我那兒?” 他不說話了,有一會兒,才說:“這你也知道了?” “猜到的?!蓖磕险f:“看到你那張地鐵卡猜到的,不然你還說什么一無所有?” 石青臨一下一下揉太陽xue,揉了五六下,失笑,“找女朋友不能找太聰明的,否則想最后留點面子都不行?!遍_了個玩笑,看眼前的女人盯著他的眼神,旋即就認(rèn)真了,他點頭,“你說的都對,我在籌錢?!?/br> 地鐵站里,列車攜帶著噪音駛來,他的聲音夾在里面:“涂南,我還是想讓新資料片上線?!?/br> 投資沒了,另外籌錢,房子車子都用來做了抵押,這么久的心血不能爛在手里,那不是他一個人的心血。 涂南什么也沒說,手在掏著口袋,很快掏出把鑰匙,遞給他,“我家里的,等你離開老宅了可以來?!?/br> 他給過她一把家里的鑰匙,現(xiàn)在她給了他自己家的。 列車進(jìn)站??浚T打開。 石青臨拿了鑰匙,手在她腰后一攬,帶著她一起上了車。 “不是說不去了嗎?”她還以為他是搞錯了。 石青臨把那把鑰匙收進(jìn)口袋,一手抓著扶手,一手扶著她腰,說:“明天我就搬過去,今晚你先跟我一起回老宅,明天我們一起回去?!?/br> 涂南這才知道他用意,垂眼笑了,就沖這份行動力,石青臨就還是那個石青臨。 ※※※ 往前坐了四站,出了地鐵口還再走了一段才到老宅。 石青臨開院門的時候,涂南問他:“老爺子知道這件事嗎?” 鎖開了,他推開門,“知道了,我沒瞞他?!?/br> 畢竟是唯一的親人,石青臨唯一瞞他的還是薛誠的事,不想傷老人的心。 兩人進(jìn)了院子,到處都是黑的,涂南在走廊上掏出手機,按亮了燈,輕聲說:“老爺子好像睡了,我要不要見他一下?” “不打擾他,明天再說?!笔嗯R直接拉她去自己房間。 屋門推開,涂南跟著走進(jìn)去,燈還沒按亮,人就被一雙手臂抱住了,門被她的背抵著合了起來,哐一聲響,她嚇一跳,擔(dān)心把老爺子吵醒,下一秒,唇被堵住。 男人的手指捏在她下巴上,一捏,迫使她啟開唇。 在吻她這件事上,石青臨總是很有耐心,每次都吻很久,這次更久,久到她舌都麻了,缺氧一樣失了神,他才終于放過她。 燈亮了,他收回手,看著她,“累嗎?等著,我去給你找件衣服,你去洗個澡,沒能給你接風(fēng),總得洗個塵。” 涂南心說這人哪兒來的這么多一套一套的。 石青臨找了衣服給她,涂南依言去洗了個澡,期間還一直反反復(fù)復(fù)地想著他的事情。 出來的時候,石青臨穿著毛衣坐在床邊,正在聽電話,側(cè)臉對著她,表情平淡,口氣也淡,幾乎只是在說“嗯”,他臉轉(zhuǎn)一下,看到涂南,說了兩句就把電話掛了。 涂南沒問他是誰的電話,依稀聽到是女人的聲音,猜測可能是黎真真。 他出了事,她會來問也正常。 “快進(jìn)來?!笔嗯R掀著被子,怕她冷。她身上穿著他那件t恤,上次來時就穿過一回的,蓋到腿根。 涂南爬進(jìn)被窩,他壓一下邊,她才發(fā)現(xiàn)他手邊還放著一沓文件,瞥了一眼,都是跟新資料片相關(guān)的,接電話前他還在忙工作。 以為他還要忙,但他把那堆文件拿開,放到床頭柜上去了。 “怎么不忙了?” “陪女朋友要緊?!彼f,一邊慢條斯理地摸左腕,想摘手表,其實是空的,習(xí)慣使然。 這一晚,石青臨吻了她好幾次,但他們什么也沒做,抱著她,看著她睡了,就很滿足。 不知道幾點,涂南醒過一回,老宅這間房間大,她睡在床上,是在隔間里,迷迷糊糊間看到外間有光,很弱,隱約有鍵盤的聲音,石青臨坐在椅子上,膝上攤著手提電腦,垂著眼,還在忙。 但很快光暗了,鍵盤聲也停了,直到她又睡著。 再醒來,是早上了,外面出了太陽,一直照到床尾,一睜眼就感覺暖融融的。 身上搭著的胳膊動一下,是旁邊躺著的石青臨,他翻過身,也醒了。 “石青,石青!”外面石敬年在叫他起床。 涂南坐在床上,想著就這樣走出去會不會嚇到老爺子。 石青臨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坐起來,揉一下她蓬松的頭發(fā),“我先出去跟他說?!?/br> 她如釋重負(fù),起床去洗漱。 等她收拾好出去,石敬年早在門口等著了,石青臨站在一邊,身上只穿了件睡覺穿的短袖t恤,也不嫌冷,她想提醒他,但老爺子已經(jīng)笑著跟她說話了:“早啊,南南?!?/br> “早……”涂南不禁拖了一下尾音,因為老人家盯著她的眼神實在太熱切,她又補上兩個字:“爺爺?!?/br> 老爺子頓時笑瞇瞇的,“我聽石青說了,他要去你那兒住是吧?去吧,不過你們先別急,晚點走,我留石青有點事兒?!?/br> 涂南點頭,老爺子也許是心疼孫子,多留他一會兒,去看石青臨,他正好轉(zhuǎn)頭回房間,臉上沒見有什么表情。 趁他回去洗漱,石敬年叫她去吃早飯。 涂南跟著去了,走到那間廳堂,看到里面站著個中年男人,沒見過,但對方?jīng)_她點了個頭,她只好也回點下頭。 “等一下啊老陳,石青等會兒過來?!笔茨暾f。 那人說:“沒關(guān)系,正好東家也要晚點到?!?/br> 石敬年沒再管他,領(lǐng)著涂南進(jìn)了廚房,給她拿早飯的時候,才小聲地問她:“石青有沒有跟你說過他爸媽的事情?” 涂南說:“說過一點。” 老人點點頭,“看到那個人沒?”他指一下門,“那是石青爸爸的秘書,待會兒他爸爸要過來?!?/br> 她在心里默默回味了一下,沒做聲。 只是在想,難怪剛才他是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