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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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自從認識了你,我就開始走背運了?!眳欠挤瓶粗f道。 阿媛:“……” “好了,說笑而已,不必當(dāng)真。人的命運如何早已注定,你我這出亂戲也算是塵埃落定了,誰也不欠誰?!?/br> 阿媛點頭,這話倒聽著順耳許多。 “哦,不對,我還欠你家一點兒銀子?!眳欠挤浦噶酥高@店里店外,“這些全是你家陸大人掏出來的銀子,我現(xiàn)在算是在還債?!?/br> 阿媛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回家后還有很多賬要同陸斐算。 “不了,這些就當(dāng)作補償吧,說起來害你的人是我親娘……” “一碼歸一碼,我拎得清?!?/br> “陽春面來啰!”伙計端著面碗,大聲朝這邊喊著。 “客官,請慢用。” 阿媛低頭,清淡的湯汁兒,熬香的蔥油,整碗面散發(fā)出一股誘人的香味。 “嘗嘗,這是我親手搟的面,也不知道能不能入里的眼?!眳欠挤铺Я颂掳停奸g攜著一股淡然的笑意。 阿媛拿起筷子,一攪湯面,絲絲香氣透了出來。 一碗面,一個故人,小半輩子的故事,全在這個下午相會了。 …… 到了晚上,阿媛沒有用晚餐,她坐在陸斐常用的那張書桌旁專心致志地看著書。 陸斐聽說她下午去了面館,一回來就看到她這樣的神色,倒讓他有些忐忑不安了。 “今天過得如何?”他換了一身衣裳,繞到她身后,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輕輕按捏。 “還不錯。”她并未回頭,抬手翻過一頁書,似乎很沉醉于其中。 “下午出門了?”見她沒有主動提起,陸斐更覺得這丫頭功力見長,居然如此沉得住氣。 “嗯?!?/br> 他手一伸,替她蓋住了書面。 “你什么意思?”她轉(zhuǎn)頭看他。 “說說,你們聊什么了?”他面帶笑意的看著她。 “不想說?!彼龘]開他的手,起身往大床走去。 他站在后面,懶洋洋的喊道:“劉媛,你知道我總有個時候會知道的?!?/br> 阿媛轉(zhuǎn)身看他,眼神里帶著一股不爽:“我做的事情你總有一天會知道,那你呢,你做的事情我什么時候才會不在你的安排下知道?” “我一直在暗示你,你都置之不理?!标戩成锨埃偹忝靼琢怂男慕Y(jié)在哪里。 “別把鍋都蓋我身上,你就沒有錯嗎?” “什么錯?” “你——”阿媛不想把話說得太過直白,這樣好像顯得她心眼兒太小了。 陸斐又朝她走近了一步,催促她:“說呀,我哪里錯了?!?/br> “別忘了,你可是有婦之夫!”她的語氣有些憤懣。 “所以呢?” 阿媛轉(zhuǎn)身,拎起床上的枕頭朝他扔去:“其余的你自己想去吧!” 被枕頭砸中腦袋,某人總算咂摸出點兒味道了。 這是……吃醋? 所以,這整件事情就變成了他暗自和吳芳菲通信,并安排了她的落腳之處,還資助她開了店面。 “阿媛,我是因為你才愿意替她尋一條出路的?!标戩秤行o奈,他冤枉啊。 阿媛背對著他躺著,不理。 “咱別過河拆橋,你忘了?當(dāng)初可是她在大殿上替你拿回身份的。” 還是不理。 “我并不是有意隱瞞于你,我不是告訴過你有一家面館不錯,讓你有空去嘗嘗嗎?” “哼?!贝采系娜私K于有了一絲動靜。 陸斐脫了鞋上床,雙手一圈,將人圈在了懷里:“別得寸進尺啊,老爺我哄人的時候你要珍惜?!?/br> 阿媛……阿媛不客氣地給了他一拐子! “唔!” 第79章 手藝 四月的天有些古怪,說熱就熱說涼就涼, 這不, 頻繁的變天讓宮里的皇上也病了, 早朝連著罷了兩日。 這樣的天對于孕婦來說同樣是項考驗,阿媛大著肚子也不好受,但一聽說陛下這次病得厲害仍然堅持坐上了馬車進宮探望他。他是她在這個世上第一個認識的親人,也是唯一在乎她的親人,她很珍惜。 只是沒料到他會不見她,派人將她攔在了殿門口。 “公主別誤會, 陛下是擔(dān)心把病氣過給你。”高內(nèi)侍站在門口溫聲解釋, “太醫(yī)也說了,陛下這病雖然來得猛但好在陛下底子不錯,休息幾日也就好了, 公主不必過于擔(dān)憂?!?/br> “高公公,讓我進去看父皇一眼吧,我說兩句話就走。”阿媛道, “你看, 來都來了, 總得讓我給父皇請個安吧?!?/br> “公主的心意陛下知曉了, 只是公主也知道溫懿皇貴妃是如何過世的, 陛下在這個節(jié)骨點不見公主……”高內(nèi)侍小心翼翼地打量她,“公主應(yīng)該能明白陛下的苦心吧?” 阿媛張了張嘴, 一下子靜默了下來。 “既然這樣, 那我也不強求公公了……”阿媛低頭, 有些遺憾。 高內(nèi)侍安慰她:“有老奴在陛下身邊伺候著,公主盡管放心?!?/br> “那就麻煩高公公了?!卑㈡碌溃叭舾富实牟∏橛腥魏巫兓€請公公托人來告知我一聲?!?/br> “自然,公主寬心即可?!?/br> 阿媛沒有再多做停留,往殿內(nèi)看了一眼后便離去了。 高內(nèi)侍目送她離開后,轉(zhuǎn)身回了內(nèi)殿。 “怎樣?清陽回去了嗎?”龍床上的人斜靠著軟枕,面上掛著病容,但帝王的威勢不減半分。 “公主孝順,老奴多番勸慰她才肯離去?!备邇?nèi)侍上前說道。 劉曜嘴角微微一揚,道:“她是個好孩子,只可惜在她最需要朕的時候朕沒能陪在她身邊?!闭f著,想到她曾經(jīng)受過的那些苦,他的神色便低落了下來。 “這……著實也怪不得陛下?!备邇?nèi)侍斟酌著說道。 怪誰呢?怪那個離世的女人。 “英華……”劉曜閉上眼,長長地喟嘆一聲。她可真是厲害,丟出一個秘密,然后永遠地閉上眼睛沉睡,這讓他如何去責(zé)怪她?連死都不忘用他最刻骨銘心的方式,一絲余地也沒有給他留下。 阿媛沒有立刻出宮,反正都來了,她想著不如去太后宮里看看小皇子。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正好小皇子午睡醒了在鬧脾氣,阿媛一來,他立刻就注意到她了,伸著雙手朝她拍打,似乎想她抱一抱。 “殿下乖,公主殿下肚子里也有寶寶,不能抱殿下?!蹦棠镞@樣說道。 可未滿半歲的小嬰兒懂什么道理呢?他只知道用哭來表達自己的委屈。 “哇——” 劉晃是太后的命根子,只要他不安逸了那這闔宮上下別想逃脫。眼見著太后眼底漫出了心疼,阿媛便讓奶娘將他從小木床里抱起來,然后她一只手扶著奶娘的肩膀,就像她在抱著他一般。 “嗚嗚——”哭聲漸小。 阿媛哼著不知道哪里聽來的小調(diào)調(diào)逗他,剛剛還大顆大顆掉金豆子的小皇子一下子就被她吸引了,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 太后既欣慰又有些吃味兒,畢竟是她一手帶的孩子,怎么到頭來跟阿媛還要親一些呢。 這也許就是血緣的關(guān)系。劉晃從小便沒見過自己的母親,他只知道皇姐,以至于后來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nèi)他都不喜歡陸家那幾個孩子,太煩了。 …… 劉曜這一生病,長安城就有些暗流涌動了。已經(jīng)被削去親王封號的關(guān)內(nèi)侯自然是多方搞好關(guān)系,博取一個賢名。而對于俞妃來說,這同樣是一個機會,雖然她的兒子才十歲,但這絲毫不影響她將他推到臺前,讓大家注意到這個皇帝的長子,沒錯,依照序齒,劉熠才是如今的大皇子。 “母妃,兒臣不想去?!眲㈧诎櫭?,他知道母妃一個勁兒的想讓他去父皇面前晃是什么意思,“他們都在議論朝政,兒臣什么都不懂,太無聊了?!?/br> “無聊?劉熠,本宮看你是過得太安逸了?!庇徨樕怀粒澳闶潜菹碌拈L子,你以后肩上的擔(dān)子還重著呢。怎么?現(xiàn)在就想退縮了?” 劉熠知道他的母妃是個什么樣的人,以前還有劉茁?lián)踉谇懊?,她不好太過出頭。如今劉茁被剔出玉碟,他成了父皇的長子,她母親那一肚子的野心又開始翻江倒海了。 “兒臣不想要什么皇位,兒臣只想做個逍遙的王爺?!眲㈧谧孕∩谶@般環(huán)境,上面有兄長下面有幼弟,外面還有數(shù)不清的眼睛在盯著他們,他一早就想清楚了,他不想做皇帝,他只想這樣一直悠悠閑閑的,想去哪兒去哪兒,不必被那個位置所束縛。 “你——”俞妃轉(zhuǎn)頭,氣不打一處來,“本宮的鞭子呢,拿來!” “娘娘……”身邊的宮人立刻開始勸道,“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劉熠一看情況不好,也不多說,立刻就腳底抹油跑了。 “孽障,孽障!”俞妃看著像兔子一般逃跑的兒子,氣得臉色泛青,幾乎要背過去了。 皇帝告病,這下面的臣子自然要更忙碌一些,尤其是他的左膀右臂。而陸斐作為當(dāng)之無愧的國之棟梁,更是忙得不見人影。 阿媛見不到皇上,但心里一直掛心著他。在廚房忙活了一下午,眼看著到了用晚餐的時候才剛剛歇口氣。 “公主,老爺回來了?!贝合泊蟛娇邕M去說道。 “今天怎么這么早?”阿媛匆忙換下剛剛被汗?jié)竦囊律眩叱鰜淼?,“時間剛好,擺飯吧?!?/br> 說完,陸斐大步走了進來,好幾日沒有好好跟她說過話了,他今日是特地早退回來陪她吃飯的。 阿媛拿著濕帕子上前,遞給他:“擦擦臉。” 他接過去抹了一把臉,轉(zhuǎn)頭看著這一桌子的菜色,挑眉道:“這可不像是王大娘的手藝啊?!?/br> 眼尖的人就是不一樣,不過是一桌與往常差不多的菜,卻能夠通過擺盤和菜色分清楚出自于誰之手。 “這是我做的,嘗嘗,看我的手藝回潮了沒有。”阿媛笑著拉開凳子,陸斐側(cè)移一步扶著她落座。仆人們擺完飯了就退下了,這是陸家的規(guī)矩,用飯的時候是不需要她們在旁邊伺候的。 “怎么親自下廚了?”陸斐皺眉,“家里請來的廚子都是擺設(sh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