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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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你剛剛是諷刺我,但也算猜得八九不離十,這春江樓以前明面上的主人的確是我?!被ㄒ套旖且还?。 阿媛:“……” “不敢置信?”花姨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從她進屋時隨意和熟悉的姿態(tài),基本可以肯定她的確是在春江樓待過,但主人么……阿媛半信半疑。 “當年要不是為了那個負心漢,我怎么可能離開春江樓?剛剛你喊的佘mama,便是我嫁人之后提拔上來接任我的人了?!被ㄒ谭畔虏璞?,莞爾一笑,“可到頭來我為了他放棄了錦衣玉食、人前風光,他卻背著我偷吃成性,你說他該不該死?” “該?!卑㈡曼c頭。 花姨一笑:“至于這春江樓背后的老板你不用管,反正你安心待著,少露面少和外人接觸,保你沒事?!?/br> “可我們是死囚,佘mama她們不會說什么?”阿媛終究有些顧慮。 “那你就太小看她們了?!被ㄒ套旖且粨P,“不是我吹牛,就算今日躲進春江樓的是逆黨,這些人也能淡定自如的做著生意?!?/br> “當真?”阿媛確實不信。 “這里面的姑娘哪個不曾經(jīng)歷比你慘烈數(shù)倍的遭遇?就你那芝麻綠豆點兒大的事兒,誰放在眼里啊!”花姨輕笑,渾不在意。 阿媛瞪圓了眼睛,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 “咚咚咚——” “誰?” “花姐,熱水燒好了,現(xiàn)在抬進來么?”外面的人喊道。 花姨站起來,下巴一抬:“那邊有干凈的衣裳,你趕緊洗個熱水澡換身衣裳。” “謝謝?!卑㈡峦瑯诱玖似饋?。 “別把逃犯的生活想得太艱難,日子一步步過著呢?!彪x開之前,花姨笑著回頭,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阿媛看著她,不解其意。 …… 如此,阿媛在春江樓住了下來,這一住又是兩年。 “要我說,還是玉蝶軒的脂粉好,又好上色又不飛粉,一分價錢一分貨?!鄙碇簧矸凵ㄐ亻L裙的玉露說道,她高挑又美麗,腰肢盈盈一握,扭動起來是個男人都移不開眼。 “玉蝶軒的脂粉好,可采悅軒的口脂亮啊?!弊谒龑γ娴那镌拢裰篙p點朱唇,“看我嘴上這顏色,是不是夠亮?” “不論是玉蝶軒還是采悅軒,要我說啊,都比不上阿媛的手藝,那丫頭,天生是這塊料啊?!闭驹谝贿叺妮嫣m翹起手指輕點旁邊人的肩膀。 被她點到的人身姿修長,靠著廊柱歪站著,腦袋一點一點的,好像是在打瞌睡。 “不像話,萱蘭,把她給我掐醒。”玉露道。 萱蘭伸手滑過旁邊人的臉蛋兒,瞪眼看著各位:“這丫頭皮膚可真好,滑溜溜的。” 說完,順手一掐,被掐之人的臉蛋兒瞬間紅了一片。 “怎么了?”疼醒過來,她捂著臉蛋兒問她們。 “我問你,上次讓你做的梅花香口脂,你為何給秋月不給我!”玉露拍桌,作兇狠狀。 阿媛打了一個哈欠:“你忘了?當時我敲你房門你一下子就給我拍門外了?!?/br> “什么時候?”玉露瞪眼。 “吳公子上次來的時候。”阿媛記得很清楚。 “哦……”眾姐妹開始起哄,“吳公子呀……” 玉露臉色緋紅:“臭丫頭,胡咧咧什么?。 ?/br> 阿媛實誠的說道:“上次你讓我調(diào)的浴液也是,我前腳拿給你,后腳吳公子就找來了,害我在你衣柜里躲了一下午?!?/br> “你……”玉露臉頰火辣辣的,拍桌拍得也不是那么有力氣了。 “玉露,這就是你不對了,咱們阿媛還未成親呢,你怎么能讓她待在你屋子里呢?!鼻镌挛嬷煨Φ馈?/br> “是啊,阿媛可不像我,就算你讓我待在你和王公子的床上我也是不怵的!”萱蘭跟著調(diào)笑道。 勾欄里的姑娘,大多火辣熱情,嘴上又沒把門,很容易就說起葷話來。 這種時候,阿媛通常是緘默不語的,努力把自己當作是一顆不會說話的石頭。 “好了好了,姑娘們,開工的時辰到了?!币恢弊谏献牬蠹议e聊的佘mama拍著手站起來,“這兩天風向不好,都給我放機靈些,要是沖撞了貴客,當心我也保不住你們!” “是,mama?!惫媚飩凖R齊站起來回答,聲音婉轉(zhuǎn)悅耳。 “你,跟我來?!辟躮ama點了點阿媛。 第23章 線索 “花姨走的時候特地交代我好生看顧你,如今風頭過去了, 你也該有自己的打算了?!眱扇诉M了屋子后, 佘mama坐在椅子上看著阿媛說道。 花姨去年的時候再嫁了, 對方是一個赤腳大夫,他畢生心愿便是懸壺濟世,而并不相信男人的花姨又一次掉進了愛情的漩渦, 跟著一道走南闖北去了。 阿媛并不想做他們夫妻的累贅, 所以在花姨決定離開的時候她便主動選擇留在了春江樓。這一晃,已經(jīng)是兩年過去了。 “別誤會,mama我并不是在趕你。只是你這樣的良家女子待在這種地方終究不妥,不說別人怎么看你,就說你日后尋摸夫婿也是一大難事?!辟躮ama誠心誠意的說道。 “mama的苦心阿媛明白?!卑㈡曼c頭,“這兩年多虧mama和各位姐妹們的照拂,不然阿媛早已是白骨一具了。” “哎, 不必這般見外。”佘mama抬手, “你是花姐的侄女, 便是我佘大仙的侄女,照拂你是應該的?!?/br> 阿媛提起裙角, 就地給佘mama磕了一個頭。 “丫頭……”佘mama趕緊上前,將她扶起來。 “在樓里白吃白喝了兩年, 沒有什么可以報答mama的, 就讓阿媛給mama磕兩個頭吧?!卑㈡聢?zhí)意要跪。 佘mama心頭一熱:“世道艱難, 咱們女子更是要相互扶持啊……” 阿媛放開佘mama的雙臂, 規(guī)規(guī)矩矩地給她磕了兩個頭。 佘mama轉(zhuǎn)頭擦了擦淚, 一邊叫她起來一邊朝自己的首飾盒走去:“這里有二十兩銀子,是花姐留給你的,說有一日你要走的花就給你……”本來她是打定主意拿這筆銀子補貼阿媛的伙食費的,但這丫頭實在是太上道了,她心頭一熱就忍不住把銀子拿了出來。 阿媛身無分文,她住在春江樓,雖吃喝無憂,但銀錢實在沒有。 “別拒絕,這是你花姨留下的,如果要謝就謝她吧?!辟躮ama將銀子交到阿媛的手中,拍了拍她的手。 “花姨待阿媛有再造之恩……”阿媛忍不住落淚。 “她面相雖兇但心底是極好的,但愿這次沒嫁錯人吧?!辟躮ama道。 即使是再要好的姐妹,相互之間也是要嫌棄一番的。 阿媛定好了離開的日子,便是這月末。 “好阿媛,知道要在我生辰之后再離開?!庇衤独氖?,笑著說道。 阿媛從懷里掏出了一枚白色的瓶子:“這是上次你要的浴液?!?/br> “拿這個當我的生辰禮,你真是太會算計了?!庇衤堕_心極了,但嘴上仍舊忍不住要耍幾句賤。 阿媛一笑:“我是個窮鬼,有這個已經(jīng)算不錯的了?!?/br> “知道?!庇衤渡焓郑瑩н^她的肩膀,“好meimei,不曉得你愿不愿意讓我這般喊你……” “玉露姐。” “哎。”玉露爽快地應了一聲,偷偷擦了擦眼淚,“以后姐妹們不能看著你了,你要好好過,知道么?” “知道?!?/br> “千萬別混成我們這幅模樣,呸……看我胡說八道什么呢!”玉露破涕為笑,拍了拍她的肩膀,“總之,過好一點,要是找到妹夫了不用帶來給我們看,寫信告訴我們就成!” “……好。”阿媛的喉嚨有些哽塞。 起初,她也看不清青樓女子,總覺得她們靠出賣rou體活著,賣笑逢迎,十足的不堪。但漸漸相處久了之后她開始理解她們的選擇,雖然仍舊不認同,但理解。這些人也是血rou之軀,也有難處和心酸,更難能可貴的是在被生活折磨得面目全非之后仍然對她這個半路出現(xiàn)的人敞開胸懷,這份豁達和灑脫,她學不來。 阿媛要走了,姐妹們自然要給她舉辦送行宴。 “來,咱們祝阿媛前程似錦……”秋月歪著腦袋,已經(jīng)喝了半壺酒的她開始舌頭打結(jié)。 “還前程似錦呢,她又不去做官?!陛嫣m拿掉她的杯子,換上自己的熱茶。 小路子從外面跑了進來,顛顛的:“玉露姐,吳公子來了,正找你呢!” 歪在阿媛身上的玉露立馬清醒了過來:“吳公子?” “玉露姐,趕緊打扮起來吧?!毙÷纷又浪妳枪樱χ叽俚?。 “讓他等一會兒,馬上就來……”玉露手忙腳亂,起身帶翻了一只凳子也未察覺。 秋月撇嘴,盯著玉露的背影:“什么吳公子,愛逛樓子的有幾個好貨?” “行了,少說兩句?!陛嫣m打斷她。 “不過……”秋月手指一轉(zhuǎn),指著阿媛,“我總覺得他倆長得有些相像。” “誰?” “阿媛和吳公子啊。”秋月挺直背,打了一個酒嗝。 阿媛頓了頓夾菜的手:“云泥之別?!?/br> “不是說身份,就說長相?!鼻镌聰[了擺手,一臉紅彤彤的。 萱蘭摸了摸下巴,看了看阿媛,又在腦海里回想了一遍吳公子的模樣,手指一翹:“別說,真有些像?!?/br> 阿媛:“她喝醉了,你也醉了么?” “尤其是這下巴,一模一樣啊……”萱蘭歪著頭看她。 阿媛?lián)踝∠掳停皖^吃菜,不理這兩個酒鬼。 第二天,一大清早,阿媛就被叫到玉露的屋子里去了。 “你這是……”阿媛看著她身上花花綠綠的傷痕,有些錯愕。 “他昨晚喝多了,下手沒個分寸。”玉露脫了衣裳趴在床上,“這里有藥,趕緊的,幫我上上去?!?/br> “他、他打你了?” 玉露側(cè)頭看她,紅艷艷的肚兜半隱半現(xiàn),她眼睛一眨:“meimei,床笫之間的事兒,學問多著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