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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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英,你怎么能這么狠心,我自己是無所謂,可孩子是無辜的......” 付得桂眼淚汪汪的想要過來求祁英,祁英勾唇呵呵冷笑兩聲,“那有什么辦法,孩子是無辜的我也知道,可這罪名是他親愛的mama硬給他搶來的,我也沒辦法幫他啊?!?/br> “得貴啊,看在你我也曾經是朋友的份兒上我今天就多說一句,這幾年他們方家存下的錢可不少,兩千塊錢就是毛毛雨,要是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這點錢都舍不得,說知道他們是不是真心接受這個孩子的?” 付得桂臉上哀傷的表情頓時一滯,明顯祁英這話說到了她心坎里。 方遠也是要面子的人,雖然他在外面跟別的女人困覺這事兒大家都知道了,可至少他們還能厚著臉皮扯塊遮羞布,要是付得桂肚子真大起來了,而祁英還老神在在的住在他們家,那他兒子以后還怎么見人? “媽,要不然咱們?” 方遠動搖了。 方遠媽咬牙狠狠瞪著祁英,試圖從祁英臉上找到一絲一毫的難過不舍,然而祁英板著臉面無表情得真?zhèn)€跟死人一樣,好像她搖搖頭這人真要就這么拎包走人。 其實方遠媽還是挺虛的,就怕祁英真鬧到局子里,那他們家說不定就要丟工作了,最近她男人單位也是裁員裁得厲害呢,要是丟了工作他們家可就沒有三份工資可以拿了。 “兩千太多了,我頂多給你一千!” 方遠媽試圖討價還價。 祁英意有所指的瞅了付得桂一眼,“你未來大孫子在你心目中才值這么點錢?” 方遠媽氣得一個仰倒,忍不住回頭去看付得桂,見付得桂只是怯怯的縮著脖子埋頭撫摸著肚子,方遠媽這才放心了,就怕這祁英三兩句話就挑撥得未來兒媳跟她離了心。 不過付得桂是個性子軟的,以后方家還是她的一言堂,方遠媽還是挺滿意的。 “我也不廢話了,一口價一千五,要是你還不愿意,那就別找我談了?!?/br> 祁云拎著包作勢要往門口走,方遠著急的站起身拉了拉自己母親,“媽,你就答應她吧!” 方遠早就恨不得跟祁英離婚了,當初一開始還是嫌棄祁英身上的味兒以及越來越硬的身體,后來祁英跟方家鬧翻了,每次看見方遠祁英都會笑得特別寒磣人。 方遠看見祁英死人臉的盯著他,就會克制不住的想到當初被抓女干在床時被祁英拎著板凳砸過來時的那種直襲大腦的恐懼感。 這些年方遠也只敢在有人的時候才敢對祁英大聲呼喝,慫得簡直沒邊兒了。 要不是他媽一直攔著,再加上方遠爸一直不愿意鬧得太大,方遠早就鬧著要讓祁英離開他家了。 當年看見祁英跟她媽打在一塊兒的時候就應該知道祁英不是個脾氣好的女人,方遠簡直后悔死了,年輕那會兒就不該貪戀祁英的美貌以及知情識趣的手段! 作者有話要說: 方遠:我跟你講,你...... 祁英:呵呵【冷笑 方遠:你...你很好,我配不上你,你快點去尋找你更美好的人生吧! 第138章 來平城 最后祁英拿到了一千五, 跟方遠辦理了離婚手續(xù), 又單獨拿了個戶口本,這才拎著行囊離開了方家。 祁英從廠子里回家的時候也才下午三點多,方家人擔心拖久了祁英又要變卦,火急火燎當時談妥了出門去郵政局拿折子取了錢出來。 到民政局那邊跟祁英一手交錢一手簽字辦離婚證,祁英原本的心理底價就是一千,能多拿到五百,再加上她自己也不想回方家再繼續(xù)糾纏,所以祁英很干脆的配合方家。 全部辦理好祁英拿著戶口本拎著行李袋一個人走在大街上時, 也不過才傍晚。 祁英有些猶豫,其實她早就看好了可以租房的地方,可現在她又想到了想象了無數遍回家的畫面, 祁英在娘家附近的小公園坐了很久,一直到七點多了, 祁英才拎著包離開這邊, 去了大姐那邊。 祁英雖然沒有參加祁芬的喜宴,也沒去過祁芬住的房子那邊, 可這些年廠子里可有不少人就愛在她耳邊念叨祁芬嫁人之后過得有多好,以此來嘲諷她過得有多落魄。 一開始祁英也不是沒有嫉恨過祁芬,覺得命運不公覺得是父母當初不愿意誠心誠意給她找好婆家, 可經歷得多了漸漸也明白自己恨得太沒道理了。 祁英這些年自己攢了也有幾百塊錢,加起來兩千多,在這會兒也算是一筆巨款了。 祁英到祁芬家的時候沒人在家,又不知道為什么就是不想離開, 坐在筒子樓門洞邊的臺階上等了許久,昊斌脖子上架著個咯咯笑的小娃娃,旁邊是長得越發(fā)漂亮氣質越發(fā)溫柔的祁芬。 祁芬手搭在昊斌胳膊上,臉上帶著笑仰頭看著兩父子玩鬧,等到拐進巷子看見坐在門洞那里的祁英,祁芬臉上的笑消減了下來。 當初她結婚那天發(fā)生的事祁芬一開始不知道,后來第二年春節(jié)小弟回來過年的時候被她發(fā)現跟一群混混兒有來往。 當時祁芬著急得不行,就怕小弟被那些人帶壞了。 祁云琢磨了一下,還是決定告訴祁芬,免得以后祁芬又因為不知情而被祁英算計了。 于是祁芬知道了,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在她人生中最幸福的那一天,她曾經還心軟過的親meimei居然那般算計過她。 之后這兩年祁芬不是沒有聽說過祁英在方家過得不好,可因為那件事,無論是她還是mama爸爸,沒有人多有過一點心軟。 看著祁英腳邊放著的行李袋,祁芬多少有點猜測。 祁英也感覺到祁芬的態(tài)度有變,心里頓時惴惴不安起來,不過也有種原來如此的感覺。 當初癟老三突然反口,祁英想了很多可能性,最后想到了大姐夫昊斌什么。昊斌以前就跟街頭混混兒玩得好,知道她的算計肯定怒火中燒報復回來。 昊斌知道了,祁芬不可能這么多年都不知道。 “你怎么在這里?” 祁芬路過門洞的時候原本不想吭聲的,不過祁英站起來眼巴巴的看著她,祁芬又拿不準這人會不會又要算計什么。 阿埌還小,要是祁英真起了算計,就怕他們防不勝防。 祁芬已經不確定祁英是不是還應該用尚存良知的普通人心態(tài)去揣摩了。 “大姐,我想跟你說點話?!?/br> 昊斌也知道自家媳婦有這么一個不討喜的meimei,可之前沒怎么見過人,現在祁英喊出稱呼他才知道,立馬滿眼警惕的把脖子上騎大馬的兒子阿埌放下來,自己站到祁芬身前擋著。 祁英自嘲一笑,垂眸盯著地面,唇囁嚅幾下,到底沒再說什么。 祁芬想了想,讓昊斌先進去一點,站在能看見她的位置,“你有什么話就說吧,我不會跟你去沒人看見的地方?!?/br> 原因不用說明白,彼此就心知肚明。 祁英眼眶紅了紅,之前在方家無論面對什么都冷硬的心此時也忍不住酸痛,可惜這會兒那個心疼她的大姐已經早就不見了。 “這封信拜托大姐轉交給媽,我跟方遠離婚了,也沒臉回去見媽,明天我會去深市,那邊有我認識的小姐妹,我過去有落腳地,讓媽別擔心。” 其實并沒有小姐妹,也沒有落腳地,更不存在對她去向不放心的母親,與其說是說給祁芬聽,倒不如說是自顧自假裝她還有會一邊罵她一邊擔心她的家人。 祁芬不大想接那信封,不過祁英說離婚了,又說要走,祁芬到底還是忍不住有一點相信。 祁英把信封塞到祁芬手里,后退兩步,遲疑了一下,而后還是咬唇彎腰朝祁芬鞠了一躬,“姐,對不起!” 祁英到底還是忍著羞臊為自己曾經干下的那事兒向親jiejie彎下了脊梁,她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心里明知不對還要梗著脖子抬頭挺胸往前走的那個年輕姑娘了。 那時候敢那樣,不過是有恃無恐吧,可那時的她卻忘了,即便有血脈親情拉扯著,可一次次的傷心也是在消磨彼此的情分,沒有人生來就活該無限包容誰的。 祁英走了,當天晚上歇在一家招待所里,第二天去廠子里辭了職,拿到了半個月的工資,而后當天就離開了懷城。 祁芬打聽到祁英真的辭職消失了,確定祁英沒有騙她,這才拿著信封去了娘家那邊。 不過祁英并不知道其實凝開芳已經高高興興的去平城去了,祁芬把信封交給了祁海茂。 祁海茂拆開信,發(fā)現里面有一千塊錢,另外就是一封十分簡短的信。 說是信還不如說是紙條,因為上面只有一句話:媽,對不起。 祁海茂嘆了口氣,將信跟錢又放回了信封里,“既然是給你媽的,那就等你媽回來了再給她吧?!?/br> 祁英終究是凝開芳的一個遺憾,祁海茂不管祁英到底是真的悔改了還是假裝的,至少這個歉意是她應該給的。 凝開芳以前家里需要顧慮的太多了,根本放不開,可去年春節(jié)的時候她跟祁海茂一起放下一切出去轉了一圈,凝開芳這會兒心態(tài)是越來越年輕了。 用她家小兒子開玩笑時說的那句話,那就是內心蠢蠢欲動,就想啥時候來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背一大包的衣裳,拎袋食物,要不是祁海茂提前給她準備了一些證明,就單憑凝開芳包里那么多衣裳,就能直接被火車上檢查的人當成是“倒爺”給抓了去。 凝開芳出發(fā)之前就去郵局給小兒子拍了電報,等到下火車那天,祁云蹬了個自行車就來接她了。 “咋樣,畫眉在家里?” 大熱天兒的,一走出車站大廳,外面就一陣熱浪撲面而來,凝開芳連忙從胸前斜掛著的小包上取下早就準備好掛在那兒的遮陽帽戴上。 這會兒還擔心自己曬黑了,可見凝開芳是真的越活越時髦了。 祁云一手扶著自行車一手把大包拎著往橫杠下面塞,“沒呢,今年領導人說平城要規(guī)劃建設,西站南站都在拆遷重建,畫眉這幾天都在往西站跑,說是看中了幾處商鋪,準備提前拿下?!?/br> 平城的流動人口越來越多,其他大城市也在發(fā)生著同樣的改變,這就讓做生意的人有了更多的消費群,像江畫眉這樣一開始就把消費群體瞄準在進行大城市打工淘金者,這時候最重要的就是要抓準時機拓展接收能力。 盡可能多的打出根基,就像是肯德雞,雖然后來同樣的漢堡快餐越來越多甚至五花八門,可孩子吵著要吃漢堡炸雞,家長第一個想到了絕大多數都是這個品牌,這就是一個品牌效應了。 要說其他婆婆發(fā)現自家兒媳婦事業(yè)心太重,說不得心里就要有點不舒坦了,可凝開芳一來年輕的時候就是個脾氣火爆的那種,不喜歡多瞎想。 后來聽閑話聽多了,反而跟那些愛扎堆說人閑話的同齡婆母沒啥話題,再加上祁海茂幾十年伴侶生活的影響,凝開芳在思想上比之同代人還是很有些差別的。 就像當初知道江畫眉生母是那啥的,剛開始心里肯定是咯噔一下,可因為是提前跟江畫眉相處過的,而后又了解到江畫眉小時候才幾歲的時候那女人就沒了,江畫眉性格又是那樣執(zhí)拗的,肯定不至于被她親媽給帶上那條路過。 既然沒了這一點顧慮,再加上江畫眉獨自也不依靠男人,硬是把弟弟給拉扯大了,單單是這一點,就足夠讓心態(tài)端正的人生出佩服來了。 祁云也跟凝開芳閑話家常的時候開玩笑說當初她兒媳就說過要養(yǎng)他的,祁云本人都這么個不介意的心態(tài)了,凝開芳還不至于就去嫌棄兒媳婦有上進心有事業(yè)心。 “畫眉那客棧跟飯館生意咋樣?又要開分店了?” 分店這個概念還是凝開芳跟著自家小兒子學的,所以說凝開芳這會兒三觀思維確實跟同齡老太太差距越來越大了。 要是換了別人,這會兒還不得心里空虛的成天在家跟唯一的老伴絮絮叨叨碎碎念? 可凝開芳偏偏年紀越大越不愛拘在一個小范圍里了,都提前早退了還想著做生意給一大家子兒子閨女孫子外孫掙衣裳穿,拎個包就能放下家里那老伴兒一個人跑到北邊兒來。 這回凝開芳說走就走,可是把祁海茂搞得又好氣又好笑,可到底不忍心強行把人留下。 “還行,都已經飽和了,今年來城里找工的人可是真的多?!?/br> 說話間就有幾個大包小包一身土氣的壯年男人從凝開芳他們不遠處走過,凝開芳一臉唏噓,“說到底都是為了家里啊,當年你爸跟著修路隊兒走南闖北的,一年也回不了幾次家?!?/br> 那會兒凝開芳就把幾個孩子往娘家媽面前放,也就她兩個嫂子性子好,再加上祁海茂每次回來都會給岳家一定的補償。 沒辦法,那時候祁海茂的父母都早逝了,也沒人能幫忙看著孩子,那時候凝開芳還沒有正式工,就是個打零工的,等到后來有了廠子成了正式工,這才能偶爾帶著孩子去廠子里。 “生活都是這么過來了,至少以后肯定會過得越來越好就成了。媽,坐好了,咱快點回去,畫眉可早早的就煮好了綠豆湯放井里冰著呢?!?/br> 祁云跨上自行車,扭頭招呼凝開芳坐上來。 小院子里有一口老井,那水冬暖夏涼,說起綠豆湯,凝開芳忍不住砸吧嘴,迫切的希望能夠快點喝一口,那涼颼颼甜滋滋的感覺可叫人惦記得很。 作者有話要說: 凝開芳:老頭子,我要去學英語啦,以后要去看那個啥愛飛耳【興致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