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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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擱哪個黑影院兒看片子看多了吧?還馬仔?哥們兒也別嚷嚷了,你那背景哥哥幾個都摸清了,也就一頭蒙拐騙的癟三,信不信回頭我們跟龍哥說一聲你能在懷城混不下去?” 黑影院就是那種私底下開的影院,多半是放映員私底下在家里搞的,會放一些“禁片”,還會放些男人都喜歡看的那種顏色片。 嗤笑的聲兒祁云認(rèn)出來了,是釘子他們那群人的老大石頭。 當(dāng)然,石頭這個名兒都是他們自己內(nèi)部叫的,石頭當(dāng)初為了唬人,給自己取了個道上的名字叫虎哥,比他地位高的就叫他虎子阿虎。 石頭能給自己取虎哥這樣的諢名,本人自然是要長得壯實威武,要不然這樣的名字就有點搞笑了,起不了嚇人的效果。 祁云聽著就明白這是石頭他們把那人給堵在了這里,也不知堵了多久了,顯然那男人已經(jīng)硬氣不起來了,聽石頭這么一說,再看看圍著自己的七八個明顯特別“道上人風(fēng)范”的壯漢,男人頓時就慫了,嗓門都自然的軟了下來,給石頭告饒,“原來大家都是龍哥底下的人,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差點傷了自家人。那個啥,虎哥,兄弟我這到現(xiàn)在還是懵的,到底哪兒得罪了各位英雄好漢?” 石頭不買賬,一群人依舊把這男人圍在中間堵著路,聽見腳步聲,石頭扭頭看見鐙子帶了祁云過來,頓時臉上露出個笑臉來,“兄弟來了?你要找的就是這個人,說吧,你跟祁英是怎么搭上關(guān)系的?拿了錢明天又要干點啥?” 后面一句是跟那個男人說的。 石頭沒稱呼祁云的名字,想來還是有點顧忌,雖然只要這男人聰明點之后再去打聽打聽大概就能知道祁云的身份,可至少不能是從他嘴里露出來的,這也算是那人錢財?shù)淖罨韭殬I(yè)素養(yǎng)。 祁云倒是沒在乎這些,反正被認(rèn)出來了也不怕,看了兩眼這男人,身材中等,面貌普通甚至可以說有點兒丑,臉上油膩膩的,還有幾顆凹凸不平的痘子,也不知道臉上還有沒有別的,這巷道里光線很暗,看不大清。 這個諢名老三的男人也明白過來了,原來自己被堵是跟明天要去鬧事的那新娘子有關(guān)系,就是不知道這來的人到底是祁家的還是昊家的。 老三之所以被稱之為老三自然不是因為家里排行第三,而是因為他是個西城區(qū)這片兒的一個“三只手”。 所謂三只手通俗來說就是小偷,平日里也不愛正經(jīng)找份養(yǎng)家糊口的工作,就靠著小偷小摸的弄點錢糊弄自己那個肚皮。 老三也不是什么講義氣的事,看清楚局勢立馬就倒了方向,一拍手掌“嗐”了一聲,加重語氣強調(diào)自己的無辜以及整件事的誤會,“虎哥,小哥,原來是為著這事兒!虎哥您可誤會了,原本吧我也就是想騙了那女人的錢不干事,要說我平時也聽講義氣的,女人的錢我一般不拿,可那女人實在是忒可惡了,居然花錢找我們那伙人整她自己的親jiejie?!?/br> “虎哥,您說說看,能干出這種事兒的人能是好人嗎?我也怕其他人拿了錢真干了這缺德事,所以我就搶著接了這個活,也沒故意為難那女人,就是想著讓她損失一些錢財買個教訓(xùn),盼望著她能幡然悔悟回頭是岸然后回去跟她娘家jiejie冰釋前嫌從此姐妹情深?!?/br> 這男人估計還真是黑影院的片子看多了,成語都胡亂的用,急得額頭上的汗都出來了。 石頭他們就看著祁云,等祁云拿主意。 祁云抬手摸了摸下巴上,問老三,“你說祁英找過很多人?” 老三聽見這聲兒愣了愣,主要是這聲音簡直跟他們這些人太不一樣了,雖然這巷子暗,祁云也是從巷口那邊走過來的,背對著光讓人看不清長相。 可單沖這聲音就能聽出來跟他們不是一個道上的,斯文,聲音好聽。 可再好聽老三也就是愣了一下,因為這個人跟他想象中的形象不大符合,現(xiàn)在知道這位是石頭他們這趟“生意”的“老板”,老三連忙點頭,把自己能記下的那些人都給報了一通,力求讓這人相信自己一點都沒撒謊沒隱瞞。 祁云點頭,“行吧,祁英給你的錢也不讓你吐出來,明天你去她單位照著她跟你交代的接著演就行了,只是你的另一個演戲?qū)ο髶Q了個人而已。你說的這些人,回頭我給你錢,你給他們分一分,讓他們這段時間有事沒事都去方家轉(zhuǎn)轉(zhuǎn),演一樣的戲碼就成?!?/br> 一樣的戲碼,人家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整祁英,不至于讓方家找到由頭跟祁英離婚。 雖然現(xiàn)在離婚這種事還很少見,可也不是沒有,特別是上次見過一面的那個方遠(yuǎn),看著可不是個意志堅定對祁英有多少感情的模樣。 祁云只是想讓祁英忙于自己的生活糾紛,可不是想祁英離婚然后又回娘家吵吵嚷嚷的把祁家現(xiàn)在的生活鬧得一團糟。 之前老三還猜想著這人是不是祁家的,畢竟就老三之前了解到的,祁家的人可都長得不錯——雖然沒看見長相,可老三就是靠聲音覺得這人長得好。 可現(xiàn)在聽祁云這明顯對祁英一點不留情的手段,頓時心里也不能確定了。 疑惑歸疑惑,老三在一群人圍著的檔口可不敢猶豫,連忙點頭答應(yīng)了,“您放心,我們一定好好辦事兒。” 想了想老三遲疑了一下,接著問,“不過老板,這出戲大概要演多長時間?不是老三我怕累故意推脫,就是其他人那也是要忙活著掙錢糊口的,要是讓他們拿錢就一直干,我就怕他們回頭又給反口把收錢的事供出來?!?/br> 最后半句話也不是沒有點老三自己私心里的試探。 祁云輕笑了一聲,真的笑得特別輕,可在這氣氛凝重的巷子里,老三還是嚇得一哆嗦,剛伸出來一點的脖子頓時又給縮了回去。 “他們反口?反正我別的不會,就會掙錢,虎哥他們壓不住那就請龍哥那尊大佛抬抬腳,看你們還敢不敢反口蹦跶?!?/br> 老三被嚇得恨不得蹲在地上抱住自己。 祁云也沒繼續(xù)為難人,“暫時就先鬧一個月吧,之后差不多隔十天半個月再去鬧,不拘是在祁英單位還是方家,甚至以后有需要再去方家人單位也行,到時候按次數(shù)零錢,我會讓你們先拿錢后辦事,誰干得好以后就專挑誰去干,價錢跟著行情走?!?/br> 祁英那人祁云也拿她沒辦法,好歹也是凝開芳跟祁海茂的親骨rou,要是真出了什么殃及性命的意外,不管是因為幾乎已經(jīng)被消磨干凈的親情還是被外面的名聲說法給逼的,兩人少不得要管一管。 而且祁云也不是那窮兇極惡誰一招惹到他讓他不爽快就要打打殺殺的人。 祁云想著以后要是在平城定居了,那到時候等祁海茂他們都退休了,就接了他們兩個老的來首都住,跟這邊的祁英也算是斷了關(guān)系。 可這法子肯定不是現(xiàn)在能用的,所以祁云能做的只能是用方家把祁英給圈著。 祁英當(dāng)初處對象的時候雖然十分崇尚“自由戀愛”,說白了就是挑挑揀揀每個都試一試看看能不能撈點好處,在這個年代也算是比較開放了。 可真的結(jié)了婚,祁英根本就不可能到那種過得不好就心一橫直接離婚一個人單過的程度。 說實話,要是祁英真能做到這種程度,祁云都還要佩服一下這位二姐。 總結(jié)起來祁英就是個對親人肆無忌憚各種窩里橫,可到了外面那就只能小打小鬧不敢太過了,因為她心里明白,外面的人不可能對她毫無底線的忍耐,有些人甚至招惹到了還會惹禍上身。 這種人哪怕是幾十年后其實都挺常見的,說白了就是把家里人對她的好對她的包容都當(dāng)成理所當(dāng)然,從而完全忽略。 最后記得的就完全是那些雞毛蒜皮的不滿意不高興,或許有些小事家里人都忘了了,卻被這人深深銘刻在心,成為開始怨恨家人的根源。 祁云說了給錢讓人辦事,掏錢也不含糊,直接從褲兜里摸出兩個信封,一個是給石頭的,一個是讓石頭幫忙先拿著。 要是老三干事是否可靠,那這些錢就給對方,要是不利索,那這個錢就是重新托石頭他們幫忙收拾老三的辛苦費。 “兄弟,這就不用了,咱們啥交情,還用得著這么見外?” 石頭挺不好意思的,之前都已經(jīng)收了祁云兩張大人頭了,現(xiàn)在這信封一看就不薄,總不可能只裝一兩張在里面吧? “虎哥,咱交情歸交情,這么晚了兄弟們忙活了一通總要回頭吃個夜宵喝點兒小酒吧?還有以后這老三干活麻不麻利,還要多讓兄弟們cao心cao心,這點辛苦費是應(yīng)該的。” 兩人推脫了一番,石頭也就收了,老三看這兩人當(dāng)著他的面說這些話,最后一點小心思也是徹底熄了。 回頭想想老三也明白這“老板”是懂些私底下的門道啊,要不然怎么就把那些路子都給堵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江畫眉:家里怎么又少了許多錢? 祁云:哦沒事,臨時有事請了一幫苦力干活,放心吧回頭我就給掙回來。 苦力老三:....只聞其聲不見其人深藏不露的斯文敗類衣冠禽獸老板! 第97章 大姐結(jié)婚 祁云回去的時候在樓下大門門洞那里被祁豐給堵住了, 祁云愣了一下, 不過也不意外,畢竟他出來也有點兒時間了。 “你去干什么了?” 祁豐板著臉雙手在胸前cao著,顯然這是祁云回答不好的話立馬就要被大哥上思想道德課的節(jié)奏啊。 祁云曾聽說過,看起來越嚴(yán)肅正經(jīng)的人越喜歡給人上思想品德課,像是他自己這樣看起來總是笑瞇瞇的人反而不愛搭理別人,不管別人做得對還是錯。 這會兒時間可不早了,祁云還想回去洗洗就抱著兒子睡覺了呢,明天還要送大姐出門子, 所以也沒隱瞞,簡單的把祁英的事兒給說了。 祁云可不會為了保持另一個家人形象所以對這個人的所作所為予以隱瞞遮掩,祁豐聽完眉頭都要皺得能夾死一只蚊子了, 腮幫子也鼓了鼓,明顯是咬緊了牙根強行按捺著怒氣。 估計祁豐也沒想到過祁英能干出這種事, 或者說家里誰也沒想到, 要不是祁云懷著有備無患的想法去廠子那邊打聽過了,怕是明天要鬧得不成樣子了。 “那怎么辦?” 祁豐從來沒覺得事情能有這么難辦的, 現(xiàn)在去找人?怕是時間上來不及。 即便是去麻煩他以前那些戰(zhàn)友,一時半會兒也沒這么快能摸清那個男人是誰。 那等著明天那個男人來的時候直接把人給拿下?可明天他們兩作為大姐的兩個兄弟本來就要忙的事比較多,特別是他, 祁云結(jié)婚了,所以背大姐出門的就成為祁豐。 讓祁云一個人去面對那個男人,祁豐又擔(dān)心。 祁豐唇縫抿成了一條線,下顎收緊, 祁云抬手勾了祁豐的脖子,“沒事了大哥,事兒已經(jīng)解決了,就是祁英這行為忒讓我反感了,所以明天她安排的這場戲會在她自己身上繼續(xù)表演,你別覺得我做得過分就好了?!?/br> 祁豐意外的看了祁云一眼,沉默片刻終于開了腔,“既然她能想出這種法子用在自己大姐身上,就讓她自己嘗嘗也挺好。” 祁豐并不覺得小弟做得過分,況且明天是大姐結(jié)婚的日子,要是真發(fā)生了這種事可就是要讓人記一輩子了。 兩兄弟一路上了樓,十分默契的沒有再提這個事。 祁海茂雖然知道祁云出了門,不過這會兒也不好問,再則之后看兩兄弟一起回來,祁海茂相信要是有什么事,祁豐肯定已經(jīng)教育過小兒子了,因此也沒有多去管。 當(dāng)天晚上可以說祁家的人就沒有睡踏實的,囫圇睡到早上四點多,凝開芳就起來了,在廚房忙活著準(zhǔn)備東西,還有大閨女出門子要吃的湯圓。 江畫眉作為家里現(xiàn)在唯一的兒媳婦,自然也是要跟著一起忙活的,這么一動作,本來就心里惴惴不安的祁芬也跟著醒了。 余安安睡在別人家不大習(xí)慣,覺輕,屋里三個女人都起來了,她也沒懶床的習(xí)慣,要知道之前在家的時候她還被她爸逼得養(yǎng)成了晨起早練的習(xí)慣,這會兒也是一翻身就跟著坐起來穿衣裳了。 “先洗漱好再換衣服吧?!?/br> “衣服掛門后了,安安幫你大姐拿一下?!?/br> “大姐,化妝品在床尾包里,先擦點雪花膏吧。” 幾個女人在房間客廳廚房忙活開了,另外兩個房里的男人自然也不至于在這樣重要的日子里睡成死豬。 祁云把撅著屁股拱著腦袋哼哼唧唧還想睡的平安輕聲又哄睡了,自己穿好衣裳出來的時候江畫眉圍著圍裙在客廳里擺開了化妝品,回頭看見祁云過來了,立馬招手,“阿云,過來給大姐化個新娘妝,我這丟不開手呢?!?/br> 原本祁芬想著就隨便換了衣裳也就出嫁了,不過之前江畫眉就說了要用她新買的化妝品給大姐化妝。 結(jié)果這大早上的她要幫著婆婆忙里忙外,畢竟一會兒還要招待客人呢,有些講究的風(fēng)俗也有規(guī)定需要兒媳婦幫忙搭手。 而且江畫眉想著當(dāng)初她還是祁云教的,祁云肯定手藝更好,讓祁云這個當(dāng)小弟的給大姐化妝出嫁最是合適不過了。 余安安倒是平時會畫點妝,可那要么就是比較平淡的日常妝容要么就是大紅大紫的舞臺妝容,這新娘妝真是摸瞎。 這會兒江畫眉一喊,祁芬余安安就跟著看了過來,之前江畫眉可是已經(jīng)說過了當(dāng)初祁云為了教她特意去學(xué)的事兒。 余安安羨慕得緊,不過也就是單純的羨慕,在她心里還是她的大英雄好,哪怕大英雄不會替她點唇描眉。 祁云倒是沒覺得自己一個大男人擺弄這些有什么不好意思,只點頭應(yīng)了,“那等一下,我去洗漱,馬上過來。” 雖然教會江畫眉兩人結(jié)婚后許久沒動手了,可祁云學(xué)會了的東西,便是再久也不會忘了,捧著大姐的臉先幫忙修了眉形,琢磨了一會兒才動手。 因為這會兒化妝品其實挺簡單的,不至于像是幾十年后同一個顏色都能出幾十上百種色號,所以搭配得也比較簡單,前前后后也就半個小時不到祁云就畫好了,按照男人的審美,反正祁云覺得這會兒的大姐挺美的,雖然美不過自家小姑娘。 至于用女人的審美眼光來看好不好看,余安安在一旁看了總歸是一直點頭,最后還滿臉贊賞的瞅了祁云一眼。 祁芬紅著臉抿著唇笑得羞澀,捧著鏡子照自己,滿眼都是化不開的甜。 小弟給她上妝,大弟背她出門子,mama跟弟妹幫她準(zhǔn)備東西,大弟的對象到時候作為送嫁姑娘也會一直陪著她,祁芬覺得不安了好幾天的心突然就落踏實了。 這么多家人希望她幸福,祁芬也對結(jié)婚之后的日子生出了期盼。 懷城這邊不時興太早接新娘子,或許這跟以前這邊還是舉行“昏禮”有關(guān),那會兒都是新郎官帶著大花轎溜溜達(dá)達(dá)到新娘子家,黃昏時分接了新娘子回家。 拜了天地,晚上熱熱鬧鬧喝一頓喜酒,然后就是洞房花燭夜。 昊斌他們來的時候祁家已經(jīng)坐滿了客人,都是請的祁海茂跟凝開芳的老同事老街坊,關(guān)系都很好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