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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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被誠郡王提醒,幾個喝上頭的勛貴老爺也都紛紛一臉懵逼地開始回憶自己是什么時候把兒子忘在腦后的。 “誒?我兒子呢?” “什么時候不見了?” “幾個小子一起跑哪兒淘氣了吧?” “不會吧?我兒子很聽話??!” “……杜延不是跟你們家?guī)讉€一直玩不到一起么?” “…………” 十多分鐘后,幾個老頭子終于確定自己兒子失蹤了。 還能怎么辦?都是自家最喜歡最重視的兒子,這又是皇宮,只能報告太子再找唄。 看到一眾男賓開始找起了兒子,穆疏之飲了一口酒,嘴角勾出莫測的笑意。 希望等會兒你們不要太驚訝……誰讓他們擋了三皇子的路呢? 計算著時間,估摸著這會兒幾人最慢也該醒了,快的話大約已經(jīng)入巷,穆疏之才放下酒杯,看了身邊倒酒的宮人一眼。 那宮人不動聲色,為他換了酒壺,躬身退下。 好戲……上演了。穆疏之嘴角清揚。 …… “好戲……上演了?!迸c此同時,遠(yuǎn)在皇宮另一邊的江畫也低聲說道。 “什么好戲?”威遠(yuǎn)將軍的大兒子寇廣傻不愣登問道。 唐國公掌管京營,是京城最堅固的防線。而威遠(yuǎn)將軍掌管五成兵馬司,是京城最后的防線。 兩人都是圣上的心腹,從不對眾皇子的拉攏動搖——但不動搖,就已經(jīng)是對太子最大的支持了。 安定侯公子崔時宇給了寇廣一肘子,低聲道:“沒人叫你的時候就閉嘴!”惹到那個女魔頭你替我們挨打嗎?! 安定侯是宮城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他是大長公主之子,當(dāng)今圣上的表弟,與皇家關(guān)系自不必說。 身為圣上的表侄,從小在宮里混出來的,他不僅是這被打暈的五個世家公子里頭一個聞到陰謀味道并瞬間猜出大概前因后果的,也是在發(fā)現(xiàn)杜雅的“真面目”后表現(xiàn)地最識相的——杜延除外。 然后是信郡王的小兒子石連祁,因為信郡王受寵又胸?zé)o大志,連帶著他的小兒子因為不用繼承家業(yè),也跟著有樣學(xué)樣,學(xué)了一身紈绔習(xí)氣——嘴巴很賤的那種。 不過這時石連祁正安靜地瑟瑟發(fā)抖,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一個字都不敢說。 還有正站在江畫面前,抖著嗓子背《論語》的理國公家大孫子張亦輝——同樣是不學(xué)無術(shù)斗雞走狗的人設(shè)。 不過比起杜、崔、寇三家家里掌兵護(hù)衛(wèi)皇城的,這石、張二人家里卻都是沒什么大權(quán),同樣也沒什么人會去招惹的。 江畫掃了一眼乖乖站好的崔、寇、石、張四個,目光又看似隨意卻極有存在感地掠過倒立著也不安分的杜延,成功讓在座的五個混世魔王默默更加挺胸抬頭/抬腳。 很好。 江畫滿意,于是即便張亦輝被錯了句子,她也只是溫柔一笑:“過來?!?/br> 張亦輝:“…………” 好可怕qaq。 他硬著頭皮上前一步,不死心道:“杜、杜jiejie……您大人有大量 ,不、不要打了吧?” 江畫微笑點頭。然后手中用作教鞭的竹條就對著抽了張亦輝狂抽一通。 明明屋里的助興煙霧她走弄走了,這幾個混蛋小子醒過來后還敢占她便宜——哪怕口頭便宜,也讓江畫很不爽。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干脆先打幾頓過過手癮。 …… 半個多小時后。 丟了兒子的五個男賓與熱心幫忙的同僚朋友等,浩浩蕩蕩一大群人來到這座偏僻宮殿外。 已經(jīng)敏銳發(fā)現(xiàn)其中必有什么陰謀,但是事情鬧開之后就已經(jīng)騎虎難下的幾個男賓對視一眼,深吸口氣,轉(zhuǎn)身面對跟來的眾人。 “諸位,多謝諸位熱心相助,只是這……”杜成況最先發(fā)言。雖然因為某些原因,他女兒也失蹤了并且消息根本沒傳出來,但是他也猜得到里面絕不會是幾個孩子坐在一起打馬吊的情形。 無論如何,接下來的事越少人看到越好。最好這些“熱心”人一個都不跟來。 然而這是不可能的。 下了這么大力氣設(shè)計了這幾個或?qū)崣?quán)或高位的勛貴武將,幕后人怎么會讓他們?nèi)绱溯p易就逃過? 怎么也要讓大家看一看里面的情景——挑撥唐國公與其他人的關(guān)系,還要盡可能廢掉真正被針對的人的臂膀——才好啊。 就是不知道這一番動作,到底能不能達(dá)成所愿了…… 不過就如穆疏之所言,在萬壽時兒子卻陷入這樣的丑聞,不但這幾個人掌權(quán)的資格必定會受到質(zhì)疑,就是圣上——難道就放心讓自己的安危被置于這幾個連自己兒子都保不住的蠢貨之手嗎? 同樣站在人群中,三皇子斜眼看了面色擔(dān)憂的太子一眼,心中得意一笑。 任父皇再看好你又如何?現(xiàn)在我有穆疏之投誠,只要把父皇的狗弄下去,到時候這皇位是誰來坐……可就由不得他了。 在心里非常激動地暢想了自己與穆疏之定下的“妙計”,三皇子恨不得仰天長笑,似乎勝利已經(jīng)在眼前了。 于是等他好不容易回過神來,那邊唐國公等人與一眾“熱心友人”的交涉已經(jīng)完畢了。 最后還是大家一起開門。 “碰——” 鎖死的殿門被撬開,屋外的火把光芒明晃晃照進(jìn)室內(nèi),把這明顯經(jīng)過布置的、空曠但偏偏擺了張大床的室內(nèi)照的燈火通明,纖毫畢現(xiàn)。 然而室內(nèi)的情景卻有些詭異。 “啪——” 清脆的竹板拍打手掌聲響起,驚醒了室內(nèi)室外呆滯的兩方。 江畫還是一副淡定地要死的樣子:“愣什么?繼續(xù)背!” 寇廣看著自家老爹那大張的可以塞進(jìn)去十個雞蛋的嘴,既是覺得自己要解脫了,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許,又是不敢有絲毫觸怒女魔頭,于是七尺大個子,愣是畏畏縮縮小聲接著背起了《論語》。 而崔時宇看了屋外一大片人一眼,又視若不見轉(zhuǎn)回頭,雙目無神喃喃自語著什么。 仔細(xì)一聽,卻也是在背《論語》,一副隨時準(zhǔn)備應(yīng)付考較的姿態(tài)。他是這五個人里最有眼色的,知道哪怕救星來了,自己也跑不了。 而石連祁正抱頭痛哭流涕,一面哭一面斷斷續(xù)續(xù)背著:“子曰……子曰……嗚嗚……我就是不記得??!” 倒是張亦輝,已經(jīng)被打完了,這會兒雖然雙眼通紅,眼看就是哭過的樣子,但還算正常。 哦,對了,還有倒立的杜延,正在閉目養(yǎng)神。 ——顯然已經(jīng)習(xí)慣了。 眾人:“…………” 這和我們想象的不一樣??! . 第74章 遇上男主重生完 等江畫抽完寇廣, 站在門口的一群人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杜成況當(dāng)先一步,“雅雅?!你怎么在這里?”為什么他不知道自己女兒也被卷入了? 江畫放下“教鞭”,給了杜延幾人一個暫時放過他們的眼神, 轉(zhuǎn)身面對杜成況道:“有人用杜延引我過來。” 她幾句說了當(dāng)時的情況, 杜成況等人就瞬間明白了這次事件的前因后果。 這種毀人名譽的下三濫手段向來最是毒辣。一旦成功, 哪怕所有人都知道在場的六個孩子是被人設(shè)計的又如何?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 又被揭露到大庭廣眾之下, 那么這就是毫無疑問的丑聞。 一個甚至?xí)B累父輩的丑聞——那班向來注重清名、風(fēng)骨的文臣本就與勛貴武將不和, 被他們逮到這么大的把柄, 他們是絕不會輕輕放過的。 而身為這里唯一女子的杜雅,尤其那五男里還有她的親弟弟……等待她的是什么下場, 可想而知。 在場眾人輕松想到這一點, 幾個受害人家長臉色都很不好看。其中尤以杜成況為最。 好在不知為何,現(xiàn)在的場面絕對比想象中好太多了。而只要丑聞沒有發(fā)生, 那么這種顯而易見的陰謀就不足為懼。甚至還可以根據(jù)這事抓住點幕后之人的尾巴。 眾人稍作詢問,很快就離開這是非之地,只留下太子派遣的侍衛(wèi)查看,希望能找出一些有用的東西。雖然其實不用找, 他大概也能猜到幾個嫌疑人。 …… 宮宴上發(fā)生的事不算小, 目擊者又不少,事后很快就傳出了各種消息與流言。 不過這次的流言卻有些奇怪。 #唐國公大小姐在宮宴上狂性大發(fā)見人就打# #杜雅其實有三頭六臂# #杜雅喜好令人背書,背不出會被斷手?jǐn)嗄_# …… 聽著云竹繪聲繪色復(fù)述那些小道消息, 江畫難得有些窘迫情緒。 看了偷笑的杜延一眼, 江畫冷冷一笑:“也不想想我這都是為了誰?” 雖然主動入套、之后留在殿里是為了把這個陰謀袒露出來, 但明面上看,完全是因為她擔(dān)心杜延才會中計的。 杜延立刻閉上嘴,不敢說話了。 被這么摔摔打打兩個月,他已經(jīng)本能看到江畫就害怕、不敢對她有絲毫不敬。 而宴會上發(fā)生的事又讓他對江畫產(chǎn)生了些感激,再有,看到另幾個向來耀武揚威的公子被自家jiejie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樣子,杜延居然詭異的有了點驕傲之情。 于是這十幾天里,跟以前要江畫動用暴力手段才肯聽話比起來,杜延變得乖順多了。 …… 這邊廂,江畫在國公府里優(yōu)哉游哉的調(diào)、教弟弟,而老皇帝也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的幾個兒子可能比他知道的野心更大,因此開始了對朝堂不著痕跡的清洗,導(dǎo)致唐國公等皇帝心腹忙得團團轉(zhuǎn)。 而穆疏之,則過得有些艱難了。 他以前從來不關(guān)注這些陰謀小計,哪知自己最后就因此吃了大虧。 重生以來,因著上輩子的教訓(xùn)他對這方面多有涉獵,而且?guī)状纬鍪?,也帶來了很不錯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