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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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污蔑人家甚至都沒辦法辯解。喜歡還可以證明一下,不喜歡怎么證明? 而對這個時候的女子們來說,這種話更是完全找不到任何辯解的點——只能憋屈被冤枉。 江畫強忍著沒有翻白眼,只冷笑道:“死纏爛打?誰會去死纏爛打一個不是男人的男人?” 比嘴毒?比沒有下限?比誰更沒法辯解?反正又不準(zhǔn)備嫁人,家里也沒有別的要嫁人的姐妹,沒有顧忌以后你jiejie我絕對不會輸! 這會兒正是午飯時間,酒樓一樓樓梯口處人來人往,而且來往的也都是些有些身份的人。 剛才穆疏之特意提高了聲音,本就引來一些認(rèn)識他的好事之人旁觀,更有好些人也遠(yuǎn)遠(yuǎn)注意著這邊的熱鬧。 因此江畫這更大的一聲反駁下來,靠著完爆穆疏之的勁爆內(nèi)容,瞬間就吸引了一大片本來矜持著的觀眾靠近。 人群中甚至有一些不僅認(rèn)識這熱鬧的男女主角,連之前唐國公府的事也有所耳聞的,這時目光都隱晦地往穆疏之那不可描述之處看去。 穆疏之被江畫這同樣不要臉的招數(shù)一擊,也陷入無法反駁的憋屈中。再一看那些看熱鬧的公子哥們的眼神,更是差點噴出一口血來——都是一個圈子的,他還能威脅這些人閉嘴不成? 他事后估計也是出名出定了! 江畫不顧穆疏之鐵青又異常憋屈的臉色,揚著聲音對周圍團團一禮,一副請大家做主的樣子。 “在座各位都是有身份的,想來也知道我與穆疏之之間的恩怨。”江畫說話時運轉(zhuǎn)修為,以保證整座酒樓都能聽清楚她的話。 不只大廳,酒樓上面那些包廂里的,雅間里的客人們,也都是這個大八卦的有力傳播者。不能浪費。 “半年前穆疏之在軍中受傷,已經(jīng)不能人道,”江畫神色自若說著假話,“事后他為了掩蓋這事,回京后就騙了穆老將軍,讓穆老將軍去為他定下婚約,想要騙婚?!?/br> 事實上上輩子這婚約的確是他爺爺穆老將軍主動定的。 不過這輩子穆疏之急不可耐,又怕事情有變,于是在穆老將軍因為某事定下婚約之前,就主動說動了老將軍為他定了楚歡。 而在江畫的謊言下,因為穆家與楚家地位相差太大,所以這些劇情里的表現(xiàn)穆疏之對楚歡重視的事,現(xiàn)在反而都會成為他“不能人道”、“騙婚”的強力佐證! 這期間穆疏之一直試圖抓住她讓她閉嘴,江畫卻是在一大波下人保護下在酒樓大廳里左突右鉆,滑溜地像條魚般從眾人身邊來來回回跑過。 這過程里她還不停口地繼續(xù)說著,語速又急又快,偏偏吐字清晰,“我父親偶然得知此事,曾特意請穆疏之過府勸他打消騙婚的念頭,穆疏之當(dāng)時還痛哭流涕答應(yīng)了?!?/br> “而我無意聽到他們的對話后,開始關(guān)注起楚姑娘。在賞花宴上時,我發(fā)現(xiàn)楚姑娘似是對穆疏之死心塌地又根本不知道這事。在我忍不住口出惡言后,穆疏之怕我攪了他的好事,于是想要以女子閨譽污蔑我?!?/br> 江畫越編越溜,根本不在意杜雅當(dāng)時的“口出惡言”絕不是出于好意,“穆疏之根本就沒有打消騙婚的念頭,他嘴上答應(yīng)了要告知楚姑娘真相,事實上卻開始私下接觸對方,引誘楚姑娘對他產(chǎn)生感情——之后他就算說了真相,楚姑娘已經(jīng)被他騙了心,不也跑不了了嗎?” 一番歪理邪說被江畫煞有介事地講出來,竟還得到了眾人的贊同。 “對??!要不然都訂婚了,誰還成天追著未婚妻跑?。俊?/br> “這么說來,好似真是如此?” “誒,你們說,穆將軍他……傷的……” “嘿嘿嘿……” “…………” 周圍一番七嘴八舌的議論把穆疏之氣個半死。可是他總不能脫褲子吧?! 眼看再待下去最后倒霉的也是自己,穆疏之只得含恨再看江畫一眼,欲帶著楚歡離開。 可是楚歡卻猶豫了。 “疏、疏之,你,你真的……?”楚歡吞吞吐吐問道,神情有些復(fù)雜。 她一直覺得穆疏之對她太好,而且還是突如其來莫名其妙的好。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有哪里配得上穆疏之的,以前她感恩、惶恐、戰(zhàn)戰(zhàn)兢兢,也因此,即便很多時候覺得穆疏之對她的看管令她有些喘不過氣,她也默默忍了。心中只安慰自己,這是因為疏之愛她。 但現(xiàn)在…… 楚歡看向穆疏之的眼神變了,倒不是那種被欺騙的憤怒,而是含著微妙的同情,但又有一種“我終于不差你了”的味道。 “疏之,其實就算你真的……也沒關(guān)系的,”楚歡的語氣充滿包容,身后好似一片圣光普照,“你放心,我、我既然與你定下婚約,就不會反悔。更不會嫌棄你?!?/br> “但杜小姐是無辜的,你以后不要針對杜小姐了。” 楚歡毫不自知做著江畫的助攻。 穆疏之:“…………” 穆疏之簡直要氣死了! 從不知道因為自己兩世行事風(fēng)格的變化,導(dǎo)致楚歡對他的感情也相應(yīng)變化,穆疏之只覺得不敢置信——這個聽信杜雅胡言亂語的人,真的是一直都那么愛他的妻子嗎? 心中的不確定一閃而逝,穆疏之卻顧不得多想:現(xiàn)在自己未婚妻這樣拆臺,更是給了那些看客信心,天知道他再待下去的話,杜雅、甚至楚歡,還會說出什么話來! 于是重生以來第一次,穆疏之扔下自己的未婚妻走了。 …… 酒樓事件后,江畫又被“禁足”了。 沒辦法,她這惹禍能力委實大了點——不管怎么樣,她都不該自己說那些話來對付穆疏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唐國公夫婦表示非常不贊同。 事實上江畫會用這么極端的手段,還真不是沒考慮的。 一來穆疏之的下作行事實在讓她厭惡,所以她準(zhǔn)備讓他也嘗嘗被人空口定罪的滋味。 二來,則是考慮到既然唐國公府沒有什么女性親戚,那么在不誤傷的情況下,她這種方法也算是委婉地告知唐國公夫婦自己不愿嫁人的意思了。 事實上這次唐國公夫婦事后如此生氣,也是因為明白了江畫的深意。 但是理智上他們理解準(zhǔn)神仙不嫁人的意愿,但情感上還是不太能接受自家女兒未來會孤獨終老。 于是矛盾的兩人一面又用眼淚攻勢“禁足”江畫,一面也開始時不時“關(guān)愛”起了杜延——不爽總是要發(fā)泄的嘛。反正杜延也習(xí)慣了。 …… 一個·對杜延來說·水深火熱·月后。 六月中旬,萬壽宮宴。 終于解禁的江畫喜笑顏開,跟在安氏身后去了女眷席。 短短兩個月就抽條一樣長高的杜延看到自家親姐離開的背影,眼中頓時含滿了淚水。 太可怕了! 整個唐國公府都是他親姐的眼線,不管他躲在哪里,只要前一天他說了任何“涉嫌不敬親姐”的話,第二天就會被倒吊在自己院子門口半個時辰! 現(xiàn)在他終于得到了短暫的喘息! 趁自家?guī)蛢吹蛔⒁猓叛虞p手輕腳溜出男賓席。 站在宮殿不起眼的角落里,杜延深深吸了一口沒有杜雅的空氣,隨后長長嘆息出聲。 自由的味道,真是美好??! 然后他就被打暈了。 . 第73章 遇上男主重生5 杜延迷迷糊糊醒過來, 只覺得眼前一片昏花,一時有些茫然。 不好! 想起自己是怎么昏迷的, 杜延瞬間一個激靈, 模糊睜開些許的眼睛立馬緊緊閉上。 不能讓人知道自己醒過來了。 “醒了?”熟悉的女聲響起, 在空曠的室內(nèi)竟然有了點回音。 杜延聽到后一愣,騰地坐起身來:“杜雅?!” 江畫語氣很淡:“嗯?” 杜延默默改口:“jiejie……” 他迫不及待問道:“怎么回事?我被人打昏了,這里是哪里?” 江畫的面目在零星幾只燭臺的映照下有些模糊不清, 她語氣有些飄忽:“不知道, 有人拿了你的貼身荷包引我過來……我一進了這里, 殿門就被鎖死了?!?/br> 不過這出戲的幕后主使她倒是大概知道是誰,甚至那人的手段也能猜得到。 ——不就又是這種低級手段嗎? 或許真是死在什么上就會覺得什么特牛吧。 穆疏之從一個專注打仗的將軍, 墮落成一個愛用上不得臺面詭計的小人……生與死之間的差別, 竟然對他的改變那么大?,F(xiàn)在他的路子走歪,已經(jīng)無藥可救了。 講道理, 以他的能力手段, 真要是恨誰恨地要死了,隨隨便便派人刺殺、偷襲不行嗎? 他都能在皇宮里,在監(jiān)管特嚴(yán)格的萬壽宮宴時打暈整整五個世家公子, 不著痕跡完成這番毒辣的布置了, 他直接派殺手來干掉自己不是更簡單? 聽著自家熊弟弟嘰嘰喳喳分析著自家老爹政敵出手、功高蓋主、有人與杜雅爭親事陷害她……總之各種不靠譜的話本里看來的理由, 江畫心累地嘆口氣。 “好了別吵,”她走了幾步, 把室內(nèi)的燭臺全部點亮, “這還有四個暈著的, 你去把他們叫醒。” 等杜延轉(zhuǎn)過身背對自己后,江畫掌風(fēng)一掃,一陣清氣略過室內(nèi),原本室內(nèi)有些令人神迷的空氣頓時變得清新。 …… 宴至酣時。 圣上年紀(jì)不小,此時不勝酒力,已離席休息去了。 于是這宴席就交給太子照管。 又是一輪酒喝過,穆疏之對誠郡王使了個眼色。 誠郡王站起身,帶著一貫粗豪地笑容走近杜成況,大聲道:“哈哈哈!本王今日可還沒有與唐國公喝一杯??!來,唐國公,干了這杯!” 杜成況亦笑得親熱,好似與誠郡王是失散多年的親人似的,也朗笑著應(yīng)了,一口喝干杯中酒水。 “好!痛快!” 兩人并周圍幾個勛貴武將們一番勸酒,大家都喝了七八杯了,誠郡王才狀似無意道:“剛才本王見國公你家的公子也來了?” 杜成況道:“是來了……”他回頭看了一圈,才發(fā)現(xiàn)自家兒子不見了。 杜成況:“…………” 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