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咦?”她疑惑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忽然皺起眉,“這又是玩的什么?” 夏墨言低頭看著眼前的女人,心里猛地一驚,這……這不是安定郡主??! 阮半夏的雙手被反手綁在身后,看見來人,她煩躁的擰了下眉,“不好玩!明明那么多人,現(xiàn)在就剩下這一個歪瓜裂棗了,我不玩了!” 她的手在繩子上轉(zhuǎn)了幾圈,繩子就開了,她站起身,搖搖晃晃的走了一步,見男人擋在自己身前,她抬起手就去推那張臉,“長這么丑,還好意思出來丟人現(xiàn)眼,真是夠了!” 夏墨言一聽,氣得眉毛都立起來了,他伸手一把拉住阮半夏,厲聲問道,“你是誰?” 阮半夏回頭睨了他一眼,趕緊又把頭給轉(zhuǎn)了回去,嘴里呼了一口氣,“艾瑪,太丑,看不下去了?!?/br>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說自己丑,夏墨言氣得臉都擰在了一起,抓住阮半夏的手,他用力將她扔到草堆上,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本太子問你話呢,你是誰???” 太子? 阮半夏皺眉,“太子是那顆蔥?”她搖了搖頭,“不認識!” 夏墨言氣得不行,剛才他就聞到阮半夏身上一大股的酒味,他厭煩的看著地上的女人,大喝一聲,“來人!” 守在門外的黑衣人走進來,跪在了太子的腳下。 夏墨言伸手指著阮半夏,氣得眼睛都瞪了起來,“她是誰!?” 黑衣人抬起頭看過去,當(dāng)看見阮半夏時,瞳孔驟然一縮,趕緊就低下了頭,“太子殿下恕罪,小的,小的們綁錯了!” “綁錯了!?”夏墨言抬起腳一腳狠狠的踹在了黑衣人身上,咬牙切齒的罵道,“綁個人你都能綁錯,本太子要你何用!” 阮半夏懶得聽他們在那里嗶嗶,她喝多了,又折騰了這么半天,早困得不行,躺在稻草上挺舒服的,她便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 夏墨言收拾完了黑衣人,一回頭,就看見阮半夏睡在了稻草上,嘴里還打著呼呼,那樣子看著睡得十分香甜! 他氣得眼皮都狠狠的跳了幾下,這個女人究竟有沒有一點被綁架的自知? 難道她現(xiàn)在不知道她自己很危險嗎? 竟然睡著了! 她竟然給他睡著了?。?! 他彎腰,抓住阮半夏的衣領(lǐng),氣得將她直接拎了起來,暴怒的喝了一聲,“死女人,你給本太子醒醒!” 阮半夏才剛剛睡著,就被人拎起來搖醒,她慢慢的睜開雙眸,夏墨言的臉在她眼前突地放大,她雙眼睜得睜開,一下就瞪大了,舉起一只小拳頭,一拳捶在了夏墨言的臉上。 夏墨言哪里想到阮半夏會對他動手,他放開阮半夏,朝后退了一步,吃痛的捂著自己的臉。 阮半夏腳才剛著地,就抬起手使勁的拍著自己的胸口,“嚇死寶寶了……” 夏墨言看過去,就看見阮半夏那一臉嫌棄的眼神看著自己,他氣得大吼一聲,“來人,給本王把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拖下去,亂棍打死!” 門口一下跑進來幾個家丁,兇神惡煞的朝著阮半夏走過去。 阮半夏心里一驚,對著首先沖過來的家丁,抱住他的頭,對著家丁的耳朵一口咬了下去…… “哎呦”一聲,家丁掙扎著出來,捂著耳朵跑到一邊,疼得眼淚直掉。 阮半夏對著地上吐了一口嘴里的血,邪魅的勾起唇角,“這個好玩!” 她轉(zhuǎn)頭,看見放在旁邊的鋤頭,一把拿在了手里,對著前面的幾個家丁用力的砍了下去,又是“哎呦”一聲,倒了兩個。 夏墨言看著阮半夏手里拿著鋤頭朝自己走過來,他愣了一下,趕緊朝外跑去。 阮半夏才不管這么多,拿著鋤頭就追了出來…… 夏墨言又驚又嚇,扯著嗓子叫出了聲,“來人啊,來人??!有人行刺本太子!” 這個地方本來就是偏房,夏墨言本來想把安定郡主綁過來,神不知鬼不覺的給上了,所以才安排在這種偏僻的地方,誰知道,綁來的不但不是安定郡主,還是一個酒瘋子! 看阮半夏耍起酒瘋的樣子,他這個太子都怕! 阮半夏拿著鋤頭追了夏墨言一路,動靜太大,夏墨言又叫得凄慘,沒一會兒,就趕來了幾十個家丁,把阮半夏給逼到了墻角。 夏墨言見人來了這么多,底氣也硬了,他雙手背在身后,看著被團團圍住的阮半夏,譏諷的笑了出來,“你不是挺能瘋的嗎?繼續(xù)瘋啊!” 阮半夏皺起眉,看著眼前這么多男人手里都拿著劍,她郁悶的把鋤頭一把扔在了地上,忽然蹲下身,抱著雙膝一臉哀怨的看著夏墨言,“不好玩!本王妃不跟你們玩了!” 本王妃??? 夏墨言心里一震,朝前走了一步,把阮半夏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沉聲問道,“你是哪個王妃?” 阮半夏現(xiàn)在酒醒了一半,還有一半是懵的,她扁了扁嘴,委屈的說,“凌王妃?。 ?/br> 凌王妃! 夏墨言的雙眼瞬間睜大,想起剛才阮半夏拿著鋤頭追自己那股狠勁,再結(jié)合之前聽來的那些傳言,頓時把兩個人連在了一起! 看來,這個女人還真的是凌王妃。 夏墨言陰險的勾起唇角,“原來就是搶我地的那個死女人!” 阮半夏抬起頭就罵過去,“你才死呢!你全家都死!” 夏墨言氣得一下咬牙,伸手指著阮半夏,“給我打!狠狠的打!” 話音剛落,幾十個家丁拿著劍就朝著阮半夏刺了過去。 阮半夏心里一驚,一下坐在了地上,手指忽然摸到了一片小樹枝,她回頭,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身后的那些盆栽,她顧不得那么多,雙手用力的拔了一把樹葉,然后回身,對著那些家丁,把手里的樹葉飛出去。 “咻”“咻”的聲音,樹葉利落的飛了出去,打在家丁的身上,擦出了無數(shù)條口子,疼得那些人頓時朝后退了一步。 夏墨言直接愣在了那里,看著阮半夏不停的在那扯樹葉,他rou疼的抽了抽嘴角,“住手,你個死女人給本太子住手!” 那棵樹可是他花了大價錢,讓人從關(guān)外買回來的金玉滿堂??! 每片葉子都值好幾兩銀子,就被阮半夏這樣給扯了下來! 阮半夏手里抱著樹葉,一個回身,又把樹葉全部飛了出去…… 雖然那樹葉殺不了人,但是打在身上還是挺疼的。 家丁們一時被阮半夏的氣勢嚇得不敢再往前。 阮半夏在那不停的拔著樹葉,然后回身,飛出去,又拔,又飛,夏墨言看得都快哭了…… 那可是他打算給皇帝賀壽的禮物…… 其中有一個不怕死的家丁,拿著手里的劍,對著身邊的人說,“樹葉馬上就扒光了,咱們現(xiàn)在沖……” 夏墨言還沒來得喊他們住手,那群人已經(jīng)沖了上去。 阮半夏抓住最后一把樹葉,沖著那群家丁飛過去,然后轉(zhuǎn)身,看著光禿禿的樹干,她愣了一下,抬起手,就把那棵樹連根從盆栽里拔了出來。 她抓著樹干,氣勢十足的對著那些家丁,大聲的說道,“來啊,來啊!看我不弄死你們!” 夏墨言看著她手里的樹,眼睛都紅了,“都給本太子住手!住手!” 家丁們一聽,趕緊退到了后面。 夏墨言朝著阮半夏走了兩步,雖然心里很痛,可他還是勉強的扯了扯唇角,掛起笑容道,“女俠,女俠,請高抬貴手,放下你手里的東西?!?/br> 阮半夏低頭看了眼自己手里的樹枝,挑了挑眉,“不放!本王妃用的很是順手,有本事你們就來??!” 說完,她抓著樹干使勁的揮了兩下…… 夏墨言看得心都在滴血……他的銀子啊……銀子啊! “來,咱們商量一下,你把手里的東西放下,本太子放你走好不好?” 阮半夏撅起嘴,搖搖頭,“我還沒玩夠呢,不走!你們繼續(xù)上??!” 說完,她拿著樹干朝著旁邊移了兩步,眼角余光瞥到不遠處的那一盆,她幾步跳了過去,把手里的樹干放在地上,又伸手去拔那一盆的樹葉…… 夏墨言簡直要瘋了! 就那么兩盆金玉滿堂,就兩盆?。?/br> “住手,你住手!咱們有事好商量,你住手行不行?” 阮半夏抓了一把樹葉回身,對著夏墨言飛了過去,“咻”“咻”幾聲,夏墨言身前的衣袍就被劃出無數(shù)條口子。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衣袍,氣得牙都癢了,“既然你這么喜歡拔,那本太子就讓你拔個夠!” 說完,他抬起手揮了揮,“給本太子上,給我把這個瘋女人抓起來?!?/br> 他一聲令下,家丁們再無后顧之憂,朝著阮半夏沖了過去。 阮半夏快速的拔樹葉,然后回身飛出去,沒一會兒,一盆樹就被她給拔禿了,看著光禿禿的樹,她扁了扁嘴,又把這盆的樹干連根拔起,回身對著那些家丁。 幾個家丁悄悄的繞到她的身后,忽然沖出來,一把抓住了她。 “放開我!”阮半夏被兩個人按在地上跪著,一張小臉都委屈的擰在了一起,“我不玩就是了,你們放開我!” 夏墨言看著地上無數(shù)的樹葉,和那兩盆光禿禿的盆景,氣得身體都抖了起來,“來人,給我打,狠狠的打!” 兩個家丁手里拿著鞭子走過來,剛舉起鞭子,忽然一塊石頭飛了過來,打在了他們的手腕上。 “誰?。俊毕哪蕴痤^朝著旁邊望著。 從房檐下飛下來兩個人,抽出身邊的軟劍,把按著阮半夏的兩個家丁打開,然后走過去,把阮半夏從地上扶了起來。 “哼!”夏墨言譏諷的笑了一聲,“原來凌王府也有暗衛(wèi)??!” 紫月和明月兩人相視一眼,一人扶著阮半夏一只手,打算從這里逃出去。 夏墨言大喝一聲,他的身后突然出來一排弓箭手,對著三個人舉了起來。 夏墨言站在那,趾高氣昂的笑道,“飛啊,你們倒是飛一個看看!” 紫月和明月心里大驚,一下就放棄了用輕功逃出去的打算。 夏墨言顯然也沒想放過他們,對著身后的人,厲聲說道,“給我抓起來,如果反抗,就地正法!” “太子殿下好威風(fēng)??!” 就在這時,七月推著夏鈞堯走了過來。 夏墨言一回頭,就看見自己的皇兄來了,他勾起唇角,輕蔑的笑了一聲,“皇兄真是好興致,這么晚了,還來太子府里溜達?!?/br> 夏鈞堯看了一眼阮半夏,冷冷的笑道,“本王的王妃丟了,特意來太子殿下這里看看,是不是王妃淘氣,跑到太子的府上來串門了?!?/br> 夏墨言的臉一下沉了下去,先不說夏鈞堯是怎么進的太子府,就說凌王妃在他的太子府里,這件事如果傳出去,他可不好解釋。 事已至此,他也只能順著夏鈞堯的話說道,“凌王妃確實淘氣,喝醉酒了,把本太子的太子府當(dāng)成了凌王府,就這樣進來鬧了一場,本太子怎么勸都勸不好,既然皇兄來了,且把王妃接回去,待她酒醒了,再來給本太子道個歉,這件事就這么算了?!?/br> 道歉? 夏鈞堯勾起唇角陰冷的笑了一聲,“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