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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寵妾作死日常在線閱讀 - 第225節(jié)

第225節(jié)

    至于像今天這樣,那真真不必太驚訝,因為婉兮偶爾也會來個突襲,所以不管是胤禟也好,幾個孩子也罷,對此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甚至有時候,孩子們還會希望婉兮多突襲幾次。

    同父母親近那是每個孩子的天性,婉兮在這一點上一直都是鼓勵的。在她的潛移默化之下,胤禟不同于這個時代的男人,端著嚴(yán)父的架子拉開同孩子之間的距離,這使得他和孩子們之間的關(guān)系相當(dāng)?shù)娜谇?,而胤禛等人也因為胤禟的影響,在這方面改善了不少,畢竟是自己的子嗣,誰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眼巴巴地羨慕別人。

    “以后爺若是回來晚了,你們就先吃,不用等著爺?!必范K安撫好幾個孩子,這才坐到婉兮身邊,看著桌上不算多,卻是符合他們喜好的菜肴,臉上的神情顯得越發(fā)地柔和起來。

    胤禟說這話也是因為他手頭上的事情越來越多了,今日康熙又將過繼胤禛的事情交由他全權(quán)負(fù)責(zé),就這架勢,想必是想辦得隆重一些,為胤禛正名。

    婉兮聞言,臉上不由得露出幾分擔(dān)憂來,輕聲道:“可是妾身想等爺一起用膳,爺若是擔(dān)心妾身和孩子們餓著,那辦完事后便早早回來。”

    她能聽出他話里的用意來,但是她從來不主動去探究這方面的事情。胤禟若是愿意讓她知道,定然會告訴她,若是不愿意讓她知道,那她也不勉強。

    “爺省的。用膳吧!”胤禟點了點頭,拿起筷子的瞬間,目光掃視一周,微微揚高了聲音道。

    婉兮見胤禟看著幾個孩子,不由得伸手給他盛了一碗湯,輕聲道:“爺先喝碗湯吧!”

    “恩?!必范K應(yīng)了一聲,端起碗來連喝兩口,溫?zé)岬臏牒?,潤了嗓子也催生了食欲?/br>
    在郡王府里,有客時,規(guī)矩禮儀一絲不差,一家人聚在一起時,少有講究繁文縟節(jié)的時候,反而有種平常人家的即視感。

    婉兮眼里噙著笑,同胤禟一起看著幾個孩子說說笑笑的樣子,不自覺地從心間涌現(xiàn)出一股滿足感。也許他們這般用心地做事,為得就是讓他們能夠更好地成長。他們快樂,他們就安心。

    用過晚膳,婉兮拉著幾個女孩走,胤禟則帶著弘旻他們走在前面,婉兮知道胤禟這是趁著這個時間詢問他們近期的課業(yè)和近況。別以為有人侍候就不必心憂,在宮里,不管是大人還是孩童,這心都該提起來,否則一不小心,指不定被人坑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婉兮收回視線,開始問起幾個女兒的近況。對于幾個女兒的教養(yǎng)問題,婉兮并不是一味地用規(guī)矩去束縛她們,相反地她認(rèn)為女孩最重要的是重視自己,特別是她們的未來少有選擇,離得遠就一定得堅強,否則難以自保,更難以活得長久。

    “嬤嬤教得規(guī)矩要學(xué),卻也僅只是學(xué),在外能做到不出亂子便好,不必將自身束縛住,遇事要冷靜,不要慌亂,解決不了便先按捺住自己的脾氣,找額娘或者阿瑪。事情總會解決的,不要因此而憋壞了自己的身子。”婉兮牽著茉雅奇的手,對于這個感情敏感的孩子,她可以說用心最多,即便她不是她親生的孩子,相處多年,也相差不離了。

    “額娘放心,茉雅奇明白?!避匝牌婵粗Z氣溫和至極的婉兮,臉上的笑容顯得十分地燦爛。

    因著胤禟和婉兮的強勢和各種防范,茉雅奇也好,年紀(jì)尚小的寧楚克也罷,都沒有受到那些別有用心之人的挑撥。當(dāng)然,婉兮也沒想瞞著她們,在適當(dāng)?shù)臅r機,也將事情的始末講給她們聽,好在兩個小家伙心思純善,再加上身邊的人勸慰,倒也不難接受這一切,而且婉兮對她們一視同仁,沒有任何虧待的地方,所以婉兮的話倒也不惹懷疑。

    “光是明白還不行,還得做到,額娘寧可別人吃虧,也不愿意你們受苦?!蓖褓鈬@息一聲,心里有些惋惜上一世關(guān)注的事情太少,以至于都不知道這嫁到蒙古的到底有那些,不過茉雅奇還算好,是嫁在京城,只是不知道今生一切都變了,她是否還會嫁給上一世的丈夫。

    幾個女孩都不懂婉兮的用意,不過她們覺得自家額娘既然這樣說了,那肯定都是為她們好,所以她們一定要做到,然后讓額娘可以放心??烧l也沒有想到婉兮的這一聲感嘆不僅改變了郡王府這些小格格的命運,就連同她們一起玩耍的那些小格格也因此受到了影響,以至于以往在別人心中沒有什么存在感的格格們,突然之間就變得讓人不得不正視她們的存在了。

    不是說她們兇悍,而是說她們的堅強讓人不得不為之而側(cè)目。當(dāng)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等送走幾個孩子,婉兮原本是想洗漱過后同胤禟說一下處理劉氏的事情的,誰知這廝突然就抱著她要洗鴛鴦浴,婉兮一陣羞澀,可是卻擋不住他的熱情。

    “府里的事情你決定就好,爺不相信你,難不成還相信別人不成。如今皇阿瑪要為四哥正名,八哥他們想必是慌了,你瞧老十四那個樣子,鬧到最后被老十揍得鼻青臉腫的,連門都出不了??赡怯衷趺礃?,等到過繼之時,他就算是缺胳膊少腿,他也得來。來看四哥成為他夢寐以求的嫡子之位。”胤禟摟著婉兮纖細(xì)的身子,下巴抵著她的頭頂微微蹭了蹭,語氣里透著十足的不屑。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清冷,話語里無不透著不滿和不屑。他的手把玩著婉兮的長發(fā),看似漫不經(jīng)心,實則心里都有數(shù)。

    “妾身原是想說一下劉氏的事情,既然爺這般說了,妾身就自行拿主意了?!蓖褓庖娯范K并沒有把劉氏放在心上的樣子,心里一陣安心。

    “劉氏?她又鬧什么夭蛾子,難道是嫌自己活得時間太長了嗎?”胤禟聞言,一臉的嫌棄,顯然劉氏給他留下的印象糟糕至極。

    婉兮見胤禟問了,便將這些天劉氏的所作所為都給說了,雖然沒有添油加醋的,但是說出來的事情也足夠讓人討厭她了。

    “妾身想著給她一個教訓(xùn),等她安靜了,再安排她病逝,畢竟這件事情不給佟家一個交代,那也不行?!蓖褓鈱τ谫〖胰藳]什么太大的感覺,雖然知道他們打著自己的小算盤,不過看在他們能維護佟氏這個出嫁女的份上,她也就當(dāng)沒看見。

    “那就這樣辦!”胤禟輕應(yīng)一聲,摟著婉兮纖腰的手臂微微用力,俊臉埋在她的脖頸處輕蹭幾下,便睡了。

    眼瞧著離過繼的日子越來越近,這紫禁城里的氣氛卻顯得越來越緊張,每個人臉上的神情似乎都透著一絲小心翼翼。那種想要爆發(fā)卻又不敢爆發(fā)的壓抑感讓每個人都緊張。特別是想借此磨練胤禎的胤禩,此刻卻是無比的焦躁。

    原本行事就已經(jīng)夠緊張了,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老十四那家伙竟然會上趕著給別人送把柄。

    作為兄弟,打架本身就不是一件值得提倡或者表揚的事情,更何況先動手的人還是他。這件事情的對錯先不提,就說弟弟打哥哥,那本身就是一種不敬,特別是康熙一向提倡兄友弟恭,換個人說不定還能各打五十大板,可是換成胤俄那個混世魔王,別說各打五十大板,別被逮著再打一頓就算是好的了。

    以前他之所以敢將胤俄當(dāng)槍使,就是因為他沒腦子,性子又魯莽,再加上他出身僅次于廢太子,只要不犯大錯,康熙對他至多就是斥責(zé)加禁足,再多也就是罰個俸祿,而他們這些人從來就不是靠俸祿而活。

    “十四那邊是什么情況?”胤禩瞧著勢不可轉(zhuǎn),就準(zhǔn)備選擇蟄伏,等到適合的時機再做打算,但是胤禎那邊卻又不能不管,所以他那邊還需要加強關(guān)注。

    有些人不是放在一邊就沒事的,像胤禎這樣的人就不能單放在一邊,因為誰也不能預(yù)料到他瘋起來到底會做些什么事。

    “回主子爺?shù)脑?,十四爺自打那天與十爺?shù)热税l(fā)生沖突之后,就一直在府里養(yǎng)著,只是招幕僚的次數(shù)比起以往頻繁了不少。咱們的人雖然時刻都盯著,可是這書房里卻不是時時都能進的,所以十四爺?shù)降状蛑裁礃拥闹饕?,一點尚未可知?!蹦涣殴笆只卮?,臉上也帶著幾分擔(dān)憂。

    合作的次數(shù)多了,有些事情即便是在旁邊看著,那也能知道一個大概。

    “尚未可知嗎?看樣子老十四這次又想借此生事,不過鬧一鬧也好,他若是不得教訓(xùn),永遠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爺又為他費了多少心思。”胤禩負(fù)手而立,看著窗外的景色,嘴角噙著一絲冷笑,是打定主意準(zhǔn)備看胤禎的笑話了。

    第四百二十六章 擅闖

    康熙既然有意為胤禛正名,又將此事全權(quán)交由胤禟處理,態(tài)度為何,大家都心知肚明。

    那些行事謹(jǐn)慎的不僅自己小心,也知道叮囑身后的人謹(jǐn)慎小心,輕易不要去惹胤禟,畢竟是奉旨辦事,真要觸了對方霉頭,搞不好便宜沒占到,反而吃了大虧。

    說起這件事,其他阿哥心里也不是沒有想法,不過他們羨慕的是胤禛即將得到的嫡子身份,而不是羨慕他即將成為佟皇后的兒子。畢竟像胤禎那樣一邊享受著母妃的保護和關(guān)懷,一邊又恨不得自己就是佟皇后的兒子的人可不多,可以說大部分的阿哥對于自己的母妃都是維護的,包括被過繼的胤禛。若不是德嬪太能作,作得他心灰意冷,也許他心里會一直念著她的好,甚至在不涉及大事的情況下,處處都以她為先。

    但是一切都沒有如果,德嬪對佟皇后之事太過計較,看不清自己的地位,也看不清當(dāng)時的形勢,其實當(dāng)時依她的身份,就算佟皇后不抱養(yǎng)胤禛,她也沒辦法將胤禛養(yǎng)在身邊,除非她有本事讓康熙瞬間將她的位份提到嬪??蛇@種事誰都清楚不可能,否則她這個德嬪的位份也不會是在胤禛被抱走,她又連續(xù)生下兩個格格和六阿哥之后,所以說這事歸根結(jié)底都是德嬪自己的鉆了牛角尖。

    當(dāng)然,沒人能否認(rèn)當(dāng)初的佟皇后也有做錯的地方,可是涉及自身利益,誰又能說出一句沒關(guān)系。

    胤禟原本還想著趁此機會抓幾個典型,讓他們瞧瞧他的厲害,畢竟外界給他取得那個‘毒蛇老九’的名號可是讓胤俄他們笑了很久,他若是不做點什么,豈不是對不起這些人對他的‘夸獎’。

    可惜總有那么一些人老成精的老狐貍喜歡自以為是,他們認(rèn)為自己猜透了一切,實際上那只不過是他們并不愿意在這種小事上過多地計較,否則就胤禟的性子,他會允許他們安安穩(wěn)穩(wěn)地看熱鬧才怪。

    日子一天天過去,當(dāng)一切準(zhǔn)備就續(xù),康熙雖然言明不再立太子,但是此時的他既然愿意讓胤禛頂著一個嫡子的名頭,那就說明他是心屬胤禛的,甚至不在意他有一個‘隱形太子’的名號。

    過繼典禮這一天,天氣晴朗,微風(fēng)徐徐,是個不錯的好天氣,似乎做什么都適合。

    “九哥,我瞧著老十四那表情不對,這段時間他天天招幕僚,總不會是閑著無聊,找人聊天吧!”胤祥趁著大典沒有開始之前,湊到胤禟的身邊,輕聲說道。

    今天也算是四哥的大日子,他是真不希望有人破壞,畢竟四哥在他們幾個之中,算是最為辛苦的一個,難得現(xiàn)在有了改變,他自然是希望他的一切都能好好的。

    “放心吧!爺早就料到他會不安好心,你想想此次大典,皇阿瑪有多重視,那就有多不能容忍有人去破壞,只要他敢動,不用咱們出手,皇阿瑪就能讓他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而且十三,你別忘了,西北戰(zhàn)事依舊處于焦灼的狀態(tài),整個戰(zhàn)局并沒有因為換了將領(lǐng)就發(fā)生改變,所以這就是一個機會。”胤禟微微壓低自己的聲音,語氣平緩,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輕易地安撫人心。

    胤祥能得到的消息,他和胤禛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們之所以這般放縱胤禎,不過是為了一箭雙雕。想想皇阿瑪?shù)睦做?,想想西北?zhàn)事的人選,這都將削弱胤禎他們的實力,續(xù)而增加他們的籌碼。

    “九哥說得是,倒是弟弟把事情想得太過簡單了?!必废榭粗荒樧孕诺呢范K,心里原本存著的那一絲比較之心在此刻,慢慢散去了。

    其實在他心里,見到胤禛倚重胤禟,嘴上不說,心里其實還是有些不舒服的。畢竟在胤禟和胤俄沒有轉(zhuǎn)投陣營之前,他才是胤禛最重要的幫手,可以說但凡有事,胤禛必定是找他幫忙,可自打胤禟和胤俄來之后,他就開始被邊緣化了。

    雖然很多事情一如從前,但是他能感覺到胤禛對于胤禟的信重多于他,他心里難受,可又礙于兄弟之情,就在某些事情上存了比較之心,但是此刻他是真的服氣的。不管是對于胤禛的選擇,還是對于胤禟的能力,他都服氣了。

    “不是你想得簡單,而是這件事一開始就沒有告訴你們,因為四哥希望你和老十能接下西北戰(zhàn)事的位置,兩人相輔相成,將這場戰(zhàn)事以最漂亮的方式了結(jié),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一年拖過一年,要這知道這戰(zhàn)事拖得越長,耗費就越大,咱們失去的不只是那些軍士和錢糧,咱們還有大把的壓力在。”胤禟說這話時,聲音比剛才還低,僅止胤祥一個人能聽清。

    胤祥聞言,再不敢多想,拱手以對,表示自己的決心。畢竟比起那些瑣碎的事情,他是真的渴望上戰(zhàn)場,一展身手?,F(xiàn)在兩位兄長為他們鋪平了前路,他們?nèi)绾文芩麄兪?/br>
    眼瞧著大典即將開始,胤禟對著胤祥使了個眼色,兩人立馬回到自己的位置,而那些打著小算盤的人,此時也開始按捺住心中的想法,等著大典開始。

    胤禎站在人群之中,看著這盛大的場面,腦子里一片‘嗡嗡’聲,耳邊響徹著各式各樣的聲音,而這些聲音就像是刀子一樣反復(fù)地割著他的rou,讓他疼痛難忍,卻又難以言明。不知道什么時候,有人拉了他一下,他因著沒有準(zhǔn)備,一下子跪倒在地,膝蓋重重地磕在地上,那尖銳的痛楚讓他瞬間回神。

    抬頭的瞬間,看著站在康熙身旁的的胤禛,身穿一件淺黃色長袍沐浴在陽光之中,晃得人眼疼,更給人一種錯覺,就好像是新舊交替,又好似他很快就會登上那個讓他夢寐以求的寶座。

    胤禎很想咆哮,很想叫囂,更想沖過去,取而代之,但是現(xiàn)實是他只能咬緊牙,靜靜地跪在下方,看著昔日被他壓制的胤禛無限風(fēng)光。明明陽光正好,天朗氣清,可是他確覺得渾身直冒冷汗,那種仿佛被所有人拋棄的感覺讓他無所適從。

    母妃怎么還不來?她難道是愿意看著四哥登上那個位置的嗎?還是說以往她寵愛他苛待四哥都是做給別人看的假象?為什么他開始分不清楚什么是真?什么又是假了?

    大典還在繼續(xù),胤禛跪著,耳邊聽著李德全念出的旨意,他知道這道圣旨之后,他和德嬪再無瓜葛,他將是佟母妃,不,是皇額娘的兒子。即便皇額娘已經(jīng)不在了,但是再不會有人像德嬪那般苛待于他,就好似他能呼吸都是一種錯一樣,讓他覺得無比憋屈又無比的難過。

    李德全的聲音有些尖銳,但是此時在胤禛聽來卻猶如仙樂一般,讓他那被苦水浸透的心在這一刻得到了絲絲安慰。

    對,是安慰,也是解脫。

    曾經(jīng)的胤禛為了得到德嬪的認(rèn)可,可以說是用盡方法,吃盡苦頭。若是這樣做有用,也許他不用像現(xiàn)在這樣覺得是解脫,但事實是他付出了許多卻連一個真心的笑容都沒有得到。長此以往,他內(nèi)心對于德嬪的所有期盼都被磨得一干二凈了,甚至覺得有關(guān)于德嬪的一切都是折磨,否則他此時不會覺得解除這段母子關(guān)系對他而言是解脫而不是無奈。

    圣旨念到尾聲,就在眾人以為一切都要結(jié)束的時候,突地聽到一陣叫喊聲,隨后便見到德嬪從不遠處快速地跑了過來,有別于宮中眾妃嬪給人高貴端莊的固有印象,此時的德嬪可謂是毫無形象可言,她一邊跑著一邊叫著,那癲狂的模樣讓身后的宮女太監(jiān)們都難以追上她的腳步。

    “皇上,皇上,臣妾錯了,臣妾真的知錯了,請你不要將老四過繼出去,皇上——”那般凄厲的叫喊聲,讓在場的人紛紛看了過去,不管是知情還是不知情的,看著德嬪這架勢,再看康熙黑沉的臉色,便知道接下來他們將面臨的肯定是狂風(fēng)暴雨。

    祭臺之下的侍衛(wèi)們倒是想阻攔,只是德嬪到底是妃嬪,他們這些侍衛(wèi)也僅止只是提刀相對,可當(dāng)她無懼于這些東西的時候,難不成他們還真敢殺了她不成。既然不敢傷掉對方,那就只能任對方從他們的阻攔下直直沖過去。

    雖說這并不算是他們的錯,可是他們歸根究底也沒把事做好,皇上要是追究起來,他們也是小命難保。待德嬪帶人沖過去之后,他們很是自覺地跪了下來,為自己守衛(wèi)不利而請罪。可跪歸跪,侍衛(wèi)心里也亦對于擅闖的德嬪生了怨氣。

    不要以為小人物就沒有翻身的可能,能在這種場合擔(dān)任守衛(wèi)的,沒點門路怎么可能進來。也許他們不能拿德嬪等人怎么樣,但是私下里給添添堵還是可以的,畢竟有腦子的人都能看出來,德嬪接下來肯定是要倒霉的。

    德嬪心里其實明白這一切都是挽回不了的,但是她這段時間坐立不安,腦子里滿滿都是胤禛成為嫡子之后的種種可能,甚至她每天夜里做夢都夢到佟皇后站在高處對她冷笑,一如當(dāng)年,她只是可有可無的宮女,而她卻是高高在上的妃子。

    她怎么可能容忍,怎么可能接受,她不甘,她不愿,再加上胤禎的哭訴,所以拼著失寵,拼著被打入冷宮也罷,她都要毀了這大典。

    只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胤禟將一切都布置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甚至連守衛(wèi)也安排密密麻麻的,若不是她擺出一副豁出命來的架勢,她怕是難以走到這里來。

    站在前排的胤禟瞇著雙眼,冷冷地看著不斷前進的德嬪,心中一陣?yán)湫?,他就怕德嬪不來,來了就說明一舉將他們消來的時機到了。

    第四百二十七章 禮成

    康熙冷著臉,看著逐漸接近的德嬪,臉色陰沉,卻沒有出聲,只是轉(zhuǎn)頭看了李德全一眼,示意他繼續(xù)念。

    李德全會意地點了點頭,繼續(xù)念起了被打斷的圣旨,語速較之前明顯快了幾分。好在圣旨大半都已經(jīng)念過了,現(xiàn)在寥寥幾句,倒也不耽擱什么時間。

    胤禛跪在原地,表情一如既往,沒有太大的波動,只是若是有人仔細(xì)看,就會發(fā)現(xiàn)他放在兩側(cè)的手正緊緊地握成拳頭,青筋暴露,可見其心中的情緒并非表面這般平和。

    日頭漸漸高了,陽光比起先前更多了一絲暖意,照在人身上暖暖的,很是舒服。但是此刻,胤禛卻一絲暖意都感受不到,相反地他能感受到的是來自于德嬪的滿滿的惡意。都到了這種地步,還不肯放過他,他真不知道該做些什么了?

    他忽然想起他剛回到德嬪身邊的時候,每每看到德嬪輕聲細(xì)語地哄著胤禎,他便下意識地想到靠近,畢竟一個不滿十歲的孩子,能渴望什么?無非就是父母帶來的溫暖,但是德嬪眼里的冷意卻嚇退了她,從那時起,他總想著是不是自己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才惹得德嬪不喜。于是他學(xué)習(xí)認(rèn)真,事事依規(guī)矩而行,可是換來的卻不是他想象中的夸獎,而是越發(fā)冰冷的對待。

    時至今日,他們母子也算是求仁得仁,她嫌棄他曾作為皇額娘的兒子,那行,他現(xiàn)在徹底地變成了皇額娘的兒子,豈不是更合她的心意??墒鞘聦嵤撬姷貌凰茫床坏盟L(fēng)光,但凡他有一點值得高興的事情她都得插上一腳,似乎他只要活著他就是錯。

    想到這里,胤禛原本直挺挺的背脊突然之間瞧著沒有從前那般挺直了,透著一股子悲涼。

    康熙站在上方,自然有將眾人的表情一一納入眼底,若說他之前還對將胤禛過繼有一絲的猶豫,那么此刻,他就是鐵了心想要促成成事,無他,不過就是天生反骨,越是有人阻止他就越要做,一如當(dāng)年他打定主意撤三藩時一樣。當(dāng)時支持他的人有多少,阻止他的人又有多少,可是他最終如何呢?最終還不是他獲得了勝利。

    面對這樣的場面,不管是阿哥還是大臣都不由得稟住呼吸,甚至有人還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一副恨不得自己立馬消失的模樣。

    德嬪此舉不用細(xì)究就能猜出她的用意,不管她是對的還是錯的,此事看得還是康熙的意思,而康熙下了旨意,她卻當(dāng)著眾人的面鬧出這么一出,有腦子的人都能想到后續(xù),畢竟康熙從來都不是那種任人算計的帝王。這一點不管是前期還是現(xiàn)在,即便康熙的手段相較從前的確軟了不少,可是一旦有人觸及他的底線,那下場不由分說,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這樣寂靜的場面依舊不能阻止德嬪的場面,但是德嬪自己其實只是憋著一口氣才能走到這里,否則就她那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身子,如何能一路狂奔至康熙跟前。

    “皇上,臣妾真的知錯了,求您不要過繼老四,老四是臣妾的兒子啊——”一聲哀嚎,德嬪整個人跪倒在康熙腳下,一臉的悔恨,滿目的淚痕。

    康熙卻不為所動,甚至一腳踢開德嬪包著他小腿的手,一臉冷笑地怒喝:“不知所謂,孝懿仁皇后先逝之時,朕將老四交于你撫養(yǎng),你當(dāng)場便拒之宮門之外,之后種種朕不想詳說,但是你苛待老四,甚至暗地里算計謀害老四之事,朕也只當(dāng)你是一時的糊涂??墒亲岆逈]有想到的是朕手段用盡,你卻屢教不改。今日,朕如你愿,將老四交還于孝懿仁皇后為子,日后再與你無一絲干系。不管未來他是何成就,朕有言在先,他待你同待宮中其他嬪妃無異?!?/br>
    康熙此舉便是直接斷了德嬪后路,他原本還想著即便過繼老四,就憑著這親生母親的身份,日后還是能照拂幾分,但是今日過后,康熙對于德嬪可以說是再無一絲憐惜,否則依著他的性子,他不會這般絕決地斷了德嬪最后的出路。

    德嬪聞言,神色一變,整個人不自覺地癱了下來,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可見她此時是有多么的絕望。也許在她心里,對于胤禛的孝順是深信的,否則不會百般折騰,而對于胤禎,她是真心疼愛的,卻也是難以深信的,畢竟胤禎行事的確很難讓人不失望。

    良久之后,德嬪爆發(fā)出一聲哀嚎,她聲音里透露出的絕望卻無比的清晰,以至于這里的每一個人都能感覺到的悔恨。

    “李德全,拖下去!”康熙卻看也不看德嬪一眼,甚至對一旁的李德全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