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節(jié)
劉氏的瘋癲雖然不真,卻也透著幾分,否則她不會被佟氏挑唆幾句,就真提著桐油去了清漪院。若是婉兮當(dāng)時沒有防備,這火真燒起來,誰也不知道結(jié)果會怎么樣,畢竟那樣場面,即便再忠心的仆人也會有一瞬間慌亂,可火勢卻不會因?yàn)槟愕幕艁y而停止,反而會越燒越快。 婉兮不知道被燒死是怎樣的痛楚,但是她能想象那樣的死法絕對不會好受,若不是如此,她怎么可能果斷地將佟氏丟于屋內(nèi),而劉氏則在屋外。她從一開始得知佟氏的計劃后,她就沒打算給她活路。 “爺,妾身是不是變壞了,這一條性命就憑著妾知一句話,沒了?!蓖褓庹f著鼻子一酸,眼眶一下子就紅了,看向胤禟的眼神透著幾絲擔(dān)憂,抓著他衣袖的手微微用力攥起一團(tuán),可想而知,做這種事,她內(nèi)心也是惶恐不安的。 第四百二十一章 忍(求支持,求包養(yǎng)) “爺,妾身是不是變壞了,這一條性命就憑著妾知一句話,沒了?!蓖褓庹f著鼻子一酸,眼眶一下子就紅了,看向胤禟的眼神透著幾絲擔(dān)憂,抓著他衣袖的手微微用力攥起一團(tuán),可想而知,做這種事,她內(nèi)心也是惶恐不安的。 “沒了就沒了,爺?shù)膵蓩呻y不成還比不過兩個居心叵測的女人?!必范K單手捏著她精致的下鄂,看著噙著淚水的雙眼,不禁心疼地安撫道。 婉兮聞言,眼里的淚水奪眶而出。每次出事,但凡涉及人命,她看似云淡風(fēng)輕,不受影響,實(shí)際上心里還是十分惶恐的。畢竟能重活一世的人,如何能對生命沒有敬畏之心。只是有些仇恨并非時間可以消磨,是深入骨髓的。再者,那些人上一世那般,這一世只會更甚,而不是悔過。 “真的嗎?有的時候妾身自己心中也會惶恐,怕自己會變得心狠手辣,怕自己會因此而迷失自己。爺,為什么這些人就不能消停一點(diǎn),大家各自過自己的日子不好嗎?”婉兮投進(jìn)胤禟的懷里,雙手摟著他的脖頸,語氣里滿滿都是對這些人的怨憤。 她想當(dāng)一個雙手都干凈的女人,可是她心里更清楚雙手干凈就意味著要失去的不只是自己的生命,還有她身邊親近的人,甚至是所有她在乎的人。 “利之所向,如何消停的下來。爺可不信這些女人費(fèi)這么多的心思為得僅僅只是爺,說穿了,地位、身份、子嗣和無上的權(quán)力才是她們追求的最終目標(biāo)。佟氏敢吃里扒外,死不足惜,至于劉氏,自視甚高又蠢過了頭,留著也是禍害,還是處理了吧!”胤禟摟著她微微顫抖的身子,語氣溫柔而堅(jiān)定,想來他也沒有想到婉兮心里居然還藏這么深的惶恐不安。 “現(xiàn)在處理對爺?shù)挠媱潧]有影響嗎?妾身之所以會這么急著動手,一是因?yàn)橘∈蟿恿?,二是?dān)心十四爺他們暗地會把主意打到爺身上來。”婉兮說這些話的時候,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情緒又不由地激動起來。 雖然胤禟現(xiàn)在除了她的院子,根本不去其他人的院子,可是事有例外,再者為了后院那些侍妾的顏面,她們半路偶遇或者時不時地送些湯湯水水的,胤禟還是會讓人接的,雖然不是個個都喝,可是萬一那天他一不小心喝了,又當(dāng)如何! 她賭不起,所以只要為了她在乎的人,她寧可雙手沾滿鮮血,也不愿意在失去之后在后悔自己當(dāng)時為什么不果斷一點(diǎn)。 “放心吧!爺?shù)挠媱澣羰沁@么容易就被影響到,那就不值得四哥和爺花上這么多的心思了。至于老十四,既然他敢對爺?shù)暮笤褐甘謩澞_,甚至讓你置于危險之中,那爺必定得讓爺不會給他機(jī)會的?!必范K瞇著雙眼,斂去眼底的堅(jiān)定和陰狠,語氣平靜地道。 即便婉兮不說,他也沒想把此事就此揭過,原本他們就因?yàn)檫^繼和西北戰(zhàn)事這兩件事同胤禩他們處于交手的狀態(tài),若對方正大光明地來,他定然不會暗地里出手陰對方,可惜老十四千不該萬不該把手伸到他的后院來。 隔天,忠勇郡王府起火的事不說傳得人盡皆知的地步,可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宮里沒有發(fā)表什么意見,宮外自然也不會自找沒趣,畢竟只是死了一個侍妾,離翻起風(fēng)浪還遠(yuǎn)得很。 對于這件事,出手的胤禎不滿這個結(jié)果,得到消息的胤禩在見到過來發(fā)牢sao的胤禎時,也顯得特別不滿。不滿他背著自己對胤禟下手,若是成了,他倒也沒什么好說的,可惜忙活一場,最終只是以一個侍妾的死而告終,這不僅僅是一個笑話,甚至讓胤禟他們瞬間警惕了起來,他們再想出手,怕難以找到機(jī)會了。 “這件事為何不同我商量,你這樣冒冒然然地出手,只會讓我們變得更被動。”胤禩冷著一張臉,顯然對于胤禎自作主張的行為同樣不滿。 “八哥,你以為爺想要這樣的結(jié)果嗎?爺也不想要,爺只是一時不憤,憑什么四哥可以變成嫡子,憑什么九哥一定要幫四哥,若他不轉(zhuǎn)變陣營的話,咱們現(xiàn)在的肯定不會這般狼狽,四哥更不會一轉(zhuǎn)身就變成嫡子?!必返濍p眼腥紅地看著胤禩,顯然他是將所有的錯都?xì)w到了胤禟身上,覺得是他的離開才讓人他們陷入了這樣被動的局面。 胤禩何償不知胤禟的支持意味著什么,可惜當(dāng)初的他太急于求成,再加上短暫的成功讓他有些得意忘形,以至于忽略了胤禟帶來的作用,輕易地選擇了舍棄他?,F(xiàn)在的他,不,應(yīng)該說很早之前他就開始后悔了,幾次三番想要取得胤禟的諒解,可惜的是他做了,對方卻不一定原諒。 “這件事皇阿瑪即已下旨,那就絕對不會改變,所以不管你心里有多不高興也得忍著。另外老九絕不是那種忍氣吞聲之人,咱們得防著他出手,特別是在西北戰(zhàn)事這方面,你惹怒了他,他必定不會讓咱們?nèi)缭傅摹!必范T難得收斂起笑容,神情顯得嚴(yán)肅而又認(rèn)真。 他也不想這樣,可是胤禎太過自我,做事總是以自己為先,他一不看著,他就能惹出事來。 “八哥,做都已經(jīng)做了,爺還怕他不成。不管是明里還是暗里,爺?shù)戎麄?。”胤禎高聲叫囂著,聽聲音好似氣勢十足,可看他的表情,卻實(shí)實(shí)在在地透著一絲心虛。 “十四弟,若你還想去西北,你就只能收斂自己的行為舉止,否則就你做得這些事,爺敢保證皇阿瑪挑誰都不會挑你?!必范T看著他這副模樣,難得擺起臉色來。 胤禎看著一臉強(qiáng)勢的胤禩,不由地抿緊薄唇,臉上的神情陰冷了幾分,卻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胤禩見胤禎妥協(xié),臉色好轉(zhuǎn)不少,畢竟他沒想到因?yàn)檫@事就直接跟他撕破臉皮,便緩和了語氣道:“十四弟,有事情咱們的確要忍,但是一旦大業(yè)得成,到時要怎么樣還不是你說得算!” “八哥說得有道理,是不是嫡子有什么區(qū)別,當(dāng)初二哥還是正宮嫡出,可最后又怎么樣了呢,兩廢兩立,這也間接說明結(jié)果才最重要的?!必返澙渎曢_口,臉上的神色依舊有些不善,語氣也頗有幾分咄咄逼人的架勢,但是對胤禩的態(tài)度還算可以。 胤禩心知這事吵不出個所以然來,提醒一番也就算了,重要的是他們接下來要如何防范胤禟他們的反擊。 倒是胤禎,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意識,別看他嘴里叫囂的厲害,實(shí)際上心里沒底,不過眼見胤禩一臉深思的模樣,他便知道胤禩算是把這個擔(dān)子給接過去了,那一瞬間,他心里不自覺地松了一口氣。 他不怕胤禩的責(zé)備,他就怕胤禩不肯把這個擔(dān)子接過去。說實(shí)話,他也后悔,后悔當(dāng)初怎么就不直接讓人把藥下到胤禟身上去。 當(dāng)然,他也就是這樣想想,真要做,別說佟氏不可能同意,就說胤禟身邊那么多人,能靠近都成問題,又何談讓他成功。 郡王府里,婉兮沒有急著去管劉氏的死活,而是讓聽雨她們在最短的時間將燒毀的院子重建,以此來消彌此事帶來的種種影響。 婉兮雖然不知道朝堂上的細(xì)末,卻也聽說了一個大概,雍親王過繼的儀式已在安排之中,可以說這件事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變動的,倒是德嬪成了宮里的笑話,所有人都覺得她不該失了雍親王這個大靠山,畢竟再成功的貝子也及不上一個有實(shí)權(quán)的親王,何況雍親王現(xiàn)在明顯是得了皇上的看重,妥妥的未來接班人。另外就是西北戰(zhàn)事,康熙估計是想平衡,又或者礙于其他原因,又另選了一名將士去西北,而非在阿哥里挑選誰。 但是所有人心里都清楚,這一戰(zhàn)要有人壓陣,康熙老邁,自然不可能成行,胤禛等人掌著君國大事,肯定也不行,最后能讓人抬出來的,也就是尾后的幾位阿哥,這也難怪十四阿哥上躥下跳地想為自己謀取這份差事。只可惜他想得好,但是這人選卻不一定只有他,畢竟阿哥之中,武藝不錯,頭腦不錯的,從來就不只有他。 胤禟府里起火的事,瞞得住別人,瞞不住康熙,只是康熙并不想管這種小事,所以也就任它過去了。倒是胤禟突然對上胤禎的事,雖然引人側(cè)目,不過阿哥之間有些小紛爭,這也在康熙的容忍范圍之內(nèi)。 可被胤禟屢屢下了臉面的胤禎可不這樣想,現(xiàn)在的他暴躁無比,想出手,可胤禟也不是軟柿子,可以說十分憋屈。而一旁的胤禩見狀,卻絲毫沒有伸了援手的意思,仿佛是打定主意要磨磨胤禎的性子,一直冷眼看著,唯一開口的時候,大概就是阻止他沖動行事的時候。 “忍忍忍,要忍到什么時候!”胤禎行動再次被阻時,忍不住對著胤禩咆哮出聲。 胤禩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語氣淡漠地道:“忍到你站到高位上,忍到你有權(quán)力去決定這些人的生死?!?/br> 胤禎聞言,一臉頹然,看臉色似有些后悔當(dāng)初的莽撞。他明知以胤禟的性子,出事之后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卻自以為是,認(rèn)為他會顧及皇阿瑪?shù)目捶ú桓页鍪?。可依現(xiàn)在的情況看來,胤禟完全不顧皇阿瑪?shù)目捶ǎ恍木拖胫屗姑埂?/br> 而他確實(shí)倒霉,不僅門下收支減少,就連他自己也屢次被胤禟堵在乾清宮門前奚落,可他卻找不到反駁的理由,這不得不說是個悲傷的故事。 “八哥,你明知這一點(diǎn)短時間內(nèi)是做不到的,難道你就眼睜睜地看著弟弟被欺負(fù)而不吱聲?!必返澤焓帜税涯?,顯然是硬得不行,就想著來軟的。 第四百二十二章 打架 “八哥,你明知這一點(diǎn)短時間內(nèi)是做不到的,難道你就眼睜睜地看著弟弟被欺負(fù)而不吱聲?!必返澤焓帜税涯槪@然是硬得不行,就想著來軟的。 胤禩對上這樣無賴的胤禎,那也是屢屢被氣得差點(diǎn)吐血,可他有什么辦法,千叮嚀萬囑咐的,他可有把他的話聽進(jìn)去。沒有,一句都沒有,每每只有闖禍了,受罪了,攤子收拾不了才會想起他的話。可這有什么用?該犯的錯都已經(jīng)犯了,該得罪的不該得罪的人都得罪了,現(xiàn)在一句知道錯了,他就該為他收拾一切。 胤禩心中冷笑,之前是他想岔了,他認(rèn)為要和胤禎合作才能得到一切,便想方設(shè)法地捧他上位,可是他卻忽略了這樣的捧在某些時候能達(dá)到目的,可有些事情也會砸了自己的腳,一如現(xiàn)在。只是他收拾爛攤子收拾夠了,該讓老十四也吃吃苦頭了。 “十四,不是八哥不幫你,而八哥近來也分 身乏術(shù)??!”想通了這樁,胤禩也不跟胤禎兜圈子,很直接地表示了拒絕。 胤禎顯然是沒有想到一向?qū)λб腊夙樀呢范T會突然之間翻臉,不,與其說翻臉,不如說無視他的闖下的那些禍,放任自流。 “八哥,你可想好了,弟弟若是不好,八哥也得不到什么好?”軟言相求不行,胤禎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威脅起胤禩來了。 胤禩臉上過一絲訝意,很快又變成了了然,他這個人雖然注定要站在四哥他們的對立面,可是他也不是一定沒有出路,最多不過就是新帝上位,他下位,撇開手中的權(quán)力,落得一個被圈禁終生的下場,再不濟(jì)也就是丟了這條命。 “是嗎?十四弟既然有這么信心,那爺?shù)故亲D阍缛請A夢!”胤禩嘴角揚(yáng)起一絲冷笑,顯然是對于胤禎的舉動頗為不滿。 他自認(rèn)沒有對不起他的地方,可是他卻不顧兄弟情誼,又是挖墻角又是撈好處的,該忍的他也就忍了,但是他容忍他的放肆不代表他真的就可以欺到他頭上來。 胤禩這次是打定主意要磨胤禎的性子,也是打定主意要讓他知曉厲害,否則日后他若真的上了位,他又憑什么站在他身后手掌大權(quán)。 面對胤禩的強(qiáng)勢,胤禎驚愕過后,起身拂袖而去,而胤禩根本沒有攔他一下,任由他揚(yáng)長而去。 當(dāng)胤禟收到胤禩和胤禎翻臉的消息時,并不在意,在他看來,胤禩是不可能放棄胤禎的,因?yàn)樗麄冞@些阿哥的命運(yùn)都已昭然若揭,特別是在三阿哥被派去修書之后,所有的一切其實(shí)已基本明了。底下的那些小阿哥尚未長成,即便有那大一點(diǎn)的,手頭上卻沒有足夠的勢力,就這一點(diǎn),胤禩還能把誰推到前面去,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要磨磨老十四的性子,讓他知道進(jìn)退。 一個莽撞沖動的棋子,當(dāng)槍使的確不錯,可有的時候也容易給自己招來禍患,依目前的局勢來看,一直被當(dāng)槍的老十四就再次給胤禩招來了禍患。 當(dāng)然,胤禟不會因?yàn)樗麄z所謂的矛盾就停止自己的打壓。他不對胤禎后院的女人和孩子動手,卻也不會讓他們平靜地享受美好的生活。他捧在手心里的女人和護(hù)在懷里的孩子都曾遭受到老十四的威脅,那么他即便不直接對付那些家眷,也會讓他們也品嘗一下何為恐懼。 “九哥,你這樣還不如直接給老十四一刀,免得他上躥下跳的惡心人?!焙戎?,坐在酒樓的胤祥一臉悠閑地倚穿坐著,手里拿著一壺酒,目光看著樓下氣急敗壞地喝斥下人的胤禎,語氣戲謔,一臉笑意地調(diào)侃道。 “有皇阿瑪在,打不能打,罵不能罵,更不能提著刀子給他一個痛快,那剩下的辦法就是讓他疲于奔命。”胤禟一臉冷笑,顯然近來的舉動并沒有讓他真正消氣。 一旁的胤俄夾了塊rou到嘴里,咀嚼幾下吞了下去,嘴邊泛著油光,他卻絲毫不在意地喝了杯酒道:“皇阿瑪總是強(qiáng)調(diào)兄友弟恭,可老十四那貨什么時候?qū)υ蹅児Ь戳?,這小子陰得很,表面得理不饒人,私下里又總做些上不了臺面的事情,爺沒打得他求饒,已經(jīng)是看在皇阿瑪?shù)拿孀由狭?,可這廝居然還敢往九哥的后院伸手,簡直就是找死?!?/br> 對于胤禎,胤俄歷來就看不上,不提先前雙方之間結(jié)下的仇怨,就說如今,這西北戰(zhàn)事的統(tǒng)將之位,他和老十三付出了多少,明眼人都看在眼里,可偏偏就有老十四這個不長眼地跟著攪和。若是公平競爭,他倒是沒這么大的怨氣,偏偏這老十四手段下作,這怎能叫他不生厭。 胤祥看著一臉憤恨的胤俄,對此頗為贊同,他以前就是認(rèn)定禍不及家眷,才會任由十三阿哥府成為眼線集中營。之后因著九哥他們的交代,也因?yàn)榉N種事情打破了他的認(rèn)知,他這才開始正視府里的情況,并且動手將那些隱患一一處理了。 這世上不是你沒有野心別人就真的放心你的,普通人尚且有著幾分戒心,何況他們這些生于皇家的人。 “九哥!八哥這是真不管老十四還是只想給他一個教訓(xùn)!”胤祥想到西北之事,不由地轉(zhuǎn)頭看向胤禟,想從他嘴里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胤禟舉杯,一口喝下杯中的酒,嘴角帶著一絲嗤笑,語氣淡漠地道:“八哥此人從來不做無用功,他在老十四身上投資了太多,輕易不會放手,如今會這般,不過就是老十四不知分寸,把八哥當(dāng)成手下在使,而八哥意識到這一點(diǎn),自然就得給他一些苦頭吃,只是不曉得這后面是不是還有什么咱們不知道的事情,畢竟現(xiàn)在的八哥是越來越讓人琢磨不透了!” 他自認(rèn)對胤禩還是有幾分了解的,只是現(xiàn)在的他真的有些看不透他了,說是放棄卻又像是在蟄伏,說是蟄伏好像又像是在打著什么不為人知的主意,這樣模糊不清的局面讓他心生不安。 “算了,既然琢磨不透,就不要琢磨。咱們先說說四哥的事吧!這次過繼,皇阿瑪既然大張其鼓,那就說明他心里已經(jīng)將四哥視之為最佳人選,那八哥他們到底還想爭什么,三哥都已經(jīng)呈半放棄的狀態(tài)了……”胤祥挑著眉,扭頭的瞬間看向樓下,正好對上胤禎那雙噴火的眼眸,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之間就笑了起來。 胤俄一臉莫名,胤禟看了他一眼,轉(zhuǎn)頭看向候在一旁的林初九,淡淡地吩咐道:“開門,讓老十四進(jìn)來?!?/br> 林初九一臉莫名,不過還是依言開了門,等到門開,看著風(fēng)風(fēng)火火往這邊沖過來的十四阿哥時,林初九心里對于自家主子爺那是滿滿的敬佩,這都算到了,也難怪十四爺他們倒霉了。 “喲,這不是老十四嗎?怎么有空來這里坐坐!”林初九還來不及請安,胤俄就已經(jīng)開口了,而胤禎大步上前,完全沒把這些伺候的人放在眼里。 胤禎一臉陰郁地看了胤俄一眼,目光掃過胤禟和胤祥,見兩人連抬眼看他一眼都不曾,就知道他們這是沒將自己看在眼里,一時間不由怒從中來,長腿一跨,坐到桌前,咬牙道:“怎么?這里不是酒樓?還是說這是爺來不得?” “這里是酒樓,只是這里的確不歡迎你來!”胤禟冷笑一聲,抬手的瞬間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眼中的譏誚毫不掩飾,態(tài)度更是排斥。 “對!老十四,聽清楚了,有九哥,不,是有咱們的地方都不歡迎你,識趣的主動走開,否則爺讓人在外掛個牌子,專門點(diǎn)門你不得入內(nèi)!如何!”胤俄看著胤禎那副囂張的模樣,一臉不爽地看著他道。 胤俄雖然頭腦簡單,可他心里清楚,皇室尊嚴(yán)不容抵毀,所以就算他要損胤禎,他也踩著線,而不是因?yàn)閹拙湓捑妥屨麄€皇室都成為別人眼中的笑話,否則剛才他就該說狗與胤禎不得入內(nèi)了。 “你——”胤禎看著一臉冷笑的胤俄和冷眼旁觀的胤禟和胤祥,就知道自己今天這虧是吃定了。 “爺怎么了!爺這是實(shí)話實(shí)說,爺可不像某些小人,面上打不贏,私下里就拿女眷開刀,像這種人活該一事無成,不被看重?!必范砬浦返澞歉庇锌陔y言的樣子,心中痛快,嘴上損起胤禎來,更是俐落。 胤禎氣得雙眼腥紅,再看胤禟他們那好似嘲笑的目光,突地舉起拳頭朝著胤俄撲去,胤俄因著沒有防備,被他一拳結(jié)實(shí)地打在臉上。 “瑪?shù)埃鲜?,你找死!”胤俄這些年,可以說是縱橫宮里宮外,就算康熙時常斥責(zé)于他,但是從來沒誰敢跟他動手,他若受傷,肯定是自己弄的,絕不會是別人打得,而胤禎此時敢于對他動手,他若不打得他滿地找牙,日后還有誰把他放在眼里。 胤禟看著扭打在一起的兩人,抿緊薄唇,一旁的胤祥想上前幫忙,卻被胤禟給拉住了,“別摻和,這是老十和老十四的事情,打輸打贏都是個人紛爭?!?/br> 胤祥聞言,一臉的無奈,他如何能不知道,他若摻和進(jìn)去就有了讓人攻擊的理由,可不能幫忙,他又覺得心緒難平,好在胤俄很快就占了上風(fēng),打得胤禎毫無還手之力。 “老十四,你憑什么跟爺動手,就你那兩下花架子,還敢打爺,爺抽死你!”胤俄就看不上胤禎這種天之驕子的嘴臉,整得好像天下就他最厲害,別人都該襯托他,臣服他,“就這兩下子,也難怪你那些手段下作,換個高明的,你也不會!爺警告你,日后你再敢動那些下作的心思,爺先結(jié)果了你,再去找皇阿瑪請罪!” 胤禎被打得鼻青臉腫,整個人劇烈掙扎,但是早已懈怠的他用得這點(diǎn)力氣對上天天訓(xùn)練的胤俄,根本是蚍蜉撼樹,不值一提。 “放開我,否則我一定會稟明皇阿瑪,讓他為我做主的?!弊旖菨M是血跡的胤禎喘著粗氣威脅地說道。 第四百二十三章 受罪 “放開我,否則我一定會稟明皇阿瑪,讓他為我做主的?!弊旖菨M是血跡的胤禎喘著粗氣威脅地說道。 胤俄聽了他的話,一臉不耐地‘嘖'了一聲,很是不屑地一拳打在他臉上,“除了會告狀,你還會什么!盡學(xué)些娘們的玩藝兒,難怪連打架都只能偷襲。” 胤禟看著被打成豬頭的胤禎,輕咳兩聲,示意胤俄可以了。這兄弟之間干架吵嘴的不是大事,可真打出一個好歹來,那明明沒錯也成有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