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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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少年不知道是沒發(fā)現(xiàn)她,還是發(fā)現(xiàn)了不想理她,他自顧自走上林蔭道。 路燈被樹蔭刻漏,落下來,少年行走其間,有華麗的光影紋理在他身上流走。 顧星沉,好清俊啊。 許罌心神蕩了一下,稍解暴躁,她咬咬唇喊了一聲:“喂!” 女孩兒的聲音隔得比剛才遠(yuǎn),顧星沉停下步子,沒轉(zhuǎn)身,目光朝后微微斜的時候,羽睫顫了下。 許罌拔高了些音量:“顧星沉,就算我們分手之前的親密不算,之后你也親了我好幾次了,不打算對我負(fù)責(zé)嗎?” 光影交錯里,少年回身。 高高的個子,干干凈凈的校服被光影雕刻,他的眼睛有黑曜石般微微的光亮,看著許罌。 “過來?!?/br> 許罌就不配合,反問:“干嘛?” 就這么兩人隔著距離對視了一會兒,你不動我不動。 到底是許罌先沉不住氣,跑了上去,扁著嘴兇巴巴:“叫我過來干嘛!說不出好聽的,我可要跟你算賬!” 在許罌走過來的時候,顧星沉已經(jīng)把肩上的書包取下來,放在因為地處角落而久未修剪的花壇臺子上了。此刻他一身輕松,站定,俯視許罌。 許罌被看得有些發(fā)毛:“你、你到底要做什么?再不說我走了,譚叔叔還在校門口等我——??!” 話音未落,許罌的唇便被重重堵住。 她驚訝,眼睛大睜著眨了幾下。 男孩子柔軟、微涼的唇抵上她的。顧星沉連舌尖兒,都是微涼的,也很細(xì)膩。 她被抵在粗糲的樹干上,被輾轉(zhuǎn)纏綿的吻著。 顧星沉的手,從她脖子根開始摩挲。 他微硬的指腹廝磨之處,難言的酥麻,從許罌細(xì)嫩的肌膚蔓延開。 顧星沉呼吸急促了一下。 天知道,他一路蓄謀,才耐心地引了她來這無人的地方。下手。 “你總說我斯文敗類,我就試試斯文敗類,到底什么感覺……” 顧星沉舌尖兒勾勒著許罌唇瓣的形狀呢喃,引得許罌一陣顫栗。 “不過先說好,斯文敗類,可是不會負(fù)責(zé)任的……” 第26章 疼嗎? 下晚自習(xí)之后,八中校外的主干道就被私家車堵了個長龍。 亮著尾燈的,打著雙閃的,嗶嗶叭叭一片鬧騰。 每個上學(xué)日這時刻,其它車輛都會選擇繞行。幸而,擁堵也就持續(xù)半個多小時。 等許罌和顧星沉走出校門時已臨近十點,主干道上的車輛大部分已疏散,稀稀拉拉,許家來接的黑路虎停在百米開外的槐樹下。 s市街頭種得最多的就是國槐和法國梧桐,也有些大葉女貞,不過八中外頭的林蔭道都是槐樹。 幾場春雨打過,槐樹枝頭的嫩芽在路燈映照下綠得鮮極了。 顧星沉看一眼遠(yuǎn)處的車,站定,許罌見他不走,也停下步子來。 她垂頭看自己的鞋尖兒,而他垂頭看她額前細(xì)碎的發(fā)。兩個人都沒說話,氣氛微妙的安靜,空氣里彌漫著槐樹嫩芽的清甜味道。 “還疼嗎?!鳖櫺浅恋偷偷貑?,微涼的指尖撫了撫許罌脖子上那一點兒紅痕。 許罌咬咬唇,臉有些熱,點了點頭。 顧星沉目光暗了暗:“我下次會輕一點?!?/br> 許罌又點點頭。明明平時是個小話癆,可今晚,在這個少年跟前,她卻羞赧得什么也說不出口。 ——從少年那個熱吻開始,她的心便已跳得亂七八糟了。 顧星沉看似平靜淡漠如常,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胸口那顆心滾熱滾熱的,吃到她的時候,他連血都要沸了! 少年內(nèi)心那么強烈的情緒,可落到指尖,卻只是把少女的衣領(lǐng)往上攏了攏,遮住那他留下的紅印子。 “早點睡,別躲在被窩里玩兒手機,弄到半夜不睡覺?!?/br> “我知道啦,你好啰嗦……” 許罌乖得出奇,從顧星沉手里接過自己書包,慢吞吞往路虎車去。 少女高高束著的長馬尾,十分精神,短裙帆布鞋,滿是俏麗的青春活力,顧星沉看著那玲瓏美麗女孩兒的背影,目光深了深。 “等一下。” 許罌回頭。“怎么?” 顧星沉一頓,淡道: “題……我明天給你講?!?/br> 許罌早忘了,懵:“題?” 顧星沉嘴角一彎說話的時候,眼睛里有極淺的笑意掠過,猶驚鴻照影。 “數(shù)學(xué)書,第7頁。那篇弱智的題目?!?/br> 許罌抱著書包坐在車的第二排,從反光鏡里看見路邊的少年望著這邊。 她拉開書包拉鏈,找出數(shù)學(xué)書翻到第7頁,摸著脖子無聲嘀咕: “這題,成本也太高了?!?/br> 她竟有,以身體買賣求索知識的一天! 關(guān)鍵買賣了她依舊是個學(xué)渣。 慘。 譚叔從后視鏡里看見少女抱著書本嘀嘀咕咕,不知在說什么,只是臉蛋兒紅撲撲的有潮紅?!袄浶〗銗瀱??要不,開點兒窗?” “哦,好啊?!?/br> 譚叔一邊調(diào)下車窗,一邊笑說:“星沉可真是個溫柔體貼的孩子?!?/br> 許罌正摩挲著脖子上那處有些疼的地方,眨眨眼。 “體貼是體貼,可你不覺得他管太多了嗎?剛還說不許我睡前玩兒手機。” 譚叔圓滑地為顧星沉開脫了幾句,許罌揮揮手懶得爭辯。反正大家都覺得顧星沉“文化人”、很好就是了。 譚叔每天負(fù)責(zé)上下接送許罌,和一些家庭用車,已經(jīng)很多年了。許罌交男朋友,家里不知道,但許罌覺得,譚叔肯定猜到了。 許罌覺得自家這根老油條司機可狡猾,他從不在父母面前告她狀,甚至有幾次許罌都覺得他太瀆職了,委婉提了幾句要不要告發(fā)一下,哪知譚叔說:“罌小姐你放一百個心!” 結(jié)果他以為她在試探他,然后很可能即將丟掉飯碗。 所以那段時間譚叔工作分外勤勞,干了很多不必要的工作,比如,她五點半放學(xué),他三點就來了等著,她七點半出門,他五點就起來待命諸如此類。 后來許罌覺得,嗯,老油條也蠻好的,就這樣吧。這樣下來就是很多年,從南到北都跟過來了。 許家父母文化不高,就是別人口中吐槽的暴發(fā)戶,只是她家暴得比較兇,礦上掙了不少。 北方干的生意普遍比南方的生意模式單純,他們家就買礦賣礦、買地皮賣地皮,再不是就投資些廠,吸納人才的方式也和南方的老板不一樣,就家庭式的培養(yǎng),跟著大老板干得好,送輛車、送套房,或者給一筆錢之類,有點兒過去的大家族蓄養(yǎng)人才的方式。 所以,許罌周圍類似譚叔這樣跟著他們家走的叔叔,還不少。 不過那些叔叔都在酒店、化工廠里或者礦上做老總高管什么的。 夜里起了霧。四四方方的小窗半開,微風(fēng)送著霧氣徐徐而入,被屋里熱氣瞬間蒸沒了。 貓兒打了個噴嚏,跳上書桌,等著少年。 顧星沉剛洗了澡,毛巾擦著短發(fā),走到桌邊,拉開凳子坐下。 他有睡前看書的習(xí)慣,所以翻開化學(xué)筆記本看了看,上頭藍(lán)色圓珠筆整齊地記著一些要點。 看了沒多會兒,顧星沉目光就落在書邊手機的小黑屏幕上。 少年心中猶疑了一下,還是摁亮了。 一條信息立刻躍入眼簾,但沒有字。 【微笑.jpg 】發(fā)件人“許罌”。 笑臉又乖又可愛。顧星沉笑了一下,像想吃糖的孩子如愿吃到了想要的那一顆,滿足地放下手機,專心看書。 但手機又來了兩條信息。 【星沉】 【在干嘛】 顧星沉手指在手機上敲了幾下,貓兒看見,淘氣地伸爪子摁住他的食指,弄得他指尖癢癢的,就放下了手機,沒有回。 許罌又發(fā)來一條。 【星沉?】 然后迅速緊接。 【t.t】 【你吃了人家,就不認(rèn)賬嗎】 【你好壞】 許罌倒立腿躺在床上,抱著手機等回信,這次顧星沉回得很快—— 【快睡】 許罌:…… 她發(fā)了那么多條,他就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