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可為什么他會走上這條路? “喂,jiejie,別看傻了。”余意伸出手在許夏眼前晃了晃,最后還低聲道:“要是想男人,我晚上幫你安排一個怎么樣?” 許夏一陣咳嗽:“不用,吃飯吧?!?/br> 余意嘖嘖兩聲:“怕個什么嘛,有素吃素,有葷吃葷,這不是人之常情嘛,不過,你這身板好像還真不合適,要是遇到個猛一點的,估計你也撐不住?!?/br> “余意?!痹S夏終于忍不?。骸澳懿荒芎煤贸燥埩??!?/br> “行行行,吃飯吃飯?!庇嘁饨K于不再調侃。 兩人正吃著,突然幾個高中生模樣的女孩走過來氣呼呼的站在余意面前:“你剛剛說我們哥哥壞話了,現(xiàn)在我要求你立刻道歉?!?/br> 余意將筷子往桌上一拍:“誰是你們哥哥,我怎么說他壞話了?” 女孩指了指電視里:“剛剛那個汽車廣告里的明星就是我們哥哥,你說他不知道便宜了哪個女人,我們哥哥潔身自愛,不是網上傳的謠言那樣?!?/br> 余意十分不滿她們的的態(tài)度:“喲,說的好像你們親眼見過一樣,要是他沒做過,怎么會有謠言出來?!?/br> “那是黑粉的抹黑,我們哥哥不是那種人?!迸⒆觽儦饨Y。 余意呵呵冷笑:“娛樂圈有幾個是干凈的,別等以后被扒了皮打臉?!?/br> 許夏見兩邊氣氛不對忙出來解圍:“同學,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這個人是獨生子女沒有兄弟姐妹的?!?/br> “啊?”余意和兩個女生都一臉懵的看著許夏。 回到車上,余意還在笑。 “我不就是沒聽明白意思嗎,你至于笑成這樣?”許夏不滿的問道。 余意努力忍住笑:“行,我不笑了,你這與社會脫節(jié)太嚴重了,我回去得好好教教你,不過,你怎么知道席澤是獨生子女沒有兄弟姐妹的?” 許夏愣了一下:“我就隨口一說,我們這一代不大都是獨生子女嗎,猜都能猜到?!?/br> 余意發(fā)動引擎:“現(xiàn)在二胎也放開了,許夏,社會發(fā)展太快了,你呀,快點做好接收的準備吧?!?/br> 許夏笑了笑,她不打算接收什么,她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作者有話要說: 注意,注意:1、不會挑戰(zhàn)公檢法,正義必勝。 2、和余意在一起的不是男主,不是男主,不是男主。 3、劇情也是為男女主感情服務的哈,別擔心。 第41章 江城。 元音酒吧。 楊旭看著一頭綠發(fā)的席澤有些發(fā)愣:“你怎么把自己染成一只孔雀了?!?/br> 席澤把玩著手里的玻璃杯:“造型需要,過兩天再染回去?!?/br> 楊旭嘖嘖兩聲:“你這兩天一換顏色的,小心得癌癥?!?/br> 席澤似乎毫不在意:“死不了,對了,我讓你幫忙的事怎么樣了?” 楊旭搖了搖頭:“唉,席澤,已經三年了,你花費了那么多精力和錢財去找她,天上地下幾乎被你翻了個遍,可還是沒有她和她爸的消息,我覺得要么是他們故意躲著你,要么是已經不……” 他本來想說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但席澤突然變冷的眼神讓他嚇的將話咽了回去。 “你走吧,我想自己待一會兒啊?!毕瘽衫淅涞馈?/br> 楊旭自知說錯了話,但在離開前他還是猶豫了一下:“你有時間回家看看你爸媽吧,我前幾天在街上碰到你mama了,她,老了很多,聽說你爸老毛病又犯了,身體也不是很好?!?/br> “他們讓你來當說客的?”席澤問道。 楊旭嘆了一聲:“我不為誰當說客,只是有什么說什么罷了,你們再怎么吵架,父母終究是父母?!?/br> “父母終究是父母,哈哈?!毕瘽赏蝗恍α藘陕暎骸拔覍⑺麄儺斪龈改?,可他們卻不把我當兒子,你知道嗎,許夏失蹤前曾經去找他們借錢,借一個億,任誰被借這么多錢都會問一句去做什么吧,結果呢,他們不但不問,反而還讓她簽了取消訂婚的協(xié)議,他們明知道我和許夏的感情,卻偏偏要拆散我們?!?/br> “這你就冤枉叔叔和阿姨了?!北緛頊蕚渥叩臈钚裼肿聛恚骸斑@事阿姨和我講過,她說弟妹借錢的時候叔叔就問過借錢要做什么,可是弟妹怎么都不肯說,還有取消訂婚這事也是弟妹自己提出來的,說是以前太草率了想給各自重新選擇的機會,叔叔也一直覺得當初用你換許家支持的事太過荒唐,所以才答應的。” “他們都是自己覺得,誰都沒有問過我的意見。”席澤手緊緊握著酒杯,心中是難以抑制的痛苦。 楊旭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想開一點,聽說陸尚這次被分到北城市的公安分局了,你常住那邊,可以讓他再幫你找找,我媽還在醫(yī)院,我就先走了啊。” 楊旭走后,席澤獨自一人喝著冰冷的酒,他雖然坐在角落,但畢竟是明星,很快就被粉絲認了出來,不斷有人請他簽名甚至合影,眼看著人聚的越來越多,他只好和助理在酒吧工作人員的護送下匆匆離開。 離開酒吧后,他讓助理將他送到和許夏在華大的住所。 “阿澤,還有三個小時飛機就要起飛,你最多只能呆一個小時我們就必須趕去機場,今天要是回不去北城,斐姐肯定要罵死我的。”助理趙駿小心的提醒道。 席澤推開車門:“我知道,一個小時后你上來叫我,但這一個小時之內,我不希望被打擾?!?/br> “好好?!壁w駿見他這么好說話不由松了一口氣,他才做席澤助理沒多久,席澤又是大明星,他很怕自己哪里沒做好,但這段時間接觸下來,他發(fā)現(xiàn)這個比自己小四歲的青年比一些十八線小明星都還好伺候,唯一讓他覺得不安的是,席澤的生活似乎太過壓抑,而對于明星而言,壓抑很容易造成抑郁,真到了那時候,席澤的路可能就毀了。 緩緩推開客廳的門,房子里一片漆黑,安靜的讓人感到害怕,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并沒有開燈,只是憑著感覺走到沙發(fā)上坐下。 三年前,他從美國回來的時候,房子里也是這樣的安靜,只是那時候他還不知道她已經走了,直到看到桌上她留下的取消婚約的協(xié)議書和訂婚戒指,他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此后的三年,他一直在找她,如楊旭所說,上天入地,他用盡了幾乎全部的力氣去尋找她,為此他還和父母大吵一架,兩年前父親為了阻止他的瘋狂切斷了他的經濟來源,也就在這個時候安菲找到了他。 他本性冷淡,對于成為明星這件事并無多大興趣,但他需要錢,更何況,當他站在最耀眼的高處時,他想,以現(xiàn)在媒體傳播的速度和方式,就算她再怎么躲避也一定能看到他,他要用這種方式存在于她的生活里,讓她不要忘記他。 可是,兩年過去了,這所房子里依舊是他孤寂一人,他不明白為什么她要躲著自己,還是,真如楊旭所說,她已經不在了。 不,不會是這個樣子,她一定還躲在某個角落,只是自己還沒找到而已。 走進他們曾經親密過的臥室,她常用的護膚品和化妝品還擺在桌上,衣柜里也滿是她穿過的衣裳,她當時似乎走的很匆忙,只帶走了一些平常衣物以及一些現(xiàn)金和珠寶。 “你究竟去了哪里?”他的手摩挲著她穿過的衣物,心臟如針扎一般疼痛,明知道回來見到這些會是這個結果,可他卻甘之如飴,每個月再忙也要飛回來一趟,上癮一般,無法戒掉。 北城。 “熱死了,你先坐一會兒,我把空調打開?!庇嘁庖贿吽Φ裟_上的高跟鞋一邊去拿空調遙控器。 許夏跟著走進客廳四處打量著,這是一套高級公寓,裝修和布置都很講究,看來余意的那個男人對她很大方。 “坐啊,來,喝點水。”余意倒了一杯水遞過去:“以后你就住在這里,當自己家一樣。” 許夏自然是拒絕的:“不了,我今天借住一晚,明天就去找房子,畢竟你和你的那個老秦住這里,我在這兒不方便?!?/br> 余意回道:“沒什么不方便的,他一個月才來一兩次,而且來之前都會提前說的,所以你不用擔心,再說了,你知不知道北城現(xiàn)在的房租有多貴,就你在里面掙的那點錢,估計連個地下室都租不起,還是住我這里先找個穩(wěn)定工作再說吧?!?/br> 余意雖然直言直語,但許夏知道這也是事實:“好,那我就先麻煩你一段時間。” “對了,這些是你讓我?guī)湍阏业娜说馁Y料,有一些就住在咱們這個片區(qū),你要是想見他們我明天就帶你過去?!庇嘁饽贸鲆粋€文件夾放在許夏面前。 許夏看著厚厚的一疊文件,知道余意費了心,她很感激,原以為自己會獨自一人戰(zhàn)斗,好在上天終究是眷顧她的。 “我一直沒有問你,你是怎么進去的?”余意忍不住問道,她記得當年許夏進來的時候,被牢里的女人逼問過犯了什么罪,可許夏寧愿挨打也沒有吐露一個字,更奇怪的是獄警也沒有泄露任何消息。 正在翻看文件的許夏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隨后才低聲道:“包庇罪?!?/br> “哇,包庇罪這么嚴重的,你竟然被判了三年,比我殺人罪還嚴重啊?!庇嘁飧袊@道。 “余意,你沒有殺人,你是防衛(wèi)過當?!痹S夏糾正道。 余意揮了揮手:“哎呀,一樣一樣啦,反正那個人最后死了,不過你包庇的是誰???” “我爸?!?/br> “你爸?他……他也犯罪了?”余意有些意外,她從未聽許夏提起過她的家人。 許夏點了點頭:“他非法集資,導致無數(shù)家庭妻離子散甚至家破人亡,罪不可恕,被判了二十年,現(xiàn)在還在監(jiān)獄服刑?!?/br> 余意啊了一聲:“怪不得你讓我找源生集資案的受害者,這是有點嚴重,不過我還是不明白你是怎么包庇的?” 許夏回憶了一下:“我那時以為把錢退給那些受害者就可以了,但為了人身安全,把錢交出去后我就準備帶我爸去東南亞避一避,可我想的太簡單了,非法集資數(shù)額巨大是重罪,不是還錢就可以解決的,一旦超過一定數(shù)目檢察機關就會自動提起公訴,但那時我急壞了,也并不熟悉法律法規(guī),所以他們找我問話的時候我撒了謊,結果在上船的時候被抓了,唉,還是書讀少了。” 許夏的這番說明,余意似懂非懂:“保護家人是人之常情,我爸當年還不是為了保護我沒了,我能理解你,這和讀不讀書沒關系,再說了,一般人誰去了解這么深層次的法律,不過,你爸集資很多嗎,怎么判的這么重?” “恩,他也是被別人誘導才走上這一條路,不過這件案子還沒結案,所以我也不能和你多說?!?/br> “還沒結案?都判刑了還沒結案?難道是真正主謀沒抓到?”余意疑惑道。 許夏沒想到余意一下子就猜到原因,的確,非法集資案的真正主使者還沒抓到,所以檢方和警方高層封鎖了這個案子的所有消息進行秘密偵辦,為的就是不打草驚蛇。 “你別亂猜了,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會說的?!痹S夏說完繼續(xù)翻看著手中的資料,這些人就是當年的一些受害者,那個誘導父親犯罪的人很狡猾,雖然父親是在江城,但卻被說動來了北城,而且還是瞞著她這個女兒還有席家,顯然那人是擔心父親在江城的人脈關系才故意將他拉到人生地不熟的北城。 雖然警方在查案子,但她也想找出點線索戴罪立功為父親爭取一些減刑的機會,畢竟還有十七年,她擔心父親熬不住。 整本資料看下來,她抽出其中一份,上面是余意用手機偷拍的一個穿著警察制服的年輕男子,旁邊還有余意做的備注:程深,28歲,北街公安分局警察,父亡母健在。 “這個人你是怎么找到的?”許夏問道。 余意瞧了一眼:“哦,新聞上搜到的,他爸當年跳樓的事鬧得挺大,我隨便一打聽就打聽到了?!?/br> 許夏看著照片上冷峻的男子:“明天我先去找他?!?/br> 第42章 早晨五點半,許夏準時醒來,她恍惚的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沒有獄友洗漱的嘈雜,也沒有獄警的呵斥,有的只是空調的微風以及馬路上的車鳴。 她靜靜地躺在柔軟的床上,被單上不再是霉味而是洗衣液的清香,她甚至能聞到被單里的棉芯有著太陽的味道。 是真的,自由了啊。 八點,余意打著呵欠從臥室出來,見到許夏端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昨日的資料,她瞧了眼許夏睡的房間,被子果然疊的整整齊齊。 余意倒了杯水慢慢喝著:“我剛出來那會兒也不習慣,五點半必醒,那時候可害怕了,生怕自己改不過來,現(xiàn)在倒好了,到了八點還起不來?!?/br> 許夏依舊看著手里的資料:“早起的鳥兒有蟲吃?!?/br> 余意卻擺了擺手:“no no no,現(xiàn)在流行的是,早起的蟲兒被鳥吃?!?/br> 許夏:“……” 余意換好衣服拿起挎包:“走,去我嫂子家吃早飯,然后我?guī)闼奶幑涔涫煜は颅h(huán)境,九點半我去上班,你去找你的那個警察?!?/br> “你嫂子也在這里?” “嗯,我把我哥一家都接出來了,小鎮(zhèn)上都是惡言惡語,生活太艱難了?!?/br> 許夏跟著余意走出高檔小區(qū),沿著馬路走了不到五分鐘又進了一個老舊的小區(qū),兩個小區(qū)雖然只一路之隔,但環(huán)境卻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