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妖(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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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妖】第十四章·盛依依的早安咬和顏射口爆,以及被困于危機(jī)四伏的黑龍寨(長篇劇情、后宮、luanlun、系統(tǒng)、催眠)2020年3月6日程庭樹安穩(wěn)地睡在床上,度假別墅的單人床極為寬敞,床墊也很柔軟,他還是第一次睡到這么奢華的臥具。 他的睡眠很淺,尤其是拜師瘸腿乞丐,成為術(shù)士之后,更是養(yǎng)成了稍有風(fēng)吹草動,便會醒來的高度警覺。用瘸腿乞丐的話來說,你要是不保持高度警覺,在術(shù)道中行走,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是這次他卻覺得自己陷入了半睡不醒的狀態(tài),程庭樹覺得自己似睡似醒,腦袋有些清晰,卻沒辦法挪動身體。程庭樹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一名美女正朝自己走來,他凝神看去,竟是美熟女房東萬玉貞。萬玉貞穿著一身透明的性感蕾絲睡衣,胸前兩顆誘人的紅色蓓蕾暴露在自己的視線里。 萬玉貞輕輕一推,便將程庭樹推倒在床上,她嬌笑一聲,將額前遮眼的碎發(fā)撩到耳后,然后俯身彎腰,將程庭樹褲帶解開,幫他脫下內(nèi)褲,一條早就怒漲如毒龍的碩大roubang,便直接彈射出來,“啪”的一聲打在她的臉頰,直接把她半邊臉給打得通紅。 萬玉貞非但沒有生氣,反而伸出她豐腴的手掌,雙手握住程庭樹的roubang,輕輕撫摸。程庭樹的roubang實在太粗長了,即使萬玉貞雙手齊握,依然無法將之全部拿住。萬玉貞將roubang輕輕地貼在自己光滑的臉頰,然后微微摩擦,哪怕馬眼滲透出的體液沾染其上,萬玉貞也沒有停止動作。 過了許久,萬玉貞忽然放開他的roubang,然后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她張開朱唇,然后將roubang從guitou開始吞沒。 程庭樹處于一種似醒非醒,類似夢遺時的狀態(tài),他只能看著自己的guitou,消失在萬玉貞豐腴的唇瓣間,然后一點點地伸入其口腔中。程庭樹只覺得自己的roubang進(jìn)入了一個溫暖,又不同于yindao的存在。 程庭樹舒服地不由自主地發(fā)出一聲呻吟,他想要抱住萬玉貞的頭,讓其繼續(xù)深入,可惜這是在夢里。萬玉貞一下一下地挪動腦袋,將程庭樹的roubang不斷深入自己的喉嚨,而她很注意不讓牙齒碰到程庭樹的guitou和棒身,又伸出丁香小舌,如同吐信的毒蛇般,不斷舔舐程庭樹的guitou和棒身,搞得程庭樹的roubang水汪汪的一片。 萬玉貞用力吸吮程庭樹的roubang,以至于自己的兩腮都內(nèi)陷,恨不得將這根如意棒吞到肚中。萬玉貞不僅將roubang含入口中,還時不時將其吐出,用舌尖抵在guitou上研磨繞圈,然后順著棒身而下,最終還含著程庭樹的兩顆碩大的春丸。 這一過程非常香艷而緩慢,萬玉貞似乎為了讓程庭樹享受到極致的快樂,故意放慢了速度,加重了力道。盡管知道這是場春夢,可是程庭樹卻能夠清醒地感知到其中的快感,甚至不亞于真正讓萬玉貞給自己koujiao的那種感覺。 待到整根roubang連帶著春丸都被舔舐數(shù)遍,萬玉貞忽然再度將其吞入口中,這次她面色一正,雙手分開程庭樹的大腿,同時調(diào)整自己的姿勢,猛地將roubang朝著喉嚨深處吞去。 程庭樹天賦異稟,他的roubang粗長遠(yuǎn)超常人,尋常女性能夠?qū)⑵渫滔乱话?,已?jīng)很厲害了。而萬玉貞竟是想要深喉將其拿下,只不過這種行為難度可不簡單,即使是萬玉貞也是面色漲紅,一寸一寸地將程庭樹的roubang吞沒,她豐腴的雙手抓住程庭樹的大腿,死死地按住,然后腦袋越壓越低,程庭樹只覺得自己的roubang似乎進(jìn)入了一個新的環(huán)境,爽得讓人無法呼吸。 萬玉貞的喉嚨深處傳來一絲絲干嘔聲,顯然即使是性技熟練如她,也有些受不了深喉的刺激。 在這種深喉的刺激下,程庭樹覺得自己頭皮發(fā)麻,一陣快感順著脊椎而下,在這瞬間,他竟有了一絲清明,然后便聽到了一聲不屬于萬玉貞的年輕女聲。 程庭樹猛地睜開雙眼,他依然睡在度假別墅的那張大床上,他思索片刻,覺得如潮的快感依然存在,程庭樹捂著腦袋坐起身,可是卻發(fā)現(xiàn)下半身潔白的薄被居然高高隆起,似乎有人在里面。程庭樹看向身旁早就被掀開的另一床薄被,輕嘆一聲,他掀開了自己身下的薄被,果然盛依依正含著自己的roubang,跪坐在他的雙腿間。 “早上好??!”盛依依雖說依然那副土氣的打扮,只是沒戴那副厚厚的近視眼鏡,那雙魅惑眾生的狐貍眼瞇成一條縫,真像是想要魅惑君王的蘇妲己。 “居然他媽是傳說中的早安咬,我居然也能享受到傳說中的早安咬!”程庭樹在心里不斷咆哮起來,可是他忘了自己精關(guān)已經(jīng)難守,激動之下,roubang更是激烈跳動。盛依依畢竟不是萬玉貞這種性場老手,她雖說拼命想要深喉,讓程庭樹痛快,可是后者roubang一激烈跳動,竟沒辦法含住,讓程庭樹的roubang跳出自己口腔的束縛。 而就在此時,程庭樹尾椎一麻,馬眼大張,大量濃稠腥臭的jingye猛烈地噴射出來,如子彈一般,激射在盛依依的面容。由于是早晨第一發(fā),程庭樹可謂是彈藥充足,足足七秒的射精時間,連綿不絕的jingye噴射到盛依依的臉上各處。面對著激烈的顏射,盛依依并不躲避,反而把臉湊過來,除了被jingye洗禮時,發(fā)出一絲絲壓制的呻吟外,便是一副享受的模樣。 待到七秒過后,程庭樹發(fā)出一聲痛快的呻吟,癱坐在床上。 此時盛依依仿佛敷了一層乳白色的面膜,額頭、眼前、睫毛、瑤鼻、朱唇,乃至頭發(fā)、胸前,都布滿了乳白色的jingye。而盛依依似乎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有些手足無措的愣在原地。她那副略顯呆萌的模樣,竟像是東瀛AV里那種被顏射的人妻。 在經(jīng)過片刻的呆愣之后,盛依依忽然反應(yīng)過來,那雙誘人的狐貍眼散發(fā)出一絲難以言說的嫵媚和柔情,看得程庭樹那射精完畢的roubang都一跳一跳的。盛依依拿起床邊的一次性紙杯,伸出手指輕輕將臉頰和頭發(fā)上的jingye刮下,然后灌到紙杯里。等她清理干凈時,紙杯里已經(jīng)有小半杯jingye。 在程庭樹驚詫的目光中,盛依依拿起紙杯,仰面將里面的jingye一飲而盡,末了還將其丟進(jìn)垃圾桶,張開朱唇,伸出丁香小舌,除了舌苔還沾著點白濁,口腔里已經(jīng)沒有jingye了。 “你這又是何苦呢?”程庭樹苦笑道。 盛依依舔了舔嘴角殘存的jingye,說道:“你們男人不就喜歡看著女人喝你們的jingye么?” “……”程庭樹想要說些什么,可是千言萬語最終化為一聲嘆息,他看著眼前的盛依依,面色真誠地說道:“在我面前,你不需要保持那副偽裝,你也不需要為迎合我而做那些輕浮舉動!從今往后,我就是你的港灣!等這次旅游結(jié)束,我就想辦法籌錢,把你從養(yǎng)父那里奪回來。哪怕我母上不同意,不大了和你一起流浪!” 盛依依先是一愣,片刻之后,眼里似乎涌了一些霧氣,為了掩飾,她默默地低下頭,可是肩頭的顫抖,卻暴露出了她內(nèi)心的脆弱和波動。程庭樹溫柔地將她攬在懷中,輕輕地?fù)崦⒁酪赖男惆l(fā)和脖頸。就像是安撫自己的meimei。 少女處子的芬芳很快便順著程庭樹的鼻腔,鉆入他的大腦,懷里抱著個千嬌百媚的美人,程庭樹那剛剛射精沒多久的roubang,又逐漸怒漲起來,豎直如戟,頂在了盛依依的小腿上。 原本還處于興奮、喜悅、感動之中的盛依依,自然也第一時間感覺到那可惡的roubang,她頓時破涕為笑,睜開那雙微微發(fā)紅的狐貍眼,對著程庭樹笑道:“人家還沒感動三秒,你這個花心蘿卜就暴露原形了吧!” 盛依依伸出玉手,輕輕握住roubang,然后在guitou上吻了一口。 程庭樹舒服地渾身打了個顫,盛依依的手掌和趙曉娟、萬玉貞都不同,她的手掌骨rou均勻,修長卻不干瘦,rou感卻不肥膩,那種特殊的觸感讓程庭樹爽得不行。 “剛才你沒醒過來不算,這次我要讓你真正地痛快!”盛依依含糊不清地說道,她說著已經(jīng)將roubang吞進(jìn)了嘴里。 盛依依的舌頭不知道為何,雖說不如萬玉貞技術(shù)熟練,但也遠(yuǎn)超趙曉娟了。 盛依依似乎是看出了程庭樹的心思,她滿是厭惡地說道:“還不是那個老畜生,天天逼著我看那些島國動作片,想要我給他口,還強(qiáng)逼著我用汽水瓶和按摩棒做練習(xí)!” “放心吧,總有一天,我會給那個老畜生一個永遠(yuǎn)難忘的回憶!”程庭樹殺意大起。 最新找回盛依依沉默了片刻,繼續(xù)舔舐著程庭樹的roubang,拇指還輕輕地揉搓著guitou和馬眼。她一邊像品嘗美食版舔舐著程庭樹的roubang,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那老貨自然會有他的報應(yīng),我擔(dān)心的是我日后……” 程庭樹輕輕捏著她的面頰,讓她朱紅豐潤的雙唇開啟,然后他將碩大的guitou塞了進(jìn)去。感覺到guitou進(jìn)入溫?zé)岬目谇?,程庭樹腰部微微發(fā)力,大半根roubang便深入到盛依依的口腔,抵在她的喉頭。盛依依雙手握住那截沒有吞入的roubang,然后腦袋不斷地上下移動,朱唇不斷吞吐著roubang。 程庭樹輕輕地?fù)崦⒁酪拦饣拿辣常拖袷谴葠鄣母绺?,關(guān)懷著自己的meimei。只是如果哥哥的roubang,沒有出現(xiàn)在meimei的嘴里,那就更加和諧了。 不得不說,盛依依的養(yǎng)父雖說是個人面獸心的老色魔,可是他強(qiáng)迫盛依依學(xué)習(xí)各種性技,倒是便宜了程庭樹。雖說不如真正的歡場老手萬玉貞,可是倒也讓盛依依算是有了基礎(chǔ),現(xiàn)在正好給她實戰(zhàn)的機(jī)會。 看著依靠著床頭,正滿臉愉悅的情郎,盛依依也覺得一切都值得了。她看著還有一截沒有吞下的roubang,柳眉微蹙,心下一橫,猛地抓住程庭樹的大腿,然后直接將剩下一截roubang也吞入喉嚨。深喉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盛依依雖說有過練習(xí),可此時也有些難受,口水順著嘴角從roubang和嘴唇的縫隙間,止不住地流出。 “很難受吧,要不咱們就算了吧!”程庭樹看著盛依依脖頸間爆出的青筋和微微扭曲的面容,心疼地說道。 盛依依卻微微搖首,伸出丁香小舌,輕輕舔舐著roubang,然后含糊不清地說道:“沒……沒事,我……頂?shù)米?!?/br> 程庭樹也不說什么,他靜靜地感受著從roubang從來的快感,此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程庭樹,盛依依同學(xué),請問你們起床了嗎?距離咱們今天的旅游項目,參觀黑龍寨舊址的時間,不到二十分鐘了。我是來通知兩位,麻煩快點準(zhǔn)備的!” 程庭樹被門外那人一喊,roubang頓時跳動了幾下,他仿佛是背著人偷情,然后被主人隔門詢問。 盛依依感覺到roubang的異樣,頓時微微一笑,她雙手握住兩顆春丸,像搖核桃般輕輕轉(zhuǎn)動,同時她還輕輕點在程庭樹的會陰xue,刺激著后者的菊花。 “兩位還沒有起床么?”門外的員工再度詢問起來。 程庭樹只覺得頭皮一陣發(fā)麻,快感迅速從大腦涌向尾椎,他雙手按在盛依依的腦袋,將其死死地按在自己的胯間,他的腳趾猛地抓住床單,然后低吼一聲,噴射出大量濃稠腥臭的jingye。這次的噴射量也不少,大量的jingye沖擊著盛依依的喉管,依然有一些順著她的嘴角噴溢而出,滴落在床單上。 盛依依憋得有些難受,眼角流下一點淚水,她雙手無力地拍著程庭樹大腿,似乎想讓后者稍微緩些動作。 程庭樹卻沉浸在射精后的余韻里,直到射出最后一股jingye,他才松開雙手,將roubang從盛依依的嘴里拔出。在那一瞬間,一股濃稠的jingye在guitou和盛依依的唇瓣間伸出,然后在半空拉長變細(xì),最終斷裂開來。 盛依依緩了口氣,她感覺到嘴里還有不少jingye,于是用舌頭攪動到一起,在程庭樹的注視中,仰頭伸直白凈挺直的脖頸,將那一大股jingye緩緩咽下,然后張開嘴唇,伸出舌頭,示意自己已經(jīng)全部咽下。 程庭樹已經(jīng)顧不得夸獎對方,對著依然在敲門的員工說道:“來了,來了,別敲了!” “醒了就好,請快點,距離出發(fā)已經(jīng)時間不多了!”門外那人溫和地說道。 待到兩人出門時,距離旅行團(tuán)出發(fā)已經(jīng)不到三分鐘了,很多人都在等他們。 不過讓程庭樹注意的是,業(yè)元魁他們一伙人也在旅游團(tuán)的旁邊,似乎也準(zhǔn)備去黑龍寨遺址。他的身邊站著一個仙風(fēng)道骨,滿臉孤傲的老道士,那老道眼高于頂,根本不屑看周圍路過的人。 導(dǎo)游小賈看到程庭樹他們到來,終于松了口氣,她的老板要求所有游客都必須去,現(xiàn)在終于放心了。 導(dǎo)游小賈拿著小旗說道:“各位游客,今天是咱們?nèi)沼蔚淖詈笠惶?,也是我們要去的一個重點旅游項目——黑龍寨遺址!” 對此很多游客都不以為意,認(rèn)為只是去個尋常的破寨子,他們都被這幾天度假別墅的熱情款待給抹去了警惕性。尤其是一些人認(rèn)為這所謂的黑龍寨遺址,都沒得到政府文化部門的認(rèn)證,恐怕是王耀宗自己后來修建的仿古建筑。這些年,S市搞文化旅游,興建了不少仿古建筑,在他們眼里,這個所謂的黑龍寨遺址,估計也差不多。 只有程庭樹和盛依依保持了警惕,前者注意到,被稱為辛老頭的別墅門口已經(jīng)不在門衛(wèi)室里。而平素他們每次出去游山時,都會在門口歡送的王耀宗和一眾員工,也不見了蹤跡。甚至連一直如鬼魅般出現(xiàn)在廣場各處的保安隊,現(xiàn)在也仿佛人間蒸發(fā),一個都看不到。整個別墅廣場猶如籠罩在一只看不見的魔爪之下,死寂得像座墳?zāi)埂?/br> 程庭樹和盛依依對視一眼,他們都看到了對方眼里的擔(dān)憂,程庭樹伸手握住盛依依的手掌,輕輕捏動,讓她安心。 根據(jù)導(dǎo)游小賈所講,黑龍寨遺址坐落在五巖山的險峻處,要沿著山路繼續(xù)向上。按理說這五巖山之前也不是什么名山,除了黑龍寨,也沒什么可以算得上文化古跡和旅游景觀的地方,山路應(yīng)該非常崎嶇難行。尤其是這段山路,已經(jīng)超出了山腰別墅的范圍,其主人沒有理由去費力修筑一條造價不菲的山道。 可是現(xiàn)在程庭樹他們所踏的,卻是那種平整的青石臺階,而且從磨損等方面來看,恐怕修筑時間絕對不會太長。 正所謂望山跑死馬,尤其是這種地勢險峻的山嶺,更是如此。一眾游客在山間行進(jìn)半個多小時,大家都累得夠嗆,那些農(nóng)民工還好說,就是苦了這些學(xué)生,這些平素沒有經(jīng)過繁重體力勞動的他們,早就累得氣喘吁吁。即使是有功力在身的程庭樹,額前也沁出細(xì)密的汗珠,他從包里取出一瓶水,扭開后遞給盛依依。 盛依依也不客氣,她也是累得不行,接過水便痛飲起來。導(dǎo)游小賈也面色有些蒼白,她眼神慌張地看向四周,片刻之后,她仿佛看到了什么,轉(zhuǎn)頭對著抱怨不已的游客說道:“各位,各位,距離黑龍寨遺址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打起精神來。” “我說大姐,你這話已經(jīng)說了不下三遍了,可連片瓦都沒看到?!币粋€學(xué)生模樣的青年脫下自己的鞋襪,他的腳底板已經(jīng)起了個血泡。 導(dǎo)游小賈擦了擦額前的汗,擠出一絲笑容,勸道:“大家打起精神來,黑龍寨遺址在保留部分后,其余地區(qū)改成成了度假城。王老板早在那里準(zhǔn)備了飲料食物,請大家在堅持片刻。” 在她的好說歹說下,眾游客總算是再度勉強(qiáng)打起精神,繼續(xù)朝著上方走去。 不過這次小賈倒沒有說謊,過了五分鐘左右,眾人總算看到了一座占地極廣,扼守山道的寨堡。 程庭樹仔細(xì)看去,黑龍寨一邊依靠山壁,兩面緊鄰斷崖,唯有他們上來的這處山道可以通行,最窄處恐怕只能容一人前行,放在古代可謂易守難攻。原本寨前還有幾座木制的簡易哨塔,因為年久失修,早就坍塌,倒是還能看到其殘骸。 黑龍寨的寨墻高達(dá)數(shù)米,用堅固的硬木修筑,似乎還混合了糯米漿和石灰,其防御力堪比某些縣城城墻。 哪怕因為常年無人修繕,雜草青苔叢生,可那高聳泛著暗紅色血跡的寨墻,依然在向游客們顯示,黑龍寨鼎盛時期的實力。原本的寨門似乎早就坍塌,只是在附近并沒有看到。黑龍寨就像是一個潛伏在深山,張開大口等待獵物入內(nèi)的怪獸,正凝視著一眾游客。 而那群游客卻仿佛西行的唐僧師徒終于看到了大雷音寺,個個一掃疲憊,甚至有的還歡呼雀躍起來??吹贸掏渲卑櫭碱^,他注意到,業(yè)元魁那邊雖說也個個汗流滿面,可是狀態(tài)卻保持得不錯。最令他驚疑的是,業(yè)元魁這個商人居然除了額前略微出汗外,渾身上下竟沒有什么汗?jié)n,就像是他隨身攜帶了臺空調(diào)。 業(yè)元魁也注意到了他,看著同樣狀態(tài)不錯的程庭樹,前者只是微微點頭,然后便加快速度,走進(jìn)了黑龍寨。反倒是那個姓徐的老道士,一身道袍都隱隱透著深色,似乎早就被汗水浸透。雖說和其他老人比起很不錯了,但作為術(shù)士而言,也太遜了點吧? 在進(jìn)入黑龍寨后,程庭樹不動聲色地環(huán)視四周,這黑龍寨不愧是鼎盛時期達(dá)到一千多人馬的大匪幫。這寨堡里建筑林立,看那模樣,似乎連妓院賭場這些都有,簡直可以算得上是個小型村落。 最新找回不過程庭樹注意的不是這些,他拉著盛依依越過一棟棟建筑,反正到了黑龍寨之后,導(dǎo)游小賈便讓大家隨意參觀,只要不離開這里就行。所以他直接前往黑龍寨的議事大廳。 黑龍寨作為一個鼎盛時期有一千多號人馬的匪xue,議事大廳自然也不會小,足足有半個足球場的面積。只是此時原本的座椅散落一地,遍布灰塵,議事大廳前的匾額也被人斬為兩段,隨手丟到角落,地面上還有一些噴濺狀的血跡,只是早已干涸,呈現(xiàn)出暗紅甚至黑色。 “看來當(dāng)初黑龍寨確實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連最顯威風(fēng),最重要的議事大廳都被毀成這樣?!背掏鋰@息道。 盛依依柳眉微蹙,說道:“我在這里感應(yīng)到了很多死者殘留的怨念,不過都不成氣候。這里應(yīng)該死了很多人,可是現(xiàn)在尸體卻都不見了。不知道是被當(dāng)年的清兵埋了,還是……” 她話里的意思很明顯,程庭樹面色平淡,正欲說話,卻聽得大廳外傳來業(yè)元魁和徐道長的聲音。隔著早就殘破的窗戶,程庭樹看到了逐漸靠近的他們。 “道長,可曾算出我弟弟的下落?”業(yè)元魁有些焦急地問道。 徐道長一邊掐動手指,一邊捏著一道靈符,靈符上還纏著一縷烏黑的頭發(fā)。 他閉眼搖首,裝神弄鬼一番后,他才沉聲說道:“令弟可查到的最后一個落腳地點,就是這黑龍寨。具體來說,令弟失蹤的最后一個位置,應(yīng)該是在黑龍寨的后寨?!?/br> “沒錯,我弟弟給我托夢的時候,就是說他在被困在了五巖山黑龍寨,然后我就醒了。”業(yè)元魁的聲音再度傳來。 徐道長點點頭道:“不過這黑龍寨有些古怪,自從進(jìn)了這里之后,貧道的羅盤便開始失效。想要進(jìn)一步了解令弟的下落,恐怕難度不小?。 ?/br> 業(yè)元魁能在商場和黑道混到現(xiàn)在,哪里不知道對方的意思,連忙喊道:“只要道長能夠找到我弟弟,錢不是問題?!?/br> “那好,那貧道就破例一次,動用師門的秘法,來幫助施主尋人!”徐道長一聽對方要加錢,頓時喜笑顏開,可是他眼角掃到站在議事大廳的程庭樹兩人,卻是冷哼一聲,輕蔑地掉頭離開。而業(yè)元魁他們自然也只能跟上去。 “后寨么?”程庭樹轉(zhuǎn)頭看向盛依依,問道:“這黑龍寨的風(fēng)水亂了?” 盛依依閉眼感受了片刻,說道:“是!不僅如此,大半個五巖山的風(fēng)水似乎都有些不對勁。山里的陰脈似乎不在原位,尤其是山崖下面的原始森林,更是陰陽大亂。按理說出現(xiàn)這種情況,這五巖山肯定會有異象或者天災(zāi),可是最近這段時間似乎并沒有此類的新聞。” “看來還是得去后寨看看。”程庭樹默念道。 所謂的后寨,就是土匪窩里的宿舍,作為能夠容納上千號土匪的區(qū)域,后寨的占地面積最大。普通的土匪自然不可能像現(xiàn)在的公寓樓一樣,一人一間,最前面的十?dāng)?shù)排廂房,都是那種古代的通鋪。只有最后幾棟獨立的房舍,才有單獨的房間,那估計是給大當(dāng)家和一眾高層住的。 而這后寨便是經(jīng)過翻新改造的區(qū)域,王耀宗似乎將里面清理打掃過,又將被褥臥具換上新的,里面也通電通水,他似乎是打算將這里改造成旅館。而這時絕大多數(shù)游客也已經(jīng)來到后寨,他們早就累得不行,紛紛倒在了通鋪上。 程庭樹帶著盛依依把后寨繞了個遍,這座后寨是依靠山崖而修建的。尤其是最后高層的院落,更是直接修在了山崖邊。從常理來說,土匪這種占山為王的黑惡勢力,免不了被官兵圍剿,有時候打不過,便要撤退。而土匪窩一般設(shè)在易守難攻的險地,可是同樣的,這樣也等于封死了土匪撤退的道路。所以土匪在修筑營寨時,肯定會留下密道,或者安全撤退的途徑。 而這黑龍寨的后路應(yīng)該是山崖下面那片原始森林。兵法有云“逢林莫入”,尤其是這種大范圍的原始森林,其中可能會有各種毒物,煙瘴沼澤,成群野獸,甚至一些詭異的邪祟。別說尋常的官軍,即使是擅長山地作戰(zhàn)的巡山鷹,也不敢輕易進(jìn)入其中。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在后寨肯定會有一條密道,可以安全下山崖。 程庭樹剛想去尋找那密道,卻聽得了導(dǎo)游小賈的高聲喊叫,他只得拉著盛依依前往對方的所在。 程庭樹來到最大的一棟房舍,導(dǎo)游小賈正在那里拿著小喇叭,高聲呼喚著眾游客。而聽得呼喊的游客也在不斷朝著那里趕,待到?jīng)]有人趕來后,導(dǎo)游小賈便開始點名,直到最后業(yè)元魁和徐道長他們才姍姍來遲。見到他們終于回來,導(dǎo)游小賈才松了口氣,她剛想說些什么,天色忽然大變,遠(yuǎn)處竟傳來隆隆雷聲。 眾人抬眼望去,大片烏云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朝著五巖山接近。不過十息之后,五巖山便天雷滾滾,翻騰的烏云間不斷有紫蛇吐信,緊接著豆大的雨點便傾盆而下,不過數(shù)息時間天空便降下暴雨,連綿的雨幕甚至遮蔽了數(shù)米外的景物,庭院里很快便積水成塘。 原本還打算打著大家下山的導(dǎo)游小賈面色數(shù)變,她摸了摸耳朵里的聽筒,似乎在接受上頭的指令。而其他游客也躲在屋檐下,抱怨著突然來襲的暴雨。 程庭樹卻微微蹙額,湊到盛依依耳邊低聲道:“天氣預(yù)報里說過今天有暴雨么?” 盛依依搖了搖頭,回道:“沒有,按照天氣預(yù)報,這一周西郊都是大暑天,不過天氣這東西瞬息萬變,說不準(zhǔn)……” 程庭樹看著遠(yuǎn)處消失在雨幕下的后寨建筑,心里忽然涌起一股不安感,“這雨來得蹊蹺?。 ?/br> “我說過讓你們早點離開的,偏偏不聽,唉!”一個蒼老的聲音忽然在他身后響起,程庭樹心里一悸,連忙轉(zhuǎn)身,卻見門衛(wèi)辛老頭面色陰沉地站在他身后,手里握著一支火鉗。 程庭樹連忙道:“大爺你知道什么內(nèi)幕,還請講講……” 辛老頭卻搖了搖頭,嘆息道:“今天晚上自己小心吧,唉,希望你們小夫妻能活下來……” 程庭樹還想問些什么,辛老頭卻身形一晃,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后。不待程庭樹轉(zhuǎn)身,辛老頭便加快腳步,消失在了轉(zhuǎn)角。 “這個老頭很是古怪!”程庭樹沉默了片刻,看著那似乎短時間不會停下的暴雨,他轉(zhuǎn)身拉著盛依依走進(jìn)了房舍之中。 這棟房舍是后寨最大的建筑,里面可容數(shù)十人休息,雖說是通鋪,可是被褥臥具一應(yīng)俱全,而且全都是新的。房間里也是經(jīng)過精心打掃的,完全看不出是清朝的土匪窩。不光如此,里面水電俱全,除了沒有無線網(wǎng),其他硬件堪稱賓館。 很快大部分游客都忘記了外面的暴雨,紛紛躺在通鋪上休息。 “諸位,這雨短時間是不會停了,而且暴雨之中,山道濕滑,為了保證大家的安全,大家只能委屈在這里休息一宿?!睂?dǎo)游小賈滿臉歉意地說道。 游客們爆發(fā)出一陣不算大的抱怨,不過這里畢竟條件不錯,所以那些人也只是嘴里抱怨了一陣子。 王耀宗似乎也預(yù)料了這種情況,他在這里特地改造了廚房,看上去似乎真的是想要將后寨改成旅游景點。而辛老頭似乎也同時兼任廚子,當(dāng)他推著餐車出現(xiàn)在大堂時,程庭樹也是一愣。 不得不說,辛老頭的廚藝真的不錯,程庭樹也不得不佩服他。只是當(dāng)他吃完想要找辛老頭時,后者再度消失不見了。 “古怪的老頭?!背掏溧洁炝艘痪?。 直到晚餐結(jié)束,后面的暴雨依然沒有停下,天色逐漸昏暗下來,連綿的雨幕導(dǎo)致程庭樹的視線都被遮蔽了不少。大量的雨水落在庭院之中,竟產(chǎn)生了大片大片的水霧,使得周圍的氣溫都下降了不少。 “今天晚上,千萬不要離開我身邊。”程庭樹悄悄地取出一枚玉佩,塞到盛依依的手里,“這塊玉佩你戴在身上,可以保你一時平安。” 那塊玉佩是程庭樹花了1000情欲點從系統(tǒng)商城里兌換來的,可以抵御邪祟的攻擊,今晚恐怕不會平靜,盛依依并非術(shù)士,有了這個玉佩,至少可以支撐到自己去救援。雖說1000情欲點讓他有些rou疼,不過花在自己女人身上,卻是值得的。 夜晚很快來臨,這些游客們開始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從他們的分布便能看出各自的團(tuán)體。那些農(nóng)民工應(yīng)該是一個地方來的,不是同一個工地,便是同一個村子,他們聚集在一起,還有些排斥他人。 而那些保鏢自不用說,圍成一圈,眾星拱月般將業(yè)元魁和徐道長圍在中央。 至于學(xué)生那里,竟是以馬兵為首。對于這個馬兵,程庭樹倒是有些熟悉。此人的父親原先也是混黑道的,可惜沒有業(yè)元魁的運氣,在一次幫派廝殺里,被仇家砍死了。他母親也不客氣,直接卷走家里的細(xì)軟跑路。馬兵從小跟奶奶長大,按理說這種人大不可能成為一個成績優(yōu)異的好學(xué)生??墒鞘澜缇褪沁@么奇妙。 馬兵在學(xué)習(xí)上可謂是天賦異稟,哪怕他經(jīng)常在混混堆里打滾,可是成績卻依然斐然。說來也怪,這些被招來的學(xué)生大多是馬兵在道上的混混,S市的整體教育水平其實一般,只是因為昭月高中的存在,給人一種錯覺。而那些學(xué)生就是各自學(xué)校里的毒瘤,他們都以馬兵為尊。 說起來也奇特,馬兵和程庭樹倒是有幾面之緣,當(dāng)初馬兵被敵對幫派追殺,被打得頭破血流,躲在垃圾堆里逃過一劫,是當(dāng)時偶然路過的程庭樹幫助叫救護(hù)車,送他去醫(yī)院,救了他一命。 而且黃三和馬兵算起來也是對頭,他們經(jīng)常為了爭地盤而發(fā)生械斗。程庭樹得罪黃三的事情,馬兵也知道,沒想到?jīng)]多久黃三就和他的幾個心腹暴斃了。馬兵自然不會想到是程庭樹做的,但是黃三一死,他便可以趁機(jī)吞并對方的地盤。 對此,馬兵將這個大好時機(jī)看成是程庭樹帶來的好運,因而在和他說話時,都是頗為客氣。 夜幕逐漸降臨,程庭樹和盛依依挑了個相對偏僻的角落睡下,不得不說這里的被褥臥具倒是齊全,而且還設(shè)置了中央空調(diào)。 “真不知道王耀宗是哪來的錢霍霍!”程庭樹低聲道。 盛依依看著情郎的臉,輕笑道:“誰知道呢?說不定他在五巖山找到了傳說中的黑龍寨寶藏?!?/br> “黑龍寨寶藏?”程庭樹狐疑地反問道。 盛依依笑道:“我猜的,你想啊黑龍寨是土匪,常年燒殺搶掠,肯定積攢了不少財富,尤其是他們覆滅的根源,就是劫了兩江總督的壽禮。獻(xiàn)給兩江總督的壽禮能輕么?肯定不是金銀珠寶,就是什么古玩字畫。說不定是王耀宗找到了一批呢?” “你啊,真能想象,這種幾率恐怕比中五千萬都難吧!”程庭樹笑道。 兩人便在這談笑間逐漸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那些游客們也大多在零點后一一睡去。 看到最后一個游客睡下,辛老頭拿著手電在房舍周圍轉(zhuǎn)了一圈,然后關(guān)燈落鎖,上鋪睡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處于淺層睡眠的程庭樹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銅鈴聲,他猛地睜開雙眼,從通鋪躍起,卻見他系在窗戶附近的一串銅鈴劇烈地響動起來。而與此同時,徐道長和辛老頭也翻身下地,看向了窗外。 原本漫天的星空,此時卻只余一輪高懸的血月,猩紅的月光灑下,將周圍的一切都映照得血紅一片,尤其是庭院里的積水,此時更像是滔滔血海。 “血月當(dāng)空!”程庭樹、徐道長和辛老頭異口同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