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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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yán)語:“!” 陸季遲對她驚怒怨毒的目光毫無反應(yīng),又抬手給了她幾巴掌。 嚴(yán)語:“……” 大約十來個巴掌之后,陸季遲方才揉著隱隱發(fā)麻的手掌停下來:“挨了這么多巴掌還一點兒都不紅,你真是本王遇到過的臉皮最厚的人?!?/br> 嚴(yán)語一怔,眼神一下子就變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yīng)該不是真的嚴(yán)語吧?”陸季遲冷笑著說完,抬手就朝她臉上摳去。 然而摳了半天也沒能摳下想象中的假皮什么的,陸季遲的笑容漸漸僵硬了。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他猜錯了? 可電視劇里不都這么演的么!易容什么的?! 第116章 陸季遲可以肯定眼前的嚴(yán)語不是真的嚴(yán)語, 就是不知道為什么摳不下來她的假皮。他有點兒尷尬,輕咳一聲收回手,看了不遠處的阿鏡一眼:“阿鏡姑娘可知道她這臉是怎么回事?” 阿鏡上前捏了捏嚴(yán)語的臉,又仔細檢查了一下她的身體, 原本沒什么表情的臉忽地就變了:“是羅南國的換顏術(shù)。” “你說什么?羅南國?!”陸季遲瞪圓了眼睛,昭寧帝也是倏地瞇起了眼睛。 阿鏡不知想到了什么,臉色難看極了, 她點點頭, 飛快地摸出一顆紅色藥丸塞進了嚴(yán)語嘴里。 嚴(yán)語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便驚恐地慘叫了起來, 緊接著沒一會兒, 臉上便抽搐著脫下了一套薄如蟬翼的假皮, 露出了她本來的面目。 “越王妃?!” 看清楚她面容的一瞬間, 所有人都震驚了, 除了已經(jīng)猜到幾分的昭寧帝和陸季遲。 深恨楚皇后, 打南邊兒來的, 還用了羅南國的換顏術(shù), 除了還在潛逃的越王妃, 他們想不出來還有誰。只是陸季遲沒想到這個世上并沒有武俠電影中那種易容術(shù), 只有源自羅南國的,一種名喚換顏術(shù)的巫術(shù)。 這種巫術(shù)不僅僅只是往臉上貼一層皮, 還要以血起誓, 吃下某種劇毒之藥,方可成功。只是就算成功, 這人也活不了太久,因為她中的那種毒是無解的。 “所以這什么換顏術(shù)是要拿命來換的?” “是?!?/br> 聽完阿鏡的話,陸季遲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顯然是要跟楚皇后同歸于盡的節(jié)奏??! 喪心病狂!太喪心病狂了! 不過她要是不這么喪心病狂的話,也不會連親生女兒都說舍棄就舍棄了。還有明明已經(jīng)成功南逃又費盡心思折回來搞事情什么的,正常人也干不出這么腦殘的事兒。 這么想著,陸季遲就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這越王妃顯然是病得不輕了。 “怎么會這樣……不可能的!怎么會這樣!” 看著發(fā)現(xiàn)自己陰謀失敗后,整個人瘋狂掙扎起來的越王妃,解了毒緩過來了的楚皇后驚愕又不那么驚愕地站起身,慢慢走到了她身邊。 “我早該想到是你?!彼Z氣淡然地看著她,“可我實在不明白,你為什么這么恨我?!?/br> “為什么……”越王妃抬起頭,一雙眼睛怨毒而不甘地盯著楚皇后,隱有瘋狂之意,“你竟還有臉問我為什么!” 清亮尖銳的聲音,聽得眾人紛紛皺眉,同時陸季遲也終于明白為什么之前她頂著嚴(yán)語那張臉的時候,聲音會那么嘶啞了——裝得難聽一點就有理由沉默寡言了,不容易露出破綻。 楚皇后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忽然呵地一聲笑了起來:“不說算了,反正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你!”越王妃氣結(jié),掙扎著就要撲過去咬她,被月圓一巴掌按回了地上。她又怒又恨,扭頭就朝昭寧帝看去,“陛下就這樣看著他們作踐我么!” “作踐?”轉(zhuǎn)身擋住她看向昭寧帝的視線,楚皇后嫵媚的臉上綻出一個冷笑,然后,抬腳就踩在了她的臉上,“本宮就是作踐你了,那又怎么樣?一個三番兩次對我孩兒動手,還妄圖弒君的逆賊,本宮就是活活作踐死你,陛下和母后也絕不會怪我一個字!” “不僅不怪,哀家還要夸你?!狈秸渲轱w快補刀。 昭寧帝倒是沒跟著補,只看著楚皇后的腳溫聲道:“剛解了毒還沒什么力氣,你小心些,別傷著自己的腳?!?/br> 越王妃:“……” 她剛才被楚皇后踩懵逼了,這會兒堪堪回過神,一張被陸季遲扇腫的臉頓時就漲得通紅。這下她也實在裝不了可憐了,抖著嘴巴就再也忍不住尖聲咒罵起來:“你這個賤人!賤人!你搶走了我的父親,搶走了我的陛下,還搶走了屬于我的皇后之位!你為什么不去死!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她雙目赤紅,神色猙獰,看著十分駭人,楚皇后冷眼看著她,只覺得可笑極了。 “父親從來沒有不要你,是你外祖母生怕我娘這個繼母虧待你,非要將你接回家去養(yǎng)大的。至于陛下,是你先嫁了人,先丟下了陛下?!背屎笠膊恢肋@人哪來的那么大臉,說著說著,忍不住就嘲諷地勾起了嘴角,“還有皇后之位,它從來都不曾屬于過你,又何來的被我搶走?王妃莫不是魔怔了吧?!?/br> 越王妃也不知聽見了沒,咬著牙根喃喃哭道:“若不是你從中插了一腳,陛下不會不要我的,他那么愛我,怎么會不要我?太子已經(jīng)死了,我為什么不能再嫁?我們明明是兩情相悅的!是你搶走了陛下,是你搶走了我的皇后之位!要不是這樣……要不是這樣,我哪里用得著紆尊降貴地和宇文銘那個野蠻人合作!那個男人……他許我皇后之位,答應(yīng)等將來北夏一統(tǒng)天下之后會讓我做這世上最尊貴的女人,可他也死了!被你們聯(lián)手害死了……我恨你們!我恨你們!” 說到最后,她再次歇斯底里地叫了起來,而眾人也終于知道她為什么會替宇文銘做事了——曾經(jīng)觸手可得的皇后之位,因為太子的死徹底從她手里飛走,她心有不甘,所以在昭寧帝登基之后頻頻向他示好,妄圖奪回那些“本該屬于她”的榮耀??上д褜幍垡呀?jīng)忘了舊情,不肯接受她,所以她憤怒無奈之下便另辟蹊徑,勾搭上了宇文銘,試圖坐上北夏的后位。 原本這一切都挺順利的,她和宇文銘聯(lián)手推出原主這個空有野心沒有腦子的家伙做擋箭牌,暗中搞事情試圖造成大周內(nèi)部矛盾,好讓北夏趁虛而入。結(jié)果陸季遲穿來之后不干了,反過來利用孟婉妍和孟春林的事情把他們的據(jù)點文淵閣給一鍋端了,害得他們多年籌謀打了水漂不說,還連累越王妃也跟著暴露身份,被昭寧帝關(guān)進了皇陵。 最重要的是,陸季遲和昭寧帝這兄弟倆還幫著宇文競把宇文銘也給搞死了。 這讓越王妃怎么忍? 大周皇后你們不讓我做就算了,北夏的皇后你們也不讓我做,這是存心跟我過不去,要我不好過是吧?! 行?。∥也缓眠^,你們也特么別想好過了! 所以明明已經(jīng)南逃到一半,她又不甘心地想法子搭上陸季遲幾人的順風(fēng)車折了回來。 至于真正的嚴(yán)語,應(yīng)該是在陸季遲等人還沒有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就已經(jīng)慘遭毒手了,而越王妃的幫兇,很顯然就是那個老太醫(yī)。 正好這時那個老太醫(yī)也被拿下了,阿鏡飛快地喂他吃了一顆藥,他臉上便和越王妃一樣脫下了一張薄薄的人皮。 “果然是你!”人皮之下是一張平凡陰柔的臉,慘白慘白的,看著十分陰沉。阿鏡顯然與這人認(rèn)識,冷笑一聲后轉(zhuǎn)頭問昭寧帝,“此人便是宇文銘手下那個羅南國的巫醫(yī),他與我有殺父之仇,不知皇帝陛下可否將他交給我處置?” 她今日功勞不小,這樣的小事,昭寧帝自然不會不允,點頭就應(yīng)下了。 那巫醫(yī)臉色大變,卻沒有說話,顯然是自知沒有活路了,他癡迷而不舍地看著越王妃的身影,心里說不出的遺憾。 終究還是沒能幫她達成所愿啊…… 越王妃卻沒有看他,對她來說,他不過是一個有些本事的,用美色輕輕一勾就甘心為她肝腦涂地的仆從罷了。她只緊緊地盯著楚皇后,狀似瘋癲地哭叫著:“沒有了你,陛下就會重新看到我了,我才是皇后,我才是皇后……” 她的表情怨毒而絕望,看著十分嚇人,楚皇后卻并不畏懼——做虧心事的人不是她,她何必惶恐?剛要說什么,昭寧帝突然起身將她護在了懷里。 “把她帶下去嚴(yán)加拷問,朕要知道那份行軍布陣圖的下落?!?/br> 他的聲音淡淡的,不帶半點溫度,越王妃這才像是終于回神了一般,猛地一個哆嗦:“你!你說什么?!” 這么些年來,他一直對她們母女照拂有加,昭寧帝自認(rèn)已經(jīng)對她仁至義盡,此刻根本不愿再看她,只轉(zhuǎn)頭輕撫著楚皇后的背,眼底掠過幾許歉意。 雖然非他所愿,但她和明生幾次三番遇到危險,都是因他之故。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楚皇后抬頭嗔了他一眼:“都是你惹出的風(fēng)流債,回頭若不好好補償我,我就再不理你了!” 昭寧帝微頓,眉頭一下松了開:“嗯,是朕的錯,娘娘想要什么補償,朕都給?!?/br> “我要什么補償陛下都給?”楚皇后眼波流轉(zhuǎn),故作曖昧地看了看他的腰,“陛下可不要說大話?!?/br> 昭寧帝哭笑不得,用力捏了一下她柔軟的手心,意味深長道:“是不是大話,一會兒回宮娘娘就知道了?!?/br> 第117章 越王妃和那個巫醫(yī)被帶下去后不久, 太醫(yī)們便研制出了解毒的藥。 眾人吃下解藥就沒事了,只是陸季遲卻仍有些頭疼,因為方才王勝來報,越王妃那喪心病狂的老娘們是在王府的井里下的毒, 如今那口井里的井水暫時不能用了,要好幾天才能處理好。 難怪大家都中了毒他卻沒事,因為他被齊彥等人拉著一口菜都沒吃, 光顧著喝酒了, 而酒里是沒有毒的。 不過就算中毒了沒事,據(jù)太醫(yī)所說, 這毒雖然無色無味, 一般測毒方法測不出來, 但毒性一般, 并不致命, 只要及時吃下解藥就好了。再加上越王妃進不去廚房, 只能在井里下毒, 這本就不強的毒性被井水大量稀釋, 便更加無礙了。 陸季遲覺得這越王妃真是有病, 有這個智商知道聲東擊西, 環(huán)環(huán)相扣地安排刺殺活動,為什么就不能好好活著, 非要作死? “心氣太高, 心眼太小,難免就鉆了牛角尖?!?/br> 姜姮淡淡的聲音讓陸季遲從沉思中回過了神:“這話說得對……不過算了, 不說她了,影響心情。” 事情既已水落石出,方珍珠和帝后夫婦就回宮了,死里逃生的賓客們也擦著冷汗忙不迭地滾蛋了,新鮮出爐的小夫妻倆收拾好外頭亂糟糟的一切,終于回屋坐了下來。 “嗯,總歸是過去了。”想著越王妃瘋狂攀扯陸季遲的舉動,姜姮頓了頓,到底忍不住抬眼問他,“殿下從前得罪過越王妃么?我見她似乎十分怨恨殿下。” 利用陸季遲的人完成計劃,計劃失敗后又第一時間栽贓給陸季遲,越王妃這么做固然有逼陸季遲趁機謀反,最好直接弄死昭寧帝夫婦的意思在里面,但更多的顯然還是想拉陸季遲下水給她陪葬。 可,為什么? 姜姮還不知道越王妃背地里干的那些破事兒,會疑惑很正常,陸季遲也沒有瞞她,很快就把他是怎么發(fā)現(xiàn)當(dāng)初有人攛掇自己謀反,又是怎么利用孟婉妍和文淵閣破壞他們的計劃,昭寧帝又是怎么揪出越王妃,兄弟倆又是怎么幫著宇文競搞死宇文銘的簡單說了一遍。 姜姮這才明白其中的關(guān)節(jié)。她先是有些驚訝越王妃居然這么能作死,而后便有些心疼。 帝王的信任哪里是那么好得的呢?臥底又哪里是那么好做的呢?也不知他是花了多少力氣,才擁有了如今的安穩(wěn)。 “難怪她這么恨你。以后……” 她想說以后我護著你陪著你,還沒有開口,陸季遲已經(jīng)握住她的小手,認(rèn)真地說:“以后就沒有那么多破事了,皇兄如今已經(jīng)不再疑我了,只要我安安分分的不搞事,咱們就能自由自在地過自己想過的日子。不過你放心,我也不會光做個混吃等死的閑王的,我會努力發(fā)揮所長,得到皇兄的信任與器重,然后好好賺錢養(yǎng)家的!” 他說著頓了一下,露出堅定的笑容,“就算不做皇帝,我也會叫這世上所有人都敬你畏你,不敢欺你。” 姜姮一怔,只覺得整顆心都跟著他這話顫了一下。 “好……”她慢慢笑了起來,一雙漂亮的杏眼像是水洗過似的明亮奪目,“我相信殿下?!?/br> “姑……王妃,雪梨湯來了?!痹聢A突然推門而進,“這是我親自熬的,用的是外頭取來的水,可以放心地喝?!?/br> 姜姮回神,見方才還一臉鄭重的少年眼皮一抽,下意識捂住了鼻子,心頭猛然竄起了一股笑意。 她抿唇忍住,端起碗雪梨湯喂到他嘴邊:“殿下快喝吧?!?/br> 月圓放下湯水就識相地出去了,陸季遲看著在燭光映照下越發(fā)顧盼生輝的少女,一顆心忽然就后知后覺地跳了起來。 差點忘了,今晚可是他們倆的洞房花燭夜! 洞房花燭…… 這四個字像是一根火柴,一下就重新點燃了陸季遲心頭那股燃燒了一天,卻被越王妃的突然出現(xiàn)打滅的火焰。 “嗯……”他耳朵發(fā)熱,接過湯水一飲而盡,心頭不安分地直跳。 姜姮本來沒覺得怎么,一看他紅紅的耳朵與躲閃的眼睛,臉蛋也不由自主地跟著燙了起來。不過她沒表現(xiàn)出來,只含笑問道:“殿下喝完了嗎?” “嗯……”話到嘴邊,下意識轉(zhuǎn)了個圈,“你要不要也嘗嘗?” 姜姮看著他手里的空碗挑了一下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