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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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這位哥自己都承認三十幾年沒有接觸異性了,而她這位哥又是靳家目前為止僅剩的一條血脈,真不知道她這位哥要繼續(xù)保持這種我行我素的風格,要到哪年才可能完成他自己設(shè)定的鴻圖大業(yè)。 “哥,那你為什么要……” 程婧嬈想說的是你為什么要可我禍害,我可是你妹啊,哪怕不是親妹,這么多年的師兄妹下來,也和親的差不多了吧。 對于兩個比較親近的人,有些話是半句,另外一個也能聽得懂。 “我都說過了,我三十多年身邊沒有異性,很容易被政敵拿來懷疑我同性戀,但這只是在于我知道和你知道之間,畢竟,你在我身邊也有十年了,是吧,我的婧嬈,我們又剛剛求過婚,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這么無恥的話,從靳紫皇嘴里說出來,程婧嬈一時半會兒還有些適應(yīng)不了,當然,若是安薔在這里,應(yīng)該早就習以為常了。 ——他對你那么好,你真以為是兄兄meimei啊,他就是攢著時機準備對你耍流氓呢,就你自己以為好! 這是安薔五年前,就對靳紫皇與她在一起的這種關(guān)系的大膽猜測及總結(jié),可惜當時她沒信啊。 “哥啊,我真的……真的做不到,” 這種假戲,她實在不愿意去做,后患無窮,若是可以,她希望靳紫皇抓緊時間組織一個選美比賽,萬一就對哪位佳麗一見鐘情了呢,她愿意幫忙做紅娘。 “做不到也得做,你不幫我,誰來幫我呢?換個別人,我又如何放心?” 靳紫皇長嘆一聲,“我是孑然一身,你知道我家狀況,我父親我兩位異母弟弟是怎么死的,那年要是沒有你,我也逃脫不了一死,那我們靳家是真絕了香火,徹底斷種了,如今,以我此時的實力,瞧著以往的事情是絕不能再發(fā)生了,但誰又能說個絕對呢?若真有一天,我有個三長兩短,靳家可能就要拜托給你了?!?/br> 靳紫皇那情深意重,好比著三國時期劉備托孤諸葛亮的神色,使得程婧嬈坐都坐不穩(wěn)了,她壓力山大好伐?一身冷汗,一秒流出。 她內(nèi)心是十分拒絕的,“哥,你太抬舉我了,我,我怕我做不到??!”她也只是一個弱女子啊。 “你要是都做不到,那我還能信任誰呢?當年我還沒有出生,我爹年少輕狂地給我起這個名字時,就有一位高人說過,這個名字注定我要做一輩子的孤家寡人,你看看,我出生我媽咪就過世,我學業(yè)還未完成,我就先死爹地后死兄弟,我到三十幾歲,人生一半路途過去了,可不一直是一個人,除了你,我身邊還有誰?” 靳紫皇最是了解程婧嬈,在程婧嬈這里,硬的從來不行,只能軟來。他能屈能伸,開始打苦情牌。 程婧嬈差點脫口說出,你還有四叔啊,就是靳四,靳家大管家。 “要是連你都不幫我,我還有什么信心把著靳家徹底洗白,那就讓它繼續(xù)在外面十萬教眾地傳著吧,搞得我這雙博士學位的學者,好像是哪個黑澀會的教父是的,我也很委屈??!” 可你明明就是啊,程婧嬈內(nèi)心的激呼,適時止住,并沒有說出來。 “就算我現(xiàn)在發(fā)個澄清公告出去,我怕外面也不信,還得以為是我變相和你秀恩愛呢!” 靳紫皇打定主意無賴到底了,他這一輩子要是不把程婧嬈賴在他自己的身邊,這輩子算他白活。 秀你一頭狗血啊,程婧嬈幾乎捶桌了。 “哥,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是這樣一個靳紫皇呢?” 一切都悔不當初,程婧嬈承認她這一生最愛犯的錯誤,還是連續(xù)犯的錯誤,就是在感情路上識人不清、沖動任性、還總聽不進去勸,所以,總能犯傻坑自己。 姜民秀他爹是一次,這回連著靳紫皇都是了。這輩子重生重的,她都應(yīng)該直接出家。 靳紫皇解釋得冠冕堂皇,“以前你單身一個人,在感情路上有大把前途,我怕你遇到良人,耽誤了你的一生,如今,你既然認回姜民秀,并打定主意抱著兒子不結(jié)婚了,我才敢出此下策的啊,你不是也有如此顧慮,討厭總有人打你主意嗎?剛好可以拿我頂一頂,我不在乎這些的,有我做你的未婚夫,我敢保證沒有人敢打你的主意,你帶著姜民秀可以隨意而為地生活,不是很好嗎?連伯父和阿姨那里,我都是最好的擋箭牌?!?/br> 這倒也是個理由,聽起來好像不錯,但是,真的……真的這么簡單,這么如此嗎? 聰明如程婧嬈,一時竟也盤算不過來了,畢竟無論程婧嬈怎么說,靳紫皇那都有他的道理能給程婧嬈完美無缺地解釋過來。 結(jié)果是說到最后,連著程婧嬈自己都不得不信,靳紫皇這招假婚約,并不是之前她想的那么猥瑣不堪、難以接受了。 章節(jié)目錄 七十六、接不通和聽不懂 晚上的時候,安薔的電話又打來了,有著白天與靳紫皇的談話,程婧嬈也是迫切需要一個人幫著她分析分析,她現(xiàn)在的頭腦那就是一團漿糊,都被靳紫皇說糊涂了。誰能想到安薔還有一個更加令她頭疼的消息,急著要與她分享呢。 “你說白清洋把電話打到你那里去了?”程婧嬈忽然聽到這個消息,還有些摸不到頭腦,“因為我這邊的電話,他打不進來?” 怎么可能,雖說自己在接電話這方面有時候確實挺混蛋的,一旦有事情令她心煩頭疼,她都是碰到愿意接的才接,不愿意接的就任由它響,但是大部分時間,她自己對于打來的電話,都會有個記憶的,怎么就不記得最近這幾天里,白清洋有打電話進來呢。 為此,程婧嬈又翻了一遍電話記錄,未接的和已經(jīng)接的,包括已拒的,都沒有過關(guān)于白清洋的任何記錄。 程婧嬈再次肯定了一遍,“他是不是弄錯電話了?我這里沒有顯示過他打來電話啊!” 電話那邊的安薔一陣沉默,靳老大果不愧是黑澀會的大鱷,看,這對未來老婆的控制,都可以做到用黑客過濾電話的地步了,把每一個追求者無形碾壓到不死不休,但這件事要不要和程婧嬈說呢? 安薔才只這么一想,就覺得后脖梗子發(fā)涼,就這樣吧,說不說也沒有什么用,誰還敢當著面去質(zhì)問靳老大不成?反正,她只敢背后說說,還沒那個膽量當面去挑戰(zhàn)靳老大的權(quán)威。 程婧嬈肯定是有那個膽子的,靳紫皇也舍不得說程婧嬈什么,但是靳紫皇在程婧嬈那里吃了數(shù)落,穩(wěn)定要在別的地方找回來的,安薔可不想做第一個被靳紫皇盯上的人。 “那可能是他弄錯了吧!” 在強大的惡勢力面前,我們的美女律師也不得不低下頭來,安薔深感自己墮落了。 “嗯,” 程婧嬈也沒有多想,忽略掉了安薔話里的猶豫,抓緊把自己這邊的情況和安薔說了一遍,“你覺得我哥的話可信嗎?” 當然不可信,安薔十分想甩這五個字過去,但是她不敢。 靳紫皇弄了一個影響半個地球的求婚,這聲勢浩大到恨不得對全天下的雄性吼一嗓子:程婧嬈是有主的,卻在程婧嬈這里解釋說只為了參加競選,這有腦子的必然都不會信的啊,程婧嬈當然是有腦子的,但程婧嬈在感情方面,智商是欠費的,靳紫皇大約抓住了程婧嬈這一點兒,才能一騙程婧嬈十年。 安薔長嘆一聲,該說的話這十年間都說過了,程婧嬈還能和靳紫皇走到現(xiàn)在,她覺得她就沒有必要再浪費口水了,還是讓這兩個人順其自然吧,萬一能成呢? 這么想來,程婧嬈也算是替天下女性做了一件好事,收了一個老妖孽,惟一讓她十分擔心的是靳紫皇那天煞孤星的命格,還有靳家成百年來沒有女性成員能活過三十五歲的鐵條定律,她實在是為了她好閨蜜的長命百歲擔憂,除此之外,倒也沒有什么了。 靳紫皇雖然對別人冷心冷肺、心狠手辣,但是憑心而論,對程婧嬈那絕對是沒話說的,都肯放下身段去討好程婧嬈那食古不化、沒人能溝通得了的老爸程老教授,可見用心良苦。 一個男人肯為一個女人做到這個程度,大體是愛得夠深了。 除了對程婧嬈之外的人的人品成疑外,靳紫皇的家勢、靳紫皇的實力、靳紫皇的長相等等,俱都是人中龍鳳,對于大部分的女人來說,可望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