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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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紫皇慢條斯理地把報紙折上,放在桌頭處,他其實根本沒看報紙上寫的什么,他瞧著臉上沉默,心底卻是百爪撓腸的。 他元旦那一擊,算不得臨時起意,但也不是籌謀太久,全都是因為程婧嬈那里生了太多的變數(shù),讓他不好掌控,他不得不先下手為強了,哪怕白清洋不足為懼,還有他那偽外甥姜民秀難對付。否則,事情一定會被他弄得更加周密沒有破綻,當場就能讓程婧嬈應了他的婚事。 姜民秀難對付的地方不在于這孩子本身,而在于程婧嬈對這孩子多年沒撫養(yǎng)教育愧疚的心,萬一真為了這兒子終生不嫁,他去哪里哭?他這些年的苦等,不全成了泡影?遇到事關自己心上人的事,再淡定的人也是淡定不起來了。 靳紫皇能那么信口雌黃地和她開玩笑,她怎么可能還一本正經(jīng),沒好氣地回著靳紫皇,“我這不是應劫閉關,等著飛升上神嗎?” 靳紫皇挑眉,好笑地問:“那你現(xiàn)在出來,是飛升上神成功了?” “哪有那么容易,”程婧嬈走到桌邊,拉開一把椅子坐了進去,“我兒子一個電話打來,上神不上神的就不重要了,我還是好好地做我的凡人,顧著我兒子吧。”她那么乖的兒子,她可是再也舍不下了。 “噢,還是民秀有力度啊,” 靳紫皇抑制不住帶出一絲酸氣來,吃小孩子醋,是有點丟人,可他有什么辦法呢,血緣這種東西誰也替代不了啊。 “還好吧,”程婧嬈不可否認,“我兒子說了,要是有人欺負我,等他出來,保護我?!闭f完,還斜了靳紫皇一眼。 靳紫皇假裝沒聽懂,“這種事哪用得著他小孩子來管,誰敢欺負你,自有我出手就是了。” 這話說得,程婧嬈牙根直疼,她也不避諱,直接就說:“那要是你呢,你欺負我呢?” “我?我怎么會?”靳紫皇心虛地摸了摸高挺的鼻梁,連忙岔開話題,“你是不是沒吃早飯呢?剛好我也沒吃,一起吧?!?/br> 自己吃沒吃飯,他這個天天從樓下守著的還能不知道?程婧嬈沒理靳紫皇,靳紫皇卻已經(jīng)吩咐下去了。 不一會兒,豐盛的早飯擺了滿滿一桌子,程婧嬈拿起擺位離她近的隨口就吃,入嘴后不免覺得這頓早餐差些味道,不是靳紫皇做的,味道自然不如前幾次。 不過,無所謂了。 她得吃飽,吃飽才有力氣和靳紫皇談事情,吃飽才力氣離開靳家老宅,吃飽才能坐飛機回留原市看她兒子去。 程婧嬈吃飯的樣子難得兇狠,兇猛小獸似的,惹得同在一旁吃飯的靳紫皇免不得多看她幾眼,他自己倒是吃得依然斯文,腦子里卻盤算得精密,一會兒怎么好見招拆招地把程婧嬈哄住,進而再實行他接下來的計劃。 這就好比一只蜘蛛打網(wǎng),欲速則不達,但要是太拖延了,免不得被人截糊。 他這些年來,陰謀詭計、多方算計見得多,他自己出得更多,他還就不信了,他這無敵的頭腦、他這豐富的經(jīng)驗,還算計不回一個從小就看在嘴邊的老婆來。 章節(jié)目錄 七十五、理由和心塞 這一頓早飯,程婧嬈和靳紫皇兩個人都吃得牙塞胃脹,尤其是靳紫皇。 靳紫皇這個人向來對吃食講究,因此反倒不貪腹欲了,奉行少吃多餐、食不厭精的道理,結果今早被程婧嬈突變的吃飯風格看噎著了,一時覺得腸和胃都被堵得滿滿的,明明他根本沒吃幾口。 “吃完了嗎?” 好在靳紫皇忍功夠好,終于忍到了程婧嬈抽著紙巾抹嘴巴,他又說:“吃完了,我們就去花園子散散步、消消食吧。” 哪怕港省處于亞熱帶,元月的溫度比著留原市那種純北方城市高出不少,花園子里也談不上多么溫度宜人,但好在那里鮮花滿盛,不知靳紫皇是從哪里找來的那些耐寒的嬌花,正對著程婧嬈下榻的套房,每天早起,拉開窗簾就是一片華麗麗百花齊放的美景。 花園子不算大,中間有一個暖亭,靳紫皇和程婧嬈一路走過去,那里早有人準備好了消食的茶果,兩個人進去后,圍著還散著花香的盤桌坐下來。 “說吧,你是怎么打算的?”程婧嬈隨意地拿起水晶果盤里盛著的油桃,也不吃,就是拿在手中轉來轉去,“我再過兩日就打算回去了,”之所以騰出空余的這兩日,是因為她那個長年宿居英國的媽要來,還帶著她繼父彼得叔叔。 “什么叫我怎么打算?”靳紫皇不滿地看了程婧嬈一眼,“我事情已經(jīng)做了,自是你有什么打算?” 他總不能白做吧,半個地球的人都知道他求婚了,被求婚的人卻一直裝糊涂,未免對他有點太不尊重了吧。 “東西我還是還給你吧,那么貴重的物件,我也不敢真往頭上帶,” 一個多億帶頭上,出門就得被人綁了,程婧嬈可不想給自己招禍,她現(xiàn)在惜命的狠,她還有兒子要養(yǎng)呢。 “我既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拿回來的道理,”靳紫皇不滿地勾勾嘴角,直視著程婧嬈問:“還是說你想拒絕我?始亂終棄,想要退婚?” “打住,哥,你是我親哥,我求你了,你快別說話了,你我之間用始亂終棄這種詞真的好嗎?” 程婧嬈被這四個字雷得外焦里嫩,連著什么婚不婚的都暫時顧不上了。 “那用什么呢?朝三暮四?喜新厭舊?還是……” 沒等靳紫皇再說出一個同等成語時,額上一片黑線的程婧嬈連忙出言阻止他,“哥,閉嘴,你不覺得我們更好似霸王硬上弓和逼上梁山嗎?” 她明明就是不愿意的好不好?當天晚上,她有多么懵逼,靳紫皇難道不知道嗎?現(xiàn)在反過來說她‘始亂終棄’,這是多大一張臉啊,我的哥! 靳紫皇哪管那個,他既然敢做,總是能想到挽留住程婧嬈的辦法的,他怎么可能拿覬覦了十年感情的人開玩笑呢。 “我想要競選海苔國總統(tǒng),” 靳紫皇忽然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弄得程婧嬈的頭腦短路了一般,好一會兒沒緩過來。 “我三十多年沒有任何異性們交往經(jīng)驗,與我從政非常不利,我的對手會以此做為攻擊點,扒我同性戀的?!?/br> 靳紫皇抬起修長的手臂,優(yōu)雅地捏起桌上的水晶茶壺,給程婧嬈倒了一杯。 “那你是不是???” 程婧嬈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鬼上身了,竟還問了一句。 靳紫皇給自己倒茶的手頓了一下,甩給程婧嬈一個‘你要死嗎?’的眼神,程婧嬈立刻閉了嘴,乖乖地喝了茶。 靳紫皇給她的這個理由,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她雖然早就知道靳紫皇絕對不會安于現(xiàn)狀,守著目前的成就渡完一生,但她也沒有想到在江湖與商海里叱咤風云的靳紫皇,終于有一天安份不住了,要往政治里移步了,哪怕她元旦陪靳紫皇參加宴會時,還開過靳紫皇的玩笑。 ——那種地方,用她爸程逸先的話來形容,就是泥潭污沼、無間地獄,而現(xiàn)在靳紫皇竟然要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了,還要拉著她一起,她真是何其有‘幸’,她一萬分想拒絕,不知道可不可以、來不來得急? “我在海苔國經(jīng)營多年,我們靳家發(fā)跡也與海苔國關系匪淺,我競選上總統(tǒng)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如果成功,也算是我們靳家從黑徹底洗白,綿延子孫后代的好事?!?/br> 靳紫皇慢聲細語地與程婧嬈解釋著。 程婧嬈卻在心里暗暗的腹誹,傳宗接代、光宗耀祖,說得好聽,首先你得有子孫可以綿延?。〔贿^,你高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