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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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多的爆竹煙花,就連皇宮也淹沒在茫茫的煙霧里。白茫茫一片,宮殿屋脊上的螭吻也好似要騰云而去。 齊瀾恍然間似乎聽到了一聲長唳。很熟悉,好像是容玦的小白才會發(fā)出的聲音。 是錯覺吧? 齊瀾灑然一笑,這會容玦應(yīng)當(dāng)和容緒他們在一起才是,而小白也會嘰嘰咕咕地跟在他身邊要吃的。 什么都看不到,眼睛也被煙霧熏得不大舒服,直想落淚。 煙花來來去去,他看了這么多年,也就這幾樣了。不再看煙花,他轉(zhuǎn)身走了回去。 一片白羽從煙霧中落下,小白一聲長嚎,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芈湓邶R瀾肩上。要不是他穿得厚,這會兒衣服就給小白抓破,肩膀就露了出來。 “小白!”齊瀾目露欣喜,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就要撫它,“你來做什么?” 小白歪頭躲開他的手,喉嚨里咕嚕了一下,伸出一只腳來。 這幾年小白個頭見長,就這么落在他肩頭還挺沉的。齊瀾見左右無人,將小白腳上的竹筒打開,抽出里面的信來。 容玦會給他寫什么呢? 齊瀾激動的將信展開,里面三個大字占滿了整張紙:過年好。 “過年好?!饼R瀾低聲念了一次,回頭看到小白正睜著黑豆眼正正地看著他。 這么簡單的三個字卻令齊瀾倍感歡喜。 容玦沒有進(jìn)宮,卻給他帶來了這么一封信。 應(yīng)該給容玦回什么好呢? 齊瀾想了半天還是沒想到合適的,他先是寫了和容玦一樣的三個字,而后又覺得簡單了些,顯不出自己的心思,又寫了一大堆的祝福語。 “還是不行?!睂⒓埲喑蓤F(tuán)齊瀾再次寫了“過年好”這三個字。 寫太多了他怕容玦忙看不完,或者是覺得煩不想看完,寫少了又覺得不夠。 齊瀾寫字的時候,小白就在旁邊無聊地跳來跳去,東邊西邊到處觀看。 它等了半天,齊瀾還沒寫完,又望到遠(yuǎn)處有人來了,撲騰飛起嗖地一下就走了。 齊瀾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看到王皇后帶著一大票宮人過來了。 ——得去馮貴妃那里了。 每一年都是這樣,同熙帝會將齊波的生辰宴會同宮宴一起辦了。 同熙帝的生母栗太后去得早,王皇后便要幫忙主持。 就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齊瀾桌邊已經(jīng)扔了不少紙張,王皇后見了,問道:“怎的沒人過來收拾?” 小白走了,齊瀾這信是送不出去了。 所有的精神力氣在這一瞬間好似全部都xiele出去,齊瀾沒了興致,隨意地敷衍了幾句,隨即就隨王皇后走了。 桌上還是好一團(tuán)散亂,他卻一點都不想叫人來收拾。 === 容玦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冷氣帶著煙味,實在難聞得很。 他強(qiáng)忍著,就是不肯進(jìn)屋。 “我說世子啊,今兒起這么早,你就不困嗎?”謝流打著哈欠,從他身邊走過,“站這兒做什么呢?” 容玦沒答話,只是沉默地看向遠(yuǎn)處。 謝流:“這定京城一夜之間要放這么多的煙花爆竹,這得花多少銀兩?” 定京每年都這樣,整個過年笙歌不斷,星橋火樹不夜天,黑夜盛開紅蓮萬蕊,一派歡欣鼓舞。 在這背后,是流水一般的銀子。 “人家有錢,愛怎么花怎么花,咱們管不著吧。”容玦打了個哈欠,小白怎么還不回來。 “世子在等什么?守歲一夜,你還熬得???” 熬不住也要熬,不等到齊瀾的回信,容玦睡不著。隨意地說了幾句,兩人就沒聲了。 謝流跟著站了一會,忽然出聲問道,“小白去了哪里?” 按理說,這么大的聲響,小白應(yīng)該找個安靜的地方呆著才是。 容玦再次打了個哈欠:“大概出去玩了吧?!?/br> “是嗎?” 謝流盯著容玦眼下的青黑看了會:“那等它回來,將它送過來,王爺想送信回去?!?/br> 朦朧的天空一抹白影一閃而逝。待到謝流走了,小白這才落了下來。 “他沒給回信?” 小白搖頭。 “去找我爹吧,他要你送信去漠北?!比莴i撫了撫小白,低聲說了幾句,垂頭喪氣地補覺去了。 昨夜他坐了一夜,臨到天亮才想著要用小白傳信給齊瀾拜個年。 待眾人散了以后,他在這邊等了許久,卻沒有等到回信。 內(nèi)心失望不已,在床上滾來滾去卻怎么也合不上眼,一閉上眼睛就浮現(xiàn)齊瀾的聲影。 我這是怎么了? 容玦在床上坐起來,目光茫茫然地望向上面。 也不知坐了多久,他的肚子一陣抽痛。 這個時辰,不少昨夜守歲的人都去睡了,容王府內(nèi)下人不多,容玦痛得不行,聲音太小,竟然半天都喊不來人。 他俯身趴在床上,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一點一點垂落。 “來人啊……” 四周靜悄悄一片。 一身武功,竟然治不了這小小的腹痛。容玦精神恍惚,也不知痛了多久,困倦襲來,他眼前一黑,再也沒了知覺。 作者有話要說: 我居然設(shè)錯時間了orz對不起我剛發(fā)現(xiàn)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vip] 謝流眼看著小白往漠北方向飛去這才轉(zhuǎn)身往返。容緒早已支撐不住, 一只手撐著腦袋, 不斷打著哈欠。 朦朦朧朧看到謝流甩袖走進(jìn)來, 勉強(qiáng)睜開一只眼睛:“徐之這是怎么了?” 他總覺得, 謝流最近神神道道的,也不知道在搞些什么。問了他幾句, 又說沒有。 好不容易大過年的…… 容緒覺得謝流這是長期的緊張后難得的輕松, 導(dǎo)致行為不大正常了。作為一個關(guān)心下屬,愛護(hù)智囊的好王爺, 容緒深覺自己任重而道遠(yuǎn)。 謝流一看容緒那眼神,就知道自家王爺又想歪了。 身為一個敬重上司,擁戴容王的好謀士,謝流覺得自己很有必要給容緒做個提醒暗示。 “您覺不覺得, 世子和太子走得過近了?” 容緒聞言,也不打哈欠了,坐直身子兩眼睜開,目光炯炯的看向謝流。 ——容緒正經(jīng)的時候,才是真正的漠北容王。 謝流咽了咽口水,將手中的折扇收了起來:“世子和太子志同道合,太子也對我們漠北也是全力支持,只是我總覺得他們兩個太過了,世子天性單純直率,太子確是個有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