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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重生成為大老板在線閱讀 - 第76節(jié)

第76節(jié)

    王詠梅重重拍了下茶幾,上面的茶杯跟著跳了跳,有一個沒站穩(wěn)順著滾下來,落在地上傳出破碎的聲響,讓人的心跟著顫了下。

    朱清和要抽出自己的手,奈何阮穆抓的太緊,感覺到他的動作,手上的力氣更加大了幾分,饒是朱清和也感覺到了一陣痛意。

    “既然你說是你起的頭,那我就不和清和說,你自己不要臉,人家清和也愿意跟著你被人戳脊梁骨?我不逼他,你自己去問,看他愿不愿意?如果你還是這么固執(zhí),我把你爸也叫來,兒子都往歪道上走,他還上什么班?”

    朱清和活了兩世都缺失了最為重要的親情,實在不想阮穆因為自己而傷害了親人。這個時候年輕,意氣用事,等真正意識到的時候,他會后悔的,就算兩人的感情再好,中間橫著這么一件遺憾事,日子也過不舒坦。想到這里,朱清和心里的退意便更加的濃,啞著聲音說:“阮穆,其實王老師也是為了你好,你還太小,應(yīng)該再好好的想一想。你的根不在清遠(yuǎn),我想到了更大的地方,你會變得更加好,所以……”他說著更加用力的往出抽自己的手,甚至聽到了骨頭咔嚓響的聲音。

    阮穆的沉穩(wěn)剎那間消失不見,他的兩只眼睛里滿是陰鶩,冷冷地盯著朱清和,怒意染上面頰,就連呼吸都急促了幾分:“你給我閉嘴,我不想聽你說話,朱清和你能不能有點堅持?我已經(jīng)說了,所有的事情全都有我擔(dān)著,你胡思亂想什么?我不求你能向著我說話,但是……我請你,不要再我據(jù)理力爭的時候扯后腿,可以嗎?我愛你,我愿意卑微,我愿意被任何人數(shù)落,但是你不行,你是我最后的底線,如果連你的心也動搖了,我這樣又算什么?”

    朱清和聽著難過,王詠梅何嘗又好過?她從沒想過自己這個眼高于頂?shù)膬鹤?,有一天會說出這樣低姿態(tài)的話,她又怒又氣又沒辦法。他就是犟骨頭,寧死不彎腰,可是現(xiàn)在呢?為了這么一段不能放到臺面上說的感情值得嗎?

    王詠梅氣急敗壞:“你真是被豬油蒙了心了,你醒醒行不行?你就是想氣死我。”

    既然事情到了今天這一步,阮穆也不隱瞞,直接說道:“媽,沒用的,我從八歲開始就喜歡清和了,這么多年,我不是草木。而且,我一直喜歡的是男人,就算不是清和也會是別的男人……”說著苦笑一聲:“清和是什么人,您心里比誰都清楚,是我不要臉一直纏著他,有這么好的人管著我,您還擔(dān)心什么?媽,您要是真心疼我,就別攔著?!?/br>
    朱清和在心里繞了千百回的心思,不管多痛多艱難也要拒絕他,分開后不聞不問,但是此時全然土崩瓦解,有這么一個人把在角落里艱難求生的自己放在心上百般疼惜,朱清和曾經(jīng)想都不敢想。曾經(jīng)他有想過把希望寄托在周維申身上,希望那個人就是自己遇到的對的人,可是沒多久就因為金錢利誘轉(zhuǎn)身離開。阮穆是這個世上獨一無二的人,年紀(jì)雖小,卻這般有擔(dān)當(dāng),他的心早已經(jīng)軟成了一灘水,不知該怎么取舍。

    王詠梅沒想到這一次是自己親手把清和推到了阮穆身邊,她看得清楚,朱清和眼里由最開始的堅定變成了滿滿的感動,她好像也能理解,這孩子打小隱忍克制,最渴望的是一種純粹只屬于他自己的感情,所以阮穆的霸道和深情,讓朱清和招架不住。

    到最后她也只得帶著滿肚子氣離開,未多耽擱,直接坐車去了省城,坐飛機回家去了。她得和阮寧好好的說道說道,看他這個當(dāng)爸的能有什么辦法,兒子擰著性子,死不回頭,反正她是一千一萬個不答應(yīng)。

    阮穆在mama離開后,稍微緩了緩,趕緊給人打電話讓幫忙照顧著,聽說媽要回去,他也只是嘆了口氣,但是他一點都不后悔。

    再孝順和獨一無二的愛之間,他做了讓人唾罵數(shù)落的決定,但是他知道自己的付出不會成為一場空,堅持下來,換兩個人一起孝順爸媽,這樣不是很好嗎?朱清和雖然不說,但是每次聽到爸媽給他打電話就露出羨慕的表情,所以阮穆希望爸媽能放下成見。

    此時朱清和靜靜地盯著阮穆,直看得阮穆一陣心慌,想起他說的話,當(dāng)即瞪大眼和他算賬:“你先前還答應(yīng)的好好的,一有個事兒就倒戈了,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人就這么現(xiàn)實?”

    朱清和剛要開口,又聽他繼續(xù)說:“我說前陣子你發(fā)神經(jīng),和我鬧什么別扭,感情是為了這個?我媽怎么會發(fā)現(xiàn)我們的關(guān)系?不過早點說出來也好,拖得越久越麻煩。”

    朱清和笑了笑,嘴邊流出一陣苦澀:“我們那天在家里鬧得昏天黑地,王老師來了也沒發(fā)現(xiàn)……我白大你四歲,遇到事情卻是慌了手腳。我心里知道和你糾纏下去不會有任何好處,我也不想擋了你未來的路?!?/br>
    阮穆在他的頭上拍了拍,說道:“以后估計還有更難應(yīng)付的,把心態(tài)放平了,我還是那句話,凡事都有我擔(dān)著,只要你別說戳我心窩子的話?!?/br>
    第159章

    王詠梅離開, 一切重新回歸平靜,雖然兩人之間照舊有說有笑,但總有什么變得不一樣了,多了些小心翼翼,卻也好似越發(fā)貼近了。

    阮穆一直怕朱清和一直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但是讓他意外的是,朱清和反而轉(zhuǎn)過頭來開解他:“我愿意和你一起爭取, 直到最后一天。對不起,那個時候我有自己的想法, 我不想讓王老師失望,都說恩師如父, 這么多年她真的和我媽一樣給了我太多渴望擁有的東西, 我沒辦法……但是我們說好,如果將來……還是沒有那個可能, 我們還是不要太自私, 他們上了年紀(jì), 諸多不易,我們這樣,和滅了他們眼前最亮的一盞燈有什么不同?”

    阮穆拉著他的手, 卻偏頭看向別處,現(xiàn)在阮穆不想和他說一點關(guān)于沒有未來的話,所以很快轉(zhuǎn)開話題:“好了,不說這個,暫時只能拖著, 等什么時候他們想清楚了,再往下談?,F(xiàn)在說正事,你接手的項目,有不少公司盯著想要合作,這事不止和我們的利益有關(guān),更和城市形象有關(guān),所以絕不買人情賬,算了,這個黑臉還是我來唱,你只管盯著你在意的?!?/br>
    朱清和笑著點了點頭:“全聽你的?!?/br>
    最近田地和養(yǎng)豬場收拾的已經(jīng)差不多了,這個時候也沒多少活干,有閑不住的開始抱怨,萬一要是閑著不算工錢,那不是還不如在外面找活干?

    阮穆見姑父一臉擔(dān)憂,說起來這陣子最累的也只有姑父了,三邊跑,家里還有稍稍能走幾步路的姑姑要掛心,人看起來憔悴了很多,笑著安撫道:“姑父別擔(dān)心,有他們的去處,把人分散安排,蒼山上有的是活干?!?/br>
    人們雖有微詞,但還是愿意去,大多數(shù)人還是念著那套有勞有得,干坐吃白飯,還真怕自己沒那個福氣消受。

    不管再怎么忙,阮穆都會抽空去蒼山看朱清和,這一次才不過半個月沒見,帶著安全帽來回奔跑的朱清和就和難民一樣,一身塵土,臉黑的跟炭疙瘩一樣,汗水順著臉頰流下來都是黑的,讓人看了哭笑不得。

    阮穆抽了張紙遞給他:“快擦擦,大熱天的,你跟著跑什么?你這樣子,我都快認(rèn)不出來了?!?/br>
    朱清和接過來笑道:“別說了,這地方施工不容易,有些機器過不去全都靠人力,你看看這里誰不是這樣?只要想到以后的回報,我干啥都有勁?!?/br>
    所有人都搞不明白朱清和已經(jīng)是老板了,還這樣事無巨細(xì),但是轉(zhuǎn)頭想人家當(dāng)老板的都不嫌累,他們也不好意思乘涼偷懶。

    阮穆抬眸看了眼熱火朝天的人群,皺著眉頭說:“我們?nèi)ヅ赃呑咦摺!?/br>
    朱清和當(dāng)他有話要和自己說,沖著旁邊的人咧嘴笑了笑,急匆匆地追過去。兩人站在一棵茂盛大樹投下的陰影里,朱清和摘下帽子,說道:“什么事還要來這里?真涼快。”

    阮穆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擦去他下巴上的灰塵,低頭親了親他的唇,嘆息道:“我們有陣子沒在一起了,這次先回去,過兩天再來,行嗎?”

    朱清和知道自己這會兒的樣子肯定狼狽的很,微微紅了臉,搖頭說道:“過了這陣子吧,正關(guān)鍵的時候,我盯著心里才能踏實。我不想有一點意外,別多想。王老師……之后有和你聯(lián)系嗎?要是沒有……你就主動打電話問問,別板著臉不聞不問,讓人心寒?!?/br>
    阮穆狐疑地看著他:“你別不是為了這個誠心躲著我吧?想都不要想。這次你就是不愿意下山都不行,姑問起你了,說這陣子見不到你,要給你做點好的?!?/br>
    朱清和想這就是兩人的別扭之處,雖然他更喜歡阮穆了,可又沒辦法心安理得的和他在一起,兩人之間總有一道細(xì)小的溝壑越不過去又沒辦法視而不見。他低頭看著腳下被踩倒的野草,點頭說:“知道了,我這就去收拾。你等等,我先把事情給交待好。”

    就算阮穆心里再怎么不舒坦,路澤霖多么咬牙切齒,朱清和還是把東子帶過來了,他需要東子的那股勁,雖然看著不是好人,更有些人知道他的來路,就算動了歪念頭最后還是咽進(jìn)肚子里。

    東子終究沒有等到朱清和的話,他也再沒有問起,但是只要朱清和需要他,不管什么事,他都二話不說連考慮都不必,直接答應(yīng)下來,能像這樣相處一段時間他就很滿足了。

    朱清和下山的時候,東子站在高處,手里夾著未點燃的煙,瞇著眼睛看著他的背影變成一個模糊的點,仰起頭閉起微微酸澀的眼,轉(zhuǎn)身大步往前走,朱清和交待的事情得打起十二個精神盯著。路澤霖罵他死心眼,朱清和有什么好?他不知道這個人是好還是壞,但是有那么一個人放在心上以后就死心塌地了,哪怕比朱清和再好,不是這個人都是空。

    東子沒想過自己這一輩子會怎么樣,如果沒機會得到,他便孤身一人也無妨。

    這個夏天中途不知被瓢潑大雨澆了多少次,不知道為存在的隱患抓心撓肺多久,天天過的和打仗一樣。不覺中送走了酷暑金秋,醒過神來已經(jīng)是凍得人哆嗦的寒冬。才剛?cè)攵?,蒼山就下了雪,蕭條涼意被白皚皚的雪覆蓋,路上結(jié)了冰,彎道最容易出事故,他們被迫停了工。

    朱清和和東子兩人抱著熱水杯朝下望著,他們現(xiàn)在在半山腰,入眼是寒風(fēng)瑟瑟,白色蒼茫,他們都喜歡在晚上看夜景,天氣好的時候夜空廣闊,星辰如玉點綴,低頭所見遠(yuǎn)處城市里亮起來的萬家燈火像是一條玉帶,飄渺卻又滿是煙火氣息。

    東子嘆息一聲:“一年又過去了,我當(dāng)一個正常人也要兩年了,我家老頭也應(yīng)該笑笑了?!?/br>
    朱清和莫名一陣心酸:“嬸子呢?怎么從不見你說起?!?/br>
    手里的水太燙了,東子低頭抿了口,默了默,低笑了聲:“斷了聯(lián)系了,我爸不在了就走了,我問過,他們怕我成了拖累死活不告訴我,后來就不自討沒趣了。沒什么好說的,你呢?在這山上干嘛?賤骨頭,有福不會享?!?/br>
    朱清和被他的話給氣笑了,隨即覺得有點道理,感嘆著說:“我上輩子就是做這個的,閉眼睡覺,睜眼在工地上干活,就像被關(guān)進(jìn)籠子里沒了自由,沒人強迫非得干下去,可就是不由自己,好像不動心上就會背負(fù)罪業(yè),可不就是個賤骨頭?”

    東子嗤笑:“放屁,山上的和尚和你說的?”

    朱清和卻是笑不出來了,喃喃道:“我和阮穆的事被王老師知道了,總覺得太平不了多久了。你說,如果真的走不下去,分開是不是最好的?人缺什么就會渴望什么,我不忍心看他們難過,如果我爹媽能稍稍對我好一點,我愿意把心肺都掏出來,我羨慕又害怕,我不想害了阮穆,愛人無數(shù),父母獨一無二?!?/br>
    東子盯著他,好一陣才笑著說:“發(fā)什么神經(jīng),舍不得別說這種話,有種和我在一起?”說完自己都覺得好笑,說道:“別放在心上?!?/br>
    兩人剛準(zhǔn)備回去,有人匆匆過來說:“阮總來了,下午出發(fā),路上不好走,才到?!?/br>
    東子愣了愣,笑著說:“還是挺值的,這么一個人,難得。”

    朱清和也跟著笑,說多容易,做卻不能下定決心,陷入了泥潭,就暫且隨他去吧。

    之后的兩年,阮穆分別往阮張兩家打過電話,電話通著,但是沒人接,期間他也和朱清和回去過,無奈吃了閉門羹。阮林和他說:“他們都在給你時間想清楚,你不做決定,他們不會見你?!?/br>
    沒多久阮穆自以為穩(wěn)穩(wěn)攥在手里的生意開始接二連三的發(fā)生變故,就連日常的手續(xù)審批都被打回好幾次,一次一次整改得到的是不變的回復(fù):不予批準(zhǔn)。

    他們都知道長輩們開始動手了,再怎么深的感情與長輩們來說都是罪大惡極,不能容忍,非要逼著他們認(rèn)輸。

    那一天阮穆枯坐了一夜,朱清和也沒睡著,他覺得這些事不該是阮穆這個年紀(jì)該承受的,所以第二天他鄭重地說:“你不回去,會沒完沒了,真不必因為我鬧到這一步。這樣,我心里也不好受?!?/br>
    阮穆眼睛里布滿紅血絲,一夜沒合眼,看起來憔悴了很多,沙啞的聲音里因為憤怒而走了調(diào):“什么意思?你又想退縮?這里容不下,我們就出去,在外面照樣能找到生意,人還能被憋死?”

    朱清和搖搖頭:“我舍不下這里的一切,我親自盯著的項目已經(jīng)成功了一半,你讓我丟開?我辦不到?!?/br>
    阮穆忍不住問:“我和那些到底誰重要?”

    朱清和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往阮穆心上戳:“同樣重要,但是我還是會選……”

    阮穆低笑一聲:“你真是理智的可怕,算了,事情還沒到最壞的那一步,再看看。”他不舍得放,所以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只可惜就連老天都不愿給他們喘口氣的機會,沒兩天,阮穆接到了姥爺病重的消息……本就不甚明朗的天陡然間被一層陰霾覆蓋。

    第160章

    阮穆沒想到得以面對親人居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接到消息就匆匆趕去省城,還是在等待登機的時間里給朱清和打了個電話。

    朱清和也跟著急:“長輩的事情重要,這里不用cao心?!鳖D了頓,繼續(xù)說道:“什么事情順著點,別惹他們生氣。其他事先放一邊,晚點再說。”

    阮穆苦笑,從嘴里苦到心里, 朱清和這會兒還在山上,信號好一陣壞一陣, 兩人磕磕巴巴說了沒多長時間就因為信號中斷而結(jié)束。沒多久收到朱清和的短信,說是有事忙, 空閑下來再說。

    東子察覺到朱清和情緒低落, 放下手里的圖紙走過去問:“怎么了?這陣子你總是心不在焉的?!?/br>
    朱清和微微耷拉了嘴角,嘆口氣說道:“兩年了, 也夠久了, 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阮穆那邊已經(jīng)有些難過了, 說不定用不了多久,就該我們了?!?/br>
    東子冷下臉來,隨即又覺得自己就算不痛快又能有什么辦法?無奈:“等他們來了再說, 別想太多。”

    朱清和搓了搓凍的僵硬的手,說道:“要是到了萬不得已,只能說沒那個緣分,他不做選擇,我?guī)退?。這么多年, 我在大多數(shù)人眼里都是壞人,沒良心,狼心狗肺,誰都覺得我欠了他們,捫心自問我誰也不欠,我這輩子唯一欠的也就他了?!?/br>
    阮穆這人的執(zhí)著和深情連東子都意外,在眾人眼中,年紀(jì)小的人往往貪圖享樂,沒什么耐心,特別是這種‘不正?!母星橐仓皇呛闷婢佣啵钅聟s是死心塌地一副這輩子只認(rèn)定朱清和的架勢,他還是敬的。

    “你也別把事情想的太悲觀了,說不定還會有別的轉(zhuǎn)機,我看得出來,那孩子對你挺好的,是真把你裝心上的。這種事情見不得光,就算被人玩/弄,也只能把委屈咽到肚子里,他要是和你玩,也就撐不到現(xiàn)在了,他這么喜歡你,別讓人傷心?!?/br>
    朱清和只是笑笑,看著眼前滿山蕭瑟,低聲說道:“真快,沒多長時間又要過年了,有時候覺得跟做夢似的,總歸日子越過越好,也知足了?!?/br>
    東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沒繼續(xù)說,這場情終究與他無關(guān),沒有一點插足的余地。這座山上所留存的記憶與他來說就是最好的記憶,轉(zhuǎn)身去忙了。

    半個月以后朱清和從山上下來,照舊灰頭土臉的,洗完澡,坐在家里發(fā)呆,突然電話響起來,他趕緊接通:“怎么樣了?”

    那邊一陣沉默,而后傳來青丫的聲音:“哥,你在等誰的電話嗎?”

    朱清和醒過神來,搖頭說:“沒有,青丫,放假回來了嗎?”

    青丫聲音低落,有些猶豫地說:“還沒回來……哥,我有事想和你說……”

    朱清和很少聽到青丫這么頹敗又欲言又止地口氣,不禁擔(dān)心地問,連身子都忍不住坐直:“怎么了?放寒假不回家,在外面做什么?沒錢了?我給你打過去?!?/br>
    青丫趕緊開口:“哥,別!不是,我,我……我不知道該怎么和你說。”

    這時旁邊傳來羅勇氣急敗壞的聲音:“你這么磨蹭做什么?給我打電話時候的那股勁兒去哪兒了?和哥還這么不痛快?”

    一陣嘈雜之后,換成了羅勇的聲音:“哥,你能不能來一趟?死丫頭她玩大發(fā)了,我把那人渣打的爬不起來,氣出了,我讓她去醫(yī)院,她不去,又沒臉回家過年?!?/br>
    聽明白羅勇說的是什么意思,朱清和的臉色驀地沉下來,心里有點恨青丫不爭氣,這才出去多久……更恨那個從未謀面的人,青丫是他唯一的meimei,平日里但凡是好的,他想都不想都給她備著,就想她不會被外面迷霧給迷了眼,誰知道這個丫頭。再怎么憤怒,想到她現(xiàn)在肯定很害怕,安撫道:“阿勇,你告訴她別怕,我這就買票過去?!?/br>
    多余的話多說無用,他匆匆地收拾好,讓宋釗把自己送到機場。

    阮穆給他打電話的時候,飛機已經(jīng)起飛了,就這樣錯過了。等落地后,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了,看到未接電話也顧不上回,撥通羅勇的電話,問到地址,承上出租車往過趕。

    這是一座發(fā)展很迅速的城市,高架橋上車水馬龍,霓虹燈閃耀,司機熱情的和他攀談,問他從哪兒來,又告訴他所到之地的一些信息,朱清和只是客氣地笑了笑,他心里急地像著了火,什么話都聽不到腦子里去。

    半個小時才到羅勇告訴他的酒店,剛下車就看到羅勇手插在褲兜里跳著取暖,看到他就和找到主心骨似的,趕緊接過他手里的東西:“哥,還沒吃飯吧?咱們先上去再叫飯,你可來了,那死丫頭已經(jīng)嚇的沒魂了?!闭f完自己都覺得這樣說話不合適:“是傻了,他們找了好幾年,要不然……那王八東西攤上事了,就和青丫分手,不是個男人?!?/br>
    朱清和快步進(jìn)了酒店,坐電梯上去,走到門口停下來,頓了頓才走進(jìn)門。

    青丫披散著頭發(fā)背對著他們躺著,好像睡著了。

    羅勇小聲說:“哭了一天了,估計是累了,睡著了?!?/br>
    其實青丫沒有睡踏實,聽到聲音迷迷糊糊地醒過來,看到風(fēng)塵仆仆的朱清和,又沒忍住開始掉豆子。

    朱清和就算有天大的怒氣,看到她副模樣也不忍心數(shù)落她了,等她哭夠了,抱著她說:“你呀……你現(xiàn)在還在上學(xué),這個肯定不能留?!?/br>
    青丫低著頭不吭氣,無聲地反抗著,直把朱清和給氣笑了:“怎么著?你還想留下來?你別糊涂,馬上就要過年了,要是你爸媽問起來,你怎么說?瞞一兩個月還行,到時候藏不住了,你……”

    青丫卻在這個時候固執(zhí)起來,出聲道:“哥,羅勇他已經(jīng)數(shù)落過我了,我知道是我沒認(rèn)清人,全是我的錯,可是我就想留下他?!?/br>
    朱清和厲聲訓(xùn)斥:“你才多大?你知道帶個孩子有多難?這可不是兒戲,擔(dān)不起這個責(zé)任,就別胡亂下決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