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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重生成為大老板在線閱讀 - 第32節(jié)

第32節(jié)

    阮穆抽了干毛巾遞給他,不以為然地說:“暫時沒這個打算,等以后心情好了再說。別管我,先說你自己,賺了錢怎么不先換套房子?那些錢在市區(qū)里買大平房都有余,你怎么對自己總是這么刻???攢那么多錢有什么用?”

    朱清和擦干凈臉,靠在炕沿上露出苦笑的表情:“我想自己干,有自己的廠子,我當(dāng)初將錢投進食品廠,就是為了給以后打底子?!?/br>
    與曾經(jīng)富得流油的阮穆來說,思源食品廠那點錢他還看不上,不過腦海里對這個廠子印象挺深,所以當(dāng)年在聽說朱清和拿錢去投資的時候,他還有些驚訝,朱清和的眼光未免太好了,一招就押到點子上。未來很多年,思源成了最有口碑的食品企業(yè),年收益不差,清和就算什么都不干也能一輩子過好日子了。

    阮穆還是第一次聽他有這種心思,嘴角微微上揚,不管什么樣的朱清和都很喜歡,他的野心,阮穆會幫著他實現(xiàn)。

    “現(xiàn)在煤炭鋼鐵市場大好,來錢最快,就是各種手續(xù)辦起來麻煩些,還有承擔(dān)的風(fēng)險也大,這幾年煤礦事故頻發(fā),家屬鬧上門來,就你這種好脾氣,我怕你應(yīng)付不來。”

    朱清和意外地看著阮穆,沒想到他年紀小,腦子里裝了不少東西,隨口說道:“我正有這個打算,這兩年我一有空就在外面轉(zhuǎn)悠,清遠市地下煤礦儲量大,有不少外地的人也來開煤礦發(fā)大財。人為了錢,為了過日子,明知道不好還得去做。算了,我都覺得假正經(jīng),我想把博西給買下來,它的手續(xù)齊全,能省不少事?!?/br>
    朱清和會盯上博西,說起來也是偶然,那年博西老總因為犯事被關(guān)進去,家里的生意變得十分不景氣,身在管理層的眾位親戚蠢蠢欲動,爭奪大權(quán)的戲碼唱到現(xiàn)在還沒消停,不過博西的最終控制權(quán)在老總的老婆手里,聽說她被丈夫的七大姑八大姨給鬧得心力交瘁,打算將公司高價出手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但是也不是這么容易就能賣出去的,獅子大開口把有意向的人全都嚇得不敢登門了,朱清和覺得這個時候是不錯的機會。省會城市所能接觸的人更多,這幾年他也領(lǐng)悟到會說話的重要性。

    與那位博西老總的夫人來說,她此時猶如困獸一般進退兩難,想來心思早已不穩(wěn),他趁著這個時候去談價,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這幾年他手里的錢翻了好幾倍,差不多能拿下來。

    阮穆笑了笑,這一世的朱清和好像開竅了,他竟比任何人都高興,悠悠說道:“既然決定了就早下手,免得被人搶了后悔,這段時間我給你打下手,怎么樣?要是錢不夠,我也能幫上忙,銀行收利息,我這里不需要那套?!?/br>
    朱清和如何能不動心?上一輩子就算不曾接觸過,也看了不少因為資金鏈斷裂而發(fā)生的崩盤事件,阮穆雖然年紀小,但說出的話卻很有說服力,因為他確實有這種資本。當(dāng)年那筆錢放在哪兒也算的上是大數(shù)額了,可他眼睛眨都不眨就給了自己,一度讓朱清和很莫名,雖然最后知道他的目的有些無法接受。

    阮穆被朱清和眼底的渴望和不愿給刺痛了眼,長長的嘆了口氣,走到他身邊,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悶聲說道:“我比誰都希望你好,我喜歡你,但是我不想成為你心上的累贅。這是正事,與感情無關(guān),你不要有壓力?!?/br>
    朱清和嘴角動了動,而后扯出一抹笑:“時間不早了,睡吧?!?/br>
    夏天睡炕有點太涼了,他白天的時候?qū)⒈蝗鞎襁^了,這會兒還能聞到太陽的味道,整個人倒在上面,沒一會兒就睡著。他太累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還是放到明天再去想。

    阮穆站在他旁邊,見他很快睡得香甜,忍不住彎了嘴角,懸在高處這么多年的心終于踏實了。那幾年不是他不想回來,而是爺爺強壓他參加了些所謂磨練意志的訓(xùn)練,一到放假就得脫幾層皮,連吃飯洗澡睡覺都跟打仗一樣,只有做夢的時候能想想那些對他重要的人。

    阮穆粗粗洗漱完,和朱清和并排躺下來,在越過他拉燈繩的時候沒忍住低下身子在所愛的人的唇上嘬了一口,竊喜中還有些難過,他為什么不能接受自己?難道是怕外人的眼光?那他們到時候可以離開,去國外生活。不過很快他就將這個念頭壓下去了,就沖朱清和賴在清遠哪里也不去的勁兒,要讓他到陌生地方生活顯然是不可能的。

    朱清和好像對這片土地有莫名的執(zhí)念,沒有任何人能化解。不過能睡在他身邊的感覺真舒服。

    第二天朱清和醒來時外面的太陽已經(jīng)快要到正中天了,揉了揉眉心,對整個人都快壓在身上的阮穆,他是一點脾氣都沒了。從小就睡相不好,這么大年紀的人了,還跟孩子一樣。散亂的發(fā)絲擋住了眼睛,睡得安靜又香,不知道夢到了什么嘴角流出一抹微笑,這人從小漂亮到大,五官俊美精致,如果要是上輩子能遇到他,而且被他喜歡,自己肯定會很滿足。輕輕將他的胳膊和腿從自己身上移開,朱清和下地活動了下筋骨,出去刷牙洗臉了。

    剛開門就見院子外面站著一個沒見過的女孩子,一臉復(fù)雜,手指繞來繞去,看起來很緊張。朱清和下意識地看了眼里屋,該不會是那小子惹得桃花吧?

    那女孩見朱清和看向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進來,有些局促地說:“朱清和,你怎么這么懶,睡到這會兒才醒?”

    朱清和將口里的水吐了,疑惑地問:“你是?”

    女孩的臉上閃過一抹難堪,有些氣鼓鼓地說:“果然跑的遠了,出息了就看不上我們這些沒出息的同班同學(xué)了,我是張秀,以前就在你前排坐著,考試時候抄你答案的那個。”

    朱清和這才想起來,果然女大十八變,以前跟爺們一樣的假小子也留起了長頭發(fā),長得還挺好看的,他尷尬地撓撓頭,說道:“是你啊,我很少在家里待著,和村里人很少來往……你找我有事嗎?”

    張秀從口袋里掏出十來塊錢遞過來:“你不在家的時候,我媽老撿你家里的炭疙瘩回去燒,我心里過意不去,對不起,這個就當(dāng)我買了你的了。”

    朱清和淡淡地看著眼前紅著臉,眼神躲閃的女孩,不忍讓她為難,搖頭說道:“不用了,我想嬸子也是急用,她只要和我開口說一聲,我還能不給嗎?你拿回去吧。”

    張秀卻有點死心眼,非要往他口袋里塞:“不問自拿就是偷,我前些日子知道了就想給你送來……我現(xiàn)在在城里紡織廠上班,還得起的?!?/br>
    朱清和真不要她的錢,兩人你推我往的,外人見了還當(dāng)他們之間做什么,也不怪光著膀子嘟囔著“怎么越睡越熱?”的阮穆出來看到兩人拉拉扯扯地樣子,微微變了臉,沉聲問:“你們在做什么?”

    朱清和對阮穆一臉怪異的表情真是哭笑不得,推回張秀往過塞錢的手,認真地說:“我不要你的錢,真的,你拿回去吧,要是再這樣,我可就不高興了?!?/br>
    張秀抓了抓衣擺,勉強笑道:“那我收回去,你要有什么事需要幫忙就開口說一聲。對了,劉通要娶媳婦了,一個班的同學(xué),你也去吧,熱鬧著呢?!?/br>
    第62章

    朱清和初中那三年少有和班里的同學(xué)來往, 時間眨眼間流逝,在村里二十多歲已經(jīng)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一年就該生孩子了。

    子嗣與村里人來說是人生大事,不管家境如何,只要兒孫滿堂,就算一輩子勞累死都愿意。自然對孩子的性別也看重,有不少女娃還沒記事就被送人了, 有大多數(shù)是被賣到偏遠的地方,聽來也是心酸。

    朱清和搖頭拒絕了:“我還是不過去了, 這么多年沒來往怪尷尬的,誰也不自在?!?/br>
    阮穆緩步走過來, 將手搭在朱清和的肩膀上, 俊俏的臉上含笑:“去啊,怎么不去?也讓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看看, 他們倒是香到哪里去了?!?/br>
    朱清和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雖然和村里的人來往不多, 但朱清和也不想和這些人交惡,看著尷尬地張秀說:“還記得他嗎?王校長的兒子,阮穆, 也和咱們當(dāng)了幾天同班同學(xué)。”

    張秀怎么會不記得,那個不管走到哪兒都昂著頭,誰都看不起的城里人,沒想到他和朱清和的關(guān)系這么好,笑著說道:“以前不懂事兒, 有什么不愉快地我代大家伙兒給你道個歉,咱們這把子學(xué)生其實誰都羨慕你,省里最好大學(xué)的學(xué)生,這一片也就你一個,可出名了,你要是過去,多有面兒啊?!?/br>
    朱清和也不好拒絕,只說等到了正日子那天,自己要是有時間就過去,要是忙得抽不開身,他會讓人帶上禮錢。張秀離開,朱清和沒好氣看著光著膀子的阮穆:“瞅瞅你這二流子樣,去穿衣服,好歹是一個村的,就算再不喜歡也得把場面給圓下來,我不想和村里人來往,但也沒想過要和他們有摩擦。”

    他想等拿下博西之后,和羅叔商量把自己住的這塊地方給承包下來,反正這片鮮少有人住,那少有的幾戶也是說理道姓的人家,把補償給足了,應(yīng)該不成問題。畢竟腳下的這片地藏著最好的東西,當(dāng)年博西的老總盯上這里,他不同意的原因除了朱玉良外,還是不想眼看著這些好落入別人的手中。其實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在心底的陰暗處照樣藏著極惡的心思,還有連他自己都驚訝地自私。

    他并沒有阮穆想的那么好,只不過他是善于隱藏的人,不會被輕易看破而已。

    阮穆打了個哈欠轉(zhuǎn)身往屋里走,朱清和將刷牙杯放到窗臺上,出去洗臉了,擦臉的時候看到他衣服穿的歪七八扭,口里叼著自己的牙刷……

    阮穆有些委屈地說 :“我也沒辦法,這里又沒多余的,我都不嫌棄你?!?/br>
    朱清和笑了笑,只能由著他了。兩人一起去了王老師家,一切還是老樣子,這八年王老師再不像當(dāng)初那樣年輕了,歲月的痕跡爬上了她的面頰,不過依舊很漂亮。這一世他特地在可能發(fā)生事故的那天趕回來,揍了玩水的幾個孩子一頓,孩子的大人雖然不高興,但看在他也是為了自家孩子好的份上只得咽下這口氣,倒是那幾個小鬼之后見了他跟見了鬼一樣。

    避免了讓人難過的事情,他心上的擔(dān)子終于放下來,兩人進了院子,王老師正在忙著做雞蛋餅,聞著香香的,朱清和的那條狗早已經(jīng)長大,吃得又肥又壯實,見朱清和進來嗅著他的褲腿,嗚咽一聲套近乎。

    王老師笑著說:“阮穆在這里待得快發(fā)霉了,聽說你回來了,直接就去找你了。你們兩這么多年沒見了,他就數(shù)和你的關(guān)系最好。”

    朱清和也跟著笑:“阮穆說您打算回去了?”

    王老師的手頓了頓,而后說道:“也是時候回去了,待夠了,我也不能只管我自己,家里還有兩個老人盼著。他姥爺前陣子住院,我還是打電話才知道的,心上放不下。不過我心里也得意,帶出你這么個好苗子來,也沒白待?!?/br>
    阮穆打斷他們兩人間有些低沉的氣氛說道:“又不是見不了,這么難過做什么?您放心,以后我綁著他去看您?!?/br>
    朱清和現(xiàn)在覺得阮穆不管說什么都帶著別的深意,卻又沒法和他辯解,這種事越細說反而沒什么也變得有什么了,說不定人家沒那個意思是他自己疑神疑鬼。

    王老師最愛聽他們在學(xué)校的事情,朱清和只撿好聽的說,王老師卻看得明白,瞪了他一眼:“阮穆在學(xué)校里只遇好事我還相信,你肯定一有功夫就去打工了吧?你這孩子別把自己逼得那么緊,也要適當(dāng)?shù)姆潘上?,賺再多錢也不如有個好身體。”

    朱清和笑著應(yīng)了,說起劉通結(jié)婚的事情,他想讓王老師幫忙捎禮金過去,阮穆卻在一邊不高興:“我還沒見過村里結(jié)婚是怎么個熱鬧,哥又沒少什么,怎么見不得人,一起湊湊熱鬧去。等過陣子要是忙起來,說不定連坐下來喝口水的功夫都沒。”

    王老師也覺得兒子說的有道理:“就是,去吧,都是年輕人,活泛點,也沾沾喜氣。說起來,你大學(xué)都快畢業(yè)了,怎么也不見領(lǐng)個女朋友回來給我們看看?也別光顧著悶頭學(xué)習(xí)賺錢,緣分到了別耽擱。跟我說說,在學(xué)校里沒合適的嗎?”

    阮穆再一邊聽得氣急,他還在一邊干著急沒機會,mama倒好,頭一個來拆他的臺,轉(zhuǎn)眼見朱清和還聽得一本正經(jīng),涼涼地說:“萬一清和哥眼光高,看不上呢?媽,你就別在這張羅這事了,現(xiàn)在誰不是以事業(yè)為重?”

    王老師聽了點了點頭,笑著沒再說什么。

    不過讓朱清和沒想到的是劉通居然會親自來請他,劉通被他砸過的額頭上傷疤還在,不過和以前一樣還是個胖子,摸著頭不好意思地說:“我怕你還記著小時候那些不痛快的事,都沒敢來找你,還是張秀和我說,我才來的。那天你一定要來啊,咱們兄弟間沒那么大的仇?!?/br>
    朱清和鄭重地答應(yīng)了,其實當(dāng)初劉通說那些難聽的話,他并不覺得有什么,最多是事實被捅破后的惱羞成怒而已。這曾經(jīng)是所有矛盾的爆發(fā)點,而現(xiàn)在就像是個完美的收尾,那段過往與這個時候的朱清和來說已經(jīng)掀不起半點波瀾了。

    這個時候結(jié)婚還是吹吹打打坐轎子,樸素的喜慶,劉通一身西裝,新娘子一身紅色的盤扣旗袍,陪嫁是一臺二十一寸的大彩電,與以后的排場不可比,但是每個人都笑得開懷。畢竟兩人是相互看對眼的,比多年后處處看條件的愛情純粹了許多。

    朱清和本想坐一陣子就走,阮穆卻賴在這里看得津津有味,泛著精光的眸子里滿是羨慕。

    如朱清和所想,這個年紀果然沒個定性,怎么能忍受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常年見不得光呢?

    朱清和沒想到的是,那些本來在調(diào)侃新郎新娘的人,全將矛頭對準了自己,問東問西,讓朱清和真是哭笑不得。

    “聽說你上的那所大學(xué),畢業(yè)包分配,還是正經(jīng)好單位,你有沒有想好要去哪兒?嘿,也就你有出息,等將來發(fā)了大財可別說不認識咱們啊、”

    “就是,你能不能分到市里去?當(dāng)了大領(lǐng)導(dǎo),我也不求你提攜我,幫我家孩子安排個好工作就成,吃公家飯多體面,還能上電視,你有沒有看清遠新聞?書記指點企業(yè)的樣子,真他媽讓人羨慕,咱當(dāng)初要是知道好好學(xué)習(xí)能有這機會,敲斷我的腿我都要念下去。清和,還是你小子有眼光,當(dāng)年和你爹媽鬧成那樣,沒白鬧?!?/br>
    朱清和臉上的表情很淡,現(xiàn)在的人聰明的很,說話總是一語雙關(guān),明著看是抬舉你,其實最要緊的還是拿著過去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來膈應(yīng)人。、

    朱清和笑道:“我們學(xué)校挺好的,省政/府部門有不少領(lǐng)導(dǎo)都是從那兒畢業(yè)的,要是說起來還是校友。起點比較高,不過也得看個人能耐,公家飯可不是你想吃就能吃的。你把希望放在我身上,還真不如督促你家孩子好好念書,機會還大一些?!?/br>
    給人希望再潑一瓢冷水,這種事誰不會干?那人被朱清和不咸不淡地話給堵得變了變臉色,有些不滿地說:“你這話就有些不對了,我們這些人沒機會,所以只能攀著你這個能往上爬的,一個村的,幫幫忙不就行了?”

    阮穆大腿壓小腿,整個人懶懶地靠在椅子里,眼睛微微瞇起,散發(fā)出居高臨下的逼人氣勢,冷冷地瞥了一眼,漫不經(jīng)心地聲音里有由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嘲諷:“自己沒本事還想怪在別人頭上,誰欠你的?別當(dāng)人沒脾氣,只是不樂意發(fā)作。我倒是盼著你家孩子能出息些,好讓全村的都跟著沾光?!?/br>
    朱清和懶得理會,早就知道除了麻煩不會有別的,都是看不得人好的,他站起身笑道:“你們慢慢聊,我還有點事?!彼o劉通上了一百塊的禮,畢竟自己將他砸成這樣,心里還是有些愧疚。

    阮穆見他走了,也頓時沒了看熱鬧的心思,趕緊起身追出去,毫未發(fā)覺有人在暗處一臉玩味地看著兩人。

    朱清和剛走到外面見羅叔夾著個包慢慢往家的方向走,他急忙追過去,笑道:“羅叔,我正要去找您說事呢?!?/br>
    羅有望一臉疲憊,看到朱清和臉上是止不住地高興:“我都快忙昏頭了,還以為你又要留在外面打工,我正想著羅勇這小子參加完高考了,要不要找你去見世面去,免得出去了跟個二愣子似的,啥也不懂?!?/br>
    一股淡淡地香味傳到鼻尖,朱清和沒管他,繼續(xù)說道:“他很懂事,您太小心了,他也是大人了。前陣子還和我打電話說這回考得不錯,肯定能考上。羅叔,我也有件事情得和您說,這里不方便,咱們回去再談?!?/br>
    這么多年,羅叔一直幫朱清和,兩人的關(guān)系自然親近,遠遠一看還真跟親父子一樣。迎面走來的朱玉田堵在兩人面前,寒著臉罵:“你個吃里扒外的東西,我把你養(yǎng)大,你和外人親?沒我,你能平平安安長到那么大?老子上了年紀了,你這當(dāng)兒子的裝不認識,不想管?虧得還是大學(xué)生,我倒要去你們學(xué)??纯矗裁礃拥睦蠋熌芙坛霾欢㈨樀鶍尩膶W(xué)生來?!?/br>
    羅有望比朱清和還要火大,指著朱玉田痛罵道:“好個朱玉田,你連臉都不要了?虧你能說出這樣的話,那年清和在磚窯廠干活的事,你告到教育局說我用童工,我們沒和你計較,你現(xiàn)在又想故技重施,非得要拖死這個孩子才甘心?怎么就這么見不得人好?他是你親兒子,又不是你的仇人?;盍舜蟀胼呑恿耍€不醒悟?!?/br>
    朱玉田被羅有望數(shù)落得火冒三丈,不滿道:“我教訓(xùn)自己的兒子,關(guān)你姓羅的什么事?別多管閑事,他姓朱不姓羅,閃一邊去。我是他老子,就是不讓他好過,要倒霉咱們就全倒霉,我還有什么好怕的?”

    阮穆有些擔(dān)心地看向朱清和,都過去這么多年了還被自己的親人這么對待,他肯定很難過吧?只是讓阮穆沒想到的是朱清和的臉上竟然在笑,一點都沒被影響到,一副再看笑話的表情。

    “你想鬧就去鬧,反正我入學(xué)登記信息表的那欄是空的,初中到大學(xué)的學(xué)費都是我自己交的,沒花你一分,你以前花的那些錢,我早已經(jīng)成倍的還給你們了,不然姑為什么給你們錢?不要和我說什么生養(yǎng)之恩,早已經(jīng)全部抵過,誰也不欠誰。無事不登門,你來找我麻煩,難不成是又拿不出朱清亮的學(xué)費,想訛一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配了鑰匙,三番兩次到我家里去翻箱倒柜,我真不知道你還有這種本事。”

    羅有望在一旁看得直嘆氣,他這些年還是頭一回見鬧成這樣的父子兩,想勸可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看清和那樣子眼里是真沒有朱玉田這個當(dāng)爸的了,這……

    這是朱清和的家事,阮穆心里再恨也不好多嘴,只是本能地往前走了兩步,手拉著他的胳膊,認真地說了句:“再有下次報警處理,甭管是誰,犯了事自有專門的人收拾,別和他多費唇舌,不是說還有事要忙?可別誤了正事?!?/br>
    經(jīng)過幾十年的折磨,朱清和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練得百毒不侵了,無所謂地搖頭道:“我沒事,才懶得和他費那個力氣。我反正早就不在意這張臉了,他鬧越大越好,讓外面的人來看看,這天底下還有這樣為人父母的?!?/br>
    朱清和本想先在羅叔這里了解下情況,可這會兒他卻下定決心要將自家附近的那塊地給包下來,他就要讓這些人眼巴巴地看著,看他是怎么賺個滿滿當(dāng)當(dāng)。

    阮穆拉著朱清和往前走,在經(jīng)過朱玉田地時候,冷聲說道:“這一年有我給他看家,我倒要看看你還敢不敢再來??丛谇搴偷姆萆希医心懵暿?,人差不多點就夠了,別真惹得人嫌了,有的是法子收拾你?!?/br>
    第63章

    羅有望指著朱玉田張了張嘴, 又懶得說了,瘋子一樣的人能指望他什么?要是有腦子的日子也不會過成這樣。

    一個一個全走了,朱玉田斜著眼沖著那幾個人吐了一口,罵罵咧咧地:“美得你,劃清界限,鉆到閻王那里重投胎了再想吧。什么東西,光顧著自己過好日子, 也不怕老天爺一道雷劈死你這狗東西?!?/br>
    朱媽那天回家拿了挺精致的點心,給朱清亮拆包裝袋, 他回家看到了頓時怒火攻心,家里窮的連rou都吃不起, 這死婆子還有閑錢買這個, 當(dāng)即就是一頓敗家娘們,掃把星的罵, 手下倒也沒閑著, 嘗了兩個味道還不賴, 還想再拿,被朱清亮給搶了。

    朱玉田總歸上了年紀,和年輕人比自是差勁, 上回他揍自己媳婦,反倒被朱清亮給收拾了一頓,一個一個翅膀全都硬了,他管不住了。這么多年還真沒誰敢頂撞他,沒想到被自己最疼愛的兒子給打了, 受一次挫就會有所忌憚。

    朱玉田只能沖著媳婦撒火:“哪兒來的?”

    朱媽怕他動手,聲音里有些顫:“從清和那里拿的,我想著清亮很久沒吃過點好的了,就和他要了。你要想吃找他去,他現(xiàn)在出息了,身上穿的那料子一看就不便宜,我和他說話他不理我,興許他怕你,聽你的?!?/br>
    朱玉田一直覺得這個大兒子藏著好東西,只是他偷著進去好幾次也沒找到,倒是發(fā)現(xiàn)了墻上被填起來的洞,本來還欣喜,但看到里面空空如也,心當(dāng)即沉下來,要是再早發(fā)現(xiàn)一點,里面的好東西說不定就是自己的了。

    阮穆的警告對他沒有任何的作用,反倒越說他越想做,朱清和應(yīng)該是去羅有望家了,這會兒家里沒人,他想也沒想快步去了老窯,誰知道手里的鑰匙盡然開不了鎖,讓他越發(fā)覺得里面藏著寶貝。當(dāng)年錢達佑說看到他提了個袋子,看著方方正正的,鼓起來的樣子還真像一沓子一百塊,這個心結(jié)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解開,他有點擔(dān)心這個臭小子是不是全給揮霍完了?

    鎖開不了,他只得敗興而歸,回去想個法子去,要不干脆上門來要也成。

    而羅有望看著沉默不語的朱清和心里有點難受,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說道:“你別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不值當(dāng),到門口了,你有什么事直接和我說吧。”進了院子喊媳婦泡茶,順便再炒幾個菜,爺幾個得好好說說話。

    羅嬸本來還想問他們怎么不吃了人家的飯再回來,看到自家男人一臉凝重,就把話壓下去了。

    朱清和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心情,坐在小凳子上,兩只手交握在一起,表情分外認真:“羅叔,我來是想和您說我家附近那片地的事兒。”

    羅有望攢著眉頭說:“可巧前陣子也有人和我說起這塊地,我那會兒沒答應(yīng)下來,你有心思我自然是先緊著你。但是你可想清楚,不光得交村里錢,每年村里的福利都不能少了,加起來可不在少數(shù),你承受的起?你我關(guān)系雖好,也得照著規(guī)矩辦事,沒折扣商量,我提前告訴你了啊?!?/br>
    朱清和忍不住笑起來,朱家村自打羅叔當(dāng)了村長年年有大變化,就沖他事事為村里人考慮,人們就服他,點頭說道:“羅叔放心,該給的我一樣都不會落,我可以給一部分押金,叔幫我把地留著,等我把事情定下來,再一并付清,絕不讓您為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