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趙烈旭摸了摸她后腦勺。 “我好想殺了他?!彼煅实?。 這是出事到現(xiàn)在,他第一次見她哭。 不是委屈,不是恐懼,而是十足的恨意。 她后來沒再說什么,只是越哭越收不住,像是在傾訴過去的種種,也像在告別。 他活了二十幾年,此刻,竟然覺得看不透這個小女孩。 她的心理年齡已經(jīng)超出了她的真實年齡。 ...... 趙烈旭醒來的時候已是深夜,他拿過手機看時間,已經(jīng)凌晨四點多,動動肩膀,骨頭咯咯咯的響。 蜷縮在座椅上的小姑娘睡得正香,他忍不住湊過去想摸摸她的臉蛋,一摸,異乎的guntang。 照理來說這會應該都散酒了,怎么還那么燙。 趙烈旭打開車內(nèi)的燈,探了探她額頭,像是發(fā)燒了, 聽說最近流感嚴重,隊里好些同事都感冒了,這晚上出來散個步怎么就中招了。 趙烈旭沒叫醒她,直接開車去了醫(yī)院。 凌晨四五點的醫(yī)院,大廳依舊人擠人,小孩哭著鬧著。 趙烈旭給她掛了急診,楊清河燙紅著臉,暈暈乎乎的跟著他走,腦袋重的要從脖子上滾下來了。 一量溫度,三八點九。 醫(yī)院掛水的座位有限,幾乎爆滿,等了快半小時才輪到他們。 趙烈旭一把抱起她往掛水的房間走,兩護士推著小車跟在后面,捂嘴笑著,竊竊私語。 楊清河打了個寒顫,使勁往他懷里縮,說冷。 房間里打著冷空調(diào),總不能因為她一個人說冷就讓別人挨熱,趙烈旭沒辦法,抱著她在座位上坐下。 他和護士說:“就這么掛水吧?!?/br> 楊清河半睜著眼,靠在他肩頭,把手伸過去給護士扎針。 除了頭有點暈,身體有點冷外,她整個人還是很清醒的。 楊清河貼著他耳朵,哼哼道:“一定是你有毒?!?/br> 趙烈旭知道她說是什么意思,睨她一眼,生病了還和他調(diào)皮。 “嘶——”楊清河倒吸一口氣,護士連扎了兩下。 護士說:“你筋脈太細了,不好找,忍一下?!?/br> 趙烈旭哼笑了聲,“找不到就給她扎腦袋上?!?/br> 楊清河瞪他。 護士一笑。 ...... 折騰一早上,到家時已經(jīng)九十點,趙烈旭和局里請了個假,挪了年假的一天。 楊清河本來讓他去上班,說自己可以回去,可趙烈旭不放心。 楊清河笑他要美人不要江山。 趙烈旭揶揄她,“美人?” 楊清河捶他,他一路公主抱把她抱到家里。 “你躺一會,我煮點粥,昨晚到現(xiàn)在你都沒好好吃東西?!壁w烈旭給她蓋上被子。 楊清河點點頭,她不困,只是頭暈身體疲乏,發(fā)燒的正常癥狀。 昨晚云里霧里的,那兩杯酒是真的后勁足,她扶了扶額頭,大約能想起百分之七八十的片段。 纏綿的吻,浪漫的星海,自己放蕩的主動。 這男人是真的壞啊。 白白讓她生氣了好幾天。 如果不是昨天喝了酒,哪有這么容易被他哄過去。 她撇撇嘴角,一臉的不屑,卻笑得比外頭的太陽還燦爛。 趙烈旭給她喂粥的時候總覺得她眼神怪怪的,笑得很有含義。 小丫頭古靈精怪,壞主意多的很,他猜不透。 趙烈旭把勺子遞到她嘴巴,“看什么?” “沒什么,我等會想洗個澡?!?/br> “背后傷口沒好,不要碰到水?!?/br> “可我沒力氣洗?!?/br> 趙烈旭唇角一勾,“我?guī)湍阆???/br> 楊清河:“你幫我?你是我什么人你幫我洗?” 趙烈旭眼睛一瞇,“翻臉不認人?” “什么翻臉不認人?” “酒后翻臉不認人?!?/br> 楊清河佯裝恍然大悟,啊了聲道:“喝醉了的話和事都不能當真的。” 趙烈旭放下粥,雙手撐在她兩側(cè),“真不要當真?” 楊清河隔著被子踢了他一腳。 趙烈旭笑了聲,“那就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好了。” 楊清河從被窩里跳起,撲在他身上,將他推倒,翻身壓了上去。 “趙烈旭!你怎么可以那么壞!” 這是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清脆的聲音叫出來竟然如此好聽。 趙烈旭笑著,幫她整理凌亂的發(fā),“一天沒梳頭就像個小瘋子。我怎么就壞了?你酒后性sao擾我,試圖強jian我,我才是受害人?!?/br> 楊清河氣惱的掐住他脖子,看似很用力其實一點力都沒使。 “對啊,我就是酒后亂性,就是想強jian你,怎么了,你有本事抓我啊!” 趙烈旭彈了下她額頭,“你從哪學的?嗯?” 楊清河松開手,一屁股在他腰腹坐下,趙烈旭攏著她腰坐起,她往后退了些,雙腿夾著他腰坐在他腿上。 她勾住他脖子,“什么哪學的?” 現(xiàn)在的姿勢和昨晚在車里的一模一樣。 趙烈旭捏住她下巴,指腹蹭過她嘴唇,因為發(fā)燒唇瓣格外嬌艷。 他壓低聲道:“你這嘴上的功夫哪學的?” 第38章 他的手指不是那種翩翩公子白皙修長的手指,骨節(jié)很硬,瘦得很有勁道,粗糲干凈,指甲修剪的干凈整齊,手背肌腱骨明顯,筋絡凸起,男人的力量感都彰顯在這雙手上。 楊清河歪著腦袋,杏眼水光瀲滟,男人的手指還在磨蹭著她的唇,輕柔似挑逗。 “沒吃過豬rou總見過豬跑吧?!?/br> 說完,微微張唇含住了他的食指。 趙烈旭沒想到還有這一出,似笑非笑的看這她。 楊清河慢慢吸住手指頭,幾乎吞含了一整根。 那模樣和昨晚如出一轍,趙烈旭心頭一動,又伸了一根進去,小姑娘咬了他一下,他雙指并攏輕輕攪動,軟乎乎的,濕漉漉的。 趙烈旭眉眼帶笑,漆黑的眸子里都是她妖媚的模樣,瘦弱的姑娘跟妖精似的,真要命。 楊清河順著手指緩緩吞吐出來,兩根手指上沾著亮晶晶的唾液,她嘴角有拉絲,斷在他和她之間。 她往前湊,鼻子碰到他的鼻子,壞笑道:“你們警察都隨便拿槍指著人嗎?” 趙烈旭偏身拿過床頭柜上的餐巾紙,擦干凈手,輕輕笑著。 “別無法無天?!?/br> “這不是槍嗎,那是什么?”楊清河低頭看向中間鼓鼓的一包。 “是什么,你昨天不吃過了嗎?”他說的一本正經(jīng),看起來正義凜然。 楊清河忍了幾秒,咯咯咯的笑起來,捧住他的臉親了一口,低聲道:“趙隊長,你真不要臉?!?/br> 哪有人一本正經(jīng)耍流氓的。 趙烈旭拍拍她屁股,“玩夠了?吃飯?!?/br> “好!”小姑娘乖巧的應聲。 趙烈旭一口一口喂給她吃,嘲她,“楊清河,你現(xiàn)在看上去像個小智障。” 頂著一頭雞窩頭,臉頰通紅,攤在床上一動不動,勺子來了就張口。 楊清河視線往下瞟,“那你可真禽獸,對著智障都能硬?!?/br> 趙烈旭被氣笑,得,說不過她。 ...... 在醫(yī)院他問護士要了些酒精棉,一下午在幫她擦拭脖頸部位降溫,夏季高熱最難弄,最近流感橫行,她這點抵抗力難免會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