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只要這結(jié)果落實的好就行了。 她說的淡然無所謂,趙烈旭是真覺得她長大了。 這些年在國外看來歷練到不少。 他轉(zhuǎn)了個彎,“送你回學校?” “送我回去然后和張老師吃夜宵嗎?” “你腦袋瓜里想的都是什么?” “你啊?!泵摽诙鰠s又漫不經(jīng)心。 趙烈旭神色不變,嘴角始終掛著笑。 “宿舍幾點關(guān)門?”他問。 楊清河:“現(xiàn)在回去也來不及了?!?/br> “那你......” “我找你就是想問問趙隊長能不能留宿我一晚?” 趙烈旭用余光看她,小姑娘雙手撐在膝蓋上,歪著腦袋看他。 楊清河:“不行?” “我送你去我媽那,正好明天她可以帶你一起去學校。” “我問過阿姨,阿姨說今晚她要住朋友家,有事?!?/br> 趙烈旭半信半疑,要撥顧蓉電話的時候忽然想到先前那通電話里,顧蓉對他叮囑的話。 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去接一接楊清河。 他放下手機,握住方向盤,食指叩打著,被氣笑。 這兩人什么時候穿了一條褲子了。 楊清河:“行不行?明天早上我會自己走的,我睡客廳。” 他拿什么拒絕。 ...... 短短幾天她這兒地方已經(jīng)來了好幾次,這頻率都快趕上他抽煙的次數(shù)了。 住隔壁的大爺剛從溜達完回來,正巧看見這兩人。 趙烈旭在這住了五六年,和鄰里關(guān)系較好,那些老頭老太一聽是警察別提有多喜歡,而這小區(qū)里退休教師居多,文化素質(zhì)普遍都很高,氣氛是少有融洽。 這些年也有些大爺大媽開玩笑要給趙烈旭介紹女朋友,但他都委婉拒絕,也都是開明的人,說是找伴的確得找合的來的,后來倒也逐漸不說這事了。 可眼前,他身邊站著的是個活生生的姑娘?。?/br> 乍一看,漂亮的像個明星。 大爺手里提著鳥籠,里頭的鳥唧唧兩聲。 趙烈旭聞聲,和大爺打了聲招呼。 大爺笑呵呵道:“這你女朋友???” 楊清河乖巧的眨眼睛,望向趙烈旭。 趙烈旭笑了聲。 說來也是新奇,自從這丫頭出現(xiàn)后,周圍的人沒一個不誤會的。 是真的年齡到了容易讓人誤會還是...... 他看了眼那丫頭,不多解釋,“遛鳥回來?” 大爺逗逗鳥,應(yīng)了聲。 大爺開門,一進門就對著自個老伴說道:“小趙女朋友長得可真漂亮?!?/br> 楊清河貼在他身邊,“你怎么不解釋,回頭他們都誤會了怎么辦?” 趙烈旭扛著熊本熊,按門鎖的密碼,“解釋了他們也不會信?!?/br> “這里...沒有別的女人來過???” “你以為都跟你似的?!?/br> 三天兩頭往這里跑。 進門,楊清河換上拖鞋,把小包往沙發(fā)上一甩。 趙烈旭把熊扔沙發(fā)上,徑直走進臥室,拿充電器給手機充電。 楊清河摸了摸熊本熊的腦袋,又戳戳它的臉。 她自言自語道:“買一送一,唬誰呢,是不是?” 臥室那邊傳來講話聲,楊清河輕手輕腳的走過去。 趙烈旭單手叉腰,瞥她一眼,對著電話說道:“接到了?!?/br> “嗯,我知道?!?/br> “好?!?/br> 三言兩語后便掛了。 楊清河:“是阿姨?” “嗯。” 趙烈旭打開衣柜,隨手拿了件t恤。 楊清河擠在他邊上,“我也想洗個澡?!?/br> 趙烈旭揶揄她,“我不在你不也洗了嗎?” “我發(fā)誓,那天除了你的衣柜我別的地方都沒碰。”她舉手發(fā)誓。 趙烈旭挪挪下巴,示意她自己拿衣服。 男人的衣柜出奇的整齊,他的t恤顏色大多是黑白灰,邊上掛著幾件白色襯衫,再里頭是兩套完整的春夏警服。 楊清河挑了件純白的t恤,目光還流連在那警服上。 “你們平日里似乎不怎么穿警服啊。” “要出警走訪,警服不方便?!?/br> “哦。你先洗還是我先洗?還是我們一起——” 話沒說完腦袋就被敲了一記。 他瞇著眼,瞳仁漆黑如墨,“說話不經(jīng)大腦?” “你猜?!彼鲋X袋,坦蕩的盯著他。 肩頭的黑色蝴蝶結(jié)帶子略微松動,她輕輕一動,那帶子就從肩側(cè)滑了下去。 他驀地想到那天楊清河給他發(fā)的照片。 想到照片又想到自己做的那個夢。 再然后就是自己早上在浴室里干的那勾當。 眼前的人兒眨巴著大眼睛,眼眸清澈。 趙烈旭聲音沉了幾分,“不洗了?跟我在這里油腔滑調(diào)?” 楊清河切了聲,轉(zhuǎn)身進了浴室。 磨砂玻璃門一關(guān),里頭暖黃色的光漾出來,緊接著是流水聲。 趙烈旭扶著額頭揉了幾下,走出臥室時順便帶上了門。 客廳里,那只熊一動不動的杵在那。 而那只黑色的小包斜掛在熊仔身上。 趙烈旭嘆口氣,失笑。 這丫頭。 ...... 楊清河從臥室出來的時候他正坐在熊本熊旁邊拿著筆記本電腦看東西,茶幾上的煙灰缸里躺著幾根煙頭。 他看的投入,神情略顯嚴肅。 楊清河繞到后面,悄悄拿起熊本熊的手戳了他一下。 趙烈旭:“......” 這樣的把戲不知道她要玩幾次。 楊清河雙手擱在沙發(fā)頂上,腦袋靠在熊本熊的大頭上,“1996年淮城挖——” 她只讀了屏幕上幾個字,趙烈旭便快速將筆記本合上 。 楊清河不多問,只說:“我洗好啦。” 趙烈旭把筆記本往茶幾上一放,轉(zhuǎn)頭看她,眉頭皺起,“頭發(fā)沒吹?” 她拿毛巾包著頭發(fā),像個小尼姑。 “吹風機壞了?!?/br> “壞了?” “嗯?!?/br> “你等一會,我去隔壁借一個?!?/br> “沒事的,天熱,我在陽臺呆一會就干了?!?/br> 趙烈旭不多言,起身往外走。 門關(guān)上的那一剎那,楊清河斂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