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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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簡婕說,任萍萍在昏迷之前,讓她給我轉(zhuǎn)告一句話,‘小心他的手’,但我沒想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br> 海坤視線定住,腦海里響起去不久前探監(jiān)的時候,鐵叉提到,黑鯊沒有雙臂的線索。 果然,控制任萍萍的人,就是黑鯊! “季魚,你比賽的時候,我會在場,我可以做水肺安全人員,我有這個資格證。” “真的假的?”季魚有些難以置信,“你不用再去找‘東方’號的幸存者了?” “你不是說讓我不要再找了?那么長一條短信,我理解力不差,當(dāng)然能看懂?!?/br> “”季魚心情突然大好,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第87章 幽暗的房間內(nèi),門突然被推開。 枇杷眼睛突然受到光線刺激,有些不適,抬手擋住光線。 有兩個黑衣人闖進來,用黑色布條再次綁住他的眼睛,推著他走出房間。 每次都是如此。 從他們把他帶到這個地方,只要從一個地方轉(zhuǎn)移到另一個地方,中間的轉(zhuǎn)移過程,必定把他的眼睛遮住,顯然怕他會泄露這里的路線。 枇杷偶爾能聽到水流的聲音,也能感覺到這里面的溫度很低,他猜想,應(yīng)該是隱藏在水底下的洞xue之類的空間。 枇杷感覺似曾相識,與斯賓塞島那個很著名的旅游景點藍鯨洞很相似。如果他沒猜錯,這個洞,應(yīng)該就是仿照那個洞人工挖掘的。 彎彎繞繞,不知道走了多久,枇杷被帶進一個光線明亮的房間,才停下來,他眼睛上的黑色布條被撤掉。 枇杷眼睛適應(yīng)了光線,掃視房間一圈。 房間里只有兩個人,黑鯊和達格,他們正盯著墻面上的一個大屏幕,上面正在回放一組視頻,沒有聲音。 枇杷瞄了一眼。 屏幕上,一個女人跳進了水里,遠處的海面,有一條白色的大鯨,兩艘船,和一些小艇。大鯨揮動尾鰭,把小艇撞翻,之后離開,女人也被一艘船救走。 “啪!”視頻突然被關(guān)掉。 黑鯊“蹭”地站起來,大步奔到枇杷面前,左右手開弓,一連給了他好幾個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 “說,為什么那個女人沒有出現(xiàn)在藍鯨洞?是不是你給了她什么暗號?”黑鯊打完以后,惡狠狠地問道。 枇杷捂住臉,一臉委屈的表情,怯生生地回答: “我怎么知道?我和達格天天在一起,怎么給她暗號?那天你讓我寫了求救信以后,我和達格就一直守在那個藍鯨洞,今天一接到消息,那個人去了旁邊一個島,我和達格就追過去了。藍鯨洞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 枇杷不等黑鯊追問,“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這件事,是我疏忽了。我和達格被那個人耍了,我們一開始不知道他們有兩個人,他們掉包轉(zhuǎn)移我們的視線,那個人又返回島上去了。不過,我們當(dāng)時就趕回去了。我也把破壞我們計劃的另外一個人殺了。不信你問達格?!?/br> 黑鯊扯了扯脖子上的領(lǐng)帶,繞著枇杷轉(zhuǎn)了一圈。 他說的,和達格說的,所差無幾。 其實不用枇杷解釋,黑鯊自己已經(jīng)想到,了斷崖底下有個藍鯨洞這個秘密,是誰泄露出去的。 桌上手機鈴聲響起,達格把電話拿起來,遞給黑鯊:“郎哥,是總司令?!?/br> 黑鯊冷笑一聲,走到沙發(fā)前坐下來,接聽電話: “總司令,你是不是要跟我解釋,藍鯨洞突然冒出來,是因為最近水位下降?看不出來,您老人家這么關(guān)心天氣變化。” “阿郎,這件事,你要聽我解釋?,F(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最后的關(guān)頭,我們花了那么大代價,造出一個藍鯨洞,要發(fā)揮作用啊。你不能只是想著捕殺那條大鯨,就算你殺了他,也換不回你兩條手臂。我們要做的,是對抗所謂的國際法,讓那些頑固分子接受我們捕鯨合情合理這個事實。那個人是最有用的一張王牌!” 電話里的聲音很大,夾雜著風(fēng)聲和海浪聲: “可你現(xiàn)在讓人把我騙到這個不知名的島上,是什么意思?你想軟禁我?你別忘了,沒有我,你還掌控不了局面?!?/br> “我掌控不了,是要等你把那個人收入麾下以后,讓他來接替鐵叉,幫你掌控局面,來跟我抗衡?” 黑鯊大笑,像是聽到了全世界最可笑的事情: “您老人家太天真了。相信我,那個人是不會聽你的擺布的。他是個中國人,跟我們不一樣!” “阿郎,我要跟你講多少遍,你才能接受我的建議?不管他是哪個國家的人,現(xiàn)在的局面已經(jīng)由不得他。你很聰明,應(yīng)該知道,所謂的法律,其實只是金錢和權(quán)力的游戲,與真相無關(guān)。到目前為止,他沒有找到第三方證人,也永遠不可能再找到。而我們有小孫作為證人,‘東方’號上發(fā)生的事情,由我們說了算。這就是法律。” “嗯,受教了。后面的事情,我會聽從您的指示,順利完成。您老人家就留在島上,好好安度晚年,有空我會去看您的?!?/br> 黑鯊不等對方再辯駁什么,掛斷了電話,陰森乖戾的眼神,射向站在房間中央垂著頭的枇杷。 “你不是信誓旦旦地向那老頭保證,只要跟著那個人,就一定可以找到最后那個幸存者?” 枇杷迅速抬頭: “沒錯。前提是,先要他找到?,F(xiàn)在,他并沒有找到。我們所有埋伏在斯賓塞島的眼線都已經(jīng)確認,那個人回到了島上,但只有一個人,沒有帶回什么幸存者?!?/br> 枇杷向前一步: “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證據(jù)可以起訴他,為了安全起見,我們不去海牙的國際法庭,申請就在斯賓塞島設(shè)立臨時國際法庭。庭審期間,整個島都在我們的控制下,所有進入斯賓塞島的人都必須經(jīng)過我們的人審查。就算那個人想造假,造出個幸存者來給他作證,也不可能了?!?/br> 黑鯊緊盯著枇杷,半晌才問道: “你為什么這么恨他?真的是因為他沒有及時救你的父母?” 枇杷揚起下巴: “對!他既然要做壞人,早做和遲做有什么分別?如果他不猶豫,我父母就不會死。” “你要殺他,在‘鯤鵬’號上這么多年,為什么不動手?這一點,我始終都想不明白?!?/br> 黑鯊起身,踱步到枇杷面前,一手捏著他的下巴,一手拿著一個藥瓶,往他嘴里倒入粉末狀的藥: “為了防止你有什么陰謀,我送你這點小禮物。放心,短時間內(nèi)毒不死你。等你上了國際法庭,出庭指證那個人以后,我會給你解藥?!?/br> 黑鯊把藥瓶里的粉末倒完,依然沒有放開他,讓達格遞過來一杯水,倒進枇杷喉嚨里。 枇杷被迫吞咽,喉嚨像被火在灼燒,不停地咳嗽。 那兩個押他過來的黑衣人,再次把他送回原來的房間,關(guān)了起來。 枇杷躺在床上,渾身奇癢無比,像被蟲子在咬,不停地抓撓,心里默默地祈禱: 審判的時刻快點到來! —— 季魚的申訴請求當(dāng)天就得到了批準(zhǔn),時間從晚上八點開始。 主辦方派出了三名資深自由潛水教練,簡婕是其中一個,另外兩個,一男一女,分別來自新西蘭和挪威。 季魚站在申訴室中央,按照之前簡婕的指導(dǎo),雙手叫交叉,放在腹部,頭微微低著,姿態(tài)極為謙卑,像一個犯了錯誤,勇于承認錯誤并決心改過的小孩。 三位教練坐成一排,都在翻閱她的申訴材料,一直沒人開口問她問題。 最終,還是簡婕先開口: “季小姐,雖然我是你的教練,但說實在的,對于你臨時棄賽這種事情,我非常生氣。并且,我覺得這個申訴,對于其他選手來說是不公平的。雖然你潛水技能卓絕,但這一屆比賽,你不可能再有機會奪冠。你確定還要繼續(xù)申訴嗎?” 簡婕先用中文說了一遍,再用英文說了一遍。 季魚先用蹩腳的英文回答,再用中文回答: “確定。因為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參加比賽,我希望有一個圓滿的結(jié)束,并不是為了奪冠。事實上,從我十二歲學(xué)自由潛水開始,從來沒有奢望,自己有一天會成為世界冠軍。” “真的?”新西蘭男教練終于發(fā)問,他是用中文問的: “我不太相信你說的話,自由潛水和其他所有體育競技項目一樣,既然是比賽,就會有輸贏。不想贏得冠軍的運動員不是好運動員。” 季魚細細思索了一下,改變了措辭: “應(yīng)該說,剛開始的時候是這樣。我十二歲的時候,家中遭遇劇變,我父母離開了我。我被醫(yī)生診斷患有創(chuàng)傷后應(yīng)激障礙,也就是ptsd。無法與外界交流,什么事都不能做,整個人就像一個活死人。當(dāng)然,這些是聽我養(yǎng)父偶爾說起的,我自己其實已經(jīng)不記得了。” “后來呢?”一直沒開口的挪威女教練追問道,似是對她的故事產(chǎn)生了興趣。 “后來,他就送我去學(xué)習(xí)自由潛水。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感覺在水里特別有安全感,不用和人說話,自由愜意。潛水需要專注,我漸漸忘記了自己那些不愉快的經(jīng)歷。我剛剛想表達的意思是,潛水給了我第二次生命,讓我得到重生,就像水對于魚那么重要,即使不拿世界冠軍,我也熱愛潛水。這是我十八歲以前的感受?!?/br> 季魚清了清嗓子,繼續(xù)解釋: “十八歲那年,我第一次獲得世界冠軍,也是在斯賓塞島,特別興奮,不敢相信是真的。能得到認可,確實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對我也是一種激勵。后來每一次比賽,我都會全力以赴。也拿了很多世界冠軍。所以,我認為我是一個好的運動員?!?/br> “可是這次你卻棄賽了。這是很不尊重別的選手和所有工作人員的表現(xiàn)?!焙嗘悸曇魢?yán)厲。 “確實。我承認我錯了。當(dāng)時情況緊急,我的一個很重要的朋友遇到了危險?!?/br> 季魚把有人拿枇杷威脅海坤,她和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以及他們海洋守護者的身份,這么多年來在海上漂泊,保護瀕臨滅絕的鯨類,都一一講述。 三位教練都聽得很認真,嚴(yán)謹(jǐn)盯著她一動不動。 申訴持續(xù)了近兩個小時,三位教練讓季魚先離開,他們要再核實她申訴的內(nèi)容,申訴結(jié)果出來以后會通知她。 第88章 季魚的申訴第二天就有了結(jié)果。 賽事組委會同意讓她加時補賽,比賽時間就在當(dāng)天上午,成績不計入總分。 這意味著,不管她最后成績?nèi)绾?,她都與這次比賽的冠軍無緣。 季魚聽到這個結(jié)果的時候,雖然有一絲遺憾,但能圓滿完成比賽,還是很開心。 臨時賽場設(shè)在斯賓塞島西北水域,離海岸不遠,這一片海洋有足夠的垂直深度,洋流較小,風(fēng)浪比其他海域稍小,只是比此前比賽期間要大很多。 她到了比賽現(xiàn)場才知道,這一屆斯賓塞島藍鯨國際自由潛水比賽在往年基礎(chǔ)上,增加了兒童組的比賽。 原本這一天是兒童組比賽的第一天,但因為天氣原因,海上風(fēng)浪很大,海水能見度較差,為了小選手們的安全考慮,組委會臨時把兒童組比賽往后延了一天。 所以,裁判和r循環(huán)式呼吸水肺安全員這一天都空了出來,她才有補賽的機會,這也相當(dāng)于為她一個人專門設(shè)立了一個賽場。 季魚聽了特別感動,更讓她興奮的是,海坤跟組委會的工作人員溝通后,經(jīng)過重重考核,爭取到了作為她比賽時水肺安全員的資格。 現(xiàn)場準(zhǔn)備工作就緒,所有工作人員已經(jīng)到位。 季魚下水前,簡婕最后叮囑了她一些注意事項,提醒她要注意安全。之后,她和海坤從休息船上下到水中,游到圓形浮盤旁。 “季魚,”下水前,海坤拉住她,也不管旁邊有其他工作人員在,直接摟住了她的腰,”成績不能計入總分,真的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