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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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彼處,一條蜿蜒長河,橫穿南舟島,宛如少女腰間系了一條腰帶。 初升的朝陽在河面上灑了一層紅光,仿佛少女素凈潔白的臉上抹上了胭脂粉。 入??诟浇暮用嫔?,停泊著一條小船,船頭坐著一個綠衣少女,頭上綁著頭巾,一邊唱歌,一邊在水中浣洗沾滿血的衣服,血水把河水染紅了一大片。 船尾躺著一個昏睡的男人,面色蒼白,上身赤一裸,腰間綁了白色紗布。 鄭淙睡得迷迷糊糊,依稀聽到有人在歌,聲音像泉水淙淙流淌,清脆干凈,仔細(xì)分辨,唱的是中文,他能聽懂歌詞: 今日何日兮? 得與王子同舟。 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悅君兮君不知。 唱歌的人聲音像少女,歌的意境卻蒼老悲涼,和她清澈如水的聲音很不相符。 鄭淙想睜開眼睛看看唱歌的人是誰,眼皮很重,打不開,想坐在起來,剛一動,腹部傳來劇痛。 歌聲停止了,船頭浣洗衣服的少女,覺察到船尾的動靜,立刻放下手中的衣服,爬到他身邊:“哥哥,你醒了嗎?” 鄭淙費(fèi)了好大一番勁,終于睜開了眼睛,立刻看到一張白得像紙一樣的臉,上面好像涂抹了當(dāng)?shù)嘏宰灾频姆?,可以用來防曬?/br> 少女穿著一身綠色的衣裳,五官小巧,兩只眼睛特別大,里面仿佛盛滿了清泉,幾乎要溢出來。 她探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又摸了摸她自己的頭,裂開嘴笑了:“不燙了哦。” 鄭淙皺眉,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眼下是什么情況。 “哥哥,我是小苗,你昨晚受傷了,流了很多血,從橋上掉下來,栽倒在了我的船上,阿娘說,不能送你去醫(yī)院,怕你有危險,所以找了醫(yī)生,幫你把子彈取出來了?!?/br> 鄭淙聽到她的解釋,腦海里漸漸回想起昨天的事情。 井字巷最后飛車的時候,海坤和泥鰍的槍忙著應(yīng)付前面的四個人,后面有人開槍,打中了他,估計泥鰍剛好側(cè)身朝前面開槍,躲過了這一槍。 他當(dāng)時估摸著不是致命的地方,沒當(dāng)一回事,也急著離開南舟島。 鄭淙把泥鰍送到鯤鵬號停泊的港口,再折回,經(jīng)過一座橋。 橋底下有賣各種物品的船,當(dāng)?shù)厝私?jīng)常會有這樣的臨時水上集市,漁民用手工捕來的魚,和橋上經(jīng)過的外來商人交換大米之類的食物。 他當(dāng)時下了車,想問問他們有沒有水,走到橋中央,兩眼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哥哥,你昨晚一直說‘鯤鵬’號,我們見過這艘船,阿娘說是船上的英雄哥哥們把那些壞人趕跑的,以后壞人就不會來跟我們搶魚了?!?/br> 鄭淙聽到她的話,感覺一不小心就被她夸了,忍不住笑,聽到少女后面的話,笑容立刻僵住。 “哥哥,你昨天晚上還一直叫‘鯽魚’呢。你很喜歡吃鯽魚嗎?” “”鄭淙頭往旁邊偏,躲開少女一雙比山泉還純凈的眸子。 少女卻爬到他頭偏向的這一邊來:“哥哥,你餓了沒有?我載你回家吧,阿娘做了鯽魚湯,但你只能喝一點點。” 鄭淙“蹭”地坐起來,起得太急,傷口像被撕裂,劇痛無比。 他咬緊牙關(guān),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朝她擺手:“不用了,謝謝你們救了我。我現(xiàn)在就走。” 雖然鐵叉這次算是完蛋了,但不代表他們的勢力就此徹底消失。 她們是當(dāng)?shù)厝?,如果讓類似鐵叉這樣的人知道,她們救了海洋守護(hù)者,以后她們就沒好日子過了。 這個道理,鄭淙怎么會不懂? 他現(xiàn)在唯一可以去的地方,就是回北歐。 “哥哥,是我說錯話了嗎?”少女看起來有些憂傷,“那我送你去‘鯤鵬’號吧。你也是和他們一起的吧?他們離開,要從這一帶經(jīng)過。誒,他們在那呢!” “”鄭淙嚇得立刻趴下來。 他果真聽到了泥鰍的聲音,不停地叫船長,之后又開始叫季魚姐。 他們的船,就停在河的入??诓贿h(yuǎn)的地方,他微微抬頭,就能看到海坤和季魚站在岸邊,看著大海,鯤鵬號正往岸邊停靠。 “哥哥,你怎么了?你好像怕他們啊。”少女很意外地看著他。 鄭淙雙手往后推:“小苗,你把船往后劃,劃到他們看不見的地方?!?/br> 少女臉上堆滿疑惑不解的表情,拿起木漿,把船往后劃了一段距離,放下木漿,笑道: “哥哥,你不用躲了,你想看可以坐起來看,他們看不到我們的。” “”鄭淙迅速收回一直往鯤鵬號??糠较蛱街念^,不再看岸上的人,沖少女尷尬地笑了笑,笑得很勉強(qiáng)。 “你昨晚叫的鯽魚,就是剛才那個jiejie嗎?我聽到有個小哥哥叫鯽魚姐了。” “不是?!编嶄冗B忙否認(rèn)。 少女年齡看起來不大,心思卻很通透,顯然很快就知道了這幾個人的關(guān)系,哪壺不開提哪壺: “哥哥喜歡的鯽魚,有了喜歡的人,對不對?” “”鄭淙氣得咬牙,恨不得把這個小不點扔到河里去,讓她閉嘴。 想想這樣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太不道德,算了,他還是忍著吧。眼睛不知道看什么地方,不知不覺,又瞟向了鯤鵬號的方向。 “鯽魚jiejie,鯽魚jiejie”少女突然揮動雙手,站起來大叫。 鄭淙嚇得立刻把她拉下來,按倒在旁邊,瞪眼睛警告她:“不要亂叫!” “我沒亂叫啊,我是幫你叫她呢。她剛才還朝我這邊看了。你不去找他們嗎?”少女揉了揉撞疼的胳膊,“哥哥你好兇哦?!?/br> 鄭淙意識到他剛才太粗魯了,手還放在她手臂上,倏地收回來,向她道歉:“對不起,我剛才太急了。有沒有摔到哪里?” 少女搖搖頭:“那倒沒有,我從小就在船上,磕磕碰碰多了,不會這么嬌貴的?!?/br> 她說話的時候,鄭淙已經(jīng)轉(zhuǎn)頭,又看向岸邊船??康姆较蛄?。 綠衣少女瞪著一雙大眼,打量著趴在她旁邊的男人。 她好像是第一次見到這么英俊的成年男人,生活在她周圍的男性,要么就是父輩,甚至祖輩,要么就是還沒長大的小男孩。 尤其那雙眼睛,笑起來,像裝滿了陽光的寶盒。但她只看到他笑了一次,現(xiàn)在,他看起來好像很難過的樣子。 雖然失血過多,他臉色很蒼白,卻不影響他英俊的面容,反而更讓人心生憐愛。 他體魄看起來還是很健壯的,□□的上身,一塊一塊的腹肌疊起來,好有力量的感覺。 昨晚光線暗,又忙著給他包扎,她看得不仔細(xì),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他真的長得特別好看。 少女臉一熱,心“突突”地跳,感覺這樣偷著看人家不禮貌,還不如直接告訴他。 “哥哥,我好像喜歡你哦?!鄙倥畵u了搖他的手臂,手指碰到光滑的皮膚,像觸了電一樣,立刻收了回來。 他沒回答,她又繼續(xù)問:“鯽魚jiejie不喜歡你,我可不可以喜歡你???” 他還是沒出聲。 鄭淙正專注著看向岸邊,并沒有聽到她說什么,自然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少女有些失望,爬起來,回到船頭,又去浣洗衣服了。 此刻,岸邊的兩個人,手牽著手,并肩站著不動。 季魚似乎聽到有人叫“季魚jiejie”,四處看了一下,出了鯤鵬號船上的人,沒有看到其他的人。 她以為是泥鰍叫得急了,比平時多了個“姐”,所以沒再去多想。 季魚現(xiàn)在想的問題是,她松開手,海坤踏上鯤鵬號,船離岸,她很快看不到他了,再見到他,不知道是什么時候。 這個事實讓她莫名感覺到恐慌。 所以,她假裝沒看到船已經(jīng)靠岸,一直沒松開手。 從今天早晨醒來開始,她就一直想盡各種辦法拖延時間,腦海里甚至閃現(xiàn)一個很齷齪的念頭,在火山之巔的荒野里,她也把他整得趴下 事實上不可能。 她只主導(dǎo)了前半場就已經(jīng)有些吃力,最后還是他來把控后半場,把他們的野一戰(zhàn)推向高一潮。 他們只做了一次,她其實還想繼續(xù),但他不肯,理由是,他沒戴套。 季魚聽到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心情是矛盾的,既喜悅,又難受。 在火山之巔,他們的身體,第一次沒有任何阻攔地親密碰觸。 季魚覺得很不可思議,真切地感受到,什么叫火山爆發(fā)。 最后的那一刻,她清晰地感覺到了男人身體帶著溫度的液一體,灼熱得像從火山迸發(fā)出來的巖漿,在她身體里流淌。 只是,這種短暫的快一感,帶來了一系列的麻煩。 她能感覺到,他很自責(zé),也擔(dān)心,應(yīng)該是怕她懷一孕,他現(xiàn)在又沒辦法安定下來。 回來的路上,經(jīng)過一家藥店,季魚讓他停了車,她拉著他去買了事一后避一孕一藥。 “季魚?!焙@ね蝗唤兴?,打斷了她腦海里這些亂七八糟的思緒。 “你還在擔(dān)心啊?”季魚抬頭看向他,“藥店的人說二十四小時之內(nèi)服用都有效,我回到小木屋就吃。” “不是這個?!焙@ぞo緊地握住她的手,心臟抽痛,秉住呼吸,“鯤鵬號上的間諜,不是枇杷,這個人已經(jīng)不在船上?!?/br> “真的?”這個消息,對她來說,確實是個大好消息。 季魚一直擔(dān)心,如果枇杷是間諜,就等于黑鯊在鯤鵬號上埋了一個定時炸一彈,以后他再做出一些不利于海坤的事情來,后果會怎么樣,她不敢去想象。 “不是枇杷,那是誰?”季魚腦海里迅速閃過“鯤鵬”號上她接觸過的人,“是白砂糖嗎?” 白砂糖已經(jīng)被鄭淙帶下船,跟隨他去北歐,其他人應(yīng)該不可能了。 海坤點了點頭:“所以你不用擔(dān)心,我們已經(jīng)很安全?!?/br> 季魚笑而不語,沒有戳穿他,他們其實很不安全。 第63章 季魚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南舟島一戰(zhàn),鯤鵬號大獲全勝。 他們回來的路上,看到各個頻道都在播報當(dāng)?shù)匦侣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