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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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鄉(xiāng)縣離京城遠之又遠,哪能接觸到宮中朝堂之事。但九卿二字為何意,高安卻還是清楚的。 霍尊語落,高安不禁忍不住低低的倒吸口氣,驚詫道:“難不成令尊……” 未等高安說罷,霍尊漫不經(jīng)心的將高安截斷,“我爹倒是想,可他不過一介區(qū)區(qū)的知府,九卿一位就算再怎么輪,也輪不到到他 ?!?/br> 高安不解,“那令尊的心病是……” 霍尊又是嗤了一聲,道:“雖輪不上,可卻忍不住記掛不是。只要這九卿一位還空著,我爹那心病就好不了?!?/br> 第一次聽到朝堂之事的高安來了興趣,“九卿上能設(shè)么相府,下能審朝臣,如此重要的位置,為何現(xiàn)在還空著?!?/br> 霍尊不以為意道:“誰知道。” 就在高安一臉好奇的還想繼續(xù)再問些什么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敲響。接著,店小二的聲音從房門外響起:“二位客官,您要的招 牌菜和酒到了?!?/br> 高安起身拉開房門。 店小二走進屋,將手中的酒菜擱在了桌上。接著躬身,殷勤道:“二位客官要還有什么事,直接叫小的就行。” 高安擺了擺道:“下去罷?!?/br> 店小二說了聲客官慢用后,慢慢的退后離去。 店小二離開后,高安轉(zhuǎn)身道:“來來來,霍兄,喝酒才是正事?!?/br> 霍尊端起酒杯,然后二人就那么你一杯我一口的喝了起來。 高安不怎么會喝酒,而且他覺得春風酒樓的酒雖醇香,但太烈了,所以每次喝的時候,都只是小小的抿上一口。而霍尊卻正恰完 全與高安相反,越烈的酒,高安就越喜歡大口大口的喝下。 于是,八壇子酒,一下半壇進了高安的肚子,剩下的七個半壇子的酒,則進了霍尊的肚子。 現(xiàn)在兩個人都醉了。 不過由于高安喝的少一點,因此比起高安來,要稍稍的清醒一點。 不過……也只是稍稍的清醒點罷了。 兩人迷迷醉醉的下了樓,說要去哪里找樂子,但由于二人喝醉了,口齒不清,因此壓根就聽不出究竟是要去哪找樂子。 兩人分明口齒不清,根本就不知道在說些什么,可奇異的,兩人卻好像能互相聽清對方所說的話一般,呵呵的對起話來。 ——雖然說的一句都聽不懂。 兩人迷迷瞪瞪的下了樓后,春風樓的掌柜看到二人的醉態(tài),忙讓一名小二看著二人,別在酒樓里磕著碰著了,畢竟高公子可是寧 鄉(xiāng)最有錢的員外家的公子,高安那金貴的身子,可不能出一分岔子。 掌柜先是讓一個小二好好的看著二人,然后又讓另一名店小二快點趕到高府,通知高府的人過來將高安接走。 店小二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高安與霍尊兩位金貴的主搖搖晃晃的走出了酒樓,小二緊緊的跟在二人身后,生怕哪磕著愣著了。 之前與唱曲女子一同求饒的小童,也便正是唱曲女子的幼子桓兒正蹲在酒樓外,正恰看到霍尊喝醉了,神志不清,暈暈乎乎的向 外走的場景。 緊接著,小童又突然想起自家娘親方才被霍尊一腳給惡狠狠的踹到地上的場景,小童眼眶一紅,抱著給自家娘親報仇的想法,他 悄悄的拾起一塊小石子,朝霍尊的后背扔了過去。 石子一擊必中,打在霍尊的背心。 霍尊腳步一頓,慢慢的朝小童的方向看了過去。 小童看著霍尊的眼神,心下一顫,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縮了縮。 小童顫顫巍巍的心想,反正他喝醉了,只要他不承認剛才的石頭是他仍的,他就不能耐他如何。如果這個壞人要對他動手,他抬 腿就跑,他喝醉了,連路都走不穩(wěn),絕對追不上他的。 ……然而小童有所不知的是,喝醉狀態(tài)時候的霍尊,是力氣最大的。并且,這個時候的他,是絕對不會好脾氣的去問剛才的石頭 是誰扔的。 霍尊一回頭,抬眼看到正是之前那個讓自己心情不痛快的小毛孩,心中的火氣一下子像被什么給點燃了起來。 一旁的店小二瞥見霍尊的表情,頓時只覺心下不妙,“這位公子莫沖動……” 但此時的霍尊根本就聽不去任何一句話,他陰著一張臉,大踏步的朝小童的方向走了過去,然后一把抓住了小童的腦袋,表情兇 狠的扣住小童的腦袋往店門前的石柱上撞。 滿身酒氣的霍尊冷冷道:“小兔崽子,膽子倒是挺大?不想活命了本公子就成全你!” 小童哭喊出聲,額頭漸漸的滲出血跡。 酒樓里正在唱曲的布衣女子聽到哭聲,連曲都顧不上了,拋下客人急忙飛快的跑了出來。 一出酒樓,只見之前她不小心撞到的霍尊正兇狠用力的扣住小童的腦袋往石柱上磕,一下比一下愈發(fā)的用力,方才還哭的聲嘶力 竭的小童聲音漸漸低了下來,顯然已經(jīng)快沒了氣。 布衣女子渾身冰涼,臉上的血色盡失,她哭著上前抱住霍尊的腿,聲音發(fā)顫道:“公子有什么就沖著奴家來,桓兒是無辜的啊! 公子倘若要出氣的話,就拿奴家來出氣吧!求求公子放過我家桓兒——” 布衣女子哭的梨花帶雨,眼淚直下,一旁的店小二也趕忙說情道:“公子有什么不能好好說呢?正所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公 子何必和一個無知小童計較呢?” 店小二看著霍尊手里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小童,滿目驚惶。 要是這小毛孩死在酒樓前,這酒樓以后還怎么做生意??!就算要死,也要死的遠一點啊! 布衣女子求情,店小二說情,然而不論他們怎么說,喝醉了的霍尊根本就聽不進去。 一旁同樣喝醉的高安暈暈乎乎的看著霍尊手上的動作,疑惑不解道:“霍兄在做甚?……霍兄手里拿的東西怎么這么奇怪?” 視線迷糊歪曲的高安根本沒看霍尊手里的其實是個孩子。 高安語落,霍尊像是一下子沒了興趣,手一松,將手里已經(jīng)沒了氣的尸體給扔在了一邊。 布衣女子趕忙將小童給摟在懷里,然后伸手去探小童的鼻息,在發(fā)現(xiàn)小童已經(jīng)沒了氣后,徹底的呆在了原地。 她……她的桓兒……死了…… 剛才還活蹦亂跳,喊著娘親的桓兒……死了…… 一旁的店小二雖未伸手去探小童的鼻息,但從女子的反應上來看,答案已經(jīng)不言而喻了。 店小二腿下一軟,“死……死人啦……” 店小二一下子癱倒在地,他驚慌失措的后退,待退到一定的距離后,這才釀釀蹌蹌的爬起,然后沖酒樓內(nèi)喊道:“掌……掌柜的 ……死人啦!” 店小二語落,方才還熙熙攘攘熱鬧非凡的酒樓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酒樓內(nèi)沉默了兩秒。 兩秒后,酒樓里的客人手忙腳亂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驚恐的跑出了酒樓。 “死……死人啦!” 春風酒樓的掌柜看著眼前的場景,腿下一軟,也癱在了地上。 他們……都還沒結(jié)賬跑了?。?/br> 酒樓里的客人跑的跑,剩下的人呆滯的呆滯,失魂的失魂,驚恐的驚恐,以及沉浸在酒意里迷迷瞪瞪的迷迷瞪瞪。 場面一片混亂,不知過了多久,高府的下人終于隨著店小二一起趕到了酒樓。 下人最先趕到了高安的身側(cè),下人看著一身酒氣的高安,忙扶了上去,“少爺這是喝了多少?一身的酒氣。待會回府,老爺和夫 人鐵定又要說了?!?/br> 高安將下人的手給甩開,“沒喝多少,不過小半壇罷了?;粜趾鹊牟哦?,足足七大壇?!?/br> 說罷,重重的打了個酒嗝。 下人被高安嘴里濃郁的酒氣熏的不由向后退了一步,接著繼道:“少爺,咱先回府醒醒酒罷?!?/br> 高安見下人又準備扶上來,于是道:“本公子沒喝多少,就不用扶了。你去扶著……嗝……扶著霍兄,他……嗝……他喝的多的 多。” 下人應了聲是,轉(zhuǎn)身看向霍尊,剛要上前,一抬眼,便被霍尊身后的場景給驚呆了。 只見霍尊身后的石柱上沾滿了血,血液順沿著朱紅色的石柱向下滑落,在地上暈開一朵血花。 而就在石柱旁,一布衣女子懷中兩眼失魂的抱著一個滿頭鮮血,已然沒了氣息的小童怔怔發(fā)呆。 最后將視線轉(zhuǎn)向同樣一身酒氣的霍尊,后者手上沾滿了鮮紅色的血液,衣袍的邊角上,甚至也有被鮮血濺到的痕跡。 見此場景,眼前這場景的始作俑者是誰,一眼明了了。 第一次親眼看到死人的下人驚恐萬狀的看著霍尊,結(jié)結(jié)巴巴道:“霍……霍公子……這……” 霍尊擰了擰眉,表情有些不耐煩,“廢什么話,還不快帶路回府。” 下人身子發(fā)顫的準備上前將霍尊給扶住,但被后者給冷冷的甩開。 霍尊打了個酒嗝,口齒不清道:“本公子……有手有腳……不需要下人來扶……” 一旁的高安聽了,忍不住嘿嘿一笑,“嘿嘿,霍兄有骨氣!真不虧乃……本……本公子摯友也!嗝——” 兩人一邊你來我往的口齒不清的‘聊’著,然后慢慢順著高府的方向走去。 驚恐地跟在二人身后的下人回想起方才的場景,背后冷汗淋漓。 霍……霍公子殺人了…… 一定要回去告訴老爺夫人—— 高安與霍尊走后,失魂落魄的布衣女子終于回了魂。正當她準備要與霍尊拼命,弄個魚死網(wǎng)破的時候,這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原地 早就沒了霍尊的影子。 布衣女子抱著小童的尸體,喃喃道:“我……我要報官!我要他賠我桓兒性命!” 癱在店門口,同樣失魂落魄的掌柜嗤了一聲,不屑道:“就那個莊杜信?別異想天開了。你知道剛才那人是誰嗎?淮州知府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