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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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霍尊難看的臉色讓高安瞬間心神意會,高安道:“本公子這位霍兄喜歡安靜點,可有偏僻幽靜一點的上房?” 店小二狗腿的連聲應(yīng),“有有有,二位公子請隨我來?!?/br> 一旁的女子正唱著小曲,可那酒桌上聽小曲的客人,喝多了,酒意作祟,當(dāng)庭廣眾之下竟想要對女子動手動腳起來。 那唱曲女子下意識向后躲去,可誰知那客人竟從位置上站起身,想要直接將她給扯過去。 女子慌手忙腳的側(cè)身想躲,結(jié)果腳下一個不穩(wěn),正恰就撞上了身后經(jīng)過的霍尊身上。 霍尊腳步一頓,蹙眉,臉色當(dāng)即便難看了下來。 女子慌慌張張的抬眼,一抬眼,只見眼前的人華衣錦袍,頭頂冠玉,一看就是富貴人家里的公子,絕對是她這等賤民惹不起也不 能惹的人物。 女子心下慌亂,腿下一軟,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女子結(jié)結(jié)巴巴的求饒道:“民女不……不是故意要撞上公子的……民女這廂給公子磕頭了!還望公子大人有大量,既往不咎—— ” 女子不停的磕頭,霍尊瞧了女子身上和破布沒兩樣的破衣裳一眼,眼中不禁露出了一絲嫌棄的意味。 霍尊像是身上沾到了什么臟東西一般,厭惡的拍了拍被女子碰到的地方,接著抬腿,毫不猶豫的惡狠狠的將女子踹了一腳,繼而 風(fēng)淡云輕道:“本公子也不是故意的?!?/br> 霍尊人高馬大,力氣可想而知。 而女子本就貧苦,身子瘦弱,在霍尊惡狠狠的一腳下,幾乎要沒了半條命。 對于霍尊的火爆脾性高安早就深知,所以霍尊動手,一旁的高安倒不怎么意外。 只是看著女子的慘狀,高安有些不忍直視的別開了視線。 女子倒在地上,痛苦的干咳著,其間甚至咳出一絲血來。一個趴在酒樓門外的小童不小心瞧見自家娘親的慘狀,心下一顫,為保 護(hù)娘親,于是立刻想也不想的抬腳沖進(jìn)了酒樓內(nèi),然后噗通一聲跪在了霍尊的面前。 小童磕頭,替自家娘親求饒道:“娘親不是故意的,公子行行好,饒過娘親這一回吧!如果公子……公子要撒氣的話,就沖我的 身上招呼吧!” 霍尊本就不喜歡有人一直不停的在他的耳邊嘰嘰歪歪個不停,剛才是那個賤民,現(xiàn)在又是這個不知道哪來的毛孩,擰眉,臉色不 僅沒有好轉(zhuǎn),登時反而更加難看了。 一旁的店小二見到眼前的場景,蹙眉道:“去去去,誰讓你進(jìn)來的。出去!” 能讓女子在酒樓里唱曲,其中有個條件便是她那七歲的不得踏進(jìn)酒樓。 她起碼還能唱唱小曲,可七歲的小毛孩會什么?只會打攪店里的生意罷了。 小童生怕又對自己的娘親動手,于是罔顧店小二的驅(qū)趕,繼續(xù)不停的跪在霍尊的眼前磕頭。 女子心疼的看著眼前的場景,強(qiáng)忍著痛,起身哄道:“桓兒乖,桓兒先出去,娘親馬上就好……” 小童抬手抹著淚抽抽搭搭道:“等公子饒恕了娘親,孩兒……孩兒再出去。” 然而一旁的店小二哪像他們母子倆這么有耐性,見說了不聽,于是準(zhǔn)備直接動起手來。 店小二冷聲道:“我已經(jīng)勸誡過你了,既然你不聽,那就別怪我動手了!” 女子一聽,心下一顫,又立刻的求起店小二來。 跪著求了半響,見店小二根本無動于衷,于是便又轉(zhuǎn)向看起來面色最為和善的高安來。 高安看著眼前哭成一片的場景,心想這是什么事。 高安只是覺得頭疼,而一旁的霍尊臉色已經(jīng)到了極為難看的程度。 霍尊本就最厭煩有人在他耳邊哭哭啼啼個不行,一個人哭也就罷了,還帶個孩子一起哭。 吵的霍尊心情敗壞,直有種想要將其舌頭割掉的沖動。 而就在霍尊準(zhǔn)備對小童動手的時候,高安忍不住了。 高安蹙眉道:“成了成了,不過就一點屁大的事,哭什么哭。弄得大動干戈,吵得本公子心情都不好了。” 店小二趕忙給高安賠罪,“小的馬上把這二人給趕出去,以免再繼續(xù)敗壞公子心情……” 高安想也不想道:“現(xiàn)在趕快將本公子和霍兄帶到上房才是正經(jīng)事,在一個柔弱女子身上浪費什么時間?!?/br> 高安語落,霍尊陰冷的視線這才慢慢的從女子和小童二人的身上收回。 算作暫時不再與二人計較。 一旁跪著的女子聽罷,瞬間心神意會,她感激涕零的沖高安磕頭道:“多謝這位公子!民女感激不盡!民女無以為報,只有—— ” 正當(dāng)女子準(zhǔn)備說給高安唱個小曲時,一旁以為她要以身相許的高安眼角一抽,“別,可別?!?/br> 女子看著高安如臨大敵的模樣不由一怔。 女子感覺高安好像誤會了什么似的,下意識的便準(zhǔn)備解釋:“公子……” 高安生怕女子要以身相許,回頭看向店小二,忙催促道:“小二,還愣在這做甚?還不快帶本公子和霍兄上樓?” 店小二忙應(yīng)了聲是是是,然后殷勤的將二人引上了樓。 高安霍尊以及店小二三人上樓后,已經(jīng)跪的腳下發(fā)麻的的小童這才慢慢的站了起來。 小童揉了揉眼,紅著眼眶道:“娘親疼不疼……” 女子抬手輕輕的摸了摸他的腦袋,柔聲道,忍著痛,口是心非的否認(rèn)道:“娘親不疼?;竷汗裕瘸鋈サ饶镉H。等娘親唱完了, 就給桓兒買糖葫蘆吃。” 小童仰起腦袋,甜甜的應(yīng)了聲好。 另一邊。 店小二很快將霍尊與高安二人引上了樓。 店小二將一間空房推開,繼道:“二位公子,這間就是小店里最好的上方?!?/br> 對位置并沒什么要求的高安抬腳走進(jìn)去轉(zhuǎn)了轉(zhuǎn)后,回頭看向霍尊,道:“霍兄覺得如何?” 霍尊走進(jìn)屋內(nèi)巡視了一番,發(fā)現(xiàn)的確再聽不見樓下那些嘈雜的聲音后,這才慢悠悠的收回視線,道:“就這間罷?!?/br> 聞言,高安這才在屋內(nèi)找了個位置坐下,接著繼道:“小二,將你們店里的招牌菜都給本公子來上一份!” 店小二忙記下。 高安將目光轉(zhuǎn)向一旁的霍尊,問:“霍兄要些什么?” 身為酒癡的霍尊想也不想道:“來八壇子酒?!?/br> 霍尊語出,店小二吃了一驚。 一般都只是要一兩壇子酒,再多的,也頂多不過是四五壇,這一下子八壇,實在是令店小二有些忍不住有些目瞪口呆。 店小二遲疑,“公子當(dāng)真是要……八壇子酒?” 經(jīng)過方才樓下的母子二人,心情已經(jīng)頗為不快的霍尊冷冷的橫了他一眼,“怎么?沒有?” 店小二本只是秉著好心的問了一句,現(xiàn)下被霍尊一個冷厲的眼神一瞪,當(dāng)即一下子就什么話也都說不出口了。 店小二訕笑,頓時不敢再問,“哪能呢,公子要多少有多少。那小的就先退下了?!?/br> 一旁的高安擺了擺手。 店小二輕手輕腳的后退,慢慢的離開了房間。 店小二帶上房門離開后,房內(nèi)的高安忍不住笑著感慨道:“霍兄的脾氣還是一如既往,和以前一模一樣啊?!?/br> 霍尊嗤了聲坐了下來,道:“有些賤民你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就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主子。” 霍尊那暴躁的性子高安清楚,這句話也的確符合霍尊一貫的性情。因而高安笑了笑,并未怎么放在心上。 高安繼道:“上次一別之后,就再未與霍兄見面了?;粜衷诨粗葸^的如何?” 霍尊表情淡然,“老樣子,和以往沒什么分別。” 高安似是突然想到什么,挑眉,戲謔道:“那霍兄可有了心儀的女子?” 霍尊聞言,腦中立刻就想起了剛才酒樓一層唱曲女子哭哭啼啼的模樣,瞬間不由得厭惡的皺起了眉頭。 霍尊不屑道:“那種玩意有什么可心儀的,還不如喝酒?!?/br> 高安一聽,下意識的便要反駁,但驀然間轉(zhuǎn)念又想起他被關(guān)進(jìn)大牢六日的原因,高安又立刻默默的將準(zhǔn)備要反駁的話給吞了回去 。 嗯……說的對。 霍尊反問,“賢弟在寧鄉(xiāng)近況如何?” 高安撓頭道:“也和以往一樣。平日里不時的跟著爹去幫襯下鋪子里的生意,閑來無事時,就和下人一塊踢踢木球。” 霍尊蹙眉道:“你這日子也果斷未免也太無趣了。” 高安嘆氣,“要不是前些日……” 話出,高安的聲音瞬間戛然而止。 高安僵硬的抬頭,看向霍尊。后者莫名所以,“……前些日如何?” 差點說漏嘴的高安干笑了聲,他干巴巴道:“呃……前些日……前些日摔……對!摔了一跤!” 霍尊下意識的垂下視線,將高安整個人打量了一遍,看看高安究竟是摔到了哪。 高安被霍尊打量的視線看的背脊發(fā)毛,靈光一現(xiàn)間,他突然想起很久之前的一件事,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高安飛快道:“對 了,霍兄,上次一別,聽聞令尊身體抱恙,現(xiàn)在可好些了?” 霍尊睨了他一眼,那略帶嫌棄的表情分明在說:多少年前的事,現(xiàn)在竟還在提。 收到霍尊眼神的高安默默望天。 霍尊靜道:“身子早就好了,不過最近又患上了心病?!?/br> 高安下意識反問,“霍兄此話怎講?!?/br> 霍尊嗤道:“賢弟可知道九卿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