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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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如玉哭道:“大人……民女說的都是真的啊……民女絕不敢誆騙大人啊……望大人明察……” 一旁的高安也忍不住跟著唔唔的喊了起來:放屁!什么不敢誆騙!每一句都是在騙人! 碧珠聽了,回頭看向蘇卞,“大人……奴婢覺得顏姑娘不會撒謊……” 蘇卞無動于衷,“之前說的細(xì)節(jié)我忘了,你把高安意圖jian辱你的細(xì)節(jié)再說一遍。” 顏如玉抹淚道:“民女帶了一錢銀子準(zhǔn)備出門買胭脂,結(jié)果誰知半路撞上高安。那高安見民女姿色不錯,便強(qiáng)拉著民女到一個小 巷子里,意圖jianyin。民女使勁掙扎,掙扎間抓到一塊石頭,僥幸將他敲暈之后,這才逃脫。之后沒多久被大人的丫鬟撞見,這才來 到衙門,報了官……” 蘇卞靜靜的聽著,突然冷不丁的問了句,“抓石頭的是哪只手?” 顏如玉哽咽的回:“回大人,是右手。” 蘇卞涼涼的反問,“不是左手嗎?!?/br> 顏如玉一愣,她記得自己之前說的是右手,可現(xiàn)下蘇突然一問,于是又不禁疑惑起來。 左手?右手? 不過她記得之前自己好像的確是說過左手這兩個字…… 之前顏如玉本也只是順著蘇卞的問話去回,沒有刻意去記?,F(xiàn)在蘇卞突然去問,于是顏如玉便也弄得混淆不清了。 顏如玉遲疑了一會,順著蘇卞回道:“……是民女記錯了,是左手?!?/br> 顏如玉語落,只聽蘇卞道:“不,是右手?!?/br> 顏如玉一呆,還沒反應(yīng)過來。 下一秒,只見蘇卞從案桌前站起身,看向架住高安的兩名衙役,“可以放了。” 兩名衙役后退,松開了架住高安的胳膊。 接著,蘇卞的下巴朝顏如玉的方向抬了抬,冷聲道:“撒謊,誆騙縣令,關(guān)進(jìn)牢房?!?/br> 顏如玉這才回神,她想也不想的說道:“大人,是民女記錯了——” 蘇卞面無表情,“顏姑娘不是說自己打小就記性不錯,怎么會連左手右手都記不清?” 顏如玉一怔,這才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是被后者給誆了進(jìn)去。 顏如玉靜靜的望著蘇卞,那驚懼的眼神,恍若像是見了鬼一般。 另一邊的高安重新獲得了自由后,他先是立刻將嘴里的手帕給拿出扔在了地上,然后得意的上前,做勢要哥倆好一樣的架勢去拍 蘇卞的肩,但在后者冷漠的視線中訕訕的收回了視線。 高安咳了一聲,靜道:“這次多謝莊大人幫本公子洗清罪名,本公子向來知恩圖報,明日本公子就派府里的……” 未等高安說罷,一旁的碧珠看著神情得意高安忍不住插嘴道:“大人,雖然高安這廝……高公子沒有jian辱顏姑娘,可他平日里的 確喜歡對街上的姑娘動手動腳——” 蘇卞轉(zhuǎn)眼看向碧珠,“可否屬實?” 碧珠斬釘截鐵道:“倘若奴婢要敢說一句假話,天打五雷轟?!?/br> 蘇卞聞言,收回視線。 他將目光移至另外的兩名衙役,淡淡道“高安抓起來,關(guān)牢房三天?!?/br> 經(jīng)過方才的一番審問,在場無人敢不服從蘇卞的命令。蘇卞語落后,另外的兩名衙役便將高安再次給架住了。 高安:????? 高安:“等等,莊杜信……不不,莊大人,我們商量一下……” 一旁沉默著的顏如玉倒忍不住開心的笑了:“哈哈哈,高安你也有這天!” 第17章 于是,高安就這么和顏如玉一同被蘇卞給關(guān)進(jìn)了大牢。 高安才關(guān)進(jìn)大牢沒多久,消息便就傳到了高府。 高府。 之前傳話的那名小廝又一次慌慌張張的來到了高老爺與高夫人的面前。 小廝手忙腳亂的跑到二人面前,表情慌張道:“不好了老爺夫人,少爺被關(guān)進(jìn)大牢里去了!” 方才還在悠哉悠哉下著棋的高老爺倏的一下子的從石凳上站了起來,“什么?!” 高夫人擰眉,疑惑不解道:“不可能啊,這莊杜信不會不認(rèn)識高家的公子啊。再說,高安雖然平日里的確頑劣了一點,但也不至 于要被關(guān)進(jìn)大牢的程度啊……” 小廝喘著氣道:“老爺夫人快去看看吧,縣令大人好像是要來真的!” 高夫人一聽這還得了,根本顧不上什么棋了,急急忙忙的便準(zhǔn)備出府。但卻被高老爺給攔住。 高夫人本就心急如焚,恨不得馬上就奔到衙門里去,現(xiàn)在見高老爺竟然還伸手?jǐn)r住自己,不由生氣道:“你攔著我干嘛!高安都 被關(guān)進(jìn)大牢里去了,夫君你就一點也不著急……” 大約瞬間之前早有已經(jīng)有了會發(fā)生什么的預(yù)感,所以這個時候的高老爺反而格外冷靜許多。 不等高夫人說罷,高老爺沉聲道:“這樣去不成?!?/br> 說罷,回頭看向一邊的小廝。 高老爺命令道:“去,馬上找個姿色不錯的男寵過來?!?/br> 高老爺語罷,一旁的高夫人這才后知后覺的想起,“對對對,快找個男寵過來,待會送到莊府那邊去?!?/br> 那莊杜信平日里最喜歡的就是往府里塞男寵,待會帶男寵過去,這莊杜信鐵定不會拒絕。 小廝恭聲應(yīng),“是,老爺。小的這就去!” 另一邊。 京城。御書房內(nèi)。 晉帝看著眼前堆積成山的折子發(fā)呆。 大內(nèi)總管順德靜靜的站在一側(cè),陪著晉帝發(fā)呆。 御書房內(nèi)的另一人,晉帝的二弟晉臨,則坐在書房內(nèi)的另一張椅子,絮絮叨叨的不停的說著,“皇兄,國尉大人平日里都和你聊 些什么?本王方才和國尉大人搭話,可他竟看都不看本王一眼!” 聊?分明是嘲弄還差不多。 晉帝不吭聲。 晉臨忍不住忿忿道:“這回也是,上回也是!難道這國尉非要本王穿了女裝在他面前跳舞,他才肯看本王一眼嗎?!” 晉帝還是不吭聲。 晉臨忿忿不平罷,接著,像是一副覺得這點子可行的模樣,小聲沖晉帝問道:“皇兄,覺得二弟穿女裝的話,國尉大人會瞧一眼 嗎?” 晉帝:“……” 晉帝終于忍無可忍。 晉帝驀地站起身,“小順子!” 順德應(yīng)聲上前,“奴才在?!?/br> 晉帝繼道:“朕累了,送臨親王出宮!” 順德應(yīng),“喳。” 晉臨忙道:“等等,皇兄你還沒回答我呢,等回了再趕我走啊……” 順德走到晉臨的面前,靜道:“臨親王,隨奴才走吧。” 晉臨掙扎,“皇兄,皇兄我不聊國尉大人了,我換個別的話題皇兄——” 晉帝無動于衷,然后晉臨就這樣被順德給直接粗暴的架出了御書房。 晉臨一走,晉帝不由覺得頗為憋屈的抬腳踹了下眼前的椅子一腳。 朝中的文武百官都向著那玄約說話也就罷了,他那二弟竟還傾心戀慕那玄約,在他面前,整日里張口一個國尉,閉口一個國尉。 簡直氣煞他也! 倘若只有一個玄約也就罷了,還有一個太尉季一肖,而唯一能與二人抗衡的丞相龍靜嬰偏又袖手旁觀,他這個皇帝還能當(dāng)?shù)脑俑C 囊點?! 想罷,晉帝將龍案上的折子拿起來看了眼,他掃了眼起內(nèi)容后,又置氣般的將折子重新摔回了原位。 九卿九卿,果然又是九卿一位! 這些日子里,所有的折子都會有九卿二字! 就好像除了這個九卿之位以外,折子里就沒有其他能寫了似的! 哼,他早就已經(jīng)想好了。 九卿此位,他只會用他的人。 哦不,準(zhǔn)確來說,是用膽敢與季一肖和玄約為之抗衡的人。 現(xiàn)下,不管是季一肖還是玄約兩邊勢力的朝臣如何請奏,在折子里威逼利誘,都別妄想能夠動搖他一分! 正想罷,御書房外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腳步聲。 這個聲音是誰的,晉帝再熟悉不過。 晉帝心下一驚,背后當(dāng)即滲出了一層涼汗。他想也不想的找到一個隱蔽的角落,躲了起來。 看不見朕看不見朕看不見朕...... 御書房外的腳步聲頓住,緊接著,季一肖那低沉磁性的嗓音換換響起,“臣季一肖求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