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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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的明明是檸檬汁,為什么會比中藥還苦? 坐在對面的韓晨陽沉默著,棱角分明的俊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讓人看不透猜不出他現(xiàn)在在想些什么。 實在不愿意再多看這個鐵石心腸的男人一眼的蘇沫站起了身子,踩著高跟鞋就要往外走。 “蘇沫。” 韓晨陽終于開了口,但卻和離婚無關(guān):“你知道她在哪里是吧?” 冷漠氣到連轉(zhuǎn)身的力氣都沒有,背對著說:“她無論在哪里,肯定都比在你的身邊要好?!?/br> “呵……” 韓晨陽冷笑著站起了身,走到了蘇沫的身邊,微微側(cè)過頭,冰冷的聲音極其譏諷:“麻煩你轉(zhuǎn)告言舒雅一聲,無論她在外面過得好不好都和我沒有關(guān)系,我只是希望她別再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惡心我就好?!?/br> “韓晨陽,你簡直不是人!她是你的妻子??!” 蘇沫控制不住的朝著韓晨陽的背影怒吼,不在乎周圍人異樣的目光:“你怎么可以這樣對她?你太冷血了??!” 這次,韓晨陽沒有回頭,繃直著身體,淡淡地笑了:“對言舒雅那種卑鄙的女人來說,我的冷血不是剛剛好么?” “你——?。 碧K沫語塞的僵硬在了原地。 韓韓晨陽當(dāng)先邁出了步伐,朝著西餐廳的門口走了去。 蘇沫僵硬著,一直到韓晨陽的背影徹底消失在了西餐廳里,她才終于承受不住的癱坐在了椅子上。 后仰的頭支撐在墻壁上,閉上眼睛,拼命的大口呼吸著。 她始終都想不明白,言舒雅那種美好的女人,怎么就偏偏遇上了韓晨陽呢?這個鐵石心腸的男人究竟哪里好?可以讓言舒雅那個傻瓜把命都搭進(jìn)去。 “蘇沫,我也知道愛上他是一個錯誤,可我卻控制不住,所以……既然我無法阻止自己愛他,那么我還不如選擇全心全意的去愛他,哪怕傾盡所有,哪怕愛到我自己一無所有……” 那個傻女人啊! 想到言舒雅臨走之前和自己說過的話,蘇沫再是控制不住的淚流滿面。 坐在一旁的劉浩宇,看著那份散落在桌子上的離婚協(xié)議書,嗓子有些干,趁著蘇沫沒有注意到的時候,他將那份離婚協(xié)議拿了起來。 出了西餐廳,劉浩宇沒有去追韓晨陽,而是拿著那份離婚協(xié)議書來到了自己父親的公司,找到了公司的法律顧問。 他拿出那份離婚協(xié)議,擺在了法律顧問的面前,法律顧問認(rèn)真的看了之后,微微有些錯愕。 “這上面的言氏,是那個言氏……?” 劉浩宇點了點頭,這個法律顧問是父親多年的好友,也是他很值得尊敬的一位叔叔,所以在他的面前,劉浩宇并沒有打算隱瞞什么。 “我就是想讓您看看,這離婚協(xié)議會不會是假的,尤其是上面寫的財產(chǎn)分配……能不能有什么其他的貓膩。” “怎么會昵……” 那法律顧問就笑了:“這離婚協(xié)議上寫的清清楚楚,只要男方簽字了,女方將會凈身出戶,而且……你看,這上面把各項條款寫的那么清楚明白,根本不可能存在任何的漏洞?!?/br> 劉浩宇的心重重一跳:“所以……也就是說,韓晨陽一旦簽字,言舒雅就真的會什么都沒有了?” “沒錯?!?/br> 法律顧問點了點頭,但是隨后,又忍不住的嘆了口氣:“沒想到,那么老言一手創(chuàng)建的言氏,最后竟落到了韓晨陽的手里,不過,韓晨陽未免也太過分了,言家不曾虧欠他,但他卻在老言死了之后……哎……” “怎么會沒有虧欠?當(dāng)年要不是言舒雅的父親,韓晨陽的父母也不會死,還不畏言舒雅的父親私吞了韓晨陽父親的公司股份才導(dǎo)致了這個悲???” 法律顧問卻連猶豫都沒有的繼續(xù)搖頭:“老言……應(yīng)該不會的,我還有你父親,我們都認(rèn)識老言很多年了,老言的為人我們還是相信的……” 說到這兒,法律顧問忽然正色了起來:“浩宇啊,我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先去忙吧?!?/br> 劉浩宇沒有多問,出了父親的公司,但是他并沒有回家,想來想去,他還是決定去找韓晨陽。 第十七章 關(guān)于那個女人的夢魘 言家的別墅,燈火通明著。 劉浩宇下了車,透過窗戶就看見了里面溫馨的場面。 孫小婉在廚房里面忙碌著,好像是有一道菜做好了,她轉(zhuǎn)身招呼著坐在客廳里的韓晨陽,等韓晨陽走過去之后,她用筷子夾起了一點做好的菜,遞在了韓晨陽的唇邊,韓晨陽嘗了嘗,隨后溫柔的摸了摸她的發(fā)頂。 孫小婉像是一個受到了鼓勵和表揚(yáng)的孩子,笑的是那樣的甜美而又幸福。 劉浩宇站在外面,靜靜地看著別墅里面正在發(fā)生的一切,他忽然意識到,這些東西,原本都是應(yīng)該屬于言舒雅的才對。 但是,現(xiàn)在言舒雅卻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孫小婉。 想著下午法律顧問說過的那些話,劉浩宇回神,按響了門鈴,很快,房門被林淑珍給打開了。 “浩宇啊,你來的正是時候,馬上就要吃飯了。” 劉浩宇開始還沒有注意,等他進(jìn)了門之后,透過那明亮的水晶燈才看清楚,林淑珍身上穿著的那套連衣裙,他好像以前在哪里見過。 是…… 言舒雅的??。?/br>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屬于言舒雅的衣服,此刻卻被林淑珍花枝招展的穿在身上,他的心就沒由來的一陣厭惡。 不過他不會傻到直接說出來,而是裝作沒事兒的走到了韓晨陽的身邊。 正坐在沙發(fā)上,閉著眼睛養(yǎng)精蓄銳的韓晨陽,睜開眼睛,看見劉浩宇的到來,微微有些詫異:“你怎么來了?” 劉浩宇干咳了一聲:“混飯。” 劉浩宇以前也總喜歡來自己家混飯,所以韓晨陽并沒有多想,沒過多大一會,孫小婉就笑著走了過來,招呼所有人去吃飯。 可是等坐在了飯桌旁,劉浩宇舉著手里的飯碗,卻沒有絲毫的胃口。 “晨陽哥哥,你嘗嘗看這個,這是我今天新學(xué)的……” “晨陽啊,多吃點排骨,這個可是小碗煲了一個下午才燉好的呢。” “晨陽哥哥,好吃嗎?” 飯桌上,孫小婉和林淑珍都在不停地給韓晨陽夾著菜,很快,韓晨陽的飯碗就被各式各樣的菜給堆滿了,弄的韓晨陽拿著筷子根本無從下口。 這樣的場景有些滑稽,但劉浩宇還沒等笑出來呢,心就莫名的悶沉了起來。 他記得,以前吃飯的時候,跟在韓晨陽身邊忙活著的那個人好像是言舒雅,因為韓晨陽結(jié)婚之后,回家吃飯的次數(shù)非常少,所以每次在韓晨陽回家吃飯的時候,言舒雅都會想方設(shè)法的討韓晨陽的歡心。 言舒雅從最開始那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言家大小姐,一路磨合成了一個能做出一手好菜的賢良太太,這其中的過程想必很難吧。 因為也正是到了這一刻,劉浩宇才想起來,他以前跟韓晨陽回來蹭飯的時候,總是能夠看見言舒雅的手上不是被刀切破了,就是被油迸濺的起了水泡,但是因為言舒雅從來不提也從來都不說,久而久之的,他也就跟韓晨陽一樣不去在意了。 現(xiàn)在,他是想起來了,但是韓晨陽,他會在意嗎? 吃過了晚飯,韓晨陽照例去客房哄孫小婉睡覺去了,劉浩宇一個人站在主臥房里,看著墻壁上掛著的結(jié)婚照,心里總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憋悶。 “你打算今天留在我這里睡?”身后,響起了韓晨陽的聲音。 劉浩宇轉(zhuǎn)過身,點燃了一根煙,笑的有些牽強(qiáng):“我還以為你會在客房里睡?!?/br> 韓晨陽先是一愣,隨后輕罵了一句:“神經(jīng)病,小婉是我meimei。” “真的只是meimei嗎?” 劉浩宇苦笑著搖頭:“孫小婉對你是個什么樣的感情,我一個外人都看清楚了,別說你還沒看出來。” “你到底想說什么?” 韓晨陽有些不耐煩的皺眉,搶過了劉浩宇手中的煙,狠狠吸了一口。 “我只是……” 劉浩宇說著,抬頭再次朝著墻上掛著的婚紗照看了去:“想告訴你,你還沒離婚?!?/br> “別和我提起那個女人。” 韓晨陽沒由來的一陣煩躁,那個可惡的女人把自己當(dāng)什么了?竟然拿失蹤威脅他?真以為他會擔(dān)心她么? 呵……做夢! “你真的不打算找她了?我是說言舒雅。”劉浩宇瞥了一眼韓晨陽,試探的問,“她可懷孕了,你真放心?” “她自己都不在乎,我在乎什么?” 韓晨陽冷哼一聲:“現(xiàn)在這樣多好?我一個人清凈,沒有人天天跟在我的身邊膈應(yīng)我。” 這樣的日子真的好嗎? 劉浩宇沒有問出口,臨走的時候,他再次看了看墻上的婚紗照,忍不住在心里嘆氣:言舒雅,我能幫你的只有這些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劉浩宇一直提起言舒雅的關(guān)系,等劉浩宇走了之后,意外的,韓晨陽做夢的時候夢見了言舒雅。 這個夢很清晰,夢里面都是他和言舒雅之間的過往。 大學(xué)入學(xué)的第一天,他遇見了言舒雅,也正是這第一眼的看見,言舒雅注定愛上了他。 大學(xué)四年,言舒雅一直對他百般溫順,他也并不是沒想過要對她好一點,但就在這個時候,他的父親破產(chǎn)了,而林淑珍告訴他,是言賀年私吞了他父親在公司的股份。 他的母親原本已經(jīng)和父親離婚多年了,他以為母親對父親的感情早就淡漠了,但是沒想到,母親在聽說這件事情的時候,非要去找父親,結(jié)果就發(fā)生了那樣不幸的事情,而他的父親,也在第二天自殺了…… 從那個時候開始,他恨透了言家的人,沒想到言賀年卻忽然找到他,以父親的公司為由,逼迫他迎娶言舒雅。 好啊,他娶! 結(jié)婚的當(dāng)天,他冷漠的將她壓在自己的身下,狠戾的穿透過她青澀的身體,看著鮮血順著她的下面流淌出來的那一刻,他在報復(fù)之中得到了快感。 結(jié)婚以后的日子,他每天都故意不回家,等著那個女人哭著求著自己回家吃飯,從不在那個女人的面前忌諱接聽到孫小婉的電話,看著她傷神的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的心里是那么的舒服。 一晃這么多年過去了,那個女人哭泣過,悲傷過,但為什么就是沒有恨過昵? 為什么,那個女人在看著他的付候,眼里永遠(yuǎn)都沒有悢意的存在呢?是她隱藏的太好了嗎? “晨陽,沒事的,你不要害怕,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br> 忽然,夢境轉(zhuǎn)換,他在夢里回到了那個他掉落山溝縫隙的夜晚,模糊之中,他感覺到一直有人埋頭在他的耳邊和他說著什么,一直有人用身體在溫暖著他那不斷降溫的四肢。 他終于想起來了,在那陣模模糊糊之中,他問:“一直是多久?” 那個溫柔的幾乎可以包容所有殘酷的聲音,輕輕地回答給他:“一直,會是我生命的盡頭?!?/br> 第十八章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