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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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o,什么雞.巴玩意兒要老子道歉!” 男人說話很粗俗,張口就是不堪入耳的臟字。沈棠仔細辨認了一下,發(fā)現(xiàn)那人是劇組的群演頭子,也在《暗狩》里占了個小角色。他手上還提著南嘉澍粉絲送的禮品盒。 女孩兒氣得眼睛都紅了,礙于對方人高馬大,不敢做什么,只是死死地瞪著對方,說:“你無緣無故罵我腦殘,就得道歉?!彼睦镉行┖ε掳咽虑轸[大,讓自家偶像難做,可是一口氣悶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委屈死了。剛才她幫忙派發(fā)完水果,就循著工作人員的指路過來找洗手間,還沒找到,就碰上了這人,看著像是劇組人員,拿著自家送的禮品。她禮禮貌貌地和對方問好,結(jié)果對方擦身而過就罵了一句腦殘。 她低頭,還看見盒子上的卡通貼紙不知什么時候被撕下來了,正被對方踩在腳下。 男人啐了一口,滿是不耐:“你哪只耳朵聽到我罵你了?這么上趕著承認自己是腦殘?那我也沒辦法?!北緛恚松靛X多,大老遠跑來給明星送這送那,不是腦殘是什么,送這些玩意兒還真當(dāng)他們稀罕了,呵呵。男人這么想著,晃了晃自己手上提著的禮品盒,神情更鄙夷了。 “你……”女孩嘴笨,氣得找不到話來反駁。 得意洋洋的男人不理會她的憤怒,轉(zhuǎn)過身,邊走邊翻著禮盒里的東西,看了之后又很不屑的模樣用力丟回了盒子里,嘴里還念叨著:“什么破爛玩意兒……” 看著女孩兒在后面氣得眼淚打轉(zhuǎn),沈棠眉頭深擰,大步走過去。 男人嘴里罵罵咧咧,面前忽然擋了個人,他下意識張口又要爆粗,抬頭看見是沈棠,猛地一愣。身為群演頭子,劇組女二號肯定是認得的。方才的嘴臉霎時消失不見,立刻換上了另一副狗腿的面孔,“沈老師,您找我有事?” “你罵了人,怎么不道歉?” 沈棠雙手背在身后,擺出了訓(xùn)誡的樣子。她身上還穿著戲里的軍服,妝也沒卸,這會兒臉色不如平常那么溫和,又嚴(yán)肅又冷,眼神直勾勾地盯著,真活脫脫像是周若在審問犯人的模樣。 沒想到她是來管閑事的,群演頭子心里很不服氣,可一對上她氣勢逼人的眼神,竟然覺得自己心里發(fā)虛,連腰板都挺不直了,又想到其他人說過沈棠真的會點武功,腿肚子不由打起顫來,再說了,沈棠好歹是個女二號,他也得罪不起。 “那個,沈老師,這……這是誤會……” “誤會?”沈棠看向他身后的女孩,問:“他剛剛罵你了嗎?” 事情轉(zhuǎn)圜得有點突然,女孩腦子一時轉(zhuǎn)不過來,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只訥訥地點點頭:“罵了?!?/br> “因為什么罵的?” “我剛剛就和他問好,其他的什么也沒說,他就突然罵我腦殘。” “那你罵他了嗎?”她又問女孩。 “沒有啊……” 沈棠再次沉默地盯著群演頭子。 他扛著這股注視,感覺方才那股無形的束縛感又迅速席卷了全身??瓷蛱牡谋砬椋@事顯然沒法胡混過去了,他心中暗道一聲倒霉,面上裝作知錯就改的樣子,轉(zhuǎn)身對女孩兒敷衍地說了一句“對不起?!?/br> 得饒人處且饒人,沈棠也不和他追究這話的誠意了,沒再攔住他的路,只是在他要走前,又道:“以后要是不喜歡,就別勉強自己收人家的東西。既然收了,就應(yīng)該有些尊重?!?/br> 男人臉色變得難堪起來,眼里仍是充滿戾氣,也沒再說什么,夾著尾巴快步走了。 “謝謝jiejie。”女孩有些感動地道完謝,腦子才恍然回過神,短促地驚叫起來,“你是沈棠!”說完似乎又覺得這樣直呼姓名不好,慌忙捂住了嘴。 沈棠撿起地上被踩臟的貼紙,遞到她手里時,她又小心翼翼地說道:“最近我也有關(guān)注《帝相》的,雖然沒看過書,但也很期待你演的那個朱槿啊,剛剛腦子一團亂,才沒有認出來,不好意思啊,jiejie。” “沒關(guān)系,認不出來也正常的。” “真的是腦子沒轉(zhuǎn)過來……”女孩尷尬地解釋,接過貼紙的時候,看見沈棠手凍得發(fā)紅,急忙從口袋掏出了自己的毛絨手套,“jiejie你戴這個吧,天太冷,別把手凍壞了?!?/br> “沒事,你自己戴著。” 小粉絲太熱情,沈棠有些適應(yīng)不過來,毫無理由拿人家禮物感覺挺奇怪的。 女孩兒訕訕地收回手,表情明顯很失落,“對不起啊,是我太激動了,這手套是我自己買的,確實不太好看……” “我不是這個意思,挺好看的。” 一聽這話,女孩兒臉上又發(fā)光似的亮起來,“真的嗎,那jiejie你戴著吧,你手都凍紫了?!?/br> 沈棠左右為難,無奈地嘆了口氣。 * 桌上的咖啡還沒來得及喝又放涼了,深夜十一點,cmg大樓十五層還亮著燈,黎漾窩在巨大的辦公椅里,依舊一身整齊精致的套裝,除了唇上的口紅淡了些之外,整個人依然處于精神滿滿的工作狀態(tài),哪怕突然來一通電話,她都能一絲不亂地立馬挎上包出去洽談。在她的觀念里,沒有準(zhǔn)時下班這件事兒,只要還睜著眼,每分每秒都是工作時間。 電腦屏幕上是《帝相》官方微博頁面,就在白天,官宣再次曝光了一段時長三十秒的片花,沈棠只在最后出現(xiàn)了五秒,但官方顯然深諳剪輯之道,短短五秒中沈棠飛身殺敵的熱血場面已經(jīng)足以戳中粉絲對朱槿的期待。 看著底下的一致好評和呼聲,黎漾突然想到給沈棠打個電話,拿過手機才發(fā)現(xiàn),太晚了,沈棠很注意作息,如果不是拍夜戲此刻肯定已經(jīng)睡了。 拿過一旁的報表,她仔細檢閱著宣傳組提交上來的數(shù)據(jù),無論是從搜索量,相關(guān)閱讀量,還是曝光率來看,沈棠都處于急速上升的形勢,算是一個非常好的狀態(tài),但是距離她想達成的目標(biāo)還遠遠不夠。只能算是終于把沈棠從泥沼里拉了上來,回歸了正道而已,還沒有真正把她推上紅的道路。 她對沈棠是有期待的,她現(xiàn)在手下除了沈棠和上月剛簽約的小歌手以外,還有好幾個藝人,都是國內(nèi)的天王天后級別,但再繼續(xù)往上走的不多,他們大多數(shù)很滿足現(xiàn)有的地位,也沒什么超凡的野心和使命感,一旦達到了國內(nèi)頂級,就通通像完成了人生目標(biāo)似的,開始散漫自由起來,今天這個鬧離婚,明天那個鬧夜場打人,雞毛蒜皮的糟心事非常多,磨得黎漾耐心全無,生起氣來想讓他們通通解約滾蛋。 以前宋煬就一針見血地說過,她把人生看成了一場不停通關(guān)的游戲,一旦通關(guān)了就會覺得索然無味,只有不停地迎來挑戰(zhàn),才能讓她興奮起來。第一次聽到這話的時候,她在和宋煬吵架,只覺得他說什么都是帶著惡意在指責(zé)她。 后來仔細想想,他的確是了解她的。 好比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開始膩味了這個總監(jiān)的職位,也膩味了一些人。她還有更大的野心和藍圖,而沈棠是她全新關(guān)卡里的重要一環(huán)。她不僅僅希望沈棠從十八線逆襲、爆紅,順利的話,她甚至還想帶她走出國門,登上國際舞臺—— 想到這些,黎漾覆了一絲倦意的眼神又驀然變得澄亮,比落地窗外滿城華燈更熠熠發(fā)光。 * 第七十二場。 周若收到情報,得知自由團會在洋行行長舉辦的慈善集會上鬧事,事先在集會場地各處安排了伏擊,沒想到伏擊的情報也被泄露,被自由團的人聲東擊西,分散了現(xiàn)場大部分兵力,有個日本商人在集會上被槍殺。周若帶人緊追槍手,眼看對方逃入六國飯店,周若帶人破門而入,卻沒看見持槍犯人,只有穿著浴袍胸口敞開的霍彥淮。 霍彥淮黑發(fā)濕噠噠地貼在腦門,被他隨手抓出了放蕩不羈的意味,他沒帶平時那副金絲邊眼鏡,眼里的笑意更清晰可見。一想到他的風(fēng)評,周若不由得對他這副模樣浮想聯(lián)翩,皺起了眉。 “去其他房間仔細搜!”她揮手讓其他部下分散搜查。 郭海程沒動身,上前低聲道:“處長,剛才明明看見那人進了這里,我留下來……” “出去?!敝苋衾渎暣驍嗨脑?,眉眼都是不容置喙的嚴(yán)厲。 “是!” 霍彥淮沒有換衣服或?qū)⒃∨酃o的自覺,從頭至尾似笑非笑看著這一切,不慌張,也不惱怒有人打擾了他的時間,等人都散了,他就這么走到了周若跟前,俯身與她貼得很近,氣息就噴薄在她的耳下,話音軟綿低沉的。 “周處長,既然來都來了,還是好好搜查完了再走,怎么樣?” 他眼神赤.裸.裸地勾人,周若撇開視線,“霍少爺,我記得你今晚應(yīng)該在張行長的邀請名單上,你不在慈善會中露面,也不在家,出現(xiàn)在這兒是為什么?” …… “卡!” 傅銘生出聲中斷了拍攝,再回看了一遍剛才的鏡頭,“沈棠,你面對霍彥淮的勾引還是太緊張了,周若是從來沒有過感情經(jīng)歷,沒錯,但她這種未經(jīng)人事和普通女孩是不一樣的,她的眼里不該有羞澀!更何況這時她正在懷疑霍彥淮,你再好好琢磨一下到底該怎么演!”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情節(jié)無針對任何職業(yè)或身份,不代表作者任何立場,純屬劇情需要。 第35章 暗狩(三) 劇中霍彥淮這個角色, 為了得到情報, 會不顧一切利用自身去接近周若,所以兩人之間會有很多刻意的肢體戲。 拍攝之前, 傅銘生特地讓沈棠和南嘉澍先走了一遍,沒想到真正開拍的時候,沈棠還是放不開, 情緒沒到位,面色也緊繃得明顯。 傅銘生第一反應(yīng)是要開口罵人, 但接觸下來這段時間, 他是知道沈棠的性格的,工作態(tài)度十分認真,為人又很純直, 先前幾場動作戲在他這兒攢了不少分?jǐn)?shù)——能將武打戲表現(xiàn)得如此精彩酣暢的女演員確實難得, 看著監(jiān)視器里的沈棠果敢地從三米高樓跳下, 和別人對打時拳拳有力, 眼神和拳頭的壓迫感直直從畫面穿透出來,他胸腔里積蓄的那點激動還殘存著, 足以令他對沈棠這次的ng表現(xiàn)出難得的大度。所以他壓下了罵聲, 只是大聲說了幾句就作罷了。 這個布景里并沒有暖氣, 南嘉澍穿成這樣, 看似很風(fēng)流,實則凍得夠嗆。攝影機一關(guān), 他就趕緊裹上了何助理遞來的大衣,將手捂在放了暖寶寶的口袋里, 等渾身回暖了些,才開始好奇地打量起自己的搭檔來。 他對自己的長相不是毫無認知的,雖然沒到很自戀的地步,但也知道,一起拍戲的女演員對著他這張臉害羞心動的不在少數(shù)。 可像沈棠這種表現(xiàn)似乎還是第一次見,說是“嬌羞”不貼切,他感覺她并不是對著他這張臉害羞了,更像是一個蝸牛,猝不及防碰到了什么東西,徹頭徹尾把自己給藏起來一樣的。 大約是不習(xí)慣別人的肢體接觸。 “傅導(dǎo),我覺得可能是我倆平時溝通太少了,彼此對著有點尷尬,所以才沒找對感覺。要不然您看這場戲能不能往后推兩天,我先和沈棠對對戲,溝通一下感情,也許狀態(tài)會好很多?!蹦霞武崃私ㄗh。 這個布景其實是自由團的半個根據(jù)地,劇里的霍彥淮有很多場景都需要在這里拍攝,往后推除了日程變動之外,其他經(jīng)費之類的影響倒不算很大。 田勁點了點頭:“其實也行,反正這個場景的戲還有很多要拍的,調(diào)整一下總比干耗著強。老傅,你說呢?” 傅銘生沒有馬上回答,只是滿臉高深莫測,唰唰翻了幾頁劇本,才說:“把七十九場自由團開會,和八十五場顧童躲進這里的戲先拍了。”刻意壓了壓嗓子,顯得中氣十足的樣子。 田勁和他私底下是十幾年老朋友了,深諳他的裝逼之道,但每回在片場看見,還是免不了牙疼一番,這人在家和在片場完全是兩幅模樣,說有兩種人格都是保守的,他覺得傅銘生身體里住了葫蘆娃一家,足足得有七種人格那么多。 補完妝,南嘉澍瞥了眼還在別扭的沈棠,走過去開解道:“其實你把我完全想象成霍彥淮就行了,你別覺得我是南嘉澍,你就想著你是周若,你現(xiàn)在面對的是霍彥淮,你是來捉人的,對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的我產(chǎn)生了懷疑……” “我知道的,就是……” 沈棠說了一半,不知怎么解釋了,憋悶地瞧了他一眼,沒再繼續(xù)。 其實他說的這些她都懂啊,可她的神經(jīng)反射不由她做主。有人靠得這么近,她既是渾身不自在,又得壓抑自己別條件反射一掌拍下去,這種狀態(tài)下根本沒法好好演。 哎,做演員這事兒吧,其他的都還好學(xué),她就是……肢體接觸這一關(guān)過不去。 她愈想愈是發(fā)悶,干脆不出聲了。既是和自己生起了悶氣,又十分苦惱,不知該怎么化解這個難題。 南嘉澍見開導(dǎo)無果,只好去叫了顧童。她們關(guān)系親,吃飯總在一起,經(jīng)常能看見顧童倚在她身上大笑,她自顧在旁邊端坐,也跟著笑得很收斂的樣子。 聞訊而來的顧童把她拉到了角落,問:“怎么啦,他們說你卡戲了??赡氵@幾天狀態(tài)不是都挺好的么,不應(yīng)該啊,怎么回事兒?” 沈棠幽幽地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的,半晌,才吐露道:“我找不到感覺?!?/br> 頓了頓,又補充:“有點尷尬,又不太自在,反正就是不知道該怎么演?!?/br> “什么戲?qū)擂?,我看看?!?/br> 拿過她手里的劇本翻了翻,一目十行看完,顧童頓悟,輕笑起來:“你是不是很少拍肢體接觸比較多的戲,不好意思了,覺得過不去心理那關(guān)?” 不單單是不好意思,但……差不多吧。沈棠點頭。 “那武打也有肢體接觸的啊,你就當(dāng)成是普通的身體接觸就行了?!?/br> “不一樣的?!?/br> “那倒也是,打戲畢竟不是感情戲……可是你之前和宋余舟拍《帝相》的時候沒有這種戲份嗎,應(yīng)該也有的吧?!?/br> “有一點兒,”沈棠偏頭想了想,“但可能是因為我和宋老師比較熟了,就和你一樣,所以倒不是特別尷尬的,還行,而且需要我表達復(fù)雜情感的地方也不太多。” 那種君臣之間的感情,她還是比較能夠理解的。 “我是能演戲不會說戲的類型,要不然我就可以給你分析分析了……你這樣也不是辦法啊,總得有人幫你把戲給順過來?!鳖櫷f著,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突然福至心靈,有了個十分意外的想法,“唉?既然你對著宋余舟不尷尬,那干脆讓宋余舟來幫你順順這段戲,怎么樣?” 還、還有這種辦法? “那不太好吧。”宋余舟好歹是個影帝,通告肯定很多的,別人流量小花一天要飛三趟飛機,像他這種咖位的,估計每天都得在飛機上過日子。沈棠猶豫了片刻,沉吟道:“宋老師應(yīng)該挺忙的,這種事,不太好意思麻煩他?!?/br> 況且殺青之后,兩人也挺久沒見的了,突然拜托這種事,挺唐突的。 顧童不以為然,“忙什么啊,現(xiàn)在全娛樂圈最閑的人就是他了,他休假還沒結(jié)束,每天都在想著該去哪兒玩呢,沒問題的?!?/br> “可是……” “別可是了,就這么定了,我?guī)湍銌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