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jié)
“你放下她,地圖被古墓里面的火燒沒了,我只有書,你知道的,原版書都已經(jīng)被毀了,我這里只有唯一一本手抄本,你如果想要,就把這個女人放下,我?guī)闳ツ脮!毖κ廊瞬亮瞬磷旖堑难曋谝鹿秩苏f道。 黑衣怪人看了一眼薛世人,朝我猛吹了一口氣,一股nongnong的尸臭味向我撲來,熏得想暈過去…… “原來還真是她……”黑衣怪人說著,就將他的獠牙咬向了我的脖子。 “別碰她!不然你一輩子都別想拿到那本書!”薛世人怒聲阻止道。 “不碰!我不碰。我只是想象一下我咬開她脖子的時候,那種快感。我知道她比你的命還重要,拿去吧,記得看好了,別讓餓狼叼了去?!焙谝鹿秩讼駚G一個布娃娃一樣,一把將我扔了出去,扔在了薛世人的腳跟前。 薛世人難過地蹲在地上,將我抱在了懷里,他臉色慘白,眼眶卻是通紅的,作出吻我的姿勢,在我耳邊輕聲說道:“快跑,離開這里,以后不管發(fā)生什么都不要回來。” “我跑不動了,腿好像被他摔折了……”我忍著痛,看著薛世人難過地說道,我在這個男人的眼神里看見了恐懼和絕望。 薛世人抬頭憤恨地看了一眼黑衣怪人,將我從地上輕輕抱起,走進了他的房間,將房門栓上了,把我放在床上,摸了摸我的腿骨…… “你們是要在我眼前上演離別前的最后一次纏綿嗎?我可告訴你,小薛頭,我的忍耐是有限的!”黑衣怪人在門外高聲喊道。 薛世人沒有回答他,只是一臉嚴肅地看著我,對我說了一聲:“忍著?!?/br> 然后就猛地一下,把我的腿骨接上了,扶著我從床上坐了起來,我看見他從床底下拿出了一個箱子,從箱子里面拿出了一個雪白的瓶子,他將瓶子打開,將瓶子里面的一只張著一對透明的翅膀的白蟲子小心翼翼地捏在了指尖。 “把它吞下去?!毖κ廊诉呎f著,邊強制地捏著我的下巴,用手指擠開了我的嘴,將蟲子猛地塞進了我嘴里。 蟲子進了我的嘴里后,就使勁地往外喉嚨里鉆,跑進了我的肚子里,我猝不及防地接受這一切,看著薛世人問道:“這是什么蟲子?” “我?guī)煾概R終前交給我的,她有一千歲了,你吞下它以后,我大師兄就奈何不了你了。”薛世人含淚看著我說道。 “你應該自己吃下它的,不該留給我!”我難過地看著薛世人說道。 “他一直在找你的下落,為了掩飾你,我找了很多與你相似的女人,來混亂他的判斷,原諒我經(jīng)常一離開你就是好幾個月,甚至好幾年,如果我一直留著你在身邊,他一定會猜出你的身份。你昨天不該來找我,現(xiàn)在他知道你是誰了,你就時刻處在危險當中,這只蟲子是我特意給你留著的。你如果不想拖累我的話,一會兒我?guī)Т髱熜秩サ氐紫履脮臅r候,你就趕快離開這里,跑得越遠越好,不要回來了?!毖κ廊吮е遥谖叶呡p聲說道。 第271章 :崩塌掉的石峰 “我不走?!蔽铱粗κ廊丝只诺卣f道,我感覺薛世人是想和他的大師兄同歸于盡。 “你不走,就只有死路一條,想想孩子,想想楚燁,想想你師父對你的期望,別傻了,如果我死了,來世投胎,人間漫漫,我們會再重逢的?!毖κ廊丝粗业难劬Φ吐曊f道,他知道我不傻,我已經(jīng)猜到了他想做什么。 “不要,我不要你離開我?!蔽医^望地看著薛世人哭著。 “你已經(jīng)是孩子的娘了,做事要理智,好好活著,不管是死,還是活,不管是今生,還是來世,我們一定會重逢?!毖κ廊诵耐吹亟o我擦著眼淚,難過地說道。 “嘭!”一聲巨響,房門被黑衣怪人一腳踹碎了。 “你們親熱夠了沒?薛世人,你別逼我,再不帶我去拿書,不然我當著你的面殺了她!”黑衣怪人怒聲威脅道。 薛世人捧著我的臉猛地吻了我一口,對我說道:“我會去找你的?!闭f完,薛世人走到了門口,再也沒有回頭看我,帶著他的大師兄離開了。 我始終做不到拋棄薛世人,讓他去赴死,而讓自己茍活于世,我想跟去密室,跟著他們到地底下去,剛走到房門口,就被落南風堵在了房間里,他站在門口,看著我說道:“娘,你快走吧,相信我爹的話,他說他會去找你,就一定會去,你別去找他,很危險,你這樣跟去,只會害了他。” “我怕我再也見不到他了?!蔽译y過地看著落南風說道。 “走吧,我?guī)汶x開這里,你要相信我爹,十幾年了,他從來沒有真正離開過你,難道你沒有感覺到嗎?”落南風看著我的眼睛,嚴肅地說道。 “好吧,我跟你下山去?!蔽铱粗淠巷L無奈地說道。 落南風給我?guī)?,帶我走到石崖邊,他在石崖邊的一堆石頭里,踩了踩幾塊間隔開來的石頭,山崖的石壁裂開了,出現(xiàn)了一條長長的石階,落南風走在了石階上,我跟著他,一路走到山腳下。 我們剛走到山腳的山路上,就聽見背后一聲轟隆巨響,我一回頭,發(fā)現(xiàn)整座石峰都在顫抖。 “娘,快跑!我爹要把那個黑魔鬼活埋了!”落南風回頭看著我大喊道。 “那你爹呢?他怎么辦?”我看著身后在震顫的石峰,恐慌地問道。 “相信他,他一定有辦法逃出來!快跟著我跑,很快石峰就要坍塌了,再不跑,你我都會被活埋的!”落南風看著我大聲說道,我跟在他身后,快步地奔跑著,狼跑得快,我們跑在下山的路上…… 忽然,我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發(fā)熱,一股奇怪的能量在我身體里蔓延,跟著落南風飛快地跑著,突然腳下生風,我竟然莫名其妙騰空飛了起來,剛從地面上騰空飛起的時候,我嚇得看著落南風的背影喊道:“落南風!你看看我!我怎么能飛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落南風回頭看了我一眼,繼續(xù)飛快地往山下跑著,對我說道:“那是我爹喂你吃的那只‘馭翼蟲’在你身體里起作用了,別怕,以后你就會慢慢適應了!” 當我跟著落南風飛跑到遠離石峰的山腳的時候,背后傳來轟隆隆的巨響聲,我回頭一看,石峰倒塌了,整座石峰都坍塌了,煙塵滾滾,巨響不斷,把我與薛世人在一起最美好的回憶都淹沒在了那煙塵和巨響聲里。 我適應不了自己“會飛”的雙腳,一時不知道怎么停落在地上,慌亂地踩著腳下的風,笨拙地“著陸”了,差點摔了一個“狗啃泥”! “娘,你快回去吧,我走了,等我爹出來后,他會召喚我的?!甭淠巷L看著我說道,說完就往樹林里面跑。 我本來想留住落南風,但是冷靜想想,他是狼,森林才是他的歸宿,總不能跟著我隱藏在大街小巷吧。 雖然我會飛了,但是我還是習慣腳踏實地地行走。走路回到裁縫鋪后,我沒那么悲觀了,相信薛世人就像是落南風安慰我的那樣,他從來沒有真正地離開過我,他遲早會回來找我。 可是,當傍晚落南風嘴里叼著薛世人隨身攜帶的那面銅鏡來給我的時候,我忽然又陷入了無底的悲傷里。 落南風把銅鏡交給了我,對我說:“娘,這面銅鏡能照出一個人前世的陰臉,如果哪天,你想知道那個人的前世是誰,你就拿出這面鏡子來,給那個人照照。” “你爹是不是死了?”我將銅鏡捧在胸前看著落南風問道。 “沒有,你別胡思亂想,我要走了,我老了,估計活不了多久了,好好照顧自己,相信我的話,我爹會回來的,也許,我也會回來?!甭淠巷L含淚看著我說道,說完,就跑出了裁縫鋪,消失在了大街上。 我站在門口,看著冬日傍晚的大街,捧著薛世人留給我的銅鏡,倚靠在門邊,自言自語道:“都走了,都離開我了,留我獨活于世,守著年年月月歲歲不枯榮的寂寞和無奈……” 恍惚間,年關已近,門前的老槐樹的葉子都落光了,光禿禿的枝椏伸展在冰冷灰暗的天空里,就像一只大手,在撐著我頭頂一片薄天,也許哪一天樹倒下了,我也就倒下了。 裁縫鋪的生意到了年底就很忙,大伙兒的日子越來越好過了,普通人家手里的布票都攢到了過年給家里的孩子做過年的新衣裳,我從早到晚地忙著做著衣裳,忙碌的日子,時間過得飛快。 楚燁放寒假了,寫完了作業(yè)后就跟著我學著拿剪刀做衣服,這孩子正如師父曾經(jīng)所言,悟性很高,加上這孩子讀書多,腦子聰明,肯吃苦肯動腦筋,時間久了,他都能獨立完成一件棉襖了,成了年僅十三歲的小章佳裁縫。 看著楚燁這么努力這么有天分,我心里感覺無比欣慰,在他身上看到了章佳裁縫的希望。 過大年的那天清早,楚燁打電話到如緒醫(yī)院的辦公室,親自喊哥哥回家來吃年夜飯,如緒卻拒絕了,告訴楚燁說,醫(yī)院出了一點緊急狀況,離不開身,不能來陪我們過年了,楚燁最喜歡的就是如緒,聽他說不來陪我們過年了,心情郁悶了一整天了。 雖然我也覺得無奈,如緒往常過年再忙都會來裁縫鋪陪我們姐弟吃年夜飯的,今年卻不來了,但是我心里很清楚,沒有誰一定要陪誰到最后,都只是過客罷了。只是楚燁這孩子還太年輕,自然是想不開,放不下,連年夜飯都吃不香了,我做了他最喜歡的薺菜春卷,換在平時他一個人能吃十幾個,這一次他卻吃得毫無興致。 “姐,如緒哥哥是不是也不要我們了?就像姐夫一樣,離開了我們?!背詈鴾I看著我問道。 被這孩子這么一問,我早已冰冷的內(nèi)心又翻起一絲酸楚的漣漪,我給楚燁夾了一只雞腿,安慰道:“好好吃飯,大過年的,不要想一些傷心的事。他們都可以離開我們,沒有誰有義務有責任照顧和陪伴我們一生一世,別難過了,jiejie會一直陪著你,不會離開你?!?/br> “姐,我不會離開你的,等我考上大學,等我大學畢業(yè),以后我來做生意,你休息,我掙錢給你花?!背顫M眼含淚看著我說道。 “呵,jiejie從十六歲起就學會了靠自己了,不習慣被人照顧,jiejie只希望你能健康快樂,平平安安。你很有天分,以后章佳裁縫的名號,就靠你發(fā)揚光大了。”我看著楚燁笑著說道…… 就這樣,我們姐弟相依為命,我拼命做裁縫掙錢,楚燁努力地念書學知識,三年過去了,每年除夕,都只有我們姐弟倆過,不過,我們也已經(jīng)習慣了。楚燁爭取到了去美國一所名牌大學做交換生的名額,這孩子不放心我,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去,被我教訓了幾句,又決定去美國了。 “學不好就不要回來了。”這是臨別前,我對楚燁說的最狠的一句話,說完我就后悔了,但是我如果不對他狠一點,他又怎么知道我對他的期望有多高。 不過這個十六歲的大男孩倒是笑著回了我一句:“等我回來就奪了你的霸道專權?!?/br> 第272章 :瘋狂的斂財奴 楚燁去了美國后,我開始發(fā)了瘋一樣掙錢,一個女人靠著一把剪刀,供養(yǎng)一個留學生,比想象得辛苦很多,我怕楚燁在美國的生活費不夠花,擔心他受苦受委屈,又不能去看他,只有每個月按時給他匯生活費,我心里才能稍微有些安慰。 昂貴的學費和生活費,讓我越來越覺得我的裁縫鋪太小了,盡管我每天從早到晚地做衣服掙錢,可是還是覺得錢不夠!我想過去找如緒借錢,但是一想到他這些年來裁縫鋪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了,接連幾年都不回來陪我們姐弟過年了,興許他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生活了,我又不想再去叨擾他了。 1985年的春天,從省城銀行匯完款給楚燁后,我身上僅僅剩下幾塊錢的生活費,裁縫鋪從天煙的布莊進的布匹的貨款也欠了幾個月了。自從師父離開我們后,這是我平生第一次因為沒錢而感到窮迫。 當我來到天煙的布莊打算再賒賬進布匹的時候,天煙告訴我,所有我欠下的貨款都已經(jīng)有人替我還錢了,還預付了半年的貨款給她,天煙說幫忙的那個人也不透露自己的真實姓名。 我猜了猜,估計是傻和尚在暗地里幫我,如果是薛世人回來了,他會直接去找我,如果是如緒,他也會很直接地告訴我,只有那個已經(jīng)多年沒有和我聯(lián)系的傻和尚,才會傻傻地暗地里幫助我,卻不想讓我知道。 當初我與禪昔約定成婚,雖然擺過幾桌簡單的酒宴,但是我們卻始終沒有領結婚證,原本說好,過完春節(jié)就去辦理結婚手續(xù),后來因為薛世人的出現(xiàn),就耽擱了…… 回到裁縫鋪后,我又開始忙碌著做衣服掙錢,也在思量著怎樣能掙更多的錢,我不想依靠任何人。為了吸引更多的顧客來裁縫鋪做衣服,我學起了別的商鋪宣傳的方式,開始批量印刷小廣告,找不到合適的模特,也請不起專業(yè)的廣告模特,我就自己穿上旗袍、高跟鞋,模仿著海報上那些艷星的妝容,給自己花了一個不濃不淡的妝,找了一家影樓拍了張照片,等照片洗出來后就急忙地拿到印刷小廣告的地方,批量印刷了。 印刷出來的小海報,顏色不太正,圖像也顯得比較模糊,不過勉強看得過去,關鍵是地址和電話號碼印清楚了,就差不多了。 白天我守著鋪子做生意,晚上就鎖了大門,提著一桶漿糊到大街上的電線桿和墻壁上貼小海報,幾天后,發(fā)現(xiàn)來裁縫鋪訂做衣服的客人真的多了起來,看來貼小廣告的效果不錯,我趁著去省城匯錢的空檔,把隨身攜帶的小廣告貼到了省城的大街小巷。 一天晚上,春風習習,我戴起平頂帽,穿著男裝,佯裝成小伙子,在省城的大街上偷偷地帖廣告,畢竟大城市人口復雜,一個女人大晚上的出來走街串巷貼廣告,還是扮成男人安全點。 有一次,在省城一個小巷子里的一根電線桿前的時候,我嘴里咬著刷漿糊的刷子,雙手開始在身上的斜挎包里拿小海報。 “別動!把身上的錢都拿出來!”突然,感覺背后有人拿刀子頂著我,聲音聽起來是個年輕的男子,被我咬在嘴里的刷子一下掉到了地上,我回頭看著那個衣衫襤褸的瘦小伙。 我想開口求饒的,但是想到自己現(xiàn)在是個“男人”,一開口就暴露了,可是,這個時候問我要錢,那不是在要我的命嗎?要知道,我什么都不缺,就是缺錢! “看什么看?!快點!把錢拿出來!不然我一刀子捅死你!”那個瘦小伙拿著刀子指著我的肚子,瞪著我恐嚇道。 剛給楚燁匯完錢,我身上又只剩下幾塊錢了,再被這小伙搶了去,我連回云夕城的路費都沒有了,我一邊假裝從包里摸錢,一邊努力地想著對策,卻不料這個瘦小伙一把就扯掉了我身上的斜挎包,一只手拿刀指著我,一只手將我的布包翻了個底朝天,把包里面的小廣告全部倒在了地上,發(fā)現(xiàn)包里一分錢也沒有,他生氣了。 “包里明明就沒錢,你剛剛摸什么摸?當我是傻子嗎?!你是不是找死?!”小伙子看著我怒聲問道,吼完就開始伸手進我外套的荷包里搶。 “大哥別著急,我拿給你,都給你!”情急之下我開口說話了,害怕他摸到了我衣服內(nèi)側口袋里的金剪刀。 小伙一把揮掉了我頭上的帽子,長長的頭發(fā)瞬間披散了下來,他發(fā)現(xiàn)我是個女人,看著我說道:“原來是個女人,我說怎么說話聲音不對勁,看這身子骨瘦的,比我還瘦,這么晚了還要在外面帖廣告,身上總共有幾分錢,都掏出來吧!” 撲通一下,我雙腿下跪,跪在了小伙跟前,裝出一副可憐相,哭著求饒道:“大哥,我求求你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家里還有一個兩個月大的孩子,我替人貼小廣告掙不了幾分錢,孩子還等著我給他買奶粉,我求你放過我吧?!?/br> 見我是個弱女子,小伙拿刀的手垂在了身旁,沒有再拿刀對著我,見狀,我昂著頭看著他哭著說道:“我身上就剩下兩毛錢,要不你都拿去吧?” 說完,我就將手伸到了衣服內(nèi)側,邊做出拿錢的姿勢,邊站了起來,眼神一直楚楚可憐地看著小伙,只是小伙沒有想到,我掏出來的不是兩毛錢,而是一把剪刀,我猛地一下一剪刀刺進了小伙拿刀的那只手上,他大叫了一身,因為劇痛的折磨,本能地松掉了手里的刀,另一只手向我打來,想奪過我手里的剪刀。 只是他太小看了,拿了十幾年剪刀的我,別的什么東西,我可能使用不順暢,但是剪刀怎么用,我心里清楚極了,我順勢借力,將剪刀頭對著他的腹部又猛刺了下去,又迅速拔了出來。 窮途小伙疼得雙手捧腹,躺倒在了地上,鮮血不停地從他指縫間流出來,嘴里大罵著,說要殺了我。我一手緊緊握著金剪刀,一手撿著地上的帽子、布包和小廣告,抱在懷里頭也不回地跑掉了。 跑到了繁華熱鬧的大街上后,我整理了一下頭發(fā),把帽子戴了起來,將頭發(fā)都塞進了帽子里,把小廣告一張一張整理好,放回了我的布袋里,背著布袋回到了天煙的布莊里,借宿在她家的客房里,天一亮我就回去了,我沒有告訴天煙我晚上遇到搶劫的事,因為我覺得,沒有必要讓她擔心我,我的金剪刀本來就是“喝血”的。 回到小城后,我的膽子又大了起來,因為這里我熟悉啊,待了十幾年了,基本城里的固定人口都已經(jīng)認識我了,因為這些天我經(jīng)常走街串巷給自己的裁縫鋪發(fā)小廣告。 入夜的時候,我在街上帖小廣告,經(jīng)過醫(yī)院的大門口的時候,碰巧看見了如緒的車剛停在了醫(yī)院門口,我好長時間沒看見過他了,好奇地站在一根大電線桿后面,偷偷地看他,發(fā)現(xiàn)他同一個中年男人一起從車里走了出來,而那個男人我認識,他就是以前裁縫鋪對面的棺材鋪的老板,也是我“死而復生”的師父! 師父怎么和如緒走到一起了?還一起下車,一起進醫(yī)院?我實在太好奇了,跟在他們身后,悄悄地走進了醫(yī)院,發(fā)現(xiàn)如緒進醫(yī)院后就上樓去了,而師父要去的方向是,停尸房…… 我跟蹤著師父,發(fā)現(xiàn)他拿著鑰匙打開了停尸房的大門,走了進去,又把關上了。終于找到師父了!我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和興奮,來到了停尸房門口,敲了敲門。 門打開了,師父已經(jīng)穿上了“工作服”,只是還沒戴手套和口罩,他老人家看見是我,陰沉著臉說道:“你又來這里做什么?快回去!” “師父!好些年不見你了,我想你,你別急著趕我走好嗎?”我看見了師父,忽然堅強的內(nèi)心一下子崩塌了,像個孩子一樣看著他哭著說道。 可是師父真的好狠心,他仍舊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對我說道:“你都多大了?楚燁都上大學了!你怎么還像一個孩子一樣?!回去!” 說完,師父嘭地一下,狠狠地關上了停尸房的大門,將我關在了大門外。 第273章 :不能說的秘密 我失落地離開了醫(yī)院,本來我想上樓去找如緒問清楚的,但是仔細想想,師父在棺材鋪的時候,就不讓我向任何人透露他的真實身份,說不定就連如緒哥哥也不知道他其實就是章佳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