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第242章 :等不到的貴客 禪昔冷靜地看著我,嘆道:“我不是你要等的那個人,你現(xiàn)在做的任何決定都是不理智的。我一直在控制自己,擔(dān)心自己做出的事情,今后,會讓你恨我。雖然我曾是寺廟里的高僧,但是我早就為了你動了七情六欲,我不想傷害你?!?/br> “說這么多廢話干什么?不就是不愿意抱著我睡嗎?你們男人一個比一個虛偽!你出去!我不需要人陪!”我看著禪昔大聲說道,把對孟君朗的恨發(fā)泄到了他身上,說完我就側(cè)過身去,背對著禪昔。 忽然,禪昔脫得了外套來到了我的床上,平躺在我旁邊,蓋好了被子后,無奈地說道:“不是我不愿意抱著你睡,自從那一次在沙漠里和你在一起之后,這些年來,至今,我還未碰過女人,我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的傻和尚了,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我怕我會傷害你?!?/br> “我們馬上就是夫妻了,你怕什么,還是嫌我身子臟了,配不上你了?”我忽然轉(zhuǎn)身過來,爬上了禪昔的身體,壓在他身上,盯著他的眼睛問道。 禪昔的喉結(jié)不斷地在滾動,我感覺到了他下體那個已經(jīng)雄赳赳崛起的“妖怪”,正有恃無恐地頂住了我的大腿內(nèi)側(cè)。 “睡,睡吧,等你養(yǎng)好了身子,我再收拾你,你別欺負(fù)我了?!倍U昔吞著口水,雙手貼在床上,眼睛慌亂地看著我,尷尬地求饒道。 我看著身下的禪昔,覺得這個男人已然成為了我報復(fù)孟君朗的工具,他好可憐,就像是一個純真的獵物,而我就是那個心里被仇恨扭曲了的獵人!養(yǎng)什么身子,我都是半人半妖的怪物了!我的孩子也離開我了!我的男人守著別的女人,那個女人懷著他的骨rou…… 饑腸轆轆,滿心欲望的獵人,怎么會放過手底下的獵物呢?!我又不是菩薩,我要把我的獵物生吞活剝了! 我趴在禪昔的身上,開始解他胸前的衣扣,他無辜地看著我,也不反抗,只是我能感覺他身下的妖怪已經(jīng)到了瘋癲的狀態(tài)。 很快,禪昔的上衣被我扒光了,我發(fā)現(xiàn)他胸口好大一塊傷疤,我記得在沙漠的時候,他身上是沒有這么一塊疤痕的,我壓在他身上,好奇地用手撫摸著他的傷疤,卻沒有注意到禪昔的臉已經(jīng)漲紅了…… 他突然抓住了我的雙手,猛地一下將我翻轉(zhuǎn)到他身下,一邊扯掉我身上的衣服,一邊濕吻著我,我閉上了眼睛,任他擺布著我,腦海里竟把他想象成了孟君朗。 想到孟君朗對我的種種,我忽然心碎了,就在禪昔yuhuo焚身,準(zhǔn)備挺進(jìn)我的身子的時候,我絕望地大哭了起來,在他身下,在他懷里,放肆地大哭著。 禪昔沒有進(jìn)入我的身子,而是冷靜了下來,睡在了我旁邊,將我摟進(jìn)懷里,哽咽著說道:“哭吧,哭出來會好受點?!?/br> 盡管我努力想讓自己和禪昔在一起,想報復(fù)孟君朗,努力地閉著眼睛,把禪昔想象成那個我深愛的男人,可是就在一切快成功的時候,我還是輸給了自己,我沒有辦法在完全清醒的狀態(tài)下,把自己交給一個我根本不愛的男人??墒?,孟君朗卻可以一次一次與別的女纏綿在床榻,讓她們懷上他的孩子…… 而我懷著他的骨rou,他卻把我想象成和他一樣,竟然就那樣相信了我一時的氣話,相信孩子不是他的。越想越心痛,我在禪昔懷里痛哭不止。而我卻不知道自己有多殘忍,在深愛著我的男人懷里,為另一個我深愛著的男人失魂落魄地流淚。這對于禪昔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撕心裂肺的傷害。 哭到累了,我疲倦地睡著了禪昔溫暖的懷里,清晨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不在房間了。 之后的每天晚上,禪昔都故意躲著我,不來我的房間了,也許他是真的怕了我了。我的確很可怕。 新婚的那天,師父關(guān)了棺材鋪的大門,帶著云生來裁縫鋪幫忙,周圍的街坊鄰居都來喝喜酒了,如緒也大早就來幫忙了,醫(yī)院的好多醫(yī)生、護(hù)士也奔著副院長的meimei出嫁的緣由,來送賀禮了,婚禮雖然簡單,但是充滿了人情味,也還算熱鬧。 可是,我卻怎樣也高興不起來,禪昔戒了幾年的酒,這一晚也破了戒了,一桌一桌敬酒,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街坊不知道內(nèi)情,笑他喝得太醉了,會錯過大好的洞房花燭夜。 他笑著回道:“酒醉三分醒,干正事一樣不含糊!” 看著禪昔就連喝醉了,也絲毫不表現(xiàn)出他內(nèi)心的愁,我打心底仰慕起這個君子風(fēng)度的大丈夫。 當(dāng)賓客都散了的時候,請來幫忙的人收拾完離開之后,裁縫鋪就剩下了師父、云生、楚燁、如緒,還有靠在桌邊喝醉后獨自睡著了的新郎官禪昔。 “大叔,哥,你們回去吧,今天辛苦你們了?!蔽掖┲约航o自己做的紅嫁衣,來到師父和如緒跟前,對他們說道。 “還有‘客’沒到?!比缇w盯著大門口,對我說道。 “誰?”我問道。 “薛世人??!他失蹤這么多年,今晚你要成為了別人的新娘,他就算藏得再深,今晚也會出現(xiàn)?!比缇w盯著門外漆黑的夜冷靜地說道。 “都這個時辰了,看樣子你說的那位‘貴客’不會來了?!睅煾缚粗T外,假裝什么都不知道,淡淡地說道。 “是啊,哥,他已經(jīng)死了,不會再回來的,早點回去休息吧。”我看著如緒勸道,此刻忽然很害怕孟君朗會出現(xiàn)在大門外,那么以如緒和師父的分析判斷能力,他們一定能察覺到,孟君朗就是曾經(jīng)的薛世人。 忽然,門外吹起一陣大風(fēng),冰冷而刺骨,我想關(guān)起裁縫鋪的大門,可是想到萬一孟君朗真的來了,開著大門,他至少能看見門內(nèi)特意等他的人,會悄悄離開,忍著刺骨的北風(fēng),我沒有關(guān)上大門。 “楚瑅,今天你結(jié)婚,jiejie我現(xiàn)在才趕到,真不好意思啊,這是我送來的賀禮?!蓖蝗唬粋€穿著單薄紅袍的年輕女人從北風(fēng)里走了進(jìn)來,對我輕笑著喊道,當(dāng)她走進(jìn)裁縫鋪的時候,我才認(rèn)出了她的模樣,她就是笙瀟,當(dāng)年在石峰上,她差點被薛世人的狼群咬死,沒想到,她還會回來,她的模樣,絲毫沒有改變…… 我以為笙瀟來到裁縫鋪也是為了等那個失蹤了五年多的薛世人,我也知道她的禮物絕對不簡單??墒钱?dāng)我躲開楚燁他們幾個人的視線,拆開笙瀟送我的新婚賀禮的時候,我怔住了,盒子里放的一只手,我一眼就認(rèn)出了那一只手,那是孟君朗的手!左手無名指上還戴著那顆婚戒。 看到孟君朗的左手的時候,我差點失控哭了起來,可是看著楚燁還有師父他們,我忍住了內(nèi)心的驚慌。把笙瀟叫到了我樓上的房間里,關(guān)上了房門,看著她問道:“你想干嘛?這只手是誰的?” “你難道認(rèn)不出來嗎?”笙瀟冷笑著看著我問道,伸手想碰我的胳膊,卻無法接近我,因為我脖子上戴著骨頭墜子,她一個活死人,沒有辦法靠近我。 “你把他怎么樣了?你到底想干嘛?!”我氣惱地看著笙瀟問道,又不敢說太大聲,驚著了樓下的人。 “實話告訴你吧,天還沒黑,我就守在裁縫鋪大門外了,就等著來‘鬧婚禮的人’出現(xiàn),果然,他真的來了,只是模樣已經(jīng)完全不同了,當(dāng)時,我還擔(dān)心自己認(rèn)錯了人??墒俏液貌蝗菀椎鹊剿F(xiàn)身,想了想,還是先從他背后偷襲他,抓了他,再好好看看,看他到底是不是那個人,沒想到,他還真是?。 斌蠟t看著我冷笑著說道。 第243章 :我沒那么好惹 我冷靜地看著笙瀟,估摸了一下,她一定沒能殺掉孟君朗,要不然她也不會找上我來,也許她壓根就不確定孟君朗到底是不是薛世人,也許她是在試探我,看看我的反應(yīng),或者想利用我。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我早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那個十六歲的傻丫頭了,我也沒那么好惹。 “孟君朗死了嗎?”我一副無情無義的模樣,看著笙瀟問道。 笙瀟沒有回答我,而是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沉默了半天,看著我說道:“你變了,據(jù)我所知,你已經(jīng)和這個男人談婚論嫁了,怎么看見他的手,卻一點都不難過,你真的希望他死嗎?” “我當(dāng)然希望他死,是你殺了他嗎?我真的要感謝你!他背叛了我,拋棄了我,娶了別的女人,這樣的男人難道不該死嗎?”我看著笙瀟問道,內(nèi)心的恨全部表露了出來。 “是該死!可惜讓他跑掉了!”笙瀟終于說出了實話。 “跑掉了?你怎么能讓他從你手里跑掉了呢?你連他都?xì)⒉涣?,怎么去殺薛世人呢?!薛世人可比他厲害比他狡猾?。 蔽铱粗蠟t,諷刺道。 “他不是薛世人?”笙瀟疑惑地看著我問道。 “他怎么可能是薛世人?他真的是薛世人的話,會讓你輕易就擄走了?會讓我嫁給別的男人?!jiejie,這么多年沒見你,我怎么發(fā)現(xiàn)你越來越蠢了呢?!”我看著笙瀟,冷嘲熱諷道。 “你!你倒是變了不少!”笙瀟滿眼憤怒地瞪著我,咬著雪白的牙齒說道,像伸手掐我,卻無法靠近我。 “jiejie,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謝謝你送來的賀禮,一會兒,樓下的人說不定就要扛著新郎官進(jìn)我的房間了,難道你想看看我們是怎樣入洞房的嗎?”我看著笙瀟,冷笑著問道。 “我倒是真想看看,看看你怎么和你的新郎官更衣云雨,看看你是怎樣給薛世人那個殺人魔戴這么大一頂?shù)木G帽子。”笙瀟瞪著我說道。 “好啊,你不害臊的話,那就留下來吧,我就是擔(dān)心啊,一會兒我叫的聲音太大,怕你聽了難受,怕你想你的男人了。”我看著笙瀟,冷笑道。 “這些年不見,你到底愛過多少男人?如果不是薛世人,我們也許還是好姐妹,只是你今天這樣,真的讓我很失望,你嫁的這個男人,你真的愛他嗎?”笙瀟看著我的眼睛問道。 “我這樣又怎么了?我再怎樣,也比你強(qiáng),不像你,出賣自己的靈魂,寄生在別的女人身體里,為了報仇,不擇手段。如果你留下來是想教訓(xùn)我的,那你請便吧,別耽誤了我和我丈夫洞房的吉時?!蔽以购薜乜粗蠟t說道。 “無恥!你也不比我高尚多少!”笙瀟被我激怒,憤然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我走到門外,看見她迅速地下樓了,頭也不回地朝大門外走掉了。 我走到樓梯上,看著師父他們幾個人還坐在裁縫鋪里等待著,他老人家也是幾年沒見薛世人了,興許是真的想念他了,而如緒想見薛世人,多半是希望薛世人能給他一個交待??墒撬麄兌疾恢?,薛世人早就回來了,孟君朗就是薛世人。 來到禪昔身邊,我扶起了醉得迷迷糊糊的他,對師父和如緒說道:“時候不早了,該來的客都已經(jīng)到過了,你們不要再等下去了,都早點回去歇息吧,我要扶禪昔上樓去了?!?/br> 師父和云生離開了,如緒看了看我,也轉(zhuǎn)身離開了裁縫鋪,開車回醫(yī)院去了,楚燁關(guān)上了裁縫鋪的大門,幫著我扶著禪昔上了樓,就回他自己的房間休息了。 看著躺在我床上的禪昔,環(huán)顧著他白天精心布置的婚房,我卻一點新婚的悸動和喜悅也沒有,仿佛我只是一個旁觀的人,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履行一個妻子的職責(zé),看著禪昔一身酒氣地躺在大紅的婚床上,我才意識到,我已經(jīng)是他的妻子了。 我端來一盆熱水,想像一個妻子一樣,給自己的醉酒的丈夫擦擦臉,我將干凈的臉帕用熱水打濕了,擰干后,開始給禪昔擦臉,動作很輕,害怕弄醒了他…… 可是禪昔還是醒了過來,睜開了眼睛靜靜地凝視著我,突然一下抓住了我的手,嚇得我手一抖,濕熱的臉帕落到了他胸口的衣服上,沒多久,禪昔又閉上眼睛睡著了,醉酒后他睡覺還打起了呼嚕,我慌亂地將手從禪昔的手心里抽離,撿起他身上的濕熱的臉帕,將帕子放進(jìn)了熱水盆里。 我忽然在水里面看見了一張臉,我一轉(zhuǎn)身,看見了那天來裁縫鋪做花棉襖的小姑娘,她凄楚地站在我身后,只是燈光下,她沒有影子,她已經(jīng)死了…… “小姑娘,你怎么來了?誰害死你的?”我看著眼前柔弱的小女鬼問道,她戾氣輕,她進(jìn)來我房間,房間里的燈都不閃一下。 “我叫燕兒,是被我娘賣給了一個死了兒子的人家里,讓我做了死人的小娘子,把我關(guān)進(jìn)了棺材里,和一具尸體睡了一晚上,之后,我就再也沒有醒過來?!毖鄡郝渲鴾I,看著我低聲答道。 “可憐的孩子,那你,那你來找我是為了什么?我那天不是不想救你,是被人拉住了,他們不讓我救你。”我無奈地看著燕兒的魂魄解釋道。 “我知道,我不怪你,我死后,魂魄被賣給了你家對門的棺材鋪里,我在棺材鋪當(dāng)鬼奴,給棺材刷‘鬼漆’,今天晚上,我看見他們師徒兩人在你們裁縫鋪喝喜酒,你跟他們很熟吧?”燕兒看著我問道。 我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金剪刀,看著燕兒問道:“你是來找我?guī)兔Φ陌??讓我?guī)湍闱笄椋尮撞匿伒睦习宸帕四闶前???/br> “是啊,jiejie,我不想做鬼奴,等鬼血放干了,我就死了,再也沒有機(jī)會投胎做人了。你幫幫我吧?!毖鄡嚎粗艺f道。 “對不起啊,燕兒,那是棺材鋪的規(guī)矩,我沒有權(quán)利干涉,恐怕我?guī)筒涣四懔恕!蔽覠o奈地看著燕兒說道,我知道自己狠心冷血,但是師父的棺材鋪要想開下去,就必須請鬼奴刷鬼漆,我今天救得了燕兒,明天就會有別的小鬼來求我,這樣師父的棺材鋪就不用開下去了,他老人家也一定不會答應(yīng)我,不會放了這些小鬼的。 燕兒楚楚可憐的臉,忽然變得陰沉了起來,房間里的燈吱吱地響了起來,燈泡閃了幾下,熄滅了。我知道燕兒發(fā)怒了,她恨我不肯幫她,我把手伸進(jìn)了口袋,掏出了金剪刀,我累了,不想和這些孤魂野鬼打交道了,希望她不要再糾纏我,不然我只能拿剪刀來“伺候”她了。 沒想到的是,燕兒發(fā)現(xiàn)她無法靠近我的時候,轉(zhuǎn)而看向了酣睡在我床上的禪昔,爬上了他的身體,嘴對著禪昔的唇,在吸禪昔的陽氣,這膽大妄為的孩子,她以為我對付不了她,竟敢在我眼前吸食我丈夫的陽氣。 我怒了,覺得這些小鬼實在不值得我同情,你不答應(yīng)幫他們,他們就與你反目,要報復(fù),實在是太不講理了。我拿著剪刀刺向了燕兒,很快,她在我眼前化成了一縷輕煙,在冰冷的空氣里消散殆盡。 我冷漠地看著空氣里消失殆盡的輕煙,心里無情地嘆道:就拿你開刀了,以后所有的孤魂野鬼,只要敢靠近我,敢糾纏我,就是這個下場! 房間的燈又亮了,我一轉(zhuǎn)身,看見禪昔正睜著眼睛看著我,看見我一臉殺氣,看見我手里還握著寒光閃閃的金剪刀。 “你竟然把她殺了!她有什么錯?”禪昔驚訝地看著我問道,好像我錯殺了一個無辜的孩子,他的眼神在譴責(zé)我。 “你以為你還是普度眾生的高僧嗎?我就是殺了她了,又怎樣?難不成你要抓我去地獄關(guān)著?”我收起了金剪刀,霸道地看著禪昔問道。 第244章 :被逼瘋的惡魔 “我早就在地獄里了,而你,就是我的天堂。”禪昔凝望著霸道的我,嘆息道。 聽著他的嘆息,我的心忽地一陣悲涼,看著我眼前這個傻男人,他對我的愛,又何嘗不像我對薛世人的愛,除了心疼,除了包容,就只剩下無奈。 我爬上了床,老老實實地睡在了他身旁,也不敢招惹他,心里清楚他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的傻和尚了。 看著桌上那個裝著孟君朗左手的盒子,我心里的痛又翻滾了起來,可是我明白,笙瀟狡猾,她一定就守在裁縫鋪門外的某個角落里,等著我“暴露”,如果我今晚出門去找孟君朗,她一定會跟蹤我,會發(fā)現(xiàn)孟君朗的真實身份。 “大晚上的,瞪這么大眼睛不睡覺,你想干嘛?”禪昔迷醉地看著睡在他身旁的我,問道。 “沒,沒想干嘛?!蔽铱戳艘谎勖婕t耳赤的禪昔,緊張地答道,說完就閉上了眼睛,假裝睡覺了。 忽然,禪昔側(cè)起了身子,半邊身體都壓到了我身上來,我嚇得連忙喊道:“不,不要這樣,我身體還沒恢復(fù)好……” “我只是起來關(guān)下燈,燈在你那邊,你睡吧?!倍U昔伸手把燈關(guān)掉了,無奈地笑著說道。 我尷尬地側(cè)過身子,背對著禪昔,想到左手?jǐn)嗟舳疑牢床返拿暇剩托耐床灰?,這樣的擔(dān)憂只能獨自藏在心底,不能告訴任何人。 深夜的時候,禪昔沉沉地睡著了,而我還是無法入眠,我披了件大棉襖,輕手輕腳地來到了樓下,來到電話機(jī)旁,撥通了孟君朗書房的電話,電話撥通了,可是許久都沒人接起,我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這么晚了,就算君朗回家了,恐怕也是睡在他的嬌妻身旁了,怎么會待在書房里呢。就在我準(zhǔn)備放棄的時候,電話被接起了。 “誰?”我聽見電話那頭君朗低沉的聲音,聲音有些嘶啞,好像很痛苦。 聽見他的聲音,我的淚就忍不住落了下來,對著電話問道:“君朗,是我,你的手沒事吧?” “我的手沒事,我剛接上,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大半夜的,你不陪新郎洞房,跑來打電話給我干什么?”君朗嘶啞的聲音里帶著怨恨。 “笙瀟今天找過我了,把你的手給了我,她想從我這里試探出你的身份,我想去找你,可是我害怕她會跟蹤我……”我流著淚,哽咽地說道。 “那個活死人,遲早有一天,我要弄死她,不是她今天偷襲我,我早就扛你走了,你還真想嫁給那個傻和尚了,你這個狠心的女人?!本试陔娫捘穷^痛苦地說道,聲音越來越嘶啞,我知道他一定很疼。 “我的孩子沒了,我們的孩子沒了,我恨你?!蔽冶罎⒌剌p聲說道,剛說完,只聽見嘭地一聲,電話被掛掉了。 我不知道電話那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君朗出事了,坐在電話機(jī)旁胡思亂想了一陣,還是忍不住又把電話打了過去。 “為什么連你都要騙我?!為什么?!孩子是我的,你為什么不早說?!”電話很快被接起了,君朗在電話那頭哽咽著大聲地對我吼道,嘶啞的聲音里全是崩潰和心痛。 “是你不相信我,一開始就懷疑我的清白?!蔽译y過地答道。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害怕,害怕自己沒有那個傻和尚好,害怕你會離開我……”君朗哽咽著說道。 “所以,你真的以為孩子是傻和尚的,你明明知道這個孩子沒有妖精的精元的話,在我肚子里活不過百天,你也不告訴我,就讓我等著我的孩子死掉是嗎?”我難過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