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jié)
為了保護真正的薛世人,我更應(yīng)該把傻子留在裁縫鋪里,如果我把傻子趕走了,那些薛世人的仇人一定會懷疑傻子不是薛世人??蓱z的傻子,不知道會不會因為披了一身薛世人的皮囊而招來殺身之禍。 第221章 :裁縫鋪新開張 清晨,我給天煙打了電話,訂了幾十匹布,讓她清點好后送到汽車站托運,托運好后給我電話,我按照預(yù)定的時候去汽車站取貨來。 我以為要等到下午才能拿到貨,沒想到中午的時候,孟君朗自己開著他的吉普車,把我在天煙的布莊訂好的幾十匹布匹全部運了回來,車子里到處塞的都是我的布匹! 搬貨的時候,傻子還自己樂顛顛地跑來幫忙,只是孟君朗特別嫌棄這個傻子,他看傻子的眼神都是帶著敵意,中午我親自做了午飯,孟君朗一邊吃著我做的飯菜,一邊幸福滿滿地笑著說道:“第一次吃你做的飯,感覺比我吃過的任何食物都要美味?!?/br> 傻子端著飯碗,拿著筷子要夾菜,卻被孟君朗攔住了,他看著傻子罵道:“你這個又臟又蠢的傻貨,別糟蹋了這么好的飯菜,你別吃了!” 此時小氣又斤斤計較的孟君朗,活脫脫就是曾經(jīng)那個真正的薛世人。傻子膽小,被孟君朗一呵斥,就像一個受傷了的孩子一樣,不敢動筷子了,我可憐這傻子無辜做了薛世人的替罪羔羊,親自給他碗里夾了幾筷子的菜。 “你什么時候撿回來的這個傻子進裁縫鋪的?”午飯后,孟君朗看著我問道。 “就昨天啊,在大街上,我看著他長得和我的一個老朋友一模一樣,卻一副衣衫襤褸的模樣,可憐他,就帶他回來了,帶他去理了頭發(fā),幫他洗澡換了身衣服……”我老實地交待道。 “幫他洗澡?幫他換衣服?!”孟君朗瞪著我大聲反問道。 “嗯,我當時把他當成了我的那個老朋友了……”我故作平靜地答道。 “你都沒幫我洗澡過,都沒幫我換過衣服……”孟君朗憋住了心中的怒火,低聲怨道,眼睛瞪著坐在一邊自言自語的傻子,好像巴不得把他吃了。 “不過,我后來就知道了,他不是我的那個老朋友,只是他的臉和身子和我的朋友一模一樣罷了。”我冷靜地說道。 “你也夠傻的,如果大街上再出現(xiàn)一個和你的老朋友長得像的乞丐,你還會不會把他領(lǐng)回家來?”孟君朗無奈地瞪著我問道。 我想了想,我想故意氣一氣他,對他答道:“會啊,誰叫乞丐長了和我的老朋友一模一樣的臉呢,我就算知道他不是,也會把他帶回來,頂多就當找來一個打雜的,至少他在我這里不會挨餓受凍?!?/br> 可是,沒想到我的話并沒有氣到孟君朗,他聽完我的話,忽然將我抱在了懷里,看著我的眼睛低聲說道:“你真是一個傻女人?!?/br> 我凝望著孟君朗深邃的眼睛,難過地說道:“我是傻,我愛上了這世上我最不該愛的男人?!?/br> 下午,我們把布匹都分類擺上了貨架,孟君朗特意跑街上買了一大串鞭炮,在裁縫鋪大門口放了鞭炮,預(yù)示著章佳裁縫鋪又重新開張了,遠近的街坊鄰居都來湊熱鬧,老章佳裁縫鋪的名聲一直很好,下午開張就接下來幾筆訂單,忙了一下午,直到天黑才空閑下來。 這一下午,是我這些年來過得最充實的一個下午,雖然累,但是心里特別地踏實。 孟君朗也在鋪子里幫我忙了一下午,晚上他要帶我去外面的餐館里吃頓好的,要慶祝我們裁縫鋪開張,卻被我拒絕了,我看著他說道:“我想吃雞蛋面,你煮的雞蛋面?!?/br> 他怔怔地看著我,好像聽懂了我的話外之意,他心里清楚,我一直認定他就是薛世人,他看著我的眼睛愣了一會兒,忽而又躲閃開我的眼神,頭偏向一邊低聲對我說道:“我,我不會做飯。你來做吧,我可以幫你在灶下生火?!?/br> 傻子已經(jīng)趴在小桌上睡著了,晚飯都還沒吃,看來他胡亂著跟著我們轉(zhuǎn)悠了一天,也是真的累了。 我們關(guān)上了裁縫鋪的大門,我從傻子的房間里拿出了一件外套蓋在了他背上,這么細小的動作卻又惹怒了孟君朗,他跟著我來到灶房里,一邊幫我生火,一邊嘀咕道:“我真想一腳把那個傻子踹出大門去……” “他也是個可憐人,哪天說不定就枉死了,做了替罪的羔羊,我能多給他一天的溫飽,就多給一天吧,希望到時候他的冤魂不會記恨我的那位老朋友?!蔽乙贿吤钪箅u蛋面,一邊輕聲說道。 孟君朗聽完我的話,沉默了半天,也許他在沉思自己的過錯,也許他在深思他不為人知的秘密。 晚飯的時候,我叫醒了傻子,將一大碗的雞蛋面端到了他跟前,他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了起來,孟君朗看了又忍不住罵了一句:“真是便宜了你這臭乞丐!” 夜里,傻子睡著了,孟君朗沒有打算回去,而是粘著我,要留下來,我明明知道這個男人不是我能夠駕馭的,卻偏偏還是無法抗拒他的溫柔…… 一場刻骨纏綿后,我睡著了他懷里,只是天剛亮的時候我醒來了,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走了。難道他注定是一個只能夠陪我渡過黑夜,卻不能陪著我迎接曙光的男人嗎? 我穿著睡裙跑下了樓,發(fā)現(xiàn)傻子也不見了……我就猜到了他會帶走傻子,他永遠都是那個自私小氣的薛世人,哪怕是個傻子,他也不允許那個傻男人多受他的女人照顧一天。 我上了樓,換好了衣服,洗漱完后來到灶房里給自己煮了一碗面,早餐后打開了鋪子的大門,深秋的風(fēng)好涼,看著清晨的街道,我愣了會兒,忽然想起昨天接了幾筆訂單,我應(yīng)該開始忙著做衣服了,不該胡思亂想了。 忙了一上午,慢慢又熟絡(luò)了以前的手藝,中午的時候一個老婦人來裁縫鋪打聽,問我們章佳裁縫鋪私底下還給不給死人做衣服,我想了想,對她拒絕道:“現(xiàn)在裁縫鋪就我一個人,我出門去量尸體尺寸的話,就只能關(guān)了裁縫鋪的大門,裁縫鋪才開張,我不想大白天地關(guān)了鋪子的大門。我不去了,最近我都不會做死人的衣服?!?/br> “姑娘,你應(yīng)該是章佳裁縫的后人,以前你師父從來都不會拒絕我們這些貧苦人家的人的請求啊!你可以晚上關(guān)門后再去我家里量尺寸啊,天黑后我親自來接你,你量完尺寸后,我送你回來,這樣可以嗎?錢,我一分都不少你?!崩蠇D人看著我低聲哀求道。 “不是錢的問題,我是真的不想大晚上跑出去,我陰氣重,容易招惹孤魂野鬼,如今我?guī)煾覆辉诹?,天一黑我就關(guān)門休息了?!蔽覟殡y地看著老婦人解釋道。 “去吧,算我求你了,你師父在天之靈會保佑你的?!崩蠇D人看著我央求道。 我思慮了一下,看著她問道:“那請問死者是男是女,什么原因故去的?” “是我那在山上放羊的老哥哥,他昨夜喝多了,早晨我兒子去山上看他的時候,他就死在了牧場的門口?!崩蠇D人難過地答道。 “他,他沒有妻兒嗎?”我小心地追問道。 “沒有,他是個老光棍,年輕的時候娶過妻,后來那女人跑了,他一直在山上的牧場里幫我家里放羊?!崩蠇D人答道。 “我,我還是不去了,對不起啊?!蔽覍擂蔚鼐芙^道。 “我都五十多歲了,就算我拉下老臉求你了還不行嗎?”老婦人看著我大聲央求道。 我頭疼地看著這個不依不饒的老婦人,此刻才深深體會到做一個女裁縫多不容易,難怪師父從前都不收女徒弟,我心里清楚,既然我已經(jīng)決心掛起了章佳裁縫的招牌,這一切那就注定只是一個艱難的開頭。 第222章 :不做壽衣裁縫 “要不這樣吧,晚上入夜后,你們把他的尸體抬到我們裁縫鋪來吧,我給他量完尺寸,你們再抬他回去,只有這個辦法了,要不然,你們?nèi)フ覄e家的裁縫吧,我還沒考慮好到底要不要再做壽衣?!蔽铱粗蠇D人商量道。 “好吧,晚上我讓人抬尸體來你的裁縫鋪里?!崩蠇D人同意道。說完,老婦人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下午的時候,我一邊做著新衣服,一邊思量著今后該如何經(jīng)營好裁縫鋪的生意,以前師父在,什么都是師父拿主意,我根本就不用cao心,突然自己當家作主了,真的有些找不到方向了。 還沒想清楚到底以后要不要做死人的生意,就來了一對打扮高貴的母女,是當娘的陪著女兒來訂做嫁衣的,我陪著她們選布料,跟她們交流,知道了她們喜歡的款式,年輕姑娘喜歡新式一點的嫁衣,說最好是獨一無二的,價錢不是問題,她們出的價錢是做一件普通嫁衣價錢的雙倍。 我沒有立刻答應(yīng)下來,而是對她們說,我可以把心里設(shè)計的新嫁衣款式畫下來,明天上午她們來看畫紙上的式樣,如果喜歡的話,我就給她們訂做下來。這對母女很爽快地就答應(yīng)了。 看著她們充滿期待的眼神,還有轉(zhuǎn)身離開前留給我的那燦爛幸福的笑臉,我忽然決定,以后我再也不要做壽衣了,不要再和死人打交道了,我要做一個只給活人做衣服的裁縫,我要健康陽光地生活下去,原本章佳裁縫的祖先就是只給皇宮里的貴族做衣服的,我想師父在天之靈也不會反對我的決定。 按照自己內(nèi)心的愿望做了這個決定后,心情忽然變得開朗了起來,原來快樂真的那么難,隨心而活就好。 天黑后,我關(guān)上了裁縫鋪的大門,晚飯后,洗凈了雙手,在裁縫鋪里的燈下把白天沒有做完的衣服仔細完工了,開始坐在裁縫桌前拿著鉛筆在白紙上構(gòu)思著新嫁衣。 想象著如果是自己的嫁衣,我會喜歡什么樣的款式,整個人忽然莫明地很興奮,開始拿著鉛筆在白紙上畫了起來,直到夜深,也不知道疲倦。 突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我聽見白天那個找我做壽衣的老婦人在門外喊門,我走到了大門口,忽然心里猶豫了,有點不想開門了,可是想起白天自己的承諾,還是打開了大門。 只見兩個大男人抬著一個木板,木板上躺著一個死人,白布蓋著那死人,深秋夜里的風(fēng)從大門外直往裁縫鋪里吹,讓我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大半夜的,我真的不敢迎這老婦人外加兩個大男人進我的裁縫鋪,再加上一個死尸…… 我站在門口看著他們說道:“你們回去吧,我們新開張的裁縫鋪以后不做壽衣了?!?/br> “誒!你這姑娘怎么說話不算數(shù)啊!白天不是答應(yīng)地好好的嗎?不行,我們大老遠把人抬到你這里來,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老婦人惱怒了,朝我大聲說道。 “對不起了,你們回去吧?!蔽艺f完,就試圖關(guān)上大門,不想與他們再糾纏下去,誰知道老婦人用蠻力推著大門,不讓我關(guān)門。 “你們兩個,把人給我抬進去,擱在她家裁縫鋪里面去!”老婦人對身后的兩個抬著尸體的大男人大聲喊道。 一股陰冷的風(fēng)猛然吹來,加上老婦人的蠻力,我沒能頂住大門,兩個大男人抬著木板上的尸體大步地闖進了裁縫鋪里面來了。 “請你們出去!”我指著裁縫鋪的大門,對他們大聲說道。 “今天晚上,我們就在這里不走了,你給我的老兄弟做身合身的壽衣,我們再抬他走?!崩蠇D人邊說邊自己坐在了裁縫鋪門邊的小桌旁,提起桌上的茶壺,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陰陽怪氣地對我說道。 那兩個大男人也找凳子坐了下來,一個個瞪著我,用蠻橫的眼神瞪著我,好像是在威脅我…… 看樣子,這些人是“請不走”了,我找來一根新的軟尺,走到尸體前,伸手去掀開那尸體上的白布,掀開上身才發(fā)現(xiàn),這尸體沒穿任何衣物的,我停了下來,看著老婦人問道:“你們怎么不給他穿點衣服啊?這樣赤裸裸的,讓我怎么給他量尺寸???” “你一個做裁縫的,還講究那么多做什么?難不成你還是黃花大閨女?”老婦人被我問得發(fā)火了,沖我走了過來,一把就掀光了尸體身上的白布,我慌亂地躲過臉去。 看著神龕上我給師父新做的靈位,無助地說道:“師父,您走了,再也沒有人護著我了,他們這些人就是欺負我一個姑娘家……” 呼地一下,門外吹進了一股陰冷的北風(fēng),把地上的白布吹了起來,白布在裁縫鋪的空中飛啊飛,像一個魂魄在空中飄蕩著,我昂著頭看著空中的白布,我以為是師父的魂魄回來了,看著那白布激動地說道:“師父,你來了?!?/br> 卻不料那白布竟然向我飄了過來,突然一下落在我頭頂,我驚慌地站了起來,扯掉了蓋在我身上的白布,將它踩在腳下,對老婦人說道:“你們不但把尸體帶來了,連鬼魂也跟著來了,恐怕不是單單為了做壽衣這么簡單吧?” 老婦人給坐在一邊的兩個大男人使了一個眼色,那兩個大男人就都站了起來,一個走到大門口,把裁縫鋪的大門關(guān)上了,還栓上了門閂,另一個大男人朝我大步走了過來,我快速地拿出了金剪刀指著他警告道:“別過來!” 可是這個人高馬大的莊稼漢絲毫不畏懼我,還是朝我走了過來,我沒有手軟,而是拿著剪刀朝他胸口刺了下去,以為這樣就可以震懾住他,沒想到他忍著疼,一把就奪過了我手里的剪刀,把剪刀扔到了角落里,將我的雙手掰到了我背后…… 我驚慌地大叫著救命,希望門外會有走夜路的人路過聽見我的呼救,老婦人指使著那兩個大男人綁住了我的手和腳,還拿布料塞住了我的嘴,把我扔在了木板上那具裸尸旁邊,對著尸體說道:“大兄弟,今晚,就讓這姑娘陪你一夜,明天清早我們就送你下葬了?!?/br> 我憤恨地看著老婦人,心想自己脖子上還有骨頭墜子,鬼魂是沒有辦法靠近我的。只見那白布又從地上飛了起來,向我撲來,白布張開了,將我和那具尸體同時蓋住了。 突然,裁縫鋪的燈熄了,我躺在白布下,感覺我身旁的尸體動了動,我警覺地轉(zhuǎn)臉看了看那具尸體的臉,發(fā)現(xiàn)他“活”了過來,眼睛瞪得很大,張著嘴,嘴里流出了尸水,蒼老的手向我伸了過來,就在他快要碰到我上衣的時候,他的手忽然縮了回去,他試了好幾次,想要碰我的身體,每次都被無形的力量擋了回去。 他發(fā)怒了,在白布里懊惱地慘叫著,老婦人聽見了,走過來掀開了白布,在黑暗里,她開始扒我身上的衣服,被綁住了手腳的我無力地掙扎著,被堵住的嘴連救命都喊不出來。 我流著淚絕望地看著師父的靈位,心里呼喊道:“師父,你去哪兒了?你快來救我啊!救我……” 突然,門外響起了車子的喇叭聲,嘀嘀嘀地響了三聲,老婦人嚇得停了下來,而我的上衣已經(jīng)被她扒得只剩一件肚兜。 沒多久,大門口就響起了敲門聲,我知道門外可能是孟君朗,可能是如緒,我奮力地抬起了被繩子捆住的雙腿,重重地將雙腿砸了下去,雙腳的后跟狠狠地砸在了木板上,發(fā)出了很大的響聲,雖然腳跟很疼,但是這是我唯一的呼救方式了…… 門外的敲門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急…… 第223章 :天使手里的槍 老婦人意識到我在呼救,坐在了我雙腿上,雙手按住了我的雙手,讓我的身子再也無法動彈,她邪惡地看著我,在黑暗里我看見了她眼里的寒光,她的手伸向了我的脖子上的骨頭墜子,還有我脖子上的維系肚兜的繩帶。 嘭地一聲,裁縫鋪的大門被一輛黑色的越野車撞開了,車里走下了一個人,在大車燈的照射下,我看見了他的臉,只是,我沒想到會是他,會是那個一根筋的傻和尚…… 他一身黑色的大衣,北風(fēng)從他身后吹來,掀起他的大衣的衣擺,他快步朝著地上被捆綁住的我走了過來,從大衣口袋里拔出了一把槍,老婦人見狀嚇得忙從我身上滾了下去,嚇得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饒。 兩個莊稼大漢看見了槍,也嚇得立馬跪在了地上,磕頭求饒,傻和尚脫掉了他身上的大衣,蓋在了我身上,一把將我從木板上的尸體旁抱了起來,站在裁縫鋪里,對著跪在地上求饒的那些人怒聲說道:“抬著這具臭尸體滾!要不就等著我給你們買棺材!” 很快,老婦人和那兩個莊稼漢抬起了地上的木板,慌忙地逃離了裁縫鋪,裁縫鋪的燈又亮了,傻和尚拿掉了我嘴里的布團,看著我說道:“沒想到五年了,我們會以這樣的方式重逢?!?/br> 我看著他眼里憐惜和從容,看著他多了些許滄桑的臉,淚再也止不住,看著他哽咽地說道:“傻,傻和尚,謝謝你救了我?!?/br> “我說過了,我叫明禪昔,我早就不是和尚了。”傻和尚邊說著,邊抱著我走到裁縫鋪門口,關(guān)上了裁縫的門,又走回裁縫鋪里面,坐在凳子上,將我摟在懷里,輕輕地解開了我手上和腳上的繩子。 我披著傻和尚的大衣,站在地上傻傻地看著他,看著他穿著單薄的白襯衫加一件西裝背心,走到了門外,打開了車門,關(guān)掉了車子的大燈,又進門把門關(guān)上了,找了釘子和錘子,耐心地修著大門的門閂。 我看著這個男人的背影,突然覺得他好像把自己當成了這個家的主人了,我想起了五年前我對他的承諾…… 修好了門閂,他找帕子擦了擦手,朝我走了過來,看著我問道:“他們沒把你怎么樣吧?” “沒有,你在樓下等我,我上樓去穿好自己的衣服,再把你的大衣送下來?!蔽也桓铱瓷岛蜕械难劬?,怕他要我兌現(xiàn)當年的承諾。 當我轉(zhuǎn)身準備走上樓梯的時候,傻和尚突然從我背后抱住了我,用溫暖的唇吻著我冰冷的側(cè)臉,在我耳邊說道:“五年了,我每一天都在想你,我找了你五年了,難道你不應(yīng)該跟我說說,這些年你都去哪兒了嗎?” 我轉(zhuǎn)臉想說話,卻被傻和尚吻住了我的嘴,我推開了他,慌忙地往樓上跑去,他緊追了上來,一直追我到我房口,一把扯掉了我身上寬大的大衣,我身上除了褲子就剩下一件肚兜,他再一次抱起了手足無措的我,我慌亂地看著他的眼睛,看著他眼神里的柔情和狼欲,才明白,原來男人心底里都有一頭狼,就算是傻和尚這樣老實的男人,也不例外。 他將我輕放在床上,手開始解開我的肚兜,可我腦海里全是孟君朗看我的眼神,我雙手按在胸口的肚兜上,含著淚看著傻和尚說道:“禪昔,別碰我,我已經(jīng)有未婚夫了?!?/br> 禪昔的手忽然停了下來,將床上的被子扯到了我身上,蓋住了我的身體,他則坐在了床邊上,看著我說道:“還好只是未婚夫,不是丈夫,還來得及?!?/br> 我看著禪昔眼神里的執(zhí)拗,我太了解這個傻和尚了,他原本就是苦行僧,只是因為我才破了戒還了俗,我看著他狠心地說道:“我丈夫叫孟君朗,雖然我們沒有結(jié)婚,但是我早就認定他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