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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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仔細看看,這些都是誰的衣服。”君宴看著那些清一色淺紫色的衣裙,就是因為這個顏色,素纖纖才以他救命恩人的身份留到了現(xiàn)在。 而現(xiàn)在,也正是因為這個顏色,他的人,來尋找他仇人的痕跡。 白璃看了一會兒;“這是素纖纖的?”怪不得她看著這么眼熟呢,這些衣裙,她的確都看素纖纖穿過。畢竟素纖纖的衣物當(dāng)真太好認(rèn)了,從深紫到淺紫,所有的紫色幾乎都被素纖纖穿遍了。 有時候她真不能理解,為什么會有人對一個顏色這么執(zhí)著,執(zhí)著到這等極致的程度。 “不錯,素纖纖就是用這個顏色,這么多年來一直提醒我,她救過這個事實?!本缯Z氣淡淡,聽不出喜好。 白璃看了君宴一眼:“想來她也怪可憐的?!?/br> “可憐?”君宴倒是覺得白璃的想法有些新奇,“她想置你于死地,可你卻反而在這里說她可憐?” 白璃看著木影等人帶著獵犬離去的背影,輕笑:“怎么不是呢?她一直都不是在做自己。她一直在努力提醒你的同時,自己又去了哪里?聽說,她連自己的貼身丫鬟都殺了……真不知道她當(dāng)時是怎么想的?!?/br> 君宴還想說什么,忽然從身后趕來一個隱衛(wèi),對著君宴說了什么,君宴目光一冷:“看來咱們得改日再來了。” “出什么事了?”白璃察覺到君宴神情變化,有什么事會讓君宴變得這般嚴(yán)肅? “北疆公主易水蓮,中毒了?!?/br> * “中毒?你是說我們的公主中毒了?” 南軒京城驛站,北疆公主易水蓮的臥室里,易水蓮的貼身丫頭看著被傳召而來的太醫(yī),皺著眉頭不可置信。 更多的,似乎有一份指責(zé)。 太醫(yī)點點頭,眉頭亦緊鎖;“敢問這位姑娘,公主今日可有吃過什么奇怪的東西,接觸過什么不好的東西?” “這不可能!”那貼身丫頭眉頭鎖得可以夾死螞蟻,“公主的吃食,我們都有專人試毒,沒問題才會俸給公主。至于那些不好的東西,我們是絕對不會讓公主接觸到的。我倒想問你們,我們公主本來好好的,怎么就會中毒了呢?!那你告訴我,我家公主中的究竟是什么毒?!” “這……”那太醫(yī)立即汗如雨下。這毒,他沒見過啊……可是他身為太醫(yī),如何敢說自己沒見過這種毒,那么他在宮里的差事,豈不是要完蛋了? “這什么這?別支支吾吾的,你倒是快說,這是什么毒?。咳缓?,你趕緊給我家公主解??!”那侍女急得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我北疆公主在你們南軒出了事,你們怎么還沒個主事的人出來?”侍女緊張地捏著手,公主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她可怎么辦? “誰說沒有主事的人?” 一道爽朗的男聲響起,那侍女回頭,便看見一團火焰進了來——墨胤一身紅袍,耀眼得仿若雪地中的火球,又如同深谷中肆意的紅色罌粟花,開得燦爛而熱烈。 “參見右國師!”眾人皆跪。 墨胤走到公主床前,才要掀簾,那宮女忙上前攔?。骸皣鴰煷笕?,這可是我家公主!” “公主”二字,咬得很重。 墨胤略略怔愣,然后“哦”了一聲,輕笑:“也是……本宮的確不大方便看視。只是既然公主中了毒,宮中太醫(yī)無法診治,本宮倒是有一個人選。來人,請仙水醫(yī)館的胡大夫過來?!?/br> 仙水醫(yī)館里,胡大水正忙得不可開交。 “師傅,也不知怎么的,近來莫名其妙得了怪病的人這么多……”胡大水的小藥童一邊忙碌,一邊奇怪。 胡大水難得顯出嚴(yán)肅的表情:“多做事,少說話?!彼绾尾粫缘茫壳瓣囎泳鸵呀?jīng)有所預(yù)感。尤其是正月十五靜水河上發(fā)生有人中了西域足瘋散開始殺人,他就預(yù)感到不妙了。 如今京城表面上看起來十分平靜,其實暗潮涌動。白璃在君宴那里,也不知是福是禍。 “胡大夫,右國師有旨,讓您帶上藥箱,速速前往驛站一趟?!?/br> “驛站?”胡大水的眼皮忽然跳了跳。 胡大水趕到的時候,君宴和白璃也已經(jīng)到了。 白璃立在易水蓮的床前,屏退不相干的人,侍女掀了簾子,白璃察看。 易水蓮平日里面色紅潤蹦蹦跳跳,此刻蒼白了臉色閉著眼睛看起來十分虛弱。而且她的嘴唇,的確有發(fā)紫的傾向。且她的面色微微發(fā)腫,看起來十分不好。 白璃還想看時,顧念自己現(xiàn)在是姬槿顏的身份,便將簾子放下,找了個位子坐了,讓胡大水前來診。 全程,墨胤的目光一直在白璃身上徘徊,似乎有探究,有審視,還有辨別。 而胡大水乍一看見白璃一身盛裝,差點沒認(rèn)出來。這哪里還是當(dāng)初那個胡鬧的小丫頭?她臉上少見的嚴(yán)肅,似乎讓白璃看著像是換了一個人。 然只是片刻,他便將思緒收回,專心診治易水蓮。 赤紅色的絲線拉得很長,牽著易水蓮虛弱的脈搏,胡大水略略一搭,便閉上了眼睛,仿若睡著。 而白璃,依舊面色嚴(yán)肅。她心里所擔(dān)憂的是,方才在城東密林,忽然接到易水蓮中毒的消息,恐怕紫月神教的人又開始動作了。 但是不論這是不是紫月神教的計謀,他們都必須中。畢竟易水蓮是北疆王最疼愛的女兒。之前北疆世子易水寒到這兒來,就屢次被刺殺,已經(jīng)給兩國的關(guān)系造成了非常緊張的后果。 而如今,若是易水蓮實在南軒,那么北疆勢必會起兵攻打南軒。 雖然南軒幾年來有沖向強國之列的勢頭,比起天黎、秦泱、南楚三國,卻還是相差甚遠。畢竟一個國家想要富強,不是靠短時間就能做到的,必須要百年積累。 不得不承認(rèn),就算君宴再勵精圖治,這個內(nèi)亂數(shù)十年的國家,怎么也不可能強大到天下無敵。 所以易水蓮,一定不能出事。 屋子里沒有人說話,只有墨胤用蓋碗撥動茶碗之聲。所有人都憂心忡忡,或者嚴(yán)肅萬分,就連君宴都緊著眉頭,唯有這個墨胤,自從來到驛站,就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著急。 身為南軒右國師,別國公主在本國出了事,他卻半點都不緊張,這和他平日里暴跳如雷的性子可不大一樣。這當(dāng)中肯定有所蹊蹺。 白璃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卻并沒有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