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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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水師太卻仍然厲聲:“那你是怎么做的?!你就是這么聽貧尼的話的?” “可是師太,我也不是故意要跟他相遇的……”白璃可憐兮兮地抬起眼來盯著鏡水師太,才想解釋自己當(dāng)日只是不小心闖了宮,就被君晏強行綁走,并不是她故意的。 然鏡水師太一雞毛撣子又狠狠劈下來,白璃忙著躲閃,也忘了解釋。 “貧尼管你同他如何相遇?但就算你喜歡穆言,你也別想和那個姓君的在一起!” “為什么?”白璃又抬頭,見鏡水師太一撣子又要下來,忙低頭。然她終于注意到,鏡水師太稱呼君晏為“姓君的”,可鏡水師太是怎么知道君晏的姓的?畢竟到現(xiàn)在為止,還沒有人告訴過鏡水師太君晏的名字。 鏡水師太這樣稱呼,倒好像早就知道君晏的身份似的。那么她方才說君晏是做綢緞生意的老板,可不是早就在此地?zé)o銀三百兩了么? “為什么?這個你無需知道。你只要知道,從今往后,你不準(zhǔn)再見這個姓君的。不,不是不準(zhǔn)見姓君的,連鏡水庵,半步也不要出去,!”鏡水師太終于放下雞毛撣子,然她說出的話,卻讓白璃瞬間覺得天地都要灰暗了,“等著出嫁!” “在這兒跪上一夜,哪兒都不許去!”話音未落,鏡水師太轉(zhuǎn)身準(zhǔn)備出門。 “可是師太,您總得告訴我,這個神秘的未婚夫,是誰吧?!”白璃忙喊道,“就算死,也要死個明白!還是說,根本就沒有這個所謂的未婚夫?” 白璃又不傻,今天鏡水師太說她有未婚夫的時候,慈寧師太的反應(yīng)就告訴她了,鏡水師太這壓根兒就是在唬她呢。 不,不是唬她,壓根兒就是為了搪塞君晏的話。畢竟君晏當(dāng)著鏡水師太的面說她是他未來的國師夫人,就這一句把鏡水師太給惹惱了。 鏡水師太被白璃最后一句話說得一愣,便冷然道:“過去可以沒有,但是現(xiàn)在可以就有!” “師太,什么情況?”果然不出所料,說什么有未婚夫,原來都是假的!可什么是現(xiàn)在可以就有?鏡水師太這是要亂點鴛鴦嗎?! “什么情況?”鏡水師太冷著臉看白璃,“你說貧尼什么情況?!過了這個年,你就及笄了。及笄之前,貧尼就把你許出去,免得你成天家的四處鬼混,連個家也不回。貧尼給你尋的這個夫婿,品貌端正,人也可靠,絕對配得上你!等選個良辰吉日,就把你嫁了,免得在我鏡水庵胡來,貧尼還天天得cao心你!如果你今日沒有將那個姓君的帶回來,貧尼也不會這么急著將那嫁出去!” “原來說來說去,師太便以為我白璃會嫁那君晏不成?”白璃看著鏡水師太,頓時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你笑什么?”鏡水師太被白璃笑得一臉迷糊。難道今日,不是白璃特意將那姓君的帶來么? “我在笑,師太您也太草木皆兵了,”白璃明白了鏡水師太的用意,倒好辦了,“您說來說去,不過就是不想她跟君晏好,可是,我跟君晏……” 白璃頓了一頓,鏡水師太看著她:“原來,他果然是君家的孩子!” 白璃一愣:“師太原來不知道?”鬧了半天,鏡水師太原來是在誆她的話?她就說么,誰都沒有告訴鏡水師太君晏是誰,鏡水師太怎么會知道君晏的姓? “哼……”鏡水師太一甩袖子,“他那張臉……” “他那張臉怎么了?”白璃想起方才鏡水師太第一眼看見君晏時候的表情,就有些不對,君晏的那張臉,有什么問題么? 白璃心里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只是快得他都來不及抓住。 “你管貧尼知不知道!”鏡水師太面色又一冷,“你只快說,你同那個姓黎的怎么樣?” “我同君晏那是不可能的……”白璃睜著眼睛,“雖然我不相信什么門當(dāng)戶對之說,可是君晏啊,那是誰?那可是南軒國的左大國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他手中的權(quán)利,可以指揮千軍萬馬;他的容貌,可以迷倒萬千少女,盡管我很不想承認吧……他的財富,富可敵國。這樣的男人,和我這個鏡水庵的帶發(fā)小尼姑,也相差得有些天南地北了吧。何況,人家可是南軒女王的待選夫君之一,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如果在君晏和墨胤之間選擇,姬槿顏肯定會選擇君晏。如果我搶了她的王夫,她還不把我給殺了……” “怎么,你見到姬槿顏了?”鏡水師太面色一變,看向白璃。 “見到了啊……要不是因為碰到她,我用得著住到君府去替她么?”白璃說到這事兒,就一說一個腸子悔青。 早知道后來會出那么多事情,她就不到惠文殿去了。結(jié)果寶貝沒撈著,卻把自己給…… 弄丟了。 “什么,你還住到君府去了?!”鏡水師太聽到白璃這么說漏嘴的一句話,頓時再次火冒三丈。 “不是,那個……”白璃頓時悔得腸子再次一青,“我是說我那個……” “怪不得你這陣子都不回來,還同貧尼說什么你和他沒可能,沒可能你連君府都住進去了?!”好容易放下的雞毛撣子,彼時又被鏡水師太給舉起來,對著白璃的手上就是一下! “??!鏡水師太,疼!”好容易休息一下的手此刻又開始更加嚴重地紅腫,被鏡水師太這一下打得,都快要整只手麻了。她這一聲叫的,不是沒有故意的嫌疑。 ——往常,若是她被鏡水師太體罰,到了她快受不了的時候,她就會故意大聲哼哼,好引來慈寧師太。 果然,白璃才叫到兩三下,門“吱呀”一聲就被推開,慈寧師太連聲“哎呦哎呦”地趕了過來,直奔鏡水師太。 “我說鏡水,白璃都這么大了,你怎么還打她呀?”慈寧師太抓住鏡水師太又要下?lián)圩拥氖滞?,鏡水師太面上已經(jīng)氣得青一陣紫一陣了。 “你自己看看這個不成器的東西!她才多大?就敢住到男人家里去!她這算什么?自毀身價么?慈寧,你今天別攔著我,看我不把她的腿給打個稀爛,看她還往人家家里跑不?!”鏡水師太掙開慈寧,朝著白璃跪著露出的腿就是一撣子。 白璃饒是躲了,還是挨了一下子,痛得差點從蒲團上蹦起來,才知道,鏡水師太這次是真的火大了。 “可是我只是住到君府,又沒和他發(fā)生什么,鏡水師太您可不能望文生義啊……”白璃見慈寧師太用力攔住鏡水師太,忙道。這樣打下去可不是辦法,她會廢的! 本主的身體本來就弱,何況剛剛中過毒,身體還沒完全恢復(fù)??寸R水師太今天的架勢,可不就是要把她給打死么? 然白璃說沒發(fā)生什么的時候,自己的心里就虛了一下。如果,那幾次壁咚不算的話…… 【129】身世之謎(一更) 可是那幾次壁咚怎么能不算呢? 也許這一刻,面對鏡水師太的雞毛撣子,和莫須有的未婚夫,她必須要用說謊來掩蓋事實的時候,她才忽然開始審視她自己和君晏之間的關(guān)系。 難道君晏,在她的生命當(dāng)中,真的到了連鏡水師太都必須提防的地步嗎? 可是仔細算起來,從當(dāng)夜在惠文殿遇見君晏開始,到現(xiàn)在,她和君晏,認識也不到一個月而已。 可雖然不到一個月,卻幾乎天天都能待在一塊兒,天天都能拌嘴吵架,天天都能互相冷眼過來冷語過去。 雖然不到一個月,這段時間和君晏一起經(jīng)歷的事情,卻比她過去幾年經(jīng)歷的仿佛要豐富得多。那些人,那些事,那些地方,她甚至能夠清晰地記得在哪個地方君晏同她在做什么事,表情和眼神是什么。 盡管他的表情從來都是冷冷,眼神從來都是涼涼,可是看在她的眼里,仿佛每次都不一樣。給她剝橘子的時候,眼神寒涼但是帶著一絲溫柔,搞得她下藥的時候都有些不忍心。 將摔倒的她從地上撈起來的時候,眼神寒涼但仿佛透著一絲擔(dān)心,搞得她在暗算他的時候手都慢了一拍。 而那夜同她表白的時候,他的眼神,寒涼而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