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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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槿顏?!?/br> 墨采青一聽這名字,頓時嘴角一勾,看來今天,她是來對了。 * “啟稟主子,采青姑娘今日去見了右國師。” 凌霄殿中,得知消息的凌霜君晏稟報。 君晏面色一冷,看向凌霜。 凌霜一身素白色的衣裙,依舊蒙著面,讓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本宮知道了,下去吧。”君晏眸色一動,但他什么都沒說。 然凌霜卻沒有動。 君晏抬眼:“還有何事?”凌霜平時話不多,一般稟報完了事自然會退下。今日卻為墨采青的事情這般,說明凌霜心里對這事的確有自己的考慮。 果然,凌霜依舊是眼觀鼻鼻觀心,卻開口說出了她的擔(dān)憂:“主子,凌霜從來都不多嘴,但是采青姑娘一事,還請主子多做打算??偛荒?,留她一輩子在國師府?!?/br> 其實,她心里還有一層更深的擔(dān)憂沒有說。 墨采青在君府這么多年了,墨府的人對她都是不聞不問的,可是今日卻忽然約見,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誰不知道君家和墨家多年前就已經(jīng)鬧掰了——封家和君家成了朋友,墨家卻成了封家和君家共同的敵人。只是誰都不知道當(dāng)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只是大家知道的時候,幾位大家就已經(jīng)是這個樣子了。 ——而有人似乎聽到一些苗頭,說是當(dāng)年君家滅門,同墨家扯不開關(guān)系。自然這個墨家,指的是墨采青這一支除外的那些。 而墨采青,多年來也并沒有對墨家過問過什么。不管是年節(jié),還是墨家長輩的生辰忌日,甚至是祭祖活動,她都沒有回去過——而墨家,早也把她看成是墨家之外的女子。 若是可以,他們甚至愿意直接讓墨采青跟著君晏一個姓,免得玷污了墨家先祖的英靈。 然而今日,墨家主動約了墨采青出門,而墨采青還主動前往,這當(dāng)中如果沒有利益勾結(jié),墨家怎么會突然向一個已經(jīng)不是墨家人的墨家女子伸出橄欖枝? 而且墨采青,如今只不過是沒有任何勢力的獨身女子,之所以能行走在上層社會,靠的還是國師。如今她卻跑去應(yīng)墨家的約,這對于主子來說,可不是個好消息。 凌霜心里的擔(dān)心,君晏自然一眼便看穿了。 可他的面色卻沒有任何改變:“這事本宮自有打算,你去吧?!?/br> 一輩子留在國師府?怎么可能?若不是當(dāng)年墨家舅舅,也就是墨采青的父親,受到君家牽連而死,墨采青一刻都不會出現(xiàn)在國師府。 他本來就打算,將墨采青養(yǎng)到嫁人,他的任務(wù),也便完成了——什么恩,也都算報完了。難不成,他當(dāng)真要養(yǎng)墨采青一輩子不成? 如果墨采青是男子,他倒是覺得更好辦些,等她成年給她謀個差事。但既然人家是名女子,那么給她尋個好丈夫嫁了,自然他也就功德圓滿了。 本來他覺著這事情還早,但既然凌霜既然提起墨采青這事,那么這事情緊著cao辦也就完了。 找個時間,問問墨采青自己的主意,究竟看上了誰,嫁了,他自會給她豐厚的嫁妝。 ——而能在國師府留一輩子的女人,他自然已經(jīng)有了人選。 只是這個人選么…… 一想到白璃那雙靈動的眸子,君晏緊抿的唇角幾不可見地一揚(yáng)。只是這個人選,似乎還需要調(diào)教調(diào)教…… 然而就在君晏想著要跳腳調(diào)教白璃她的時候,白璃這個小丫頭,已經(jīng)換好了便裝,拉著拈翠,悄悄出了流槿苑。 “白璃,你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和君晏說一聲再走,偏要這么偷偷摸摸的?”拈翠摸了摸頭上戴著的白璃不知道從哪兒搗鼓出來的男式帽子,緊張地四處張望著。 “你小聲點兒……”白璃忙將拈翠的嘴捂住,“咱們要先去干一件大事兒,然后再出府,這要是讓君晏知道了,咱們可就走不了了……” 拈翠將白璃的手拿開:“大事?剛才你可沒跟我說要做什么大事兒?。磕隳苡惺裁创笫聝海磕悴粫墒裁磯氖掳??” 白璃一說大事,準(zhǔn)就沒什么好事兒。 “怎么能是壞事兒呢?”白璃那雙滴溜溜黑水印似的眸子往四處瞅了一瞅,“你放心吧,我?guī)愀傻?,?zhǔn)是好事兒。你只要跟著我就好……” 白璃說著,瞅瞅四處沒人,便朝拈翠和錦瑟招了招手,帶頭往流槿苑東北方向而去。 拈翠雖然心里曉得白璃肯定此去沒干什么好事兒,但既然出都出來了,難道還回流槿苑去?何況白璃都不在這里了,她又在這里干什么? 何況,她可是聽說了,左大國師君晏幾乎從來不在君府宴請過任何人,也幾乎從來未曾帶過女子回府。多年前那吳氏女子被砍了手臂的事情也在南軒國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這才讓許多仰慕君晏的女子對其望而卻步。 只是奇怪,君晏怎么就愿意讓白璃住進(jìn)來呢?就算白璃是為了假扮姬槿顏吧,從前也未曾聽說君晏主動邀請姬槿顏到這君府來住。 收回多余的思緒,拈翠跟上白璃。 * 冬日的夜色將整個君府籠罩著,落了一天的飛雪似乎并沒有要停的意思。 三條小影子從君府的西北方向出了流槿苑,便靈巧地繞開君府巡邏的守衛(wèi),朝著東北方向而去。 風(fēng)雪下得極大,三人留下的腳印才不久,便立刻被風(fēng)雪重新掩埋。 白璃三人一邊行進(jìn)一邊縮了縮身上的衣服。 “冷吧?”白璃回頭看了眼幾乎要縮成一團(tuán)的拈翠,眼中卻沒有半點憐憫,反而有些狡黠。 拈翠白了她一眼,低低道:“你說呢?這大半夜風(fēng)雪交加的,要走,就麻利兒的,這么繞路,真不明白你到底要干什么去?” “嘿嘿,”白璃狡黠一笑,“我這不是怕你冷,給你準(zhǔn)備驅(qū)寒的東西嗎……” 白璃領(lǐng)著拈翠錦瑟在一處墻角里,看著前方不遠(yuǎn)處足有五層高的一處樓房。 拈翠順著白璃的目光看去,那五層高的樓房在夜色中矗立著,風(fēng)雪中仿若一座高塔一樣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