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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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不知道你?我這手一松開,你就能給我順手摘桃,說不定整盤兒都給你吃沒了!” “嘿嘿嘿,拈翠,怎么會……”白璃心虛地收回爪子。真是好基友啊,她什么脾性拈翠怎么全都知道。這么容易就被看破,真是敗筆啊…… 雖然嘴上說著不給吃,但拈翠還是給白璃挑了個大的送到白璃碗里:“快說吧,什么紫月神教,什么苦rou計的?這么明白的事情,怎么被你這么一說,我還就不明白了?” 白璃享受地咬了一口那蜜汁雞腿,回味了一下,這才道:“你忘了我讓你跟的假的芷音么?” “我沒忘,她不就是后來又在萃華樓假扮姬槿顏的青衣么?我聽你提起過,你說,她可能是墨胤的人?!蹦榇浞畔驴曜?,芷音不是墨胤的人么?跟封氏,跟紫月神教什么關系? “我那時候只是懷疑而已。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我在芷音,不,在青衣的手上,看到過紫月神教的刺青?!卑琢дf的,正是當夜在君府,青衣易容成芷音將她騙到淑靜苑,在她和青衣交手的過程中,她就看見青衣腕上似乎有個紫月形的刺青。 可是為了確認,她才故意借著將青衣的匕首遞回去的時候,偷偷撩起青衣的袖子看了一看。結果驗證了她的猜測。 其實當日,她以為青衣會帶著她找到紫月神教的人,那么她就距離暹羅毒的來處更近了一步——可是誰知道,青衣竟然去了墨胤處。 當時她就懷疑,難道墨胤就是紫月神教的人?所以她啟動了一顆墨府中的暗棋,想看看墨胤的手腕上是否有紫月印記。結果,沒有。 ——這也是為何之前她對墨胤的飲食起居都了如指掌的原因之一。她和胡大水的醫(yī)術,雖然能夠瞬間望聞問切,卻也不至于神乎到病人什么時辰吃飯什么時辰睡覺都了如指掌吧? ——當然了,這些話,她是不會同拈翠講的。畢竟她要做的事,不必將拈翠也一起扯進來。 拈翠只好替她將戴春林香粉鋪打理好,美美地等著收錢,找個好時機嫁了心儀多年的那個對象,就完了。 而封氏這一頭的事,她還是得提醒拈翠,免得往后拈翠在同封氏打交道的時候吃暗虧。 “可我還是不明白,就算今天的毒箭是紫月神教射出來的,那和封氏不會死有什么關系?”拈翠回想多次同封氏的交往,封氏似乎還從來沒有為難過誰。 而今日,如果不是封氏從中調(diào)停,恐怕此刻她已經(jīng)在昊仁的府上,不知道被昊仁怎么虐待了。 “我的傻拈翠啊……”白璃擦了擦手,撐著下巴看拈翠,“如果封氏也是紫月神教的人呢?” * “封氏加入紫月神教的事,只有你知我知,萬不可讓封翊這小子知道……” 凌霄殿中,君晏面上的擔憂又加了一分。興許白璃今日表現(xiàn)出來的感動,也同猜到封氏是封翊胞姐有關。 “這個你放心,我穆言的嘴向來最嚴,”穆言卻沒有君晏表現(xiàn)出來的那種擔憂,在他這里,好像沒有什么事情是解決不了的,“你方才說璃兒會識破不了封氏的詭計,我看不見得……” 君晏看向穆言,看著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透著的一點得意,他怎么就看著這么不得勁呢? “何以見得?”雖然很不想問,但君晏還是開口。不得不承認,他對白璃的了解,的確不如穆言來得多。但這種事情急不得,他總會了解的。 “我家璃兒的古靈精怪啊,你是沒見過的……”穆言看著君晏那瞬間黑了的臉色,心里別提多高興,嘴角的笑那是停都停不下來,“她什么不知道?她從小就天賦異稟,她的眼睛鼻子耳朵,一個人好比十個人的靈。你是不知道啊,我家璃兒剛到我藥王谷,才不到三天,藥王谷附近有多少種鳥,叫聲如何,羽毛如何,習性如何,全給摸得清清楚楚……” “別我家我家的,璃兒是誰的還不知道呢……”雖然聽著白璃的趣事君晏是很開心,可這從穆言嘴里說出來,感覺就是不一樣,心里那叫一個別扭。 “那可沒準兒……”穆言瞅著君晏,伸手抓過酒壺給自己滿了一杯,那酒水入杯的聲音,故意鬧得很響,以表達他此刻高興的心情,“你可不知道,鏡水師太那可喜歡本公子的,見著誰他都罵,唯獨對我……” 他瞅著君晏黑得鍋底一樣的臉,揮了揮手;“哎呀不說不說了,這個事情說了我自己都覺得害羞……” 他悄悄瞅著君晏,他可不相信君晏不知道鏡水師太是誰。 盡管鏡水師太對白璃那是一個不好,可以說是從小虐待到大的,鏡水庵附近哪個不知道鏡水師太的厲害?可就算如此,鏡水師太也從來沒真的對白璃趕盡殺絕過。 她表面上雖然見著白璃就呵斥,卻將白璃的飲食起居都照顧得很好——至少,餓不死凍不死吧? 她表面上讓白璃在鏡水庵修行,也揚言要將白璃的三千煩惱絲給剃了,可她哪回真的拿起過剃刀? 而且,若不是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白璃能這么順利地從鏡水庵里一次又一次溜走么? 所以明眼人都瞧得出來,鏡水師太根本沒將白璃當個真尼姑養(yǎng)著?;蛟S,連她自己,都只是拿鏡水庵做個幌子罷了。說不準到了年紀,還把白璃給嫁了…… ——當然,這最后一條,是穆言和君晏此刻的一廂情愿。鏡水師太究竟怎么想,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但是至少兩人都這么想,那么穆言所說的鏡水師太喜歡穆言的話,便可以刺激到君晏了——白璃的事情都是鏡水師太做主,那么鏡水師太喜歡穆言,就代表他才可能是鏡水師太首肯的女婿呀! 然就在穆言等著君晏發(fā)飆的時候,君晏卻冷不丁地回了一句,差點沒把他因為自己噴出來的酒給嗆死。 只見君晏涼涼地看了看穆言,薄唇輕啟,便不慌不忙地道:“鏡水師太既喜歡你,定肯為了你還俗。你若也覺得她不錯,便娶了吧。這事,不羞不羞……” * “封氏是紫月神教的?”拈翠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沒開玩笑吧?那個魔教?封氏這個人看起來那么……” “你見過封氏幾次呢?至少我只見過封氏一次,我也看不出來她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我只是覺得,她盡管做了很多像是幫我的事情,可是,她卻讓人看不透……”白璃面上的神情看起來沒有了玩笑,“你曉得的,看不透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今天我見到了昊天,他和墨胤幾乎是一個類型的,所有的喜怒哀樂,幾乎都在表面上顯出來,可是封氏不同……” “所以你終于找到了自己要對付的對象,紫月神教?”拈翠早就知道白璃在找著什么。白璃一直都說自己有個不能說出來的任務必須完成。 而她所知道的,便是白璃必須找到暹羅散的來源,然后消滅這些毒藥。這也是為什么白璃樂意去拜師學毒術醫(yī)術的原因。她不知道白璃究竟為什么要這么做,但至少她知道,絕對不會是為了什么拯救蒼生這樣的理由——太偉大也太虛幻了。 落到實處,定然有一個什么用常理能解釋得通的理由??墒前琢Р徽f,她也便不問。 可是知道白璃要對付的竟然是如今的魔教紫月神教,拈翠的心情卻半點好不起來。 她盡管知道白璃的能力,也知道白璃的潛力,可白璃畢竟是位剛剛及笄的小女孩兒,如何去對付那個已經(jīng)在江湖上發(fā)展了數(shù)十年的魔教? “其實紫月神教也沒你想得那么邪乎,你別自己嚇自己……”白璃自然看到拈翠眼中的擔憂,“我要做的事也沒那么復雜,你也別想得太危險。紫月神教不過是名字比較邪乎罷了,不過就是一幫人聚集在一起,做些常人理解不了的事情。如果它的名字換成清風閣,白云幫,你會不會放心一點?” 拈翠“嗤”了一聲笑出來。她明知道白璃是在安慰她,還是因為白璃的話而有所寬心:“好,我說不過你。反正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封氏這些人我會留意的。你自己的事情自己管著就好,現(xiàn)在我自己的事情都還沒解決呢,誰還愛管你?!” “好嘛……說不管就不管啊?”白璃瞅了拈翠一眼,“你有這么狠心?你的事情,不過就是個賣身契和去處的問題么。我都想好了,昊仁手里的賣身契,我想辦法搞出來。搞不出來,就直接毀掉,不成隱患。另外你的去處就更好辦了。” “怎么什么事情到了你這里就跟過家家一樣容易?”拈翠看著白璃一張小嘴巴拉巴拉,若她不是見過白璃辦事的能力,真要敲她一腦瓜子,看她還嘚吧嘚吧胡說不了。 “你還不知道我么?”白璃看了拈翠一眼,從兜里掏出一把鑰匙,“這是你新家的鑰匙,就在萃華樓的對面,原先那些看不起你詆毀你的女人,現(xiàn)在可都是你刀俎上的魚rou了。你愛怎么樣她們就怎么樣她們吧,只要不太慘就好……” 拈翠看著桌上多出來的鑰匙,又看向白璃:“你當真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么?連這個你都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