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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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晏緊緊地盯住白璃那張毫無畏懼的倔強(qiáng)小臉,那雙眸子,當(dāng)真澄凈得一絲雜質(zhì)也無。冬日的艷陽透著白光,卻不如白璃的雙眸亮。 深邃的眸子閃了閃,君晏這才沉沉地道:“本宮做過的決定,從來沒有后悔過。” 白璃挑挑眉頭,不再爭取,瀟灑地扭身就走。 看著白璃不帶一絲留戀的背影,君晏猛地攥緊拳頭。非常好,這是她第二次甩他臉色!等著,回頭有的是機(jī)會好好算賬! 看著白璃的身影漸漸遠(yuǎn)去,君晏這才看向木影:“你,進(jìn)來!” 眾隱衛(wèi)齊刷刷同情地看著木影。 木影耷拉著臉,垂頭喪氣地進(jìn)了巍峨的凌霄殿。這下子,估計連菜星子都沒得吃了…… 而離了凌霄殿不遠(yuǎn)的白璃,以暗衛(wèi)看不到的角度偷偷攤開的掌心里,赫然是一小張字跡清秀的紙條,上書三個字:萃華樓。 白璃抬眼瞅了瞅晴朗的天空,一只羽色晶亮的雪鴿飛過天空。 * 景華閣里,墨采青也一大早便起來了。 應(yīng)該說,是壓根兒氣悶得沒怎么睡著。 上等光潔而紋路清晰的梨花木案上,擱著一碗精致的五寶粳米粥,細(xì)細(xì)的粳米經(jīng)過適溫蒸煮之后散發(fā)著晶瑩的光澤,配上色澤鮮艷飽滿的紅棗等果子,看起來便覺得香甜可口。 可是墨采青卻連半點胃口也無——自打那女王搬來國師府,她就沒有一個晚上能睡上安穩(wěn)覺。 侍女拾夕不多時戰(zhàn)戰(zhàn)兢兢進(jìn)來,墨采青不悅地扭過黛眉:“如何?” ------題外話------ 一更送上,晚上九點半二更。養(yǎng)文的親多出來冒泡哦,評論區(qū)的千字長評是你們的榜樣(≧▽≦)/ 55女王喂鳥pk中,二更求收 拾夕不敢看墨采青,只囁嚅道:“女王那頭似乎沒什么動靜……” “什么叫沒什么動靜?昨晚女王去的可是淑靜苑,怎么會沒什么動靜?難道女王在表哥心里的位置,竟然比那位還要重?!”墨采青眉頭擰得蚯蚓一樣,從前只有那位排在她前面,就已經(jīng)是個不可逾越的鴻溝了,如今又來一個女人,這對墨采青來說簡直就是莫大的不幸。 雖她知道自家表哥的魅力足以傾倒天下女人,但那“天下”都遠(yuǎn)在天邊,都是虛指,和她這種同君晏住在一個屋檐底下的情況還是不可比擬的。 而且她也有那等自信。論容貌論才華論性情,她哪點不是出類拔萃的? 但是白槿…… 墨采青揪著錦帕,心里越發(fā)煩躁。南軒那女王必嫁兩位國師之一的不成文規(guī)定,就像是一把劍成日里懸在她的頭頂。從前女王遠(yuǎn)在王宮,且心屬國叔,便不對她造成威脅。但如今女王入住國師府,一切就另當(dāng)別論。 墨采青揪著黛眉,幾乎能夾死一只蒼蠅。 且從這幾次事情來看,君晏表哥似乎沒有排斥女王的意思,還天天到流槿苑去看視——要知道七年來,除了那位,她可沒在君晏身邊見過別的女人! “回稟姑娘,流槿苑那頭沒什么特別的動靜。雖然聽聞昨夜國師是很生氣,卻并沒有對女王怎么樣,只是警告女王,以后不準(zhǔn)再去淑靜苑……” 拾夕膽戰(zhàn)心驚地看了看梨花木案上的五寶粳米粥,若是姑娘不高興又打翻東西,這可是很危險的,忙低了頭。 “這就完了?”墨采青黛眉扭得更厲害了,好像兩條丑陋的蚯蚓橫亙在額上。那尖銳的語氣,任由誰聽了耳朵都會不舒服。 拾夕不敢表現(xiàn)出任何憎惡,瞥了瞥墨采青的臉色,小心地道:“女王畢竟是女王,國師也不敢拿她怎么樣……” 見墨采青面色不對,拾夕又趕緊道:“也不是都沒動靜……” “什么動靜,快說!”墨采青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拾夕這丫頭萬事都好,做事也細(xì)心,可就是太過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只是聽聞昨夜那侍女芷音就沒從淑靜苑出來……”拾夕趕緊道。 墨采青擰著帕子細(xì)細(xì)地想了想,半晌冷笑:“哼,別人都以為這白槿是個什么良善之輩,卻原來也是個心機(jī)深沉的。往日是咱們小看她了!” “誰說不是呢?分明是女王自己想去淑靜苑,卻偏生女王無事,卻把那芷音搭了進(jìn)去,想來是沒命了的……”拾夕瞥了瞥墨采青,見她神色似乎有些不大耐煩,這才住了口。 其實拾夕心里所想的是,哪家主人不是這么對奴才的呢?奴才就是奴才,就算是個死,主子也不會有半分憐憫。她毫不懷疑若有一天墨采青也遇到這樣的境地,她也會是這樣的下場。也許,還更凄慘…… 然拾夕稟報的這個,對墨采青來說卻不是什么好消息,便悶了聲。拾夕見墨采青不說話,便也不敢多言。 屋子里一時間安靜得可怕,唯有一邊紫漆描金山水紋海棠式香幾上立式金雀香爐中,裊裊升起帶著濃郁香氣的海棠香。 好在不多時拾葉便趨了進(jìn)來,在墨采青耳邊耳語幾句,墨采青當(dāng)即目光一亮:“當(dāng)真?” 拾葉神秘地點點頭:“可不是么?您方才可沒瞧見她被國師拒絕時候的樣子,都快七竅生煙了!” 墨采青登時勾著唇角冷笑:“她以為她是誰?那凌霄殿是她想進(jìn)就進(jìn)的么?本姑娘待在這君府這么多年,連凌霄宮的門都沒挨過,就她!” “可不是么!”拾葉見把自家姑娘哄得高興,頓時面上也仿佛沾了光,立時道,“當(dāng)年若沒有攝政王,她這會兒還是個可憐的公主呢!” 墨采青一個眼風(fēng)過來,拾夕趕緊改口:“這槿顏公主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以為封了女王尊號便當(dāng)真是這南軒國最尊貴的人不成?” 墨采青鼻子里哼了一聲,當(dāng)即便翻了個白眼:“就她……那個嬌嬌弱弱的樣子,哪里像是個女王?分明就是個傀儡!” “可不是么……”拾葉還想數(shù)落,那頭墨采青不耐煩地?fù)]了揮手,“好了好了,不就是被表哥拒絕了么,有什么可高興的,事情本來就該是這個樣子……拾葉,本姑娘忽然覺得那粳米粥不錯,取來我喝。” “是……”拾葉勾著眼角飛了拾夕一眼,將那粥細(xì)心地推到墨采青面前。同樣是姑娘的下人,她覺得自己比拾夕要有用多了。 墨采青翹起她的蘭花指,心滿意足地喝了小半碗。那頭拾葉眼角一飛,見墨采青神色還算高興,便想了個主意:“姑娘,既然如此,咱們不如……再去看看女王?” 墨采青纖指之間的精瓷勺子一頓,唇角隨即勾出一個諷刺的弧度:“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正好讓本姑娘也瞧瞧,咱們的這個女王,平日里都在做什么……” 于是乎,咱們的墨采青墨大姑娘又花了足足大半個時辰將自己收拾了一番,特意穿了一身緙絲雀金裘,高貴地昂著頭進(jìn)了流槿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