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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鳳凰臺在線閱讀 - 第54節(jié)

第54節(jié)

    等到秦昭奪下皇城, 再掃平秦昱殘余勢力,總是要立中宮封皇后的,他到底娶了誰當皇后,衛(wèi)善也不可能知道了。

    衛(wèi)善在心里又想一回,覺得自己也不算魯莽,她原來不記得秦昭待她這樣好,可現(xiàn)在她是知道的,住在青州行宮里,更想起許多舊事來,小時候的不論,眼前就數(shù)不過來。

    芙蓉池里放百盞荷花燈,合歡樹上掛雙面乞愿牌,快船送來的九層乞巧樓,還有青州夜幕里一夜未斷的煙火,都是二哥給她的。

    旁的那些更不必說,只要她開口,他就沒有不應的,兩輩子都沒挑過夫婿的衛(wèi)善,覺得秦昭正合適,就算往后他還會有側(cè)妃,她也絕不會嫉妒,會像姑姑那樣替他打理后院,教導孩子。

    二哥絕不會跟姑父一樣,被楊云翹的那些小巧糊了眼,兩人既無話不談,往后也是一樣的,不論什么事都擺開來說,就是他真有了傾心所愛的人,也盡可以告訴她。

    衛(wèi)善自覺這信寫得誠心誠意,處處都沒有不妥的地方,寫完了信便把又取出碧微給她繡的象牙小扇子,知道她在宮里已經(jīng)過得好起來,翹著嘴角笑一笑。

    原來給自己送禮,還得拆下耳墜子上的寶石作扇墜兒,如今她卻能開口配個象牙扇框,衛(wèi)善心里高興,碧微上輩子就想跟大哥在一起,而她想要衛(wèi)家安安穩(wěn)穩(wěn),從沒想過自己的姻緣,既然眼前就有一個,怎么也得問上一問。

    衛(wèi)善的信到七月末才寄到秦昭手里,水軍駐扎已有八萬,就在清江大營里,此處雖不短少米糧,也開了連片的農(nóng)田。

    四處亂起打仗打了二十多年,原來的田地多有荒棄的,太平了沒多久,產(chǎn)糧量不能同吳江相比,這些官府田地和沒官田地都一起開耕,清江的官員還在廢寺田地絕戶田都收歸回來,連種幾年,今歲的收成比去年還更好。

    此時剛過七月,農(nóng)人一刻也不得閑,割黍稷拾棉花摔稻子打糧食,先把糧食屯積起來,不論何方要用兵,軍糧總是不能少的。

    秦昭并未設(shè)下官邸,就住在清江大營里,與軍士同吃同住,除了cao練水軍,督造戰(zhàn)船之外,偶爾也往田間去,問一問收了多少糧食,有興致的時候也聽聽袁含之寫的田園新詩。

    他自下過一回田,就再也不寫山水詩了,年輕力壯竟還比不上老農(nóng),竹扁擔磨得肩頭出血,倒也一聲未吭,等再見到戰(zhàn)船鎧甲,就知果然是紙上得來,話說得太清淺。

    清江離吳江水路陸路都有諸多關(guān)卡,江寧王比大夏末帝肯干得多,江南一地本就不缺米糧,又重用了厲振南,牢牢守住歸州關(guān)口,傾全吳江的財力建戰(zhàn)船練兵丁,光是歸州一地就駐扎兩萬多人,以城墻為依托,守得鐵桶一般。

    大夏自有細作混在商船中過來,大業(yè)也有人混過去,陸陸續(xù)續(xù)送出軍報,這日才回營就接到信,秦昭還當是送來的軍報,拿在手里一看是善兒的字,嘴角就翹了起來,跟著又想起那只粘在善兒窗外的摩訶羅娃娃。

    若不是王七隱在樹上看見,還不知道魏人杰會打起善兒的主意來,秦昭有些意味難明,想起母親說的那句話來,等善兒大了,自然會把花送給別人,也自然有別人會送娃娃給她。

    原來不過是戲言,而今戲言也有成真的一天。魏人杰粗枝大葉,怎么能讓善兒事事無憂,魏家人也實在太不講究,善兒是金尊玉貴長大的姑娘,往后叫日子得比如今過得更順心才是,怎么能叫她替別人cao心。

    秦昭心里篤定小妹是絕不會喜歡魏人杰的,她既沒喜歡上秦顯,也就不會喜歡魏人杰,可又仿佛精心守護了許多年的寶物被人覬覦,小妹這樣天真可愛,難免叫人喜歡,分明知道魏人杰沒錯,卻也忍不住要遷怒。

    跟著又挑剔,對著善兒就止有這點心思,民人攤子上隨手買了來的泥人兒,就能送給善兒當生辰禮,縱是喜歡善兒,心意也太輕。

    當時只派了王七一個跟著,到底是太大意了,王七外出辦事回來就能撞上魏人杰巴巴送了娃娃來,王七不在的幾日,可不是什么花樣都用盡了。

    秦昭眉間一蹙,眼角似凝霜,帳中小吏看見,還當是有了軍情,還未見主帥有過這般模樣,心里直打鼓,想問又不敢,還是秦昭揮一揮手,讓人退出去,坐到桌前,用銀刀裁開信封。

    他先看里頭有沒有夾東西,上回還有兩片紫藤葉子,這回甚也沒有,心底一皺,撫都撫不平那澀意,這才多大,就連葉子也不寄一片了,等她當真論起婚嫁來,可不是連只言片語都沒有了,往后眼里也就沒有二哥了。

    拆開信來倒是一如往常,告訴他說很喜歡煙火,也很喜歡那四十只象牙七金的娃娃,秦昭的目光在娃娃兩個字上轉(zhuǎn)了一圈。

    一句也沒提魏人杰送了個娃娃給她,原來就心里發(fā)皺,這下子抻都抻不平了,手指頭捏著信箋邊角,心里總不舒服,卻又說不明白怎么個不舒服法。

    薄薄一頁紙,短短幾行字,秦昭舍不得一氣看完,手里把著茶盞,人靠在椅背上,在大營里反而比在宮里更愜意,大夏天里吃上一口熱茶,人還更輕快。

    眼睛一個字一個字往下看,寫的字兒不多,能看的東西卻不少,字寫得越來越順了,可見是下了功夫的,待瞧見善兒問他可有心儀女子。

    秦昭眉頭一挑,“呵”得一聲低笑出聲,才覺得她長大了些,寫的又是孩子話,這么看來那個娃娃倒不是有意瞞下,是根本就沒拿這當一回事。

    秦昭把茶盞擺到案上,指尖輕叩桌面,眉目含笑,還想回信時怎么回答她,跟著就看見最末那一行字,衛(wèi)善寫得一氣呵成,半點草稿都沒打,“善兒也未有心儀之人,二哥若也沒有,肯不肯娶我當王妃?”。

    秦昭心頭一陣狂跳,喉結(jié)緩緩滾動,隔得許久坐著一動都不動,把這一句話反復看了幾回,一個字一個字的掰開是看得懂的,合成一句竟不懂得她的意思,因為未有心儀之人,所以覺得嫁給他最好?

    衛(wèi)善也不是沒有說過這樣的話,那會兒是抱著他的脖子伏在他背上,嘴里含著玫瑰糖,含含混混的告訴他:“我嫁給二哥,好不好?”

    小姑娘哪里知道嫁娶,衛(wèi)敬容領(lǐng)著她去了一回將領(lǐng)的婚禮,看見新娘子穿紅衣裙,床上撒得到處都是棗子桂圓,漆盆里松仁粽糖堆冒山尖,小娃兒人人都有紅包拿,吹吹打打熱熱鬧鬧,便有人逗她:“往后長大了嫁給誰?給誰當新娘子呀?”

    善兒一伸手就揪住他的袖子,脆生生一點都不害羞:“善兒嫁給二哥!善兒給二哥當新娘子!”

    秦昭那會兒已經(jīng)快十歲了,很懂得些事,耳朵都紅起來,善兒卻揪著他不放,等背她出去了,她還記得要當新娘子,糖膩膩的手一把摟著他的脖子,在耳朵邊輕聲輕氣,小心翼翼的問他好不好。

    秦昭自然只有哄著她的,誰知道她跟著就樂起來:“那糖都我吃,好不好?”過去的秦昭答應了,還給她擦手擦臉,哄她要糖的話不許再跟別人說。

    她不跟別人要糖,就只能跟他要糖了,四五歲的時候這么想,如今竟還這么想,那再過兩年呢?十五歲的時候會不會就改了主意?

    既是她先問的,還先后問了兩次,那可就容不得她再改主意,秦昭把那信紙細疊起來,塞在身上掛的荷包里,跟龍腦冰片放在一處,抽緊了系帶。

    秦昭俊眼含笑,抽出紙來,調(diào)得墨色,狼毫吸了墨汁,也是一氣呵成,半點停頓也無,鄭重答允衛(wèi)善,和她定下“君子諾”,她既說了這話,秦昭在紙上半點都不小氣,一樣寬限她,等她到十五歲,若是那時她還未有心儀之人,他自會去求親。

    作者有話要說:  兩次求婚的善咩咩

    二哥能怎么辦,當然是答應她啊

    一句話的鬼畜小劇場

    【前世秦昭再也沒吃過玫瑰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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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3章 一諾

    公主議婚自然不能馬虎, 大業(yè)未有過公主,自然也未有過公主的婚禮,禮部要擬定章程, 怎么也得磨幾個月, 再預備儀仗陪嫁,寬松著算一年也足夠了, 四舍五入又減掉一年, 秦昭心里算了一筆不虧本的帳。

    他在算帳的時候, 衛(wèi)善已經(jīng)坐車到了業(yè)州, 從青州到業(yè)州路程并不遠,只是疊著山行路不便, 山上有幾道舊山道, 還有被戰(zhàn)車碾過的車轍,都是當年留下的痕跡。

    大業(yè)把這幾州都收歸的囊中時, 征了民夫開官道, 衛(wèi)善坐著小車, 車上只留一個沉香, 青霜立在車外, 翹首數(shù)著又過了幾重山, 不時叩了叩窗子,脆聲告訴衛(wèi)善:“公主,咱們就快到了?!?/br>
    沉香在里頭以袖掩口笑了幾回,實忍不得了,開了窗仰臉沖她笑, 手指頭伸出來刮刮臉皮:“你都說了許多回了,怎么還不到?!?/br>
    青霜手搭涼棚,瞇眼兒看了半日,這回很篤定:“就快到了?!?/br>
    惹得車上人都笑起來,連跟著的兵丁都笑起來,青霜半點兒也不覺得羞,干脆要了一匹馬,她跟著上官娘子沒能學成騎馬,馬匹太貴,莊子上也沒有養(yǎng)馬的,反是跟著衛(wèi)善學會了,她腰腿有勁,騎得比尋常人都好些,這些兵丁都知道永安公主有個騎術(shù)了得的婢女。

    青霜一躍上馬,夾緊了馬腹一路往前,跑出去一長段,又折反回來,興沖沖告訴衛(wèi)善:“公主,我看見城門啦。”

    這一段官道兩樹叢茂密,只見著重山疊嶂,誰知再往前兩步,便豁然開朗,從山道上就能看得見業(yè)州城,衛(wèi)善掀開簾子揮手叫停,跳下馬車,兩步走到山邊,隔著樹叢去看業(yè)州城的城墻。

    衛(wèi)善看的是業(yè)州城建得宏偉,而吳三一看,心里便暗叫一聲好,立在山林間便能看見業(yè)州城的城墻建得厚而高,兩層城門內(nèi)有玄機。

    衛(wèi)善急急上車想快些進城,早有快馬回去業(yè)州稟報衛(wèi)敬堯,還未到城門口,小叔和大哥就騎了馬出來接她,衛(wèi)善干脆棄車騎馬,打眼一看,叔叔和大哥兩個人都曬黑了。

    頭一道城門進去繞過一個彎竟還有一道城門,吳三從底上往上看,總有六丈長的城墻,墻上多是射孔,兩層城門之間這塊空地是個甕形,前窄后寬,易守難攻,若是貿(mào)然進入,墻上投火石射箭,光這六丈之內(nèi),都難生還。

    吳三從未見過設(shè)置的這樣高的甕城,他手下的兵丁四處征戰(zhàn)也未見過,四處張望便見雉碟、閘樓、關(guān)石、藏兵洞和眺望臺無一不全,站在此中一腔戰(zhàn)意撲面而來。

    魏人杰剛一進門就定定站住了,他在衛(wèi)敬禹的書中看過無數(shù)次了,也遐想過無數(shù)次,還是頭一回見著實物,這是衛(wèi)敬禹的設(shè)想,以舊城墻為依托,就在業(yè)州把這設(shè)想造了出來。

    身臨其境方才明白書里寫得那些,他拉住了馬抬頭去看,已經(jīng)能想象得出有戰(zhàn)事時何處出兵何處射箭,拉著韁繩一動不動,傻站著看個不住。

    還是衛(wèi)修走過,拿馬鞭拍了他的馬一下,那馬這才跟上去,魏人杰原來心心念念想走,吳三送人到了地方再行軍趕回清江去,此時倒有些不舍得,心里想著不舍得,又抬眼瞥了一眼衛(wèi)善坐在馬上的背影。

    衛(wèi)敬堯和衛(wèi)平兩個一左一右圍在衛(wèi)善身邊,衛(wèi)平笑問她:“還道你七夕之前能到的,路上辛不辛苦?”衛(wèi)善辦的那些事,叔侄兩個也有耳聞,永安公主的名頭傳到業(yè)州來還更響亮。

    衛(wèi)善搖一搖頭,若不出來也和不了那么多見識,一路都是官船,不過吃得比宮里差上些,既吹不著又曬不著,一點兒都不辛苦。

    衛(wèi)平告訴meimei衛(wèi)家的舊宅已經(jīng)理了出來,她的院子里頭扎了秋千架子,小池子里還養(yǎng)了錦鯉,衛(wèi)管事先來一步,把樣樣都打理好了。

    開棺合葬的日子定在中秋,算了半天好日子,挑了那一天,曲氏此時停靈在佛塔寺,日日點燈念經(jīng),衛(wèi)善早早知道消息,回去就先換過一身衣裳,素服去了佛塔寺拜祭母親。上輩子想拜,還沒能拜就已經(jīng)身困,這輩子圓了心愿。

    船上既是練字也是抄經(jīng),一筆一劃都是她親手寫就的,心里想著母親的模樣,雖只能想起畫上那道背影來,心里也覺得親切,懷里抱著一疊《地藏經(jīng)》,在靈前叩首下拜,額頭貼著拜褥,心里對母親說話。

    曲氏的棺木當年是衛(wèi)敬容辦的,她身子久病,眼看不成了,旁人都瞞著她,反是她自己找來了衛(wèi)敬容,拉著她的手:“我在世上活一日,就有一日的錐心之疼,此時去了,心里雖放不下平兒善兒,到底也能見一見他,你也不必為了我哭,我這是得償所愿了?!?/br>
    衛(wèi)敬容怎么能不哭,她自己身子不好,又連著兩樁悲痛,派人急急辦了壽材來,又親手給曲氏做壽衣,曲氏自己挑了綢料,穿了一身水影紅,說她初識衛(wèi)敬禹的時候穿的就是這么一身衣裳,鞋子云頭上嵌著金雀,口里銜著一顆珠。

    一道落葬的只有衛(wèi)敬禹畫的一幅畫,亂里什么也沒收拾,她只緊緊握著這幅畫卷逃了出來,是以留下的也只有這樣東西,那幅畫卷長年陪伴她在棺中。

    衛(wèi)善生得極肖曲氏,小時候眼睛滾圓,越是大了,眼梢挑起,睫毛又濃又密,越看越是一雙貓眼,粉面小口,這兩年衛(wèi)敬容看她,偶爾也會想起嫂嫂來。

    衛(wèi)善伏在蒲團上,兩邊琉璃座燈點著酥合香油,佛塔寺的和尚輪著念經(jīng),感念衛(wèi)敬禹死守業(yè)州不退,保得一方百姓。

    衛(wèi)善在母親靈前跪了許久,心里有無數(shù)話要說,衛(wèi)修干脆讓人退到佛殿外,殿宇里處處都是檀香輕煙,日光投進窗棱格扇,在地上打出一塊一塊斑駁樹影。

    棺木沁了土色,衛(wèi)善睜眼看著,圓眼睛里含著一點淚光,她聽哥哥說過母親是極愛她的,不肯叫丫頭侍女抱她,哪到兒貼身貼rou,要是母親知道她上輩子過得這么苦,泉下有知該有多難受。

    衛(wèi)善雙手合什舉到胸前,心里的無數(shù)話,都化成了一句,上輩子愛不得恨不得,有仇未報有恩未酬,這輩子要把上輩子沒活的,都活夠,沒干的都補回來。

    衛(wèi)善鄭重發(fā)愿,心里剛剛祝禱,輕風便指過裙擺,吹得彩帆輕動,琉璃燈中火星一爆,“噼啪”一聲,就在衛(wèi)善眼前炸開。

    衛(wèi)善拜過三拜,撐著手立起來,走到殿外,衛(wèi)平見小妹滿面是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跟娘說了什么?”

    “娘答應我了?!毙l(wèi)善笑盈盈的,圓眼兒一瞇,她才剛一笑,魏人杰便呆站著看,衛(wèi)平先也跟著笑一聲,余光瞥見魏人杰這個呆樣子,掃一眼衛(wèi)修,衛(wèi)修又是一張莫可言說的臉。

    這么個呆子,說他開竅罷,也知道送娃娃了,可說他不開竅罷,他又光知道守在小妹車窗前,連著幾天一見著小妹就不會說話,別個不會說話,是一個字也不吐,他倒反著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幾天惹得小妹見著他就皺眉毛,就這么個性子,怕是這輩子都討不著老婆了。

    衛(wèi)平一眼既明,打量打量魏人杰,錯開一步擋住衛(wèi)善:“你在宮里氣悶得很,尋常又不能出來,在業(yè)州卻沒這些規(guī)矩,女兒家多有出門的,你要走要逛都成。”

    業(yè)州城就沒有女孩兒不能出門的規(guī)矩,戰(zhàn)時女人也當半個男人用,種地收稻補甲衣,是以風民悍勇,本來民人女子也一樣為著家計奔忙,漸成風氣就連那些富戶人家的女兒也沒有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自青州起,越是北上越是如此,衛(wèi)善倒不覺得古怪,倒很高興出門不必再戴幃帽了,她想去看看衛(wèi)王廟,再看看自己家的田莊,也不知道衛(wèi)管事把事兒辦妥了沒有。

    衛(wèi)善還想替父母誦經(jīng)祝禱,就住在廟中,素服念經(jīng),以全孝心,可也得先回去一趟,聽聽衛(wèi)管事的稟報,才剛在車中換了衣裳,未進家門先進寺廟,等到回家才知道衛(wèi)家在業(yè)州的宅子也已經(jīng)極廣闊了。

    衛(wèi)管事早早回來收拾過屋宇,衛(wèi)善的屋子在正當中,就是衛(wèi)敬禹舊時住的那一間,屋子寬敞,家具古樸,還是因著衛(wèi)善要來,添了些女兒家用的東西。

    衛(wèi)管事算著日子衛(wèi)善就要到了,院中石樹花草都料理得當,還添了幾個丫頭,預備下接風宴,接風宴上最好的消息便是清點了衛(wèi)家的田地佃戶,幾家?guī)卓谟謳讉€壯丁,都記在冊上,又放出風去要收這些年沒下的田租,只等衛(wèi)善來了,降恩下去。

    衛(wèi)善還不及聽衛(wèi)管事回報,吳三便讓丫頭送了一個錦盒進來,上面的簽兒是秦昭的,衛(wèi)善不意這么快就能有回信,把錦盒蓋兒一開,就見里頭襯著軟綢,擺著一面貼鈿羅嵌紅寶的鏡子,上面還一對兒描金大雁。

    衛(wèi)善拿出來一瞧,正能捧在手上,二哥總愛送些小玩意兒,一面鏡子也不覺得有什么古怪的,跟著就見底下還有一封信。

    她寫信問的時候不怕,拆信更不怕了,心里有份篤定二哥不會拒了她,拆開看時果真如此,可眼睛掃到“君子一諾”和約定兩年時,又覺得根本沒拿她的話當真。

    雖沒當真,竟也肯等她兩年,衛(wèi)善手指頭摩挲著鏡背上的紅寶白貝和那只兩只□□大雁,既不信她,就定下契約,按了手印總不能再不把她的話當真了。

    作者有話要說:  善咩咩把自己給賣掉了

    一句話的鬼畜小劇場

    【上輩子秦昭打進皇城不見善兒,立公主墓,四時祭奠,迎立新后】

    鬼畜小劇場就是不一定是真是假的小劇場,嘿!

    ☆、第94章 舊交

    秦昭的信先至, 衛(wèi)敬容的信跟在后頭就來了,寫了兩封,一封是給弟弟衛(wèi)敬堯的, 一封是給侄女衛(wèi)善的。給衛(wèi)敬堯的信里問了許多細事, 哥哥的墳修得如何,合葬之前還有些什么流程, 趁著七月底的地藏會, 衛(wèi)家也要扎糊法船, 祭十殿閻羅, 為了幽冥中的家人祈福。

    給衛(wèi)善的信寫的就更瑣碎些了,囑咐衛(wèi)善不要貪涼, 到了業(yè)州雖更自由, 也不能胡為,萬事先聽叔叔的, 若有所求就寫信回去, 字字都是一片慈母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