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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鳳凰臺在線閱讀 - 第50節(jié)

第50節(jié)

    石碑就立在官道邊,離青牛峰倒還有些距離,衛(wèi)善讓車隊緩行,特意繞到了石碑前,下車看了那石碑一回,底下記著年月,才剛立起來沒多少時候,這塊碑的壽命也只有這二三年,等到袁相倒了,這塊碑自然也就被推平了,說不準還要磨掉字,拿去補橋鋪路。

    石碑前刻著袁相寫的那首詩,碑后刻了小記,把青牛峰的來歷都刻在石碑上,袁相如何騎著青牛尋到了明主。大夏道教昌盛,青牛白鹿的傳說不知凡幾,袁相這個算是別出心裁,別人都是遇仙,他是遇到正元帝。

    衛(wèi)善在那碑前站了一刻,這會兒才明白,原來袁禮賢一記拍了兩重馬屁,正元帝既是名主,又隱指他是神仙,只用一頭青牛便把這個投奔的故事襯得高雅起來。

    衛(wèi)善盯著碑文看過一回,轉(zhuǎn)身上車,沉香還當(dāng)她累了,這才下去走動走動,笑一聲道:“再沒幾步路就要到了,那邊的官衙也該收拾好了,公主到了也能好好歇一歇?!?/br>
    衛(wèi)善重又登車,心里算著日子,不知王七何時能有消息傳回來。王七到青州港口前就已經(jīng)先下了船,楊家是從宿城投奔到青州的,他到宿城之前就告訴衛(wèi)善不必等他,有了消息他自會找回去的。

    青州落腳的地方就是曾經(jīng)正元帝在青州的舊居,正元帝雖未回來過,卻是行宮,平日里大門緊閉,知道公主要來,趕緊理了出來,又問過舊人,把衛(wèi)善曾經(jīng)住過的屋子重又清了一回。

    青州刺史出城來迎,一路進了行宮,走在前院她還似這塊地方從未來過,行到后院,一進去便是一紫藤,此葉過了花季,葉子鮮靈靈的盤到了底下的紅漆秋千架上。

    衛(wèi)善依稀記起小時候就是在這秋千架上玩的,推著她的總是秦昭,眸若燦光抿唇一笑。進到屋中不及洗漱歇息就先拆開秦昭的信,抖落了半日,什么也沒掉出來,既無花也無葉,蹙了眉頭,把笑收了去。

    作者有話要說:  據(jù)說上章一句話的小劇場太虐了

    【秦昭打回皇城找到善兒,挑選駙馬,任其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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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5章 秋千

    衛(wèi)善抖了半日還不死心, 只當(dāng)東西粘在了信封里,把口兒撐開了,露一只眼睛在里頭搜尋, 還是一樣都無, 有些悻悻然,把那信封一放, 拆開信紙, 這回竟是規(guī)規(guī)整整的書信, 幾頁一翻都沒能看見畫。

    這下她就更失望了, 把信紙一疊,躺到榻上去, 宮人知道她畏熱, 把兩邊的窗都開著,屋子都已經(jīng)很熏過, 處處都是修整過的, 昨兒先過來點了香, 換過湖色的紗簾, 又特送了冰來, 臥在榻上竹苓替她打扇子。

    屋里分明不熱, 又大開著窗,衛(wèi)善卻覺得氣悶,那對小圓石榴做的耳墜子且還收在信匣里呢,失了紅色雖不鮮艷了,可她也沒丟了不是。

    沉香奉了冰盞來:“難為竟備了冰酪送來, 公主才剛下船又坐了車,等再歇一會奉上來給公主用,先飲些蜜水罷?!痹绞峭保汤抑惖臇|西就越是滋味沉郁,可這東西起膩,不敢立時就給衛(wèi)善用。

    衛(wèi)善喝了半盞冰玫瑰汁兒,這才好了些,把手撐在頭后,揮一揮手:“你們都乏了,去歇一歇罷,把這東西也給小哥哥送些去?!?/br>
    衛(wèi)修布置人手守衛(wèi)行宮去了,吳副將帶人在青牛渡上裝卸行李,就在青州當(dāng)?shù)卣饔昧舜?,每船上派幾個兵丁,又早早送了信去,讓衛(wèi)敬堯能在業(yè)州接應(yīng)。

    沉香笑一起:“早就已經(jīng)送去了,哪還用得著公主吩咐,二少爺讓公主先歇著,他先把事辦了,再來看公主?!?/br>
    衛(wèi)修小時候就住在此處,他比衛(wèi)善年紀大些,記得倒還清楚,布防不比當(dāng)年正元帝住在此地時那么嚴密,可手上有五百人,王府都能守得住了。

    衛(wèi)善漫應(yīng)一聲,依舊臥在榻上,聽見檐下廣白正在哄黑袍將軍,它好容易從船上下來了,又到這么個不認識的地方,抱在懷里雖不掙扎,卻瞪大了貓眼四處搜尋,覺得處處都不是它熟悉的地方,喉嚨里嗚嗚出聲。

    廣白一下一下擼著黑袍將軍的毛,半點不怕熱,低聲哄它,哄得黑袍將軍“喵”一聲,才給它脖子系上金絲鈴鐺,怕它跑得遠了就找不見了。

    衛(wèi)善隔窗看見,笑了一聲,一笑心中悶氣就散了,算一算日子,秦昭就要往吳江去了,他后來雖然每戰(zhàn)必勝,可此時還未有十年后的意氣,這一場大仗,心里擔(dān)憂也是有的,自然也就沒有心思再弄這個小玩意兒了。

    衛(wèi)善這才心中氣平,這才拆開信,雖沒給她畫畫寄東西來,在信里也寫了許多雜七雜八的事,從六月六麟德殿曬書,寫到鑾儀衛(wèi)馴象所的儀官到城西浴象,城里結(jié)了彩棚,儀官把象牽到彩棚里去,兩岸俱是人群,等著看象下水洗澡,怎么吸水又是怎么吐水的。

    這象還是大夏朝留下來的,原來分朝象儀象兩種,有專人馴養(yǎng)這些象,到了大業(yè)不再行騎象鼓樂之禮,象便越來越少,只余下這兩三頭,偶爾還披彩出來走一回。

    秦昭細細寫了街市上如何熱鬧,那幾頭像又是怎么鳴叫的,那么大的動物,樂起來同小狗一樣踩蹄子,跟著又告訴衛(wèi)善,秦昰養(yǎng)的那只小芝麻團已經(jīng)長成了大芝麻團,衛(wèi)敬容輕易不許兩個孩子再同它玩了。

    寫了曬書浴象,寫了秦昰,跟著又寫了衛(wèi)敬容,說她入夏以來,人很有些困乏,這些日子精神不濟,搬到離宮這才好些。

    密密五頁紙,把宮里宮外都交待了個遍,衛(wèi)善看著自然是樂的,嘴角都翹起來了,看完了一想,人人都提了,就是沒提他自己。

    他還在閑心看這些,處處都關(guān)照到,卻不寫他自己一筆,衛(wèi)善把那幾張信擱到床桌上,兩只腳疊起來,一只手托住腮。

    衛(wèi)修掀了細竹簾子進來,一看見就衛(wèi)善笑起來:“怎么了?怎么氣鼓鼓的?”

    衛(wèi)善總不能說是秦昭給她寫信,沒往里頭夾東西這才生氣,只得搖搖頭:“二哥來信了?!鄙焓职研胚f給衛(wèi)修。

    衛(wèi)修才在院子里頭轉(zhuǎn)了一圈,又看了秦昭的信,小時候的事他倒還記得些,指一指外頭那個紫藤架子:“你還記不記得,你就在那架子底下,要二哥抱你去摘花,跌下來壓在他身上,他還沒哭,你先要哭了?!?/br>
    小時候的衛(wèi)善是個哭包,笑的時候討人喜歡,哭起來卻十分纏人,這許多哥哥也只有秦昭特別有興致給她玩。衛(wèi)善自己是早已經(jīng)不記得了,聽見舊事還覺有趣,看住衛(wèi)修問他:“那后來呢?”

    衛(wèi)修嘆一口氣:“還有什么后來,你在屋里頭吃糖,咱們一個個都在外頭領(lǐng)罰?!备种敢恢冈簤?,原來這府后頭有一條街,咱們尋常都不許出去的,那天打算溜出去,不帶你罷又怕你告狀,那次也磕了一下,你倒沒哭。

    這些事衛(wèi)善都不記得了,她只記得自己從小到大就沒有不開心的事兒,有姑姑有哥哥們在,沒有一樣是不如意的。

    等到日頭落下去些,衛(wèi)善便往花園子里走一回,處處都有些眼熟,這些年院子里頭的花木一直沒有大動過,何處搭了樓閣水臺,何處是石橋山洞。

    有一座假山石疊起來的山洞,沿邊沒有扶攔,貼水就能鉆進去,衛(wèi)修指著道:“那會兒咱們最愛躲在里頭,這會兒看看竟這么小?!?/br>
    兩三個人都站不住,也直不起腰來,那會兒竟覺得這么大,只要藏在里頭,大人就找不見了,其實隔著小池子就能看見,還自以為藏得好呢。

    兄妹兩個逛園子,逛到東西兩園的隔墻前,聽見呼喝叫好的聲音,魏人杰就在那片空地上耍大刀,好容易站在實地上,又有那么一大塊的空地,身上每根骨頭都在癢癢,摸了刀出來舞了一套。

    刀口帶風(fēng),卷起地上零星幾片葉子,這些個兵丁都憋了一路了,看見魏人杰舞刀,一時技癢,也都抽刀出來跟他比試。

    魏人杰一套刀法都是從魏寬手里學(xué)來的,沒什么花樣,招術(shù)極簡,不過勝在力大,對手縱有小機巧,不及施展出來,就已經(jīng)被他以力破之。

    比到后來只是拼力,衛(wèi)善原來不愛看這些,立在山水回廊上看了一會兒,才幾回都是魏人杰突然發(fā)力,對手不得不拿刀招架他,這才贏下一場來。

    那幾下砸過來,衛(wèi)修看著都替那人疼:“魏人杰倒真跟他爹是一個路子的,是能打馬戰(zhàn)?!蔽簩挶闶菓{著一腔悍勇領(lǐng)著千把人的土匪山寨起的家。

    魏人杰是被正元帝硬加進來的,走完這一趟就能上戰(zhàn)場,這些人原來都拿他當(dāng)個少爺看,可對比衛(wèi)修,魏人杰哪里像個少爺,天熱的時候一樣光著膀子在甲板上來回。

    越是主船上光身的越是多,那些上小宮人們來來回回,一個個面紅耳赤,只得不出屋門,卻又掩在窗后偷看,越是這時候,這些個兵丁就越是起勁。

    停船的時候也跟魏人杰比劃過幾回,回回總他勝得多些,衛(wèi)善覺得他呆壯,身邊幾個宮人卻談起他來就笑,年紀大些的,見著他就笑起來,連稱呼都變了,稱他作魏小將軍。

    “魏小將軍”從一人打一個,變成一人打三個,這便不是力氣就能抵擋的了,看多了打斗無趣,衛(wèi)修還在衛(wèi)善面前點撥兩句,此時該如何退如何劈,敵人兩人結(jié)隊又該怎么避開,還有許多兵書上的東西。

    衛(wèi)善不懂這些,這一路過來看的也多是父親的舊書,《武略》那些她并不懂,既沒看過人打仗,也沒聽人說過打仗,只有秦昭說過,知道行軍是極苦的。

    這么一想又擔(dān)心起來,要打吳江,多是水戰(zhàn),原來他打的都是陸戰(zhàn),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水,想著就一把揪住了衛(wèi)修的胳膊:“二哥會不會水?”

    衛(wèi)修怔得一怔:“會啊?!睅讉€孩子里頭,還只有秦昭會水,他是拐賣來的,也不知道轉(zhuǎn)了幾手,王忠待他算是不錯,可家鄉(xiāng)在何處,他早已經(jīng)不記得了,可他卻會水。

    偶爾也有談起秦昭家鄉(xiāng)的時候,那會兒他連口音都變過了,只有愛吃甜食愛吃魚,又會水這幾樣改不掉,于是大家都猜他是拐子從南邊拐來的,因著長得明清目秀才能賣給太監(jiān)當(dāng)養(yǎng)子。

    衛(wèi)善一下子放心了,這些年倒沒見他游過,也沒心思再看魏人杰同人比試,轉(zhuǎn)回去給秦昭寫信,告訴他已經(jīng)到了青州,就住在他們原來的院子里,紫藤盤結(jié),枝深葉茂,連秋千架都還跟原來一個模樣。

    干脆畫了一張秋千架給他,還把衛(wèi)修說的事也寫在里頭,說自己早已經(jīng)不記得還有這么胡鬧的時候了,讓他往吳江去的時候小心保重。

    這封信讓秦昭久等,信送到的時候,他跟秦顯還有袁含之幾個論政,說到南下進軍很有些書生意氣,太監(jiān)奉了信上來,秦昭掃一眼知道是衛(wèi)善的字,接過來攏進袖子里,依舊還聽他們紙上談兵,卻不似原來那樣心頭微哂,四只手指頭虛握起來,按住袖口。

    袁含之見秦昭心不在焉,反身問道:“晉王以為我說得如何?”

    秦顯先還聽著,后來實在說得離譜,干脆走到一邊悶頭喝起酒來,袁相當(dāng)年還能掛孫子吳起兩卷書投靠父親,結(jié)果兩個兒子竟實打?qū)嵤菚?,聞著都是一股子墨汁味兒?/br>
    秦昭笑了一聲:“紙上得來終是淺,含之不如隨我南下罷?!痹贡凰て鹦臍猓患盎厝シA告父親,就先自己拍了板,反是他大哥勸他:“秋日就要科舉選官了?!?/br>
    袁含之道:“選官三年一回,大戰(zhàn)卻不是三年一回,非得親眼去看看,才知書生不是百無一用?!?/br>
    秦昭含笑點頭:“出去見識一番也是好的?!币幻嬲f,手指一面按著那封信,信有些薄,不知說了什么,算著日子此時也該到業(yè)州了。

    秦顯已經(jīng)坐在一邊喝酒,秦昭又心在不此,幾個人干脆告辭,他這才拆開信來,上回什么也沒寄過去,善兒竟沒惱,還給他還了兩片兒綠葉子,在心里告訴他,這是坐在小時候那個秋千架子上揪的。

    待看見她問砸在她身上摔得疼不疼,秦昭背過身去笑,那么丁點兒的小人,砸在身上疼不疼倒忘了,只記得幾個兄弟一起挨罰,連衛(wèi)修都有一份,衛(wèi)善坐在屋里的高凳上,腳一晃一晃的吃松仁糖,從來不許她多拿的,那一天卻把整個錦盒給了她,為著她不哭。

    錯了就得挨罰,誰知道她自己偷溜下高凳,兜里藏了一把糖,一人嘴里喂了一個,給他的是兩個,湊到他耳邊說:“二哥別不帶我,我肯定不哭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一句話的鬼畜小劇場

    【這一世的秦昭穿到了上一世打進皇城,救走善兒,meimei戀人進行時】

    下一章讓我們走進科學(xué)走進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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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6章 燈會

    在青州中歇足了五日, 行宮本就是衛(wèi)善幼年時居住過的地方,本來也要在這兒多歇兩日,青州往業(yè)州河道窄官船難通, 得把船上的東西都從大舟換小舟上, 輕舟送到業(yè)州去。

    衛(wèi)善還當(dāng)這一路會有多么辛苦,既要從船又要換車, 路上有許多波折, 可不意這一路平平順順, 一條運河就能從京都通往各地, 大夏當(dāng)年費幾十萬勞役挖通河道,倒也不光是圖享樂。

    文人們痛罵夏朝的文章寫了許多, 真?zhèn)€往運河上走一遭就知道有多方便, 不光是官船方便,通商也方便得多, 農(nóng)物及時運送, 南邊的商船和北邊的商船在碼頭上就做完的生意, 怪道大業(yè)每挺進一處就先拿下鈔關(guān)司, 把控著船只便有了物資和稅金。

    越是靠近南邊的大小城鎮(zhèn), 供上船來的米也多是浙米, 永城供物最是豐富,又有鮮魚又有雪藕,百十樣?xùn)|西裝在筐中擔(dān)上船來,連民人也生活富足。

    連著打了這許多年的仗,北邊確是米糧金銀短少, 南邊又有米又有絲,若是開戰(zhàn),兩邊的商船不再相通,吳江那邊一時半會怕還不覺得匱乏,大業(yè)這邊怕不一樣了。

    青州是龍興地,正元帝雖不是青州人,卻是在青州壯大的勢力,到后來也能扯一面大旗,城里處處都有工防,城墻建得極高,外城還有挖了護城河,下放吊橋進城,衛(wèi)善雖在這里住過幾年,可早就記不清了,待見到墻上有火燒的痕跡,又有一個個圓錐型的小孔,才能知此地曾經(jīng)是作過戰(zhàn)的。

    可和幾個哥哥在院子里玩,她還能想得起來,青州打過仗那是一點兒都想不起來了,只覺得在行宮住著安安穩(wěn)穩(wěn),再沒有城中有軍情的印象。

    衛(wèi)善在行宮里呆得一日,刺史夫人便來求見,請公主再多住兩日,城中七夕時會到河邊放天燈,公主若是有意,可去一觀。

    衛(wèi)善人還沒到,城里城外便已經(jīng)張燈結(jié)彩,一時恰逢節(jié)日,二是公主駕臨,特意鋪張恐落人口實,既是節(jié)日盛會,再隆重些辦,就不惹眼了。

    衛(wèi)善倒想在青州多留幾日,過不過生日她不在意,她在等王七,從宿城到青州,路是沒多少,他既能騎馬又能坐船,往來很快,只不知道他得多久才能打聽出楊家的事來。

    隔了十來年,衛(wèi)善心里明白真要打聽也打聽不出什么來,戰(zhàn)亂城中人都早早換過一撥了,認識楊家的舊人只怕也存不住幾個,王七這人一瞧就是肯辦事的,走的時候衛(wèi)善還特意吩咐過,打聽不著就回來,不必非得窮究。

    她有意要等,到青州的時候就已經(jīng)進了七月,再有兩日也就七夕了,干脆就讓跟著她的兵丁宮人們都歇一歇,城中既有盛會,那就留下來看看熱鬧。

    經(jīng)過這許多州鎮(zhèn),倒是頭一回碰上集會,刺史夫人請衛(wèi)善七夕節(jié)日是過府飲宴,衛(wèi)善應(yīng)下,可座上宴飲沒什么意思,就跟衛(wèi)修幾個夜里先出來逛一回。

    燈會集市人人都換新衣,沉香從衣裳箱子里頭撿出兩件尋常些的衣裳給衛(wèi)善換上,杏紅色暗紋金花裙,梳了圓髻,再簪上兩只小金蝶兒,系了杏紅色飄帶,底下綴著兩個金鈴鐺,領(lǐng)著青霜沉香幾個往城里去逛。

    青州城比永城還更大些,前有水后有山,城中人口稠密,分東西二市,街坊鋪子一間挨著一間,家家張著彩帆,門前掛著一排大小燈籠,整個街市如同白晝。

    行宮里也有青州當(dāng)?shù)厥毯虻娜耍尚l(wèi)善換出來,無人驚動,三四個人在前走,后面跟著衛(wèi)修和幾個兵丁,才逛了兩圈,手上就已經(jīng)拎了各色玩意兒。

    沉香竹苓椿齡廣白幾個連宮市街都不曾逛過,何況是外頭的街市,見著什么都新奇,看到什么都要拿,衛(wèi)善手上散漫,打賞宮人從不沒計較,一個個帶出來的都是金銀珠子,拿給攤主,攤主還不敢要。

    衛(wèi)修笑起來,往銀莊前一站,一人分了一袋銅錢,竹苓廣白拿到手就歡叫一聲,又沖到攤子前頭去,紅花胭脂,樣樣都比不得宮里的精致,可小姑娘家哪里還管這個,一個買了一個藤邊的籃子,買了就往這里頭塞。

    衛(wèi)善便在京城里也沒有逛過這樣的燈市,衛(wèi)修緊緊牽著她,這許多人就怕她磕著碰著,兩邊的兵丁雖換了常服,也緊緊跟著,兩只眼一瞪,倒無民人敢湊上來。

    今兒已經(jīng)足夠熱鬧,到正日子還更熱鬧,雜耍踩蹬的,懸絲走線的從街頭鬧到巷尾,七八歲的女童額頭點紅臉上敷粉,打扮得好似街面上賣的摩訶羅娃娃,手背上一傘疊著一傘,三把彩綢傘兒

    疊起來比她人高出許多去,依舊踩在繩上作笑臉討賞。

    青霜見著就要給錢,一口袋都倒在那銅盤里,只聽見叮叮當(dāng)當(dāng)響個不住,眼睛紅紅的看著那幾個小女童,青霜是被扔在濟民所里的孤兒,沒跟著上官娘子之前,差點兒被人買去,干的就這個營生。

    青霜一路嘰嘰喳喳,見著什么都有趣味,站在燈籠攤前看哪個都好,走過糖餅鋪子就忍不住這個也想吃,那個也要嘗,可自見了那個反身下腰把頭鉆過□□叼花的小姑娘,她就默不則聲,一路都沒了精神。

    沉香看她這樣兒,知道她想起舊事,有心哄哄她,見著有捏糖人扯扯她的袖子,青霜見著糖人才笑一笑,挽了沉香的手,吸了吸鼻子。

    衛(wèi)修知道m(xù)eimei在船上呆了月余早就悶壞了,既要出來逛,把街上有什么好吃好玩的都打聽一回,在珍饈樓里訂下個臨街面的齊楚閣兒,從東街走到珍饈樓里,歇歇腳再用些酒菜,歇夠了再走過西街繞回王府去。